撩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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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坐的位子刚好放着辰涅的资料,入座的时候没人想到他会坐那里,所以根本没人想的起来收拾,那份资料便被厉承拿了起来,抖擞了一下,扫了一眼。
侍应生看茶,邱木隔着圆桌笑眯眯地,看看厉承又看看辰涅:“厉总啊,我刚刚还夸你们秦经理会挑人啊,现在这么努力踏实的员工可不多见啊。”
厉承靠着椅背,掀开文件扫了几眼,侧头望辰涅:“看出什么头绪了?”
辰涅还是第一次近身感受他的老板范儿,垂眸落眼,看上去很是乖巧:“没看出什么头绪。”
厉承:“没看出头绪还特意带过来?带给我看的?”
一桌子人都看着他们,琢摩不透到底是几个意思,这要批评员工也不能酒桌上批啊,回公司慢慢批,但厉总这口气吧,懒懒散散的,又叫人看不透,可特意在桌子上提点女员工,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萍在旁边听得一头冷汗,觉得厉总的脾气一般人摸不透,生怕辰涅遭老板当众刁难,正要开口,却见辰涅抬眸看过去:“厉总,不了解的人和事,当然要找多种途径去了解。”一语双关,别人不懂,厉承最懂。
邱木隔着桌子坐在另外一头,饶有兴致,跟看戏似的,半响开口圆道:“啊呀,厉总你不要这么较真嘛,手下人踏实努力还不好吗?需要的就是这种员工。”
厉承看向桌子对面:“小姑娘不懂事,邱总别介意。”
围观的其他员工,邱总那边的,厉氏的,没人明白刚刚那一番话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厉总说着说着又让邱总别介意了?介意什么?大老板的话怎么这么高深!
辰涅的胳膊被悄悄捅了一下,杨萍侧眸瞥过来,别说她,这会儿辰涅都在琢摩厉承话里的意思。
这是公然维护,做得不动声色。
接下来的酒席十分顺利,齐锋那几人都能喝,又会说话,一茬儿接一茬儿,就连杨萍都灌了邱木几小杯,只有辰涅不动,规规矩矩坐着。
厉承靠坐着,姿态懒散,偶尔和邱木喝一杯,喝的不多。
渐渐的,气氛热火朝天了起来,邱木那边有人要给辰涅敬酒,站了起来,倾身过来,酒盅直接碰了碰辰涅的,说的话也略浮躁。
这么多人里,总有少数没眼力见识的,但邱木故意当做没看到,还在和齐锋说话,只是偷偷拿眼睛瞄厉承这边的动静。
却见辰涅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沾酒的缘故,并未像其他女人一样眼角沾着魅色之气,反而端正大方,瓷白的面孔在室内灯光下一览无余,气质如水中莲,不染纤尘。
邱木本想看厉承的反应,这会儿看着辰涅却是看愣住了。
他看到辰涅笑完了,抬眼看着敬酒的人说酒辞,一脸认真,接着缓缓抬起手拿起面前的酒杯。
邱木的目光在那只素白的手腕子上胶住了,跟着缓缓抬起,他看到她的手指,看到灯光下剔透的骨瓷杯,又看到线条柔美的下巴,以及缓缓张开的红唇……
血液充盈在眼球里,越来越涨,他咽了口吐沫,目光盯着那抿起又张开的唇,可突然的,一切戛然而止,红唇咬杯这期待中的一幕没有出现,辰涅手中的酒杯直接被人夺了过去。
像是一场大梦醒来,短短瞬息,邱木赶忙错开视线,不动声色间掩盖。
而另外那头,厉承不慌不忙从辰涅唇边拿走酒杯,靠坐在原位,抬手随意举杯,一口吞下。
接着把酒杯摆在自己右手方,两个瓷白的酒盅摆放在一起。
邱木手下敬酒那人万万没料到会出现这一幕,惊了一跳,说辞全吞了,甚至惊吓地转头看向自家老板。
其他人也都愣了,要是先前还琢摩不透,现在厉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辰涅和其他人不一样。
厉承帮她挡了酒,既没有薄了邱木的面子,又护住了他带来的人。
邱木琢摩一番,心里了然,知道这个女人和厉承关系不一般。但邱木是好面子的人,又觉得厉承从来不带女人上酒桌,这次能破例,看来厉老板很把他邱木放在眼里,于是心里也飘了。
飘着飘着,渐渐就说到了正事。
邱木也不兜弯子了,两边不相干的人自觉去隔壁打牌,邱木直接告诉厉承:“你应该也猜得到,驰骛几年前下了那么大盘的棋,现在综合区开始打造了,再来个梓沅湖就是锦上添花。你想要,人家也想要。你不松手,人家也不松手。”
厉承看着邱木,幽幽道:“上面那位的意思?”
邱木:“驰骛和厉氏都是大鱼,钓上来谁他都不亏,拖着比不拖好处大啊,当然拖着了。”
厉承点点头,口气依旧松散:“是么。”
饭局一结束,邱木一身酒气,捞着齐锋他们一行人,说再去ktv乐一乐。厉承随着他们闹,落在最后面,手臂里搭着西服,和来的时候一样,单肩靠在墙边慵懒地等待。
身后传来高跟鞋踢踏声,接着那声音停在自己身侧。
他侧眸看过去,辰涅双目清明,笔直地与他对视。
“喝醉了?”她笑了笑。
“没有。”
辰涅看着厉承:“厉老板,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
厉承侧过身,后背靠着墙,前面闹哄哄的一群人离他们越来越远:“什么样?”
辰涅抱着胳膊:“脸颊带红,一脸醉意,黑眸剪水。”
厉承嘴角吊起,像是知道她话没说完,等着她继续。
果然,辰涅最后道:“厉总你这样,看得人心里发紧,真想调/戏啊。”
托他的福,她今天一滴酒都没占,现在得了便宜还卖起了乖,厉承垂眸看她,见她还想再发表什么感言,一把将她拉近了屋内,反手关门按在门上。
包间内残羹还未来得及收拾,满是混杂的酒肉味,厉承一条胳膊本质按在她耳边,弓背垂头,另外一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想说什么?”他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
距离过近,她闻到他半身酒味,张口本要说什么,突然就静了下去。
两人对视,长久的沉默护望,厉承缓缓压下,染着酒气的唇碰了碰她的。
辰涅闭眼又睁开,睫毛浮动着:“以为我走了?”
厉承:“那为什么不走?”
辰涅的手顺着他胸口朝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她像个狐狸一样笑了下:“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总要有人接收成果,不是我,就是其他女人,要是其他女人我想想就不服气,还不如我亲自来。”
厉承本就喝了酒,被她这么一句话说的脑内充血,恨不得当场把人办了,又在这个档口咬牙切齿地想明白了,秦微风哪有胆子趁他出差的时候把人调走?她一向有主意,连他老宅的墙都敢正大光明的爬,更何况调个岗?
这么多天,到他出差回来都不声不响,她还真安奈得住。
真是——厉承捏着辰涅的下巴,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头里:“欠收拾!”又低声加了一句:“你说你是不是欠收拾?”
辰涅躲不开那只手,更恶狠狠抬眼去瞪:“你还说我?养花瓶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要不是秦微风把不住嘴说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解释?出差回来以后?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或者那天晚上直接说明白?”
两人不知不觉杠上,脾气情绪全上来了,相互不让,可正是如此,反倒冲破了一直以来两人之间隔着的那道无形的屏障。
厉承这才发现,辰涅不是一直不动声色的,她也有脾气,女人的脾气;辰涅也才察觉厉承也是坏透了,仗着着自己力气大把她压着,还说要收拾她?
辰涅拼不过力气,只能用眼瞪,厉承将人压在门板上,扣着她的手腕抵住她的挣扎,埋头去“收拾”她。
辰涅被湿热带着酒气的吻弄得心神不定,一边挣扎一边喉咙里发出呜咽:“有人……有人……”
厉承空出一手,抬起捧着她的脸亲下去:“没人。”
正说着,他们身后的门板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杨萍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奇怪了,*oss不见人了,辰涅怎么也不见了,我看她车还在门口啊。”
厉承松开辰涅,辰涅抬眼瞪他。好在杨萍很快就走了,门口再没有声音,也没人推门进来。
辰涅推开厉承,整了整衣服:“我还要开车,要是酒驾被查怎么办?”
厉承看着她:“那你就和警察说,你其实没喝酒,你嘴里有酒味是因为我喝了酒,然后强吻你。”
这话说得及其自然,且恬不知耻,辰涅无言以对。
但很快,厉承反应过来:“你说你开车过来的?”目光逐渐变深:“是铁了心今天绝不会喝酒?还是料到不会喝?”
辰涅抬眼,一点不回避:“我当然要开车,你喝酒,我要载你回家。”
厉承抿唇,笑意在嘴边扩开,抬手搂住辰涅的肩膀在她额角吻了吻。
嗯,回家。
等厉承和辰涅下楼的时候,邱木已经带着人继续去玩儿了。
正对着的马路车流不息,夜晚灯光如雾,辰涅走在前面去拿车,后面厉承正在给秦微风打电话。
厉承问他:“血光之灾躲完了没?”
秦微风从善如流:“哥你说呢?”
厉承看着前面女人窈窕的身影:“我看应该是躲过了。”
秦微风松了口气,于是瞬间活了过来:“那太好了,哈哈。”
辰涅走下马路牙子,绕到驾驶座开车门,刚坐进去,正要把包扔后面,手机响了。
她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屏幕,副驾座们拉开,厉承坐了进来。
她垂眸看手机信息,愣了愣。
厉承正在低头调座椅:“还是换辆车。”
辰涅眉头皱了一下,不动声色删掉那条信息,把手机扔在扶手箱。
她握着方向盘,想了想道:“好啊。”
☆、第32章
这么几年,很难有一件事让辰涅觉得发自内心的高兴,哪怕是赵黎月结婚的时候,她有带着些顾忌。
但这天晚上她还是很高兴的,如果没有说到那条信息的话,她想她应该会更高兴。
直到开车回金海茂的路上,她接到了周玛丽的电话。
耳机塞进耳朵里,刚一接通,周玛丽就鬼一样闷声来了一句:“赵黎月姐姐给你买车牌的时候,发到微信朋友圈得瑟。你猜刚刚谁给我打电话,那车牌把谁招来了?”
厉承也在打电话,正和秦微风商量梓沅风景湖那个项目,辰涅回道:“我知道。”
周玛丽料想辰涅这是回话不方便,索性自己道:“吴长安找你了?”
辰涅只“嗯”了一声,不表态。
周玛丽犹豫道:“吴长安现在在市,他在那边有生意。这个人,你要是不想见,就躲着吧。我看到他我也心烦。”
辰涅挂了电话,厉承不久也收起手机,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对辰涅道:“有喜欢的牌子?”
辰涅这才想起来这是在说买车的事,她想了想,最后嗤笑道:“好像没有。你开的什么车?”
厉承:“你喜欢我的车?”
辰涅看着前方,点头:“喜欢呀。大,宽敞。”最后几个字说得满含深意。
厉承反应过来,幽幽道:“是挺宽敞。”又说:“你要是喜欢,那车就给你开。”
辰涅笑了下:“这么快就进入包养模式了?”
厉承道:“你要是肯乖乖被养着,我也不用多操酒桌上那份心了。”
辰涅:“工作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酒我能喝,人我应付得过来,眼色我也会看。”
厉承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和辰涅纠缠,显而易见,她在酒桌的沉稳有目共睹,她端得住,这是酒桌上的女人很少能做到的。她不是弱者。
车开到金海茂门口,并不下停车场,厉承就知道辰涅不上去。她不想上去就不上,厉承觉得理应如此。
他解开安全带,辰涅却撑在方向盘上问他:“你的那些花瓶都处理掉了?”
厉承:“嗯。”
辰涅:“其实这些你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厉承:“当时,有些事还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辰涅问的直接,就好像她面对他时,坦荡荡,无畏惧,没有带着面具的遮掩和顾虑。
厉承心念一动,反问道:“我没提前告诉你,心里不痛快,恨我了?”
辰涅在黑暗的车厢内绷着后槽牙:“那当然不可能,花瓶么,就是装饰用的,厉老板你就应该多买两个放家里,怎么不在金海茂摆一个?”
她尖牙利齿起来同样不客气。
厉承顺着她的话,幽幽道:“不是有你吗。”
辰涅气结,抬手打了他一下。厉承却捏住那只手,笑道:“对,你不仅用来装饰,还有别的实际用处的。”实际用处四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辰涅发现这人坏起来是真坏,先前在凉山也不见他嘴巴多厉害,那会儿像个闷葫芦,这会儿倒是一句接着一句。
看来不正经这件事,男人比女人做起来更顺当。
厉承下了车,白色的三叉戟车屁股一甩飞驰而去,他看着那道瞬间的车影,扯唇笑了笑,转身回金海茂。
大厅门口开门的保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