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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之凤女归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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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见他母后也没什么大碍,便传令摆驾离了椒房殿,前去他祖母宫里瞧瞧,看看他这位年迈的祖母到底病的有多么严重,竟然能让他那位一向处变不惊的皇姐,这样失态忘了规矩的闯宫。

可等来到这宫前,却发现那宫殿外四周围满了侍卫,简直护卫的整座正殿寝宫如同铁桶,恐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皇后再对上官羽无情,可对方而今还是帝王,她这位皇后见了皇上,还是需要上前行礼的。

上官羽对于皇后的行礼,只是挥了下手,倒是在瞧见他那位小皇弟时,问了句:“你就是皇祖母收在身边逗乐的小子?”

上官翎虽然心中很气愤对方这样有失君王威仪的话,可还是规矩的走过去,拱手行了揖礼拜道:“臣见过皇上!”

皇后听这孩子对皇上是君臣,对她之前好歹还是叔嫂呢!可见她还是有点面子的,不像上官羽,这么讨人厌,连句兄长也落不着。

上官羽倒是觉得上官翎这样称呼他很对,他就是君,其余人不是他的子民,就是他的臣子,没一个配和他称兄道弟轮亲情的,除了他那位美名在外的皇长姐,才配被他当做骨肉至亲。

展君魅就守在门口,上官羽想要进去,得先问问他的拳头答不答应再说。

上官羽一瞧见展君魅这张脸,就恨不得撕碎他,一个男人长成这样,难怪在以往里要戴面具了。

门窗紧闭的宫殿里,忽然飘出香气来,从之前淡淡的香气,到后来能熏得人微醉的香气,没多久便飘香了数十丈之外。

上官羽是记得这股奇异的香气的,他举步便要闯进去,可展君魅却横臂阻拦了他,他不由得龙颜不悦道:“展君魅,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为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这般阻挡朕的路,可是放肆了。”

展君魅俊脸冰寒,眸光也好似覆了冰霜般与其对视道:“龙儿此时正在为太皇太后瞧病,若是此时皇上您忽然闯进去惊了龙儿,针错下一步,太皇太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皇上,您可就要背上害死祖母的大不孝罪名了。帝王不孝,可是会遗臭万年的。”

“你……”上官羽以前就没和展君魅说过话,因为展君魅从来不启奏什么,也从来不附议什么,每日朝上只是那样凑个人数站在那里,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宣德殿立了一尊魔神呢!

今日一听他开口,呵!真是口才够好的啊!这么一会儿几句话,就要给他扣上一项不孝的罪名了?

展君魅现在瞧着面前这位皇帝,他忽然心里也想弄死对方了。

上官羽对于面前比他高大,还比他长得俊美的男人,他满腹怒气最后只化成了一句话:“我皇姐是公主,是君,你身为臣子,怎可唤她乳名?你……你这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他犯上的事做的多了,全在闺房里,他这当皇帝的想管也管不着。不过,展君魅还是面无表情的淡冷回道:“皇上说的对,以后臣不会在人前唤龙儿乳名了,而是要关起门来在凤仪阁里唤她龙儿。”

上官羽之前听着对方的认错的话,心里还得意一下,可是后面……这个逆臣,他要杀了他,看他还怎么在他面前得意。

展君魅听到门后开门声,便丢下气的要扑上来咬他的狗皇帝,转身走过去不顾人前的抱住那虚弱的人儿,低头温声柔语的关心道:“你的脸色有些苍白,还能走吗?”

上官浅韵本就这段时间耗费心血消瘦了不少,刚才又放了那么多的血,此时不止脸色苍白的吓人,身体更是虚弱极了。仰头对上展君魅满是心疼之色的眸子,她虚弱浅笑道:“我没事,就是皇祖母这里……需墨曲进宫守几日了。”

上官羽一听上官浅韵这样说,他便有几分急切的插话道:“皇姐要是不放心皇祖母的病,何不留在宫中小住几日?反正昭阳殿也日日让人打扫着,皇姐随时回来住都可以的。”

上官浅韵本就气怒的恨不得冲去椒房殿杀了太后,此时听到上官羽恶心的声音,更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虚弱的冷声道:“皇上怎么忘了?我已是外嫁女,就算在民间,也没有外嫁女经常回娘家小住的规矩,更何况是注重礼法规矩的皇室,更是不能因我一人而坏了规矩了。若是这点皇上不甚明白,那便去椒房殿找你母后问问清楚,看看她对于皇上你想本公主回来小住的事,说的是不是不符合规矩。”

上官羽有点觉得心里委屈,凭什么她对展君魅就柔声细语的,对他却这般冷若冰霜的活似仇人?

展君魅对于上官羽这个在他面前都如此放肆的昏君,他真是恨不得一把扭断他的脖子。身为一国之君,觊觎臣妻已是有失德行之举,可他觊觎何止是臣子之妻,这更是他同父的亲姐姐啊!昏君,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抱起她之时,她便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头,脸色惨白的她,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那些令她觉得恶心的人。

上官翎从头到尾都没能和上官浅韵说上一句话,在展君魅抱着人路过他身边时,他便拉住了展君魅的衣袖,仰头望着这个高大俊美的姐夫,他小脸严肃道:“姐夫,请你照顾好皇姐,等她身子好点儿了,你和她记得来宫里……看望皇祖母。”

“嗯!”展君魅对于这个孩子,他只听上官浅韵提起过,说是个聪明的,今日一见果然是,聪明知进退,瞧着可比上官羽那个昏君顺眼多了。

上官翎小手缓缓松开了展君魅的衣袖,望着他们夫妻离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孤寂,皇姐是有驸马的人,而且她还要记挂着皇祖母,可能根本没空闲在关心他了吧?

上官羽是奈何不得展君魅和上官浅韵,可他收拾上官翎这个无依无靠的臭小子,却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上官翎本想转身回去照顾皇祖母的,可是面前多了两个笑的阴森森的宦者,他吓得便向后退去,可是却忘了身后是台阶,结果身子失衡的一个后仰,便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皇后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十七弟……”

上官羽却拉住了皇后的手腕,对于这个胳膊肘总往外拐的妻子,他皱眉一怒便把对方甩到了地上,挥袖单手背后,另一只手指着对方道:“江涵秋,你最好给朕记清楚了,朕活着时,你是朕的女人,那怕有一日朕废了你,把你打入冷宫了,你还是朕的女人。就算将来朕百年驾崩了,你也得给朕殉葬,因为你是朕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朕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你,上天入地,生或死,朕都会拉着你一起的,你放心吧!哈哈哈……摆驾回宫!”

皇后真是对上官羽这个昏君失望透顶了,对自己的幼弟下如此毒手,对她这个妻子更没一点情分,还说什么生死都不放过她?呸!昏君,你就算死了变成一堆白骨,我也会活的好好的,并且,会余生活的恣意逍遥,找什么男人都比你强百倍。

慈姑是在上官浅韵他们夫妻离开后,便急忙忙的进了宫殿,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而钱信倒是目睹了这件惨事的发生,可他却没敢立刻去察看上官翎的伤势,而是等那个残暴的昏君走了后,他才领着人急忙下到台阶下,抱起了满脸染血昏迷不醒的上官翎,喊来没走的孙令丞他们,来给这可怜的小王爷瞧瞧伤势。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也忙跑下了台阶,来到众人围着的平地,便蹲下身来看着上官翎脸上的淤青,和额角上那个鲜血直流的血窟窿,她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么深的伤口,以后是不是会留下明显的疤痕?孙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的伤药,能把这疤痕去掉?毕竟十七弟将来是一方封地的王爷,顶着一个疤痕……会被人背地里取笑的。”

更何况这个疤痕还是拜上官羽那一国之君所赐,以后还不知道因这个疤痕,这孩子会被人怎样奚落糟践呢!

孙令丞一边给上官翎清理伤口上药,一边回皇后的话道:“这疤痕太深了,再好的去疤药,也难真的不留一丝痕迹。”

说道此处,孙大人和其他几位御医,都忍不住叹惜一声,好好一个相似先帝的王爷,却不料被自己兄长破了相,以后……唉!管不了的事,他们还是不要多事惹麻烦了。

钱信一听孙令丞说上官翎可能会因此破相,他心中更是恼恨自己,为何就不能勇敢点?竟然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被伤成这样?懊悔充满了他的内心,也是从这一刻起,他豁出去了所有,发誓余生要誓死保护这个孩子,已赎他今日懦弱之罪。

而太皇太后却是在晚间醒来的,醒来吃了点东西,便在慈姑的侍候下又睡下了。

而墨曲这外男本不能留宿宫中,可奈何太皇太后这次的病很严重,整个太医令的人都没了办法,只能仰仗这位得长公主信任的墨先生,来给太皇太后好好调理身子了。

持珠是奉命给墨曲带路的,也是在宫中看着墨曲的。毕竟,天知道这个招蜂引蝶的花丛君子,会不会进一回宫,又祸害一众妙龄宫女?

上官浅韵虽然是这样和持珠说的,可其实她是怕墨曲在宫中有所行动不便,才会派持珠这个贴身侍女前去照顾对方的,毕竟就持珠这张脸,宫中可没几个人是不认识她的。

墨曲说是给太皇太后进宫调理身子,其实,是在满宫里跑找危害人身的毒物,不找不知道,找完吓一跳,就太皇太后住的这地方,这么多的毒物,沾上就算不死,那也是极其损害人身的,也就不难怪这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人人都是一副没血色的憔悴样子了。

而连着三日没见到上官翎的太皇太后,这日说什么都要见到上官翎,再不受慈姑的糊弄了。

上官翎这几日在墨曲的灵丹妙药治伤下,虽然额头上的疤痕在,可伤口却已愈合,肉粉色的疤痕,也被他用一些额发给遮住了,人不仔细看,就瞧不见那额角的新疤痕。

太皇太后在见到这完好无损的孩子后,这心才安下来,然后瞧他把前面的额发剪短了,便一皱眉呵问道:“你这是个什么样子?好好的头发,怎么被你铰成这样了?”

上官翎低着头拱手掩面回道:“回皇祖母的话,墨先生说现下民间许多公子哥儿都这样剪头发,所以孙儿我……”

太皇太后一听他竟然学民间那些纨绔子做派,便瞪了他一眼道:“好的不学,学他们那些幺蛾子做什么?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

慈姑一见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又犯唠叨毛病,便忙在一旁打岔道:“太皇太后,这补汤可快凉了,您还是赶紧的喝了吧!要不然,回头持珠姑娘回报了公主,公主又要拖着虚弱的身子进宫来侍候您老了。”

上官翎也赶紧趁机会抬头笑说道:“夫子还等着给孙儿上课呢,孙儿就不打扰皇祖母养病了,孙儿告退!”

“哎……哀家还没训完呢!你说这孩子,怎么哀家一病没糊涂,他倒是没人管教野起来了。”太皇太后指了指那抹离开的小身影,见她这样在后唠叨,那臭小子也还是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她老人家更是心里气了。

慈姑对于老主子这年纪大了爱唠叨的孩子脾气,她只是笑笑说:“太皇太后,依奴婢说啊!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这老祖宗就吃喝玩乐,好好享享晚年清福就好,何必去操那些闲心呢?瞧,孩子没管了,您倒是又气的不轻,何必呢?”

太皇太后心里不是全然气上官翎的不听话,而是更心里不安的担忧那孩子,这孩子在她身边不是一两日了,想以往那么懂事乖顺的孩子,怎会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就把自己好好的头发……给剪成那个样了呢?

慈姑也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可太皇太后身子而今有不太好,他们也实在不敢将这事说出来,要是这老祖宗听了上官羽那些个所作所为,气出了个好歹来,他们这些人可都要后悔了。

而上官翎一口气跑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来到外面便遇上墨曲和持珠,他粗喘着气望着墨曲,眼神悲伤的问:“墨先生,我……我这伤真的无法复原了吗?”

墨曲走上前两步,抬手拂起他额前垂至右眉眼的碎发,看了看那疤揭后留下的肉色疤痕,他叹气摇了摇头:“太深了,就算我给你用最好的药,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不过你年纪还小,等过个十多年,说不定能淡化不少,到时候只要没人凑近仔细瞧,应该是看不出这道疤痕的。”

上官翎抬手抚上额头受伤的地方,他眼眶泛红咬牙恨道:“都是那个昏君,他……该死!”

墨曲闻言微讶,因为这个孩子胆子很大,竟敢在皇宫里咒骂一国之君,嗯!那个狗皇帝,也真是该死的。瞧瞧,好好的一个英俊小王爷,竟然被破了相,就算男人不似女人那么在乎容貌,可谁也不想在脸上留个消不去的疤痕啊。

上官翎放下了手,任不薄不厚的碎发垂下,他望着墨曲皱眉道:“墨先生,皇祖母今儿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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