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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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来收拾这儿好了,等会还有侍女会来帮忙,小姐先回去吧。”雅儿体贴地道。我点点头,便离开了。
雪下得很大,纵是黑夜,也能见到密密麻麻的雪花点。花园小径上,我正埋头赶路,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胸膛厚厚的,痛得我顿时龇牙咧嘴,但一想是自己撞到了别人,又立刻道歉道:“不好意思,撞疼你了吧?”
对方不说话,不甚分明的月光下,我看到了他的脸,天与地似乎霎时停顿。我惊震在原地。雪花一片片飘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形是堪称黄金分割比例的完美。他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长衣,长长连帽覆盖住了他的头发,但还是仍隐约见到几缕紫色发丝。长帽下,他的高挺性感鼻梁若隐若现,琥珀色眼睛发出深不可测的光芒。他的嘴唇紧抿,唇线优美精雅,他的脸形,更是完美而找不出一丝瑕疵。
亚……伦德?我的心里一惊,即而慌乱。
第四卷第六十一章友情和爱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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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中生智之下,我假装没认出他,还装出一副撞了人后很无辜的表情,又说了句抱歉后,便礼貌地走开了。谁知才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他在我身后缓缓地道:“原以为你能做王妃,谁知,还是这么寒酸。”
这句话听来很是刺耳,但我没有反驳。我继续向前走去。“站住!”他扬起的声音很有力。我的脚步并未停下,但他已拦在了我面前,我甚至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长帽沿下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我无法越过他继续向前。我们在漫天雪花下对恃着。直到我觉得有些冷了,才忍不住道:“伯爵大人,请您让一下好吗?”
“若我不让呢?”
我冷言道:“如我这般寒酸之人站在伯爵的面前,恐怕只会碍了眼,您还是让开为好。”
“真是睚眦必报啊。”他的声音越发冰冷。我没再多说,从他的侧面绕了过去,他并未再拦。向前走了很远以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明离得很远,他的声音却令人惊异地可以在我耳边回绕:“如果你愿意回来,不会有谁再敢你揭你巴掌。”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禁不住回转过身,“伯爵大人,您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怪谁给了我一巴掌,而是我觉得两个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无论是门弟也好,想法也罢,不同点太多了,是决无可能在一起。”
说罢,我就沿着小道径直往前走去,走得飞快,生怕有谁会赶来一样。但他没有再追来,也未再说话。雪花静静地飘落,冷风入骨,今晚的雪下得更大了。
我一觉睡到了天亮,刚刚一脚踢开了被子,一瞥眼却惊见希斯诺坐在我床边,吓得又忙捞回了被子,盖住身体,“你怎么在这儿?”
“你昨晚见过裴斯纳亚伦德了?”他悠悠地问。
“你就为这个大清早来找我?”
“也不完全是,”他微笑着对我道,“我是来邀请你一起吃早餐的。”
“那麻烦您老先出去,这样我才方便换衣服。”
梳洗过后,换上一条不算华丽也不算朴素的长裙,我才出了门。希斯诺牵住我的手,带着我一同前往饭厅。“你总是喜欢打扮得这么低调吗?”他问。
“嗯,这个我承认,我不大喜欢引人注目,因为那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人心难测,谁知道围观的人会不会因妒生恨。”我诚实地道,“所谓灾祸,总是发生在那些爱炫的人身上。”他也许是第一次听到“爱炫”这个词,但却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那么,”他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笑意,“你这种行为算不算是一种没有自信的表现?”因为害怕别人嫉妒,害怕别人羡慕,害怕别人陷害而刻意低调隐藏起自己,是不是也算作一个生活上的懦夫?
“算吧,”我再次诚实地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我不爱争斗,还非常懒散,不喜欢动脑筋搞那种明争暗斗。我是个天生的艺术家,而艺术家总是单纯的,那些麻烦事能避就避吧。”
“我是个天生的艺术家”,我妈妈经常说起这句话,久而久之,这句话也成了我的座佑铭。所谓艺术家,是指在某种程度上与世隔绝,且不懂人心叵测的那些人。我也许不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可是却有这些艺术家的怪脾性。
用过早餐后,他与我一同站在宫殿台阶的最高处看雪。“你今天不去政议宫吗?”我看着那些纷扬而落的雪花,好奇地问道。
“劲敌出现,我不敢掉以轻心。”他微微靠近了我,半调侃道。
我说道:“有时收拢得太紧,未见得是一种好的靠近方式。相反,放开,松开,还能让前方的路能延伸得更远。”
他微怔一下,金色眼瞳里发出了光,“你所说的话还真是颇有深意啊。”
“我感觉你就像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是那种很值得谈心说话的朋友。可是仅止于此,再也没有过多的感觉。如果还要强求更多,只会让关系疏远得更快。”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其实,你也没有爱上我,对吗?”
“你是这样认为的?”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叹息。
“你不过是被当初的我所感动,”我道。在王宫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听过了一点关于精灵血泪的传说,便又补充了一句:“为我的精灵血泪,对吗?”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说道,“虽然我不敢肯定你是否仍爱阿芙拉王后,但我知道你也并未爱上我。我很享受我们现在的关系,一点都不累,还让我有种如释重负,完全放下的感觉。如果学不会宽容,学不会付出,不懂得什么叫放手和珍惜,希斯诺,你便永远不会懂得真正的爱情。”
他的脸上有过瞬间的愣怔和无措。
“希斯诺,还记得我说的吗,”我轻握起他微凉的手,“你就像个任性的孩子,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你懂得去争取你想要的,可是却在争取的过程中扭曲了你的爱。”
“是吗?”
“也许,”我拉着他走到另一方向看落下的雪花,“比如说如果有女孩爱你,你也爱她,只是因一时的误会而离开,你可以竭力去争取。但如果她不爱你了,而你也非真的爱她,那么就可以放弃了;如果她不爱你,而你仍爱着她,你便可以想办法去挽回她。但在挽回的过程中,采用非常手段甚至不惜伤害她的话,这段爱情就岌岌可危了。”
他笑了起来,“哦,真的?”
我把脸转向他,笑言:“如果不是真的,我就是小狗。”
阿芙拉王后至今仍被囚在某个深宫里,这是我听来的消息。那场内乱过后,没多少人见过她。她伤透了塔尔特王的心,也无法获得塔尔特的子民的原谅,为了平息众怒,这位塔尔特王便将她幽禁了起来。
如此看来,乔诺特千方百计行刺希斯诺,原是为了救他的情人出来。
也许因为希斯诺深谙这个行刺的真正原由,才没有对乔诺特的刺杀行为加以计较,也未向迪尔的国君施压要求严惩他。正是因为他明白,乔诺特是一个真正爱阿芙拉的男人。
看着希斯诺的眼睛,我的心中徒然一软。其实,他是一个心地不算太坏的王。他对阿芙拉始终是仁慈的,所以,才没有伤害乔诺特。
“如果我早知这片大陆上还有你这样的女孩,我不会执着地与阿芙拉举行婚礼。如果当时,你没有在我的婚礼上消失该有多好。”他定定地注视着我。我不禁再次微笑,道:“你不知道吗?希斯诺王,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第四卷第六十二章惊悸之旅(一)
亚伦德伯爵是同亚斯兰国的使臣一块来的。我不清楚他是否是为我而来,但自那晚在花园“偶遇”后,我就再也未见过他。又过了几天,听说他已离开王宫,准备回国。我才暗暗松了口气,那家伙总算走了。我如今还真有点怕他。雪夜中的他,浑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杀气,还似乎有种挥之不散的血腥气味。他的眼神貌似平静,却潜伏着某种暗流,仿佛随时可以波涛汹涌。
一年未见,他身上的杀戮气味怎么会变得这么浓?我向来不喜嗜杀嗜血的男人,总觉得过于野蛮过于危险。幸而他现在只是我已断交的前男友。
一晃之间,两个月过去了,春暖花开。我在王宫里被困得太久,终于想出去走走了,便向希斯诺提出了辞行。
“你说你要离开我?”他的眼睛里腾地升起了不满。
我点头道:“希斯诺,我在这里被困得太久了,想出去转上几圈。”
“不可以,”他直接拒绝,说道,“如果你只是想出去走走,可以随时出宫,但要在傍晚以前回来。”
我坚持道:“希斯诺,我希望能走得更远一点,去看看你们的这片异界。”
他走到我面前,轻拥住我的腰,我一时竟没来得及避开。他的脸贴在我的头发上,“我舍不得你走,欣然,我需要你在我的身边。”
我就像哄小孩似的,“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我也不过只是出去玩一会儿,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他一笑,仍把我拥得紧紧,戏谑道:“你把我当小孩哄吗?”
我与他谈了很久,差不多从早上一直聊到傍晚,连吃饭时间我都不忘说出我想走的理由。也许是这几年来的经历磨砺了他,也许是阿芙拉王后一事使他对情感有了新的认识,他终于决定放我暂时离开。
“我之所以愿意你离开,并不是我真的想看你走得太远,”他的眼睛里发出绚丽的红色光芒,神秘而奇异,“欣然,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
我抱拳作揖:“那就多谢了。”他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玫瑰花国是一个鲜少与外界来往的国度,韩美琳也曾想带我去那边,可不知什么原因我没有顺利到达那里。现在,我决定靠自己去那个王国走上一圈。希斯诺希望我能留在塔尔特国国内,我坚决反对。如果仍在塔尔特国内,那么与在他的王宫里又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一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我甚至不要希斯诺送我,但希斯诺坚持要送我至塔尔特的边界。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留恋,仍然劝我留下。但我依然坚持,正在纠缠不休时,有将领慌张来报:“王,王宫刚传来消息,阿芙拉王后病危。”
我被惊震住,病危?心里颤动起来。希斯诺的脸上出现了莫测的神情,没有慌乱,没有焦躁,没有不安,也没有痛苦和酸楚。我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君主都如此,一旦面对突发事件,脸上的神情全都高深莫测。他对将领略微点了一下头:“你先下去。”
尔后,他再次拥抱了我,在我耳边温柔地道:“欣然,你要记住,我手腕上的玉镯永远都不会取下来。只是,我不会再勉强你,我不希望你是第二个阿芙拉。是否真爱一个人,最好的试金石原是时间,只是,我明白得太晚。”
他的话让我如坠云雾中,但我并未多想。看着他的美丽马车消失在天空中,我微叹一下,继续往前。我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长衣,打扮如同巫师,用黑色长帽把面容和头发几乎全覆盖遮住,把自己密密包裹起来。
我不会再回塔尔特国了,正如我不会再去亚斯兰国一样。我一个小人物,原本才疏学浅,容姿平平,在这美女美男辈出的妖精异界显得平淡无奇,何必硬要拔尖,与这里有权有势的精灵王或伯爵之类的人牵扯不清呢。他们的世界,诡谲神秘,纷争四起,血腥杀戮,不是我这普通小女子能够玩得起。
想着想着,我已走出了边界,并沿着一条平坦大道,走到了一个驿站。驿站前停着好几辆旅行马车,不少穿着厚厚旅行衣的男男女女们都在排队等候。我好奇地上前询问,得知这些马车都是去往不同的国度。有的是去往亚斯兰,有的是去往迪尔国。我上前询问是否有去玫瑰花国的马车。
“去玫瑰花国的马车很少,”一个皮肤黑黑的马夫对我说道,“隔五天才有一辆。”
“那今天有吗?”我问道。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辆,“就那辆了。你如果错过了,大概要五天后才能等到。”我兴奋地奔过去,那里已有人在排队。付了车费后,我顺利地上了马车。车上已有不少人,我与他们挤坐在一起,舒了一口气。一切总的来看还算顺利。
马车行驶后,我闭上了眼睛,靠着车座,缓缓地睡着了。这些日子一直没睡上一个好觉,现在随着马车的轻轻摇晃,嗑睡便不期而至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正要迷糊地睁开眼时,一股淡淡的香气轻轻飘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十分好闻,直直沁入心脾。沉沉中,我的头脑晕晕的,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之后,便是睡觉,睡觉,不停地睡。偶尔我可以勉强地睁开眼睛,可还来不及全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