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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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微微发颤,心中充溢着无法言语的感伤。
美女们的才艺表演顺利结束,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贵族男人们双目放光,口水几近流出,贵妇们则互相传递不屑、无奈而烦躁的眼光,充满了浓浓的危机感。
每位美女手中多了一个花篮,她们将绕着大厅走一圈,向众贵族们索要深红色的绚烂玫瑰。和往年的规则一样,谁获得的玫瑰最多,谁就是今年的冠军。
我很喜欢那个唱歌的金发美女,决定把花给她。她看起来是个平民之女,但长相与气质不俗,歌声也极动人,难怪能入决赛。
她优雅地走过我面前时,我把花放入了她的篮中,她对我恭敬弯身,表示谢意。我看向了亚伦德,以为他也会把花投给她,谁知他略微用力,就把手中的玫瑰花捏成了粉碎,碎掉的花末顺着指缝缓缓滑落。
“你……”我吃惊地看着他。
“我弃权,”他眼里的笑意很浓,“可以吗?宝贝。”
半个时辰后,选美比赛的第一名被选出,是一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一品大臣之女。她曾支付给我高达600金的制衣费,要求她的衣服一定要比其他贵女们的出彩。我考虑了几分钟就答应了。最漂亮的衣服自然是价高者得,这很公平。
她还对解释了一番,她在皇族社交圈里一直不够出彩,这次如再不能出风头,就一定会错失嫁给如意郎君的最后机会。
“你想嫁给谁?”我当时好奇问道。
她笑而不语。
今晚的选美大厅里,她的眼神已告诉了我答案。她痴痴地看着华丽王座上的皇太子,露出崇敬仰慕的表情。
和以往的选美比赛不一样的是,参选者并非全是平民少女,为了以示对贵族少女的家族尊重,获胜的贵女可以说出自己的心中属意者。
当然,被属意的那一方既可以拒绝,也可以答应。
那位获得第一名的耀眼美女在王后的询问下,颇为害羞地说出了大家已经猜到的答案。
王后的眼里透出几分兴致,先是看向皇太子,又看向了太子妃。太子妃的神情温和,收到王后的信号后,体贴地问皇太子:“太子的意思呢?”
“与其说喜欢她的美,”皇太子微微笑道,“不如说是喜欢她身上的这袭绚丽礼服的美。这种美使她脱颖而出,成为臣民们瞩目的中心。菲娜小姐,如您不介意,可否将这身美丽衣赏转让于我,让我赠送给刚册封不久的太子妃。”
太子妃的脸泛起红晕,眼角流溢出光彩。王后含笑着点头,神情似乎很满意。太子妃是她的亲侄女,皇太子此举让她的家族争足了面子。
老国君的眼神颇为深沉,始终维持着一个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动。
被拒绝的贵女脸色渐渐苍白,身子也微有不稳。
“各位,”皇太子优雅地起身,声音的亲和力极强,“今日晚宴的成功,还应感谢一位幕后努力者。如没有她,这些美女们必无法完全释放出属于自己的美丽。”
他的目光投向了我,充满了温暖和笑意,“她们身上这些光彩夺目的衣裳全出自一位美丽女人之手,那就是亚伦德公爵的欣然夫人。我可以毫无疑议地说,她是我们亚斯兰国最优秀的女人之一,让我们为她出彩的创意和优秀的设计能力而热烈鼓掌,以示对她的崇敬和尊重。”
在如雷鸣般响起的掌声中,我一脸愕然,而一向对太子有敌意的亚伦德脸上竟露出微微的笑意。
掌声还未完全落下,皇太子继续微笑道:“所以,请允许我送给她一件礼物,以此来感谢她为这次选美比赛做出的努力。”
我有些呆住了,怔怔地望着皇太子,他的目光则一直停在我的脸上,明亮而温柔,充满了浓郁的情意。
大庭广众下,他竟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感和喜爱。座下已有一些贵族和贵女在窃窃私语。亚伦德却是一派怡然悠闲的模样,似乎完全没将他的暧昧放在心上。
年轻俊朗的皇太子走下王座,穿过众多异样的目光,来到我的席位前,从一旁侍女的手中托盘中拿起一条精致闪亮的蓝钻手链,亲自戴在了我的手腕上。
他靠近我的时候,还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遇见你,但愿不会懊悔终生。”
待他走远后,我才回过神来,不禁暗道,这个皇太子想搞什么鬼,靠,我可是个大肚婆了。
比赛完全结束后,回到庄园已是午夜。我困乏至极,在半路上就靠在亚伦德身上睡着了。
选美风波过后,我以为亚伦德一定会不依不饶,非把我与皇太子之间的暧昧事问到底不可,谁知他连一字都未提,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感到好奇,可又不好多问,遂也装傻,并把那条蓝钻手链压在了首饰箱底。
我的制衣的名声倒是传开了,一些名门贵妇或贵女遇上大型舞会或重要场合时都会来找我制衣,通常是通过宝娜夫人与我联系上。
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精力明显不足,便只勉强接了一两张单子。
随着生产的临近,亚伦德在庄园的时间越来越多。当我在卧室里画图的时候,他就在会客间里处理事务以及接见一些必要的下属。
第一百二十四章皇太子的初恋(一)
秋天渐渐过去。冬夜,雪花纷飞,深夜里的公爵庄园,精灵们四处奔走,忙个不停。我的起居室里挤满了看热闹的精灵们,有裴斯纳夫人,亚伦德的侍妾们,还有大大小小的侍女和仆从。
她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讨论我可能生男还是生女,嘈杂而纷乱。
华美柔软的大床被厚重的床幔包围,形成了一个内里的红色世界。我躺在红色的大床,边痛得大声呼叫边暗自叫骂,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干吗要围上这么多人?
亚伦德在床幔外怒斥医师,认为他没有尽力,已经七八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生下来?医师们唯唯喏喏,颤着声回答已在尽力。
怒骂声、讨论声,侍女们忙碌的脚步声,仆妇们的低低笑声,使起居室热闹得宛若菜市场。
我就像在菜场的中间生孩子,一边是疼痛波动的腹痛,一边是耳旁的杂乱声响,把我折腾得热汗不断,从额头、脸部、背部等细细渗出,密密地占据我的整个身体。
快到天亮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出现,将所有人所有物的谈话与碰撞声都压下。
“恭喜大人,”老医师们的兴奋声纷纷传来,“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亚伦德掀开了床幔,把怀中的婴儿抱到我面前,喜悦道:“欣然,看,这是我们的儿子。”
男婴特别特别小,皱着眉头,紧闭着眼,嘴里不住地哇哇大哭。
我疲累不堪,模糊地看了几眼后,就再也支撑不住,躺在枕上昏睡过去,那室内的喧哗与杂乱再与我无关。
冬天的亚斯兰城依旧是一个被冰封的城市,整座城市一片白,白得耀目,白得醒目。走在这座冰冻城市的任何角落,都有种被寒冷的白包围的错觉。
雪花下得很大,密密麻麻,从空中飘落而下,落了一地的白。一辆奢华美丽的马车正在雪地上匆匆行驶着,马蹄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马车飞驰而过,留下一串串黑色的蹄印和轮印。
街道两旁的包裹得厚厚的精灵们纷忙避开。那马车跑得太快,激起半空的雪花和泥水,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溅到身上。
坐在马车的我看到了这一幕,皱眉吩咐道:“米塔,你让马夫慢一点,以免扰民。”
“是。”米塔微开了车门,冷空气袭入,她对马夫大声说着:“狄达尔,马车跑得太快了。”马夫连忙领命,放慢了速度。
“您也别怨狄达尔,”米塔道,“现在已经傍晚,若是再晚了,公爵大人定会罚他。”
我望向车窗外的雪景,不再出声。在屋子里待了两个月,实在被闷得慌,便出城走走。下午两时才被允许出庄园,去了城外的山上,现在六时不到,就匆匆赶回。
“您不能出门太早,”尤妮这样对我解释,“现在已是亚斯兰最冷的季节,出门太早,您一定会被冻着。”
“没错,”米塔也道,“别忘了,您才生下孩子两个月而已。”
我只能任由她们,毕竟她们说的也有理。
马车路过纷闹的集市,也许是天色已晚,快休市了,凶悍粗鲁的奴隶主们赶着几乎一丝不挂的男女奴隶们出集市。奴隶们艰难地在雪地里走着,肮脏凌乱的长发落在身上,冷得直打哆嗦。
一个矮个子小女奴跌在了雪地上,脸埋入了冰冷的雪堆。一个粗鲁的奴隶主甩着长鞭走了过来,骂咧道:“给老子起来,装什么死?”
“啪”的一响,一记狠厉的长鞭落在了她赤luo的身体上,红色的笞痕清晰可见。女奴哭出了声,艰难地撑起身体,也许是动作太慢,奴隶主又恶狠狠地甩了一鞭下去,女奴加快了爬起的速度,却因力不从心而又跌在了雪地上。
眼看第三鞭就要落下,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飘入每个人的耳中:“等一下,我买下她。”
一辆高贵奢华的黑色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集市口,这个悦耳灵动的女声正是从车内传出。
凶悍奴隶主意识到遇到了有钱买主后,一脸堆笑,谄媚连声:“是,是,是……”
很快,两个白衣侍女从马车上匆匆下来,将一袋钱币交到了奴隶主手中。奴隶主笑眯了眼,扔下鞭子,喜滋滋地打开钱袋,数着里面的钱币。
看着那奴隶主贪婪的表情,我闭上了眼,揉了揉太阳穴。蓦然间,我明白了为什么公爵府的不少人都认为我很幸运。我从一个低微的近身侍女直升为了高贵的公爵夫人,没有吃太多生存上的苦头,不是幸运是什么呢?
在我看来,没有沦为奴隶市场上的女奴,确实是我的幸运。但成为公爵夫人是否是我的幸运呢,现在确定还为时尚早。
“夫人,”米塔不知何时改变了对我的称呼,称我为“夫人”,她道,“那位女奴刚才对我跪地哀求,她还有一个哥哥,也是奴隶,希望夫人也能把他买下。”
“那就一起买下来吧。”我道。
“是。”
路上这么一耽搁,回到庄园已是晚上。风刮得呼呼作响,雪花满天,刚一踏出马车,可怕的寒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袭了我全身。我还来不及细细体验这种寒冷,就被拥入了一个极温暖的男性怀抱。
“你可真不听话啊,”一身黑衣的亚伦德拥住我向前走,“说好傍晚前会回来,现在晚餐时间都过了。”
“我基本每天都在庄园,”我有些郁闷地道,“偶尔出门一次回来晚了,也要被你骂吗?”
“我有骂你吗?”他吻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回到明亮的红色起居室,壁炉里的火烧得吱吱响,窗帘长及曳地,烛光照了满室,暖意盎然。
用过晚餐后,我把小蔷薇放在床上,逗弄她的小脸和头发,她笑得咯咯响,开心极了。床边摇篮里的儿子睡得正香,闭着小眼,呼吸均匀,模样煞是可爱。
一个时辰后,两位保姆入了房间,把睡着的蔷薇和儿子抱进了隔壁的婴儿房。宽大的起居室内顿时安静,我随手拉开了一点窗帘,看到花园里的亚伦德正和一个纤瘦的红衣少女在说话。
红衣女孩背对着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花园里明亮的火炬光下,亚伦德的表情却清晰可见。雪花飘过他白皙俊美的脸,雪花的白与他的白淡淡相映,衬出了英俊优雅的五官。他似乎并不高兴,表情明显不耐。
红衣女孩突然跪在了雪地里,亚伦德的面上露出冷笑,甚是绝情。又一阵冷风吹过,夹杂着凌乱的雪花,他忽然抬眼就看到我,我迅速把窗帘一拉,关得严严实实。
我没闲情管他的风流韵事,直接去了厨房,打算向厨娘学做糕点。厨房里很热闹,几个小侍女在嘻笑打闹,老厨娘坐在我的对面,细心教我如何揉面,并告诉我再加点什么调料便可使烤出来的糕点更松软。
刚揉了没几下,厨房里忽然没了声响,我抬脸便看到了亚伦德,他正朝我温柔微笑。厨房里的侍女们迅速离开,老厨娘出去前还顺手带上了门。
“你的鼻子上沾了点……”他微笑着伸手弄掉我鼻子上的面粉,我转过脸,想避开他的动作,但他硬是把我鼻子上的面粉弄了下来。
“想知道刚才雪地里的女孩是谁吗?”他饶有兴致地问我。
“关我什么事。”我加大了手中力道,继续揉面。
“你这么喜欢在厨房里做饭吗,”他转到我面前,柔声问我,“那我为你专门设一个精巧漂亮的厨房如何?”
“谢了,”我道,“这个厨房足矣,不需要您的额外恩赐。”
他从我身后搂住了我的腰,贴住我的脸,懒懒地道:“那个女孩不是我的情人。她是艾咪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才能进得了庄园,然后,在她姐姐的安排下极‘凑巧’在花园里遇见了我。”
“她来找你干吗?”我好奇问道。
“她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