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婿-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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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房玄龄无声无息的马屁还是拍得李二很舒服的,杜如晦还是一副绝对赞同的脸色,让李二就更舒服了。
“陛下,华胥候还是个纯粹的,没什么心思,陛下您交代的,也都完成的圆满,这清明时节,胡国公又才去了,几年之间去了两个最重要的老人,换作他人也受不住啊,发点癔症,说点胡话也算是情有可原的。”
李二算是同意了,看着刘弘基的雕像,轻轻点头。
“你们也不用为他说话,朕还不至于和这混小子生气,不过话倒不错,是个重情的,这小子虽然混了点,但是这般在人前失态,倒还是第一次,若非因为这点,朕早一脚踢过去了,成年了就踢不得了么!”
话说得跟赌气似的,杜如晦和房玄龄对视一眼,皆是摇头苦笑,自己倒是多虑了,这小子的圣眷不是口头上说说得,皇帝如今几乎将这小子直接划归到他李家名下了,女婿半个儿,刘逸快直接顶一个了,除了太子和魏王,吴王三人,其他哪个皇子的地位能超越这小子?
李二看了会这正在修建的白鹿原临仙台,就缓慢踱步前往华胥书院,清明的祭祀前,他总喜欢到处走走,看看自己的天下是否会有变样,逝者已矣,看到昔日老友故敌坟上的野草越茂盛,而他的天下越强盛,李二才会觉得满意,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夫君,父皇已经走了。”
李丽质轻声的在沉睡刘逸的耳边说话,刘逸眯起眼来,朝李丽质确认,见其说得是真的,才直接掀开被子,晃晃脑袋,痛快得起身,舒服的伸个懒腰。
“这就舒服了,嘿嘿。”
笑都贼兮兮的,脸色虽然红,却哪里有多少醉意,李丽质噗嗤一笑,上前给他整理乱糟糟的衣服。
“您就这么怕父皇么?以前也没发现啊,刚才可吓死妾身了,若不是了解你,还真以为你发癔症了呢。”
刘逸摸着头继续嘿嘿的笑。
“怕,为什么不怕,没看你父皇和杜公还有房公那架势,说他们不是来让我别对窦家发难的就怪了,我一个小小的华胥候,值得你父皇和朝中最会说话的两个肱骨大臣联袂而来?肯定是刚才去了书院,皇爷爷对他们说起了这事情,此时来找我的,哼,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害你们担惊受怕,又逼得小武南下,如此轻巧得解决了,那咱们这华胥候府以后还怎么在长安立足?是个人都能踩咱们一脚了!”
他又不瞎,李二和杜如晦房玄龄三人走过拱桥,直直朝自己过来,谁看不见?怕与他们说话,这群家伙专门耍嘴皮子的,说不过他们,还是等以后事情做完了,再慢慢的理论,所以就索性直接装疯卖傻,这样的日子,沾染到点诡异的东西,在这个信神佛的时代,没人会怀疑,况且自己打的是情义牌子。
“你真的要对付窦家?”
李丽质有点犹豫,刘逸却大咧咧的拉起她的手,坐在了床边。
“这次不出手是不行的,你也是知道的,世家也好,勋贵也罢,在乎的就是这股气,我刘逸是好说话,可是也不是任由别人随便捏了,不还口不还嘴的啊。你堂堂的第一公主,被逼得只能死守华胥镇,这口气不出了,谁还当咱们是个角儿?若是到了那时候,咱在这长安也待不下去了!”
“人总是要经事长大的,我刘逸不再是单身一人,毫无牵挂,你们都是我最在乎的,我刘逸生死无所谓,但是谁威胁到了你们,那我刘逸就会和他拼命!汉王陛下出手将他谴回封地了,算他运气,懒得跑去折腾,若不然,真以为亲王我刘逸就不敢动了?还有窦家,哼!前次便忍了一次,真以为我刘逸家业大了点,就会变的缩手缩脚了?我穿草鞋出生的,再穿回去又如何,可是他们敢吗!”
“是该好好闹一场了,我刘逸回来,长安城安静了怎么能行!丽质,你也该拿出你公主的气势,不用怕给我惹什么麻烦,你莫非不知道你夫君我天生自带这招是非的体质?怕得谁来,只管任性点就是,宴席上面有嘴碎的,狠狠地扇她!我看谁敢还手,谁动我就去剁了谁!”
李丽质笑得直打滚,还要点头称是,刘逸好不容易摆出一副教训的脸色就装不下去了,哼唧的转头。
“好好好,您是最厉害的,征战您是第一,致富您还是第一,丽质的夫君,谁敢惹了?丽质也没人敢欺负,明日我便带着念儿去长安,就按您说得,泼妇一样的打人去,哈哈,这可不得了·····”
有你这样哄小孩的么?刘逸彻底的恼羞成怒了,按住了就是屁股上一顿拍,只是你这媚眼如丝的样子,让人还怎么下得去手啊,家法是执行不了了,换成了另外一种形式,大白天的荒唐,让李丽质羞得不敢见人,胜利的刘逸彻底昂起脑袋走出大门,这就是取笑你夫君的下场,流氓哨吹得响得厉害,只是腰也受不了啊,看来长安得明日才能去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和事佬
李二的面前可以装醉,但是李二,李渊,再加上长孙皇后,三人相召,那就不是装醉就能躲过去的了。车架才到了城门口,早已经守候在这里的王得已经笑嘻嘻的走上前来,行了一礼,脸上笑的都看不见眼珠子了。
“侯爷请了,陛下,太上皇,皇后娘娘于大安宫内,设家宴,特命老奴前来唤侯爷前去。”
刘逸看到王得的第一眼就知道没好事的,家宴,那窦家业属于太穆皇后一脉,自然肯定也在其中了,到底是躲不过去啊,李渊也算是煞费苦心,自己长大了,成年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将自己提到宫里,直接吩咐,现在都改商量了,也罢,去吧,皇家给足了自己一个小小侯爵面子,就是再受宠,也要识抬举啊。
径直前往,有王得引路,还没人敢阻拦。不肖一刻,人已经在大安宫的门口,才入宫门,李渊就笑呵呵的站于园中,赶忙上前行礼,李渊笑着拉起刘逸,却没去正殿,绕开直接去往偏殿,殿中无人,李渊自己从架子上拿来了一坛子酒,抛给刘逸,自己也那一坛子,招手简单的上了几个小菜,就让刘逸坐下。
“咱俩好久都没这样畅饮了吧,哈哈。”
刘逸算是被李渊这一句话弄回了神,莞尔一笑,也随着李渊的指示坐了下来。
“皇爷爷,您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刘逸虽然成年了,但是您还是继续当我是那个需要您守护的小子就行,您这样,是真折煞小子了。”
李渊夹起一块扣肉放进了嘴里,一副满足之色,听到刘逸的话语,拿筷子点着直笑得畅快。
“还是你小子懂事,什么事情都想着人家的心思,皇爷爷其实也想就这样随意跟你说说,只是就像你说的,长大了,该有的担当自然到了你的肩上,你在乎皇爷爷的感受,但是皇爷爷也要为你考虑不是?”
“老七和窦家这次做的的确过分啊,你没回来的时候,老夫劝过,都不听啊,伸了不该伸的手,你该斩的,自然要斩掉他,皇爷爷没话可说的。这几日啊,皇爷爷总是梦见往日的人,记起往日的情分,这心里啊,总是不踏实,她托付我过我的,怕失信了啊。”
李渊这时候的样子很是沧桑,刘逸眼里发酸,放下酒坛,起身过来,在李渊身边蹲下。
“皇爷爷,知道您老的意思了,放宽心思吧,小逸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小子跟您保证,只要他们收手,小子这里绝对不进一步,如何?”
李渊唉了一声,又勉强聚起笑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刘逸肩膀之上,轻轻拍了拍。
“知道你是有心的,永嘉的事情,你便做得很好,只是委屈了你啊,你再忍耐几年,皇爷爷老去之后,就再也看不见那些烦心的事情了,都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的,怎么就看不清事情呐!”
这话可不能乱接,再宽他心,也不可能保证往后的事情,若是真不懂得进退,那金刚也有怒目时啊,自己不可能一直当个泥菩萨的,只是看着老人的神态,心里却又摇摆不定的,最终还是嘴角轻轻扯动。
“小子可指望着您再活个百年的,可莫要说那些烦心的事情,您养好身子骨,待得暖阳普照大地,小子与您一起去南地看看,岳州城可是修得差不多了,热闹得紧。”
李渊哈哈大笑,知道事情能到如此,已经很是不容易了,这也是刘逸,若是换了其他人,窦家这样作为,不死不休都不为过,毕竟,这时代,名声,太过重要!
抿着酒再不谈那些事情,天南海北的说着,李渊对于大战不太感兴趣,却对西域的文化问得相当仔细,待到刘逸说自己哄骗昭武九姓九尸迎宾的事情之时,李渊笑得都快接不过气来了。
“亏你小子想得出来,还有,那天山之上,可真有天池?”
“是有的,不过就是简单的池子而已,昆仑之上也有的,风景是不错,至于神仙之所,那就是无稽之谈了,至少小子没见到过。”
“没见到过,你就肯定没有?”
这话不是出自李渊的口,抬头起来,看见李二已经携长孙而来,刘逸起身,待李二与长孙给李渊行礼之后,自己也躬身行礼。
“朕就信他的话,咱爷俩在这说话,你插个什么嘴!”
李二才起身就被李渊呛声,噎得没话可说,还只能赔罪,刘逸心里大是爽快,长孙横眼过来,立马就乖了,都是高人,知晓别人的心里的!
身后跟随的自然是窦家的人了,窦诞,窦奉节,两个联合在一起的窦家,归成了一个窦家,傲视长安,见着李渊,行礼过后,便直直得看看垂首在一旁的刘逸,窦家这几天生活可不好过,刘逸断了他们的商路,勋贵又被刘逸的一场宴席给摆的泾渭分明,再加上汉王被遣回封地,家族里纨绔的子弟惹了些祸事,立马被马周或者戴胄直接带走,谁的情面都不给,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刘逸这些年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聚起了这么庞大的人脉和势力,皇帝不言语,想要借着这手斩断太上皇一朝的桀骜旧臣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外间闹得那么凶,怎么到了这里便无话说了?看人家作甚,还不服气?真想摆出来好好打一场擂台不成,若是你们点头,朕立马回华胥,保证不多说一句!”
铜炉火锅被端了上来,刘逸兀自夹菜往里面添,李渊哼声,有些冷冽,斜了窦奉节和窦诞一眼。
“太皇陛下息怒,微臣也只是为我大唐着想啊,堂堂商机楼,握于一小女儿之手,实为玩闹,如今居然直接焚烧,更是无视天家颜面,太皇,您不可再惯着了啊,不说对长乐公主殿殿下与晋阳公主殿下的无礼,便是对太子从未有人臣该有之尊,如今都敢在陛下面前污言秽语了,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啊!”
第一百九十章 怒极的李渊
刘逸惊鄂的抬头,李渊忘记了夹菜,李二忘记了举起的酒杯都在摇晃,长孙转头看看窦诞再看看刘逸,估计若不是刘逸就在这里,都根本联系不来,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会出自窦诞的口中,你这是学魏征吗?
“呵,乱起来?正好皇帝也在这里,那你来与我们好好说说,到底该是个怎么乱法,这话可不容易,自开唐以来,朕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
李渊都要气笑了,都到这份上了,窦诞还要死扛,他真觉得李渊对太穆皇后的应承,足够他们无惧一切不成?
窦奉节和窦诞都跪下不说话了,傻子都看得出了太上皇这是真发火了,而且火气还相当的大,以前李渊都是尽量对他们和声细语的,犯些错误,也都是维护的厉害,毕竟窦皇后当年对李渊的帮助很大,而且,窦诞的父亲,在李二平薛举的时候,也是立下了头功,这些加在一起,窦家确实几乎可以横着走了的!只是这人心总是不满足啊,联合汉王,你们是想做什么,还想走太子的门路,你们这是想要早早的争一争从龙之功吗!
“知道朕今日唤你们来是做什么的吗?”
李渊努力平息着心里的怒气,筷子被他捏得快要断裂,若非窦皇后的遗愿,他此刻真想一脚将眼前的两人踢出大安宫的大门!
“朕是要救你们,知道吗!为了大唐,这话你们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争些钱财不丢人啊,你要真有刘逸这小子的本事,朕拉下脸皮来,给你从中间搭个线都成啊,还一介女子之手,小武这丫头,朕敢说她在华胥书院授课都搓搓有余,你们凭什么小觑天下英杰啊!”
“至于无礼,这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情?朕就喜欢这小子这样,讨人喜,朕惯着又如何了?看看人家做事为人好不好?你们要有这小子的一半,朕也照样护着,可是到你们,朕看到的是什么,房陵到现在提起还是以泪洗面,这便是你们的礼吗!”
窦奉节直接连头都不敢抬了,李渊怒极说出的话语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皇家何时这般直接揭开一切来说,连冠冕话都没有了。
李二和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