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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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如何,他们的关系也算破冰了。
小树虽然还是不爱搭理人,可懂得很多事情,他仿佛有种自然的吸引力,让大家想和他套近乎,甚至放心地去依赖他。云出没想到,这么一个别扭的小屁孩,竟然也蛮有人缘的。
渐渐的,她也开始依赖他了。
虽然自己也不曾察觉。
“去京城后,你不要轻举妄动,到了那边,凡事你都得听我的。”云出正神游呢,小树的声音又将她拉回现实。
。
(一百零九)寻觅(6)
云出诺诺,正想答话,突然忆起:关于暗器的问题,小树貌似没有回答诶。
不过,他显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除此之外——到了京城,她为什么要听小树的?
说起来,她见多识广,可比小树强多了。
云出正打算反驳,却被小树在后面推了一下,云出终于窜出地窖,再回到大家身边,自然什么话都不能说。
也在此刻,云出又发现一个问题:刘红裳不见了!
刚吃饭的时候,明明还是坐在一处的。
她回头探寻地看着小树,小树却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神色如常,淡淡道,“她已经走了。”
听他这样的态度,云出也不好再问。
其实,在师傅教她凤舞云翔时,她就知道师傅决意要走了。
——如果那是师傅自己的意愿……姑且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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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之前并没有来过京城,虽然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但自己做的毕竟是不法勾当,哪里敢跑到皇城脚下去乱来?
而且,夜嘉那个人虽然年轻,执掌政权没几年,见过他的人都以为他是纨绔公子、吊儿锒铛,但他管辖的王朝,却是以法制严峻出名的。
在他执政期间,每天都有人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罪而判以死刑,至于大罪者,更是抄家诛九族,有点白色恐怖的意味。
不过,这样的严苛刑罚也带来了一个好处:敢犯罪的平民百姓还真不多。
至于达官贵族,他们有特赦的权力,对他们倒没多大制约。倒是给他们惩罚下人时提供了便宜。
云出可没特权,当然不会自投罗网,跑到这个随便往街上扔一块砖、就能砸中五个贵族的京城里放肆。
顶多,就是骗骗土财主,外放京官。
所以,当云出一行浩浩荡荡站在夜都巍峨的城墙前,云出瞬间长大了嘴巴。
其实,何止她,几乎在场的人除了小树外,都无一例外地张大嘴巴,瞪大眼。
跟它相比,那一路走来时看见的城楼啊墙壁啊,都跟玩票似的。
——怎么会有那么高那么高的城楼呢?
几乎要把几十个云出叠起来,才能摸到上面青灰色的城垛。
除了高之外,城砖还出奇地厚。那细密的纹理和隐隐带着金属光泽的质地,宛如浇上了一层铁水,在灿然的阳光下,泛着让人胆寒的光。
据说,这座城墙已经耸立千年,当年,夜玄大帝用了三年时间方修建出这座让神族余孽望洋兴叹的夜都——王朝之都,也是人族的命脉所在。
而后,在接下来千年时光里,所有继承人都在不停地加强巩固它。经过这千年的洗礼,它早就成为夜氏不灭的象征,是王朝不破的灵魂。
。
(一百一十)寻觅(7)
他们抵达夜都的时候,时间还早,青棕色泛着铜绿的城门严丝合缝,将城内的景象封闭得严严实实。
包子带着大家倚着城墙坐了下来,又从包裹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众人。
这本月日夜兼程,大人尚且吃不消,更何况小孩子。
只是大家见云出精神恍惚,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也不好叫苦,只能默默地跟着她越走越快。
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大家也都泄了气,瘫倒在路边不肯起来。
云出却似还有力气,她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堵似乎永远不会倒塌的城楼,轻声问,“唐宫在哪里?是不是在里面?”
其实,在她心中,更想问的,应该是:唐三在哪里?
小树也是少数没有坐下的几人之一,他一直站在离云出不远的地方,自然也听到了云出的声音。
其实小树不太确定云出是不是在问他,可他还是回答了,回答得非常理智而且详尽,“唐宫并不在城中,它在圣山之巅,离这里还有百里路遥。可如果想去圣山,就必须穿过夜都。云出,你想好自己去找谁了吗?”
是去找夜嘉报仇?还是去找那个已经不再认识自己的唐三?
云出回头,看着小树的脸,陷入犹豫。
之前在南司月面前,她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口口声声说找夜嘉麻烦,那确实是真心话。
可是在这小半月的旅途中,云出想得很清楚:她不要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
即便是找夜嘉,也不能这样莽撞行事,她是谁啊?她可是个骗子!
听过骗子不发挥自己的特长优势,跑去逞匹夫之勇没?
没有吧。
所以呢,云出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先进京城,好好观察形势,再谋定而后动。
可这一去,福祸不知,包子啊,小萝卜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呆在自己身边了。
打定主意,云出豁然转身,望着小树道,“小树,等会进了城,你先带他们找个地方住下,我要先离开你们几个月,这个你拿着,万一我一直没来找你们,你们就离开京都,去附近一个民风淳朴点的地方开一家店,好好过日子。”
说着,云出将一张银票递给小树。
小树接过来瞧了瞧:却是唐三找那个当铺老板敲诈来的大额银票,冬至那天吃饭前,唐三乖乖地孝敬给云出的。
他没有推却,更没有罗嗦,而是将银票折了折,往怀里一塞,淡淡地‘哦’了一声。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高,包子他们也没有听见。
孩子们到底玩心重,小萝卜在城墙边上坐了一会,又啃了几口大饼,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便绕着那座巍峨肃穆的城墙转悠起来。
还是清晨,城外的人并不多,云出也没怎么管她。待时辰到了,城门从里面被守卫吱吱呀呀地拉开时,小萝卜才甩着两条羊角辫,雀跃地跑回云出身边,举着一张黄色的榜文,眨巴着眼问,“云出姐,那边好多人围着这东西看,这上面写得什么啊?是不是很好玩的故事?”
。
(一百一十一)寻觅(8)
云出闻言,将皇榜接过来,仔细地读了读,面上渐渐露出了喜色。
她正愁没有渠道见到夜嘉那种大人物,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皇榜上的内容很稀罕,大概是说,江南南王来京,陛下为尽地主之谊,也为了表达自己与爱卿的亲厚之意,广征人才,宝殿献艺,以博南王一笑。
使其笑者,有重赏。
失败者,当然也有相应的惩罚。
至于赏什么,罚什么,黄榜上没细说,云出也不会去追究——她满脑子已经开始筹划着这次觐见了。
对于她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能见到皇帝的机会本来少之又少。
她没有理由错过这次天赐良机。
不过,别人或许不知道那位声名显赫的南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却是很了解的。眼疾不说,那个人根本就是一块大冰砖,不,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想博他一笑吗,真是难于上青天——在云出的记忆力,某人似乎除了冷笑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笑容了。
白白地辜负了那一副上好的皮囊。
她得好好地琢磨一个出人意料的节目才好。
小树见云出的表情煞是古怪,时忧时喜的样子,心中一动,也要伸手去拿那张皇榜。
云出却抢先一步,将皇榜卷了卷,塞进怀里,然后牵起小萝卜的手,大步朝已经大门洞开的京都里走去。
在计划实施之前,她得先安顿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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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龙卧虎和井底之蛙。
这两个词,是云出进京后感触最深的词语。
处处都在藏龙卧虎,唯有她是井底之蛙。
譬如刚才还在她身边哭哭啼啼,说自己本不愿意抛头露面,但爹爹病重,想赚钱药钱的小姑娘,一上台,整个人顿时容光焕发,那一曲‘惊世羽衣’,弹奏得行云流水,荡气回肠。
京尹大人当场就拍板,准她入殿表演。
云出倒不担心资格问题,好歹她还有刘红裳教给她的凤舞云翔压轴呢。
……倘若没有这个法宝,那她现在就能收拾包裹走人了。
上场的人一个比一个能干彪悍,大概夜嘉不按常理出牌的名声传得太开,众女子都指望着能在大殿献艺,搞不好合了陛下眼缘,从此为妃为嫔呢。
……别人未必还存着这个心思,但云出身边这个弱柳扶风的女孩,却明显是冲着夜嘉去的。
不然,她手里绞来绞去的手帕上,为什么会绣着一个‘嘉’字呢?
云出好奇心起,见一时半刻还轮不到自己,索性摇了摇手,洒然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小云,也是来应征献艺的。你是……”
“我叫思思。”女孩柔柔地回以一笑,腼腆道,“许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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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一十二)云月(1)
女孩笑的时候,脸颊上有浅浅的笑涡和浅浅的红晕,分外动人。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羞涩与婉约,让云出心折不已:她虽然在外野惯了,却喜欢那些正经人家长大的正经女孩,拥有这样笑容的女子,一定自小被人疼爱,她身上若有似无的优越感,恰恰是云出一直羡慕着却始终未能得到的过往。
“许思思,你等下准备上去表演什么?对了,你怎么也来参加这次献艺,也是……为了医药费?”云出好奇地问。
许思思摇摇头,烟波若水,脸也更红了,却只是不说话。
云出虽然八卦,但不至于强人所难,见许思思不愿回答,也不再追问了。
过不多一会,就轮到云出上台。
一曲风舞云翔,果然如刘红裳吹嘘的那样,即使是云出毫不到位的表演,也让场上的那位京尹大人目瞪口呆。
进殿表演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还问了一堆其它的问题,譬如:这个舞蹈是谁教的?小云姑娘是哪里人?芳龄几何?
等等等等。
云出按照之前的排练,一一回答了,只说自己是江南小户人家的女儿,因为,父母病逝,故而来京城投亲。
她一面说,一面含羞带怯地瞧着京尹大人一眼,被仔细易容过的小鸭蛋脸珠圆玉润,眉眼俊秀,唇微微嘟起,声音是甜嗲中带着糯味儿,与京城里爽直平白的腔调截然不同。果然很有一派江南小女儿的娇媚。
京尹大人心知:虽然小皇帝贴皇榜的名义是为了给南王接风,可以他滥收后宫的一贯风气来看,焉知这次不是他又一次心血来潮,名是献艺,实则选妃呢?
如果真是这样,把这个女孩送上去,倒也算投了小皇帝的心思。
念及此,京尹大人摸了摸自己不算太长的胡须,在‘唐小云’的这个名字上大大地画了一个圈。
大概也是压轴的意思。
云出瞧见他的小动作,心中又默默地把刘红裳感谢了一番,福了福礼,退下去了。
排在云出下面,则是许思思了。
云出走得很慢,走下大堂时,堪堪听到了那个京尹与许思思的对话。
“这位许姑娘,你准备表演什么?”
“快……快板……”许思思的回答,让云出差点打了一个趔趄。
不会吧,竟然是表演快板?
这里人才济济,快板这东西,在任何一个茶馆啊,酒楼啊,就能听到许多,而且,几乎看不出什么技术含量,许思思这次看来是没戏了。
果不其然,京尹大人哼了一声,大概是看许思思楚楚可怜的样子颇惹人怜,声音倒没提多高,但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许姑娘,这次我们挑选的人,是要在大鸾宝殿之上,为南王殿下和陛下准备的,快板呢……许姑娘,依本官看,你还是回吧。”
闻言,云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吗,这一看不不打紧,云出立马心软了。
也许,许思思是真的倾慕那个混蛋夜嘉,不然,在听到京尹拒绝之时,她的眼神为什么如此失望悲伤,几滴极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盘旋,沾染着睫毛,湿漉漉的,好像细雨中奋飞不起的蝶。
某人烂好人的劣根性又开始发扬光大了。
云出几乎没有停顿,脚后跟一转,折回场内,将许思思的胳膊一拉,然后眨着眼睛,很纯净很无辜的看着京尹大人道,“大人,我突然想起,刚才跳的舞其实需要一个节拍师,从前一直是娘亲帮我打拍,现在,娘亲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