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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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会游泳了?”云出愕然。
刚才分明是不会的,不然,也不会在落水的那一刻,那么无助纤弱,让她母性大发。吻着他的时候,他分明已经呛水了,抚在她背上的手无力而缠绵。
哎,难不成又上当了?
“我从前不会游泳,只因为看不见,水中又无法听音。”已经反客为主的南司月在她耳边,别有所指地说,“其实,游泳也和有些事情一样,时机到了,自然无师自通。”
说完,他已经重新吻住她,带着笑意的低吟从唇间渗了出来,“看来,你精力很好啊……”
害他怜着香惜着玉,把自己当和尚一样忍着。
云出又窘了,想反驳,只是,连破碎的抗议声,也被他吞了进去,渐渐的,哪里还有半丝理智?
身在水中,五月微凉而温柔的池水,轻轻地拖着,他的气息无所不在,鸟鸣声,让整个世界更加安静,身上最后的一件白色的小衣也终于被水到了岸边,缠进了水草里,他一直没有松开她,一只手任然掩在她的背上,承托着她所有的重量,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挽起她的双腿,让她盘在自己的腰上,紧紧地贴着他。
云出终于感觉到什么,脸一红,从他激烈缠绵无止无休的吻中稍微抽离一点,双眼水润润地,瞧着他。
南司月的脸颊身上不知何时,也布满了薄薄的红晕,他眉心轻蹙,被水汽晕染过的声音,沙哑而磁性,单单只是声音,便足以让许多许多女人痴狂不已。
更乏说,他黑发雪肤,绝艳的容色,和暗忍的情动。
“可以吗?”他压着声音,低低地问。
云出降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蚊蚋般‘嗯’了一声。
南司月终于忍不住,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然后,轻而有力地,进入她。
云出惊呼一声,双臂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抱得太紧,南司月竟然也低呼一声,可随之的,又是一阵郁闷至极的咒骂,“有人来了。”
云出一愣,顿时有种偷情被抓的慌乱,正要抽离,却不防,南司月的手臂更紧地一收,猝不及防的呻吟几乎同时从两人口中逸了出来,尾音未落,他已经低头重新吻住她,然后身形一沉,带着她,一直沉到了水底。
仍然没有分开。
怎么又办法分开呢。
就好像置身在漫无边际的海洋里,潮水涌来,一阵一阵,带着一波又一波几不可忍受的惊涛骇浪,他们紧拥在深深的,幽静的,柔软的水底,呼吸者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对方每一个让人抓狂的微动,岸边有脚步近了,又远了,南司月终于带着快要窒息的她浮了上来,在仰面呼吸的那一刻,极大的欢愉同时侵袭了两人,几要脱力。
161第四卷 大战前夕 (十六)回归(完)
云出从水里出来后,只觉得又累又饿又乏,恨不得爬回去再睡一觉。
只可惜,南司月执意让她先吃了东西才能睡。
这一次,他也不自己下厨了,不是不愿,实在是要藏拙啊,不然,又得让她吃一堆半生不熟的东西,云出提议说她来弄,南司月又不舍。
最后,还是执拗不过云出,她似乎真的挺喜欢做饭的,一进厨房,精神立刻变好了,回来的时候,主人家已经回来了,都是一些老实淳朴的乡下人,南司月随便翻了翻身上,拽断一件小小的挂坠,给了他们——看到这里,云出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司月就算净身出户了,这随便翻出来的东西,其价值,都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
主人家也是质朴之人,本来没打算要东西,见南司月态度诚恳,便收了,当即抓了一只鸡,又在菜园里捣鼓了一堆青菜送到了厨房,连过年时的腊肉也搬了出来。
云出开始大显身手,看着这一堆原本平淡无味的原材料,从自己手里出来后,变成了一盘盘美味佳肴,心里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南司月在厨房里给她打下手,可是这样一个突兀的人站在屋子中间,云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鸡用牛刀啊……
这句话,放在南司月身上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譬如,她要他帮忙吧鸡杀了,再给它拔毛,等过了一会,她出去看鸡,虽然明知道它会成为盘中餐,可看到它的死相时,云出心里还是默默地哀悼了一番——被人用内力震碎了五脏而亡,这种死法也太凄厉了吧?
连毛都震得干干净净……
南司月却无辜地拎着鸡腿,邀功般,问,“这样可以么?”
云出绝倒。
无论如何,一顿丰盛的大餐,在云出仿佛有法力的手下,一盘接着一盘地出炉了,南司月只是闻着香味,便有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他对食物一向不慎用心,反正王府应有尽有,从小到大,山珍海味,只要他能说出来,就没有做不出来。
正因为太容易得到,所以,倒一直没往心里去,便如云出指出来的那样,他一向吃的很少,完成任务一般。
可是,这一次,看着摆了满桌的、琳琅满目的菜肴,他从来没有觉得,其实吃饭也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让人觉得……那么幸福。
云出也邀请了老人家和那对年轻夫妻一起用餐,对于他两的身份,昨晚阿堵的解释是:城里的有钱公子,带着夫人出来踏青,想试一试郊外的生活……
所以,他们也没想到,这位少夫人的手艺竟这样好。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人人赞不绝口。
云出在一边看着,一面笑呵呵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只顾着笑了,她吃的反而很少。
吃罢后,那对年轻的夫妻抢着收拾碗筷,云出也不争,她望着干干净净的碗碟,摇头晃脑地自夸道,“对一个厨师最大的夸奖,就是把她做的菜全部吃光光!”然后,她转过头,迎着南司月含笑的脸,点头道,“你今天很给面子,不错不错,以后也吃这么多,知道么?”
以前只吃那么一点点,云出总怀疑他营养不足。
“只要是你做的,做多少我吃多少。”南司月这样应着她,无比正经,无比郑重。
“嘿嘿,那如果我不做呢?”云出很恶劣地反问了一句。
“我饿死算了。”某人的回答,依旧无比正经,无比郑重。
云出再次绝倒。
这……这……这个耍赖的人……是……是南王么?
天啊,劈死她吧。
她肯定,确定,果然,是在做梦。
“哎,我去睡觉了。”在她的思维彻底被混淆之前,还是去不眠吧。
哪知,南司月却轻轻地拉住她的胳膊,深深地望着她,道,“再等一下睡,好不好?”
“不好,很困啊。”云出揉了揉眼睛,那困意越来越浓,眼皮都搭在一起了。
南司月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默了半天,终于只化成了平平淡淡的一句,“云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知道啊。”她朝他灿然地笑了笑,又揉了揉眼睛,“不行了,我要爬回去补眠了。”
说着,她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去,可是,才走了一般,她的身体突然一软,软到在他及时伸出的双臂里,他稳稳地抱起她。
她的脸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全身冰冷,双眸紧闭,察觉不到一丝生机。
然后,南司月,转过身,面对惊愕的老人,勉强地笑笑,“这一天,打扰你们了。”
是啊,打扰了一天。
不过一天。
甚至,此时太阳还未落、尚不足一天。
抛弃一切,换来的,不过是这不足一日的时光。
可这不如一日的时光,却比过往的二十几年,都鲜活,都真实。
所以——
“谢谢你们。”他对他们鞠了一个躬,真诚而笃定,然后,在他们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抱着云出,转身离去……
远方树林丛丛,翠色茵茵,苍茫一片。
得到江南的消息时,夜泉人在京都。
他固然怒极痛极,却也无法亲自赶到,可是,第二天又听到最新的消息:云出并没有嫁给南王,她的身世已经举众皆知,离开了南王府后,也不知道无了何处。
不过,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便有另一个棘手的事情出现了:唐三单方面拒绝了与夜泉合作。唐宫已经正式对外宣称,不理时世,他们要重回圣山。
倘若,还有谁去打搅圣山的平静,无论是夜泉,夜嘉,还是南司月,都将成为唐宫的敌人。
唐三已经决意中立。
夜泉倒并不是非要唐宫不可,可是,他需要唐三手中的那个画卷。
他已经知晓了神器的秘密,也知道手中的圆筒并非全部的武器,最大的宝藏是唐三手中的画卷。
在京都时,夜泉已经见识了云翼。
那样鬼斧神工的武器,如果多有几个,有朝一日,他不得不与夜嘉隔江而战时,那将是何等的威力。
几乎是摧枯拉朽。
所以,他无法这么轻易放弃唐三。
可是,这件事也可以滞后,现在,最最重要的问题是:云出在哪?
成为了夜氏王朝都厌弃的蛮族人后,她能去哪里?
回蛮族吗?
她既然不肯连累南司月,也自然不会找他。这一点,夜泉能明白,所以,云出现在根本无处可去,要么,在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好好地呆着,要么,便是回蛮族。
至少,那边将她奉为神使,应该不会为难她。
可如果她真的回了蛮族,真的当了那个劳什子神族使者,便是将自己真正地放在了与王朝人队里的地位。
所以,云出,你绝对不能回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她找出来!”见从江南回报结果的信使还傻乎乎的跪在台下,夜泉将面前的奏章全部一掀,厉声吩咐道。
那人赶紧诺诺,匆忙地退了出去。
君澄舞正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绿豆汤走了进来,刚到门口,便听见了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待进门一看,满地的奏章,纸页翻滚,夜泉一脸铁青地站在桌边。
从阳朔回来后,夜泉的脾气视乎越来越不好了,人也越来越阴鸷,不肯轻易地表露感情。
这让她担忧。
那个退出去的信使经过君澄舞身边时,匆忙地行了一个礼,“君姑娘。”
她朝他点了点头。
那人这才离开。
——江南那边消息全无的情况,君澄舞来时之前已经知道了,她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来见夜泉。
果不其然,他又失常了。
不可能不失常啊,心爱的女孩嫁给了别人还不说,还弄得下落不明。
云出姐姐现在在哪里,她也不是不关心的,可关心也没用,江南那边所有的探子都派了下去,可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里!
又有人说,最后一个见到云出的人,是唐宫宫主唐三。
只是,唐三在想外界宣布唐宫中立时,身边却分明没有云出!
线索,就这样断了……
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天,两天,三天,足足半个月过去了,连半点消息也没有,南王府那边也没有半点消息,因为唐宫的撤离,江南如今一派太平。
君澄舞惦着脚尖,绕过那些奏折,轻巧地走到了夜泉身边,将绿豆汤放在桌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小树哥哥,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喝点绿豆汤降火吧,京都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其实,是她昨晚看见他一阵干咳后,捂嘴的手帕上,竟然有一些血星。
她一直坚持叫他小树哥哥。
好像,只有这个称呼,才不会让他与自己离得越来越远。
第四卷 大战前夕 (十七)代价(1)
夜泉听到君澄舞的声音,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问,“包子呢?”
“小包哥已经去江南寻找云出姐姐了。”君澄舞轻声道,“他说,找不到云出姐姐,他就没办法安心。”
包子已经正式更名为云小包了。
上次他对云出说的话,并非开玩笑。
夜泉闻言一怔,随即,竟然有一丝羡慕,“包子还是那个样子啊。”
很诚实,也很随心。
相比之下,夜泉这段时间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或者说,势不从心。许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太多潜质,反而不能亲自去做。
也许,他应该比包子更早地找云出。
可是,每每想起,他又觉得茫然:找到后,又能如何呢?
她终归只是将他看成亲人罢了,这个定位,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云出还是会嫁给别人,而且,还会当着他的面,嫁给别人。
那个南司月……
夜泉顿时恼恨起来,手一挥,君澄舞刚刚放在桌上的绿豆汤便被扫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汤水洒了一地。
君澄舞呆呆地看着,夜泉也【炫】恍【书】然【网】过来,未免有些歉意。他正想道歉,君澄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