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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拭剑春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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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生。

    路孤鸣心知有莫怀才在,今晚定难以进入秘道,于是打算离开八公主府。行到走廊,忽见那名昨日在公主府接待自己的婢女捧着一盘汤药走向客房。路孤鸣闻那气味与昨晚在项城宿处闻到的药味一样,心想莫非项城住到了八公主府的客房,当下悄然跟着那婢女去往客房。客房燃着油灯,一名男子侧身横躺在一张榻上,不是项城是谁。

    路孤鸣突然心生一计,想道:“将来七星盟举事,需要大量财物,朱殷奇资财雄厚,若能得他资助再好不过。我且借太子名义劫走项城示惠于他,这样莫怀才怎么也想不到与他有关,要找也只会找太子麻烦。”计议已定,迅速侵入客房,点了婢女和项城哑穴,却故意让婢女瞧见自己模样,并对她道:“你告诉莫怀才,他刺杀太子罪不容诛,他徒弟我先带走了。”婢女认得他是昨日进府的其中一个公子,当下动不得又说不了,空自花容失色。

    路孤鸣掳过项城身体,越出八公主府,易容回太行三英容貌赶往朱府。朱殷奇、柳千帆瑚门飞等近两日不见他踪影,正担心他出事,看他安然归来,都放下了心。路孤鸣解开项城穴道,再废了其武功,然后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扔,向朱殷奇道:“朱老爷,他就是凶手,任由你处置。”项城受痛轻哼了一声,随即眼中藏恨望向朱殷奇。朱殷奇与他目光一接触,立刻断定他就是当日托镖那孩子,这个仇恨的眼神他死也不会忘。

    梅红秀伤女之逝,见凶手死猫一样倒在地下,一剑便刺穿项城胸腔。朱殷奇转开眼,不忍卒睹。长剑穿透项承胸膛的瞬间,他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忿恨抑或痛苦,有的只是解的快意与释然,他用尽最后一口气道:“这些天我一直只求一死,谢谢你们成全我。我已经仇恨全消,死可以瞑目了,但我师父有仇必报,你们千万别让他知道实情。”言毕在地上抽搐了几下,蹬了蹬脚,气绝身亡。梅红秀尚不解恨,要把他千刀万剐。路孤鸣劝阻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夫人手下容情,他的话没错,他师父确实是个厉害较色,要是被他知道咱们杀了他徒弟,必大开杀戒替徒弟报仇。我们兄弟三个亡命之徒倒无所谓,贤夫妇可就不好应付了。因此,我要拿这尸体嫁祸给人。那样,咱们便可免了一场灾祸。”梅红秀已视他为大恩人,哪有不依之理,抹泪道:“我手刃仇人已心满意足,其余的事全凭恩公做主。”

    朱殷奇忽道:“足下这般深恩厚义,朱某夫妇粉身难报,恳请足下让朱某看一看你的真容,将来报恩也能找对人。”路孤鸣怔了怔,道:“朱老爷何出此言?”料想朱殷奇已看出自己另有身份,揣度他会不会因此见怪生嫌隙。朱殷奇道:“朱某看三位有胆有识,尤其足下智勇兼备,决非擅擒盗贼的太行三英那么简单,定别有来历。足下若不愿透露,朱某也不勉强。”

    路孤鸣施恩于他,所求者无非是其将来反哺,当下除掉易容物,现出本来容貌,道:“朱老爷,我入京目的暂不便多说,等时机成熟,再与你详谈。”接着又把自己真实姓名说了出来。朱殷奇夫妇看他生得俊美出奇,再察言观行,判定决非奸险之徒。朱殷奇道:“路公子,你往后有用得着朱某夫妇的地方知会一声即可,朱某夫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路孤鸣道:“朱老爷言之过重,我们三人来贵府原属偶然,只是想会一会那飞贼,凑巧帮了你的忙,何足道也。”他看了看柳千帆瑚门飞,又道:“柳大侠、西门兄,我今天救了太子,被他列为贵宾,要住在太子府。太子明日要张榜纳贤,你们若有兴致不妨也去瞧瞧,要是肯小展身手,咱们便可在太子府再聚首。”柳千帆瑚门飞想不通他留在太子府又嫁祸太子意图何在,可当面也不好直问。柳千帆不欲介入朝廷纷争,心下打定就此与他辞别;西门飞乐意与他多多相处,一口应下明日去太子府应聘。

    柳千帆、西门飞与路孤鸣一道别过朱殷奇夫妇,途中柳千帆提出了辞行。路孤鸣知江湖众名侠自二十年前杭州一役后,俱如惊弓之鸟,对朝廷深为怨怒也深为忌惮,便不挽留。西门飞自回鬼屋,路孤鸣提及地下密室,并告诉他他盗窃来的金佛和紫玉狮子等财物皆在密室里。而春宫图一节则稍作隐瞒,只说春宫图已被雨水浸湿损毁,这点西门飞满不在乎。

    路孤鸣用粗麻布袋包着项承尸体,回到太子府,已是三更天。太子及其嫡子等仍在相候,路孤鸣放下项承尸体,说了今夜所查获的讯息。他并没直陈一无所获,而是编造了一堆事情,说永王野心未死,正在加紧联络各方人士,图谋再一次行刺,具体时日未定。太子及其嫡子等相信不疑。路孤鸣又把项承的尸体从麻袋中搬出来,告知诸人项承是莫怀才弟子,自己杀不成莫怀才,就让项承李代桃僵,以便替太子出口气,同时亦可立威示警,教莫怀才不敢再轻举妄动。太子盛赞他所作所为贴合自己心意。

    事毕,路孤鸣走回房间,见房内燃着灯,有人坐着等候。轻轻推开门,却是太子安排服侍自己的两婢女。两婢女看他进屋,从昏昏欲睡中惊站起,为他端茶倒水。路孤鸣呷了口茶,示意她们管自己去歇息。二人扭扭捏捏,说太子吩咐她们要伺候好贵宾。路孤鸣懵懂未解,傻乎乎笑了笑。两婢女见状格格一笑,一女替他宽衣,另一女(:。。)整 理床铺让他就寝。

    路孤鸣躺下后,两婢女却没立刻离开,含羞带臊,忸怩不安,似乎在等路孤鸣召唤。路孤鸣不明其意,坦言自己明日尚有要事,需要休息,请她们灭灯各回寝处。两婢女这才如释重负,熄灯离去。
第十一章 宰相有权淆鹿马 素衣无力拒名衔(3)
    次日,鲁彦依命张贴榜文,招才纳贤。一个早上时间,已有十余人风闻而至,其中包括了西门飞。这些人品性良莠不齐,武功已参差不等,太子为进一步遴选贤才,决定由路孤鸣、孤岛三英和鲁彦等人组成考录团,对应征者进行武技人品双重考核,优胜劣汰,合格者予以录用,不合格者赠金淘汰。其中武技考校以路孤鸣为主考官,人品考察由鲁彦担当主裁。

    主考场设在太子府中庭,午后,十余个应征者鱼贯入场。路孤鸣等人高坐考官席,鲁彦一拍惊堂木,宣布考核开始。首先登场的是一条三十余岁、身高八尺的关东大汉,姓孔名不举,外号辽东霸王枪,雄赳赳气昂昂,讲话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有先声夺人之势。鲁彦查明其品行端正,身份并无可疑,便令他露一露身手。孔不举号霸王枪,自是擅长用枪,束紧腰带,长枪在手,一斜身再一侧步,刺出两枪,枪声呼呼,虎虎生风。

    行家眼力在,路孤鸣看得两招,见微知著,对孔不举武功已了然于胸,充其量也就一个三四流角色。然而,他哪是真心实意要帮助太子招揽有用之才,真材实料也好滥竽充数也罢,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开方便之门。孔不举顺利入闱,呲牙咧嘴,乐不可支。

    接下去两个形象猥琐。没说两句就被判出局。西门飞第四个登场,他由于事先经过路孤鸣巧手易容,身材虽依然矮小,但相貌堂堂,也算一表人材。鲁彦所提问难不倒他,进入彰显武艺阶段,有路孤鸣背后支持,当然一本万利。其后又汰除了数人,最终只录取了五人,另三人分别是急先锋骆鹰、冀北大刀扬大禄及一品红夏幽。急先锋骆鹰轻功不弱,冀北大刀扬大禄刀法也有可取之处,一品红夏幽是个英姿飒爽的美丽女子,使得一手好鞭法。

    西门飞三十余岁,仍是光棍一条,平日里也碰到了不少江湖女子,可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没一个彼此对得上眼,终归踽踽独处。此刻一见夏幽大为心仪,只惜夏幽冷若冰霜,正眼也不看他一下。西门飞不以为意,迎上她大献殷勤。夏幽看他无赖一样,满脸愀然,不予搭理。辽东霸王枪孔不举好管闲事,从后拍了拍西门飞肩膀,叫他别涎皮赖脸缠着人家姑娘。

    西门飞甚感不快,回过身要争辩。可孔不举人高马大,比他足足高出了两个头,两人对面一站,身高悬殊,他只到对方腋窝处,好似小孩对着大人,讲个话都得抬头仰视对方,这个令他极度不爽,叫道:“好家伙,有话坐下说。”爱管闲事与好打不平之人,有一个显著区别,爱管闲事者只贪图口舌之快,性情一般细温慢火,好打不平者则往往易急易怒,时常暴跳如雷。孔不举好管闲事,故外貌粗犷却并不暴躁,低头道:“兄台,咱们都为太子办事,何必伤了和气。”

    路孤鸣见西门飞好像要与人起争执,从考官席下来,走到西门飞和孔不举处,道:“两位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他为表大公无私,先前已挑明自己与西门飞有故交,孔不举知他是太子跟前大红人,自己生杀予夺大权全攥在他手里,也就息事宁人,请夏幽同到一旁叙谈。夏幽明白他一片好意,遂与他同去。西门飞愤愤不平,对路孤鸣道:“这娘们什么意思?”

    路孤鸣搞不清他什么意思,道:“想是她和孔不举谈得来些吧!”西门飞大摇其头道:“不对不对,她分明是故意避着我。”路孤鸣心想:“那定是你哪里惹恼了她,怨不得别人。”口上道:“别想那么多,等晚些太子宴请你们时,你敬她一杯,也就冰释前嫌了。”西门飞一想也对,便不再生事。

    晚间宴席上,路孤鸣位居宾客首席,其下西门飞、孔不举、骆鹰、扬大禄和夏幽依次落座。太子及其嫡子做了纳新致辞后,众人举杯共饮。西门飞按照日间计划,倒了满满一杯酒,走到夏幽面前,一干而尽以表情意。

    夏幽不耐其烦,站了起来向太子道:“殿下,你遍访群贤,礼遇下属,这是你王者仁德。可有些人恃宠而骄,拿着鸡毛当令箭,纵容手下滋扰旁人,却与你仁德之风背道而驰。”太子知她意有所指,可亲疏有别,自己不能不偏袒一些路孤鸣,故学一家之主装聋扮哑,权不问小辈们吵吵闹闹。夏幽一看情形便清楚自己在太子心目中微不足道,为了加重自己分量,毅然挑战路孤鸣道:“王先生,小女子不自量力向你讨教几招。”她看路孤鸣易容的公子哥也就二十余岁,料没多少真才实学,自己若能与他一比高下,太子自当加倍倚重。

    太子胸中有数路孤鸣武功在太子府强无可匹,夏幽不知者无畏声言挑战,勇气固然可嘉,倘若因此招取败辱,不免会扫了兴头,遂道:“夏女侠,这里场地狭窄,不宜动刀动剑,还是以后再说。”夏幽道:“殿下,那我和王先生到院中比一比如何?”太子暗想:“本宫为保存你颜面,你忒也不识进退。”西门飞又不想与夏幽对战,晓得没自己什么事,逊逊归座。路孤鸣在感情上不够敏感,没看出西门飞对夏幽有不轨之心,只道夏幽自视过高,无视西门飞存在,于是有心眺门飞出出气,道:“殿下,夏女侠指名道姓要与下民比斗,下民若一味退让,她难免内心不服。为了她心愿,下民就献丑了。”

    太子又想像夏幽这种人不经受挫败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断定路孤鸣下手必有分寸,便放任事态发展。夏幽一心以为自己有机会惩治路孤鸣,脸泛喜色,雀跃道:“那有请王先生移步到院中。”在座众人数西门飞最了解路孤鸣的实力,他听路孤鸣要出手,暗呼糟糕,好心规劝道:“夏姑娘,忍忍就过去了,干嘛非要拳脚相向呢?”夏幽厌恶道:“怕输的话,就不要出来招摇撞骗。”

    路孤鸣将杯中残酒饮尽,慢条条道:“夏女侠,不必那么麻烦去庭院了,我就坐在这。你尽管用长鞭袭击我,若能将我桌面上的杯盘酒菜打翻一样,我就认输。”夏幽仿如听到了一句笑话,愤然道:“王先生,请你尊重一下对手。”路孤鸣起身走向中庭,道:“夏女侠,那就走吧!”他本无意过于为难夏幽,无非是基于朋友之义,小小折挫她一番。

    夏幽一想不想跟了出去,太子等人也相继起坐,走到檐下观战。路孤鸣迎风轻立,漫不在意看着夏幽,隐约流溢着一种不可战胜的气度。夏幽握紧长鞭,“唰”一鞭击在地上,击得青砖地下陷了一条鞭痕,尘土飞扬,用以示威。随之。漂亮的脸上浮起了骄傲的笑意,似乎在问路孤鸣害怕了没。路孤鸣淡淡一笑,淡得几不可见。夏幽笑容一收,长鞭已扫向路孤鸣,声威凛凛,足令人气为之夺。

    路孤鸣不惊不慌,身子微微一动,退出丈余。夏幽鞭长莫及,大步流星赶上数步,又是一鞭。这一招势头更猛,猎猎风生,卷得院中树木瑟瑟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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