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剑春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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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殷奇和梅红秀见西门飞取胜,士气一振,朱殷菩阵道:“三师叔,比武一场接一场才精彩,咱们开始吧!”白眉老道袍袖一卷,甩出一股劲风,直冲朱梅夫妇,道:“来,动手!”
朱殷奇长于掌法,以掌接应。梅红秀抽出佩剑,使出“玄天玉女剑法”,同样一套剑法在她手下与在朱晴芳手下,不可并较,威力足足增强一倍有余。夫妻连心,其利断金。朱殷奇掌法虽平平无奇,但在梅红秀长剑的辅助之下,得心应手。白眉老道武功较秃顶老道犹高一层,可仍是守多攻少。
凌烟睦清楚白眉老道必败无疑,大声叫道:“朱兄、梅师妹,请住手。”朱殷奇胜券在握,哪肯罢手,呼呼拍出两掌,道:“要我们停手容易,交出晏维修那畜生。”凌烟睦还没答话,忽见一个人影偷偷从正门溜了进来。西门飞一看那身影,心弦一紧,抛给路孤鸣和柳千帆一个眼神,低声道:“我认得这身影,就是当天在朱府盗窃玉雕虎和如意璧那人。”
第七章 逆子寻仇断魂剑 帝妃算计锁心针(3)
却听凌烟睦喝道:“维修,你今晚跑去哪了?”入门那人闻声一颤,看向大殿众人,似又惊又恐,低下了头,快步跑到凌烟睦跟前,怯声道:“弟子出去玩耍了会。”来人正乃晏维修。朱殷奇和梅红秀停下了手,双双抢到他身前。朱殷奇揪住他衣领,两眼喷火,道:“畜生,我宰了你替晴芳报仇。”说着一掌便要拍过去。凌烟睦伸手挡格,道:“朱兄勿急,容我问个清楚。”转口问晏维修道:“晴芳是不是你杀害的?”
晏维修霎时面色如纸,惊道:“师父你说什么?晴俘死了?”朱殷奇甩了他一巴掌,骂道:“畜生,这个时侯还装蒜。”西门飞插嘴道:“朱老爷,或许贵府失窃跟这小子也不了干系。”朱殷奇既认定晏维修是凶手,那自然判定他一无是处,失窃一事加到他头上也顺理成章,至于西门飞从何看出晏维修是窃贼便再所不问。凌烟睦道:“怎么又多出一件事?朱兄什么东西不见了?”朱殷奇冷哼一声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就一头玉雕虎和一块如意璧。”
梅红秀听到这不由神色一变。晏维修悲恸欲绝道:“朱伯伯,我承认玉雕虎和如意璧是我偷的,但那是梅师叔授意我干的,事成后东西也给了她。这个晴芳也知道的,我偷了两件东西后就去找她了。可晴俘真的不是我杀的,我爱她怜她还嫌不够,怎么会杀她。”
朱殷奇又扇了他一巴掌,叱骂道:“畜生,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还拉晴芳出来当挡箭牌,想来个死无对证么。哼,也不先弄清楚,那玉雕虎和如意璧是我夫人之物,她岂会指使你去偷。”梅红秀忽轻声道:“不错,玉雕虎和如意璧确实是我让他去拿的。”朱殷奇瞪大双眼想不明白,急急问:“为什么?”梅红秀尴尬道:“那是咱们俩的定情之物,我想看看它们丢失了你会不会紧张,好试探一下你对我还有没有情意。”朱殷奇但觉荒唐可笑,道:“我对你矢志不渝,哪里有假。”
凌烟睦欲借机回旋,道:“原来是一场误会,说清就没事了。”朱殷奇怒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小畜生没偷东西不代表没杀害晴芳。再说我府上失窃的也不止玉雕虎和如意璧两样东西,这畜生必是借偷盗玉雕虎和如意璧时多拿走一些,可见品性恶劣。”西门飞暗道:“老朱哪晓得我贼喊捉贼了。”
晏维修貌似有苦难言,道:“我发誓我没杀晴芳,如有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梅红秀道:“那你晚上去哪了?有什么不在场证据?”晏维修立时眼神闪烁,言辞吞吞吐吐。这样一来,凌烟睦和四老道也所怀疑。凌烟睦严厉道:“别闪烁其词,说实话。”晏维修深吐一口气,道:“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豁出去了。我有不在场证据,你们跟我来。”
凌烟睦、梅红秀等人将信将疑,朱殷奇则断定他要耍花招。路孤鸣观察晏维修容貌,最多也就二十一二岁,心中浮起一个疑问,道:“凌掌门,令徒今年多大,几岁开舒你学艺?他父母是否健在?”凌烟睦看他一直做索状,凭空发问必有因由,便据实道:“小徒今年刚满弱冠,六岁入门,父母已然双亡。”
朱殷奇心下一动,暗想那托镖孩子现今应该有二十五六岁,比晏维修大了一截,两个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念及此开始有点动摇。为免错杀无辜,便同意随晏维修走一趟。凌烟睦为表明自己公正无私,伸指锁死晏维修内力。晏维修并无怨言,领着众人向终南山西面走去。西面有不少尼庵道观,其中一大部分乃皇室建造,供公主妃嫔等出家修道之用。
晏维修带众人到一处道观,轻敲了敲门,一个道姑开了门,伸伸懒腰,不高兴道:“你刚回去,又来做什么?”晏维修陪着笑脸道:“劳烦姐姐通传娘娘一声,说我有要事求见。”道姑扫视众人,戒备道:“这些是什么人?”晏维修道:“他们是我师门尊长,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娘娘,姐姐千万通融一下。”道姑绝然道:“娘娘歇息了,有事明天再说。”
晏维修乞求道:“姐姐,性命攸关,你帮帮忙吧!”道姑见他一副可怜状,心软了些,道:“那到底什么事?”晏维修道:“我想请娘娘证明我晚上一直呆在这。”道姑不经心道:“这个何劳娘娘大驾,我给你作证就是了。你酉时就来了,前不久才回去。”凌烟睦和四老道松了口气,朱殷奇仍不全信,问道:“小畜生,那你呆在里面做什么?这个是什么娘娘?”
道观瞅了一下朱殷奇,道:“这是淑妃娘娘静修之地,不可喧哗。”朱殷奇对宫闱之事也略有耳闻,惊道:“这里面住着可是常淑妃?”道姑道:“正是,娘娘喜(…提供下载)欢静,你们赶紧离开,别惹恼了她。”朱殷奇告罪道:“失礼失礼,我们这就走。”道姑叮咛晏维修道:“以后不要再带闲杂人等来了。”晏维修连忙称是。
道姑咿呀一声合上门。朱殷启盯晏维修不放,道:“把你在里面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晏维修面现为难之色,道:“这个……这个……”凌烟睦催迫道:“朱伯伯叫你说你叫说,别含糊其辞。”晏维修涨红脸道:“师父,弟子实在说不出口,还是等明天你们问淑妃娘娘吧!”西门飞纳闷道:“朱老爷,这淑妃什么来头?你好像很敬畏她。”
朱殷奇仍想咬住晏维修,可也不便不作答,长话短说:“常淑妃原是皇上宠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风水轮流转,三年前苏贵妃入宫,皇上便喜新厌旧,专宠苏贵妃。常淑妃争风呷醋,使用巫术坑害苏贵妃,后被皇上查知,一怒之下将她贬到终南山当道姑闭门思过。”西门飞自说自话道:“女人嫉妒心一起来,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朱殷奇朝晏维修道:“没见到淑妃,就不能判定你中途是否有绕开守门道姑从暗道离开,所以你还摆不掉嫌疑。”晏维修道:“晴芳遇害,我难受不比朱伯伯你少,我一定要找出真凶。”朱殷奇道:“那你今晚有没约了晴芳?”晏维修小心答道:“有是有,不过……”朱殷奇不听他往下讲,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有约不去?”晏维修嗫嚅道:“后来淑妃召唤,我只好去见淑妃了。”凌烟睦忧虑道:“你怎么会认识淑妃的?”晏维修惟恐师尊猜疑,忙道:“弟子也是今天才认识淑妃娘娘的,早上我收到晴芳的约会后,欣然回山,却与两个华山派弟子狭路相逢,相互斗了几句嘴。淑妃娘娘恰好在远处见到,他看弟子嘴皮子还行,就找弟子聊天,又约了弟子晚上去见她。”他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凌烟睦听弟子能得淑妃赏识,颇感光彩。
朱殷奇心里乱如线团,思绪横七杂八,此刻他最相信也最倚重路孤鸣,因为路孤鸣从验尸到追问晏维修年纪的一系列言行,有针对性且切中肯綮,尤其对凶案各个环节的把握有别于其他人,案情分析更是丝丝入扣,所有表现已足以令他油生敬意,另眼相待。他虚心请教路孤鸣道:“现在迷雾重重,足下怎么看?”
路孤鸣当仁不让,沉吟道:“事情有些复杂,但真凶是那托镖孩子大致没错,就不知他身处何地,以及用什么法子制服朱小姐。咱们呆会回府上再搜搜,看有没有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朱殷奇道:“那常淑妃这边怎么办?”路孤鸣道:“据我判断要从淑妃身上找到实质性的讯息,大概不可能。朱老爷你若仍有疑虑,那我潜进去帮你问问。”朱殷奇急忙道:“私闯妃子修行道场,那是死罪,朱某怎好让足下冒此大险。”路孤鸣横视凌烟睦、晏维修及四老道,道:“只要几位不说,我想此事便不会泄露出去。”
凌烟睦大义凛然道:“晴芳是我师侄,她横遭不测,我们终南山派上下都痛心疾首,恨不能手刃凶手,绝无泄密之理。”晏维修却在嘴里叨念道:“这个不好吧,你一个大男人暗夜闯入淑妃卧寝,那可亵渎她了。”凌烟睦和他站得近,耳朵又灵,岂有听不到之理,马上喝道:“维修,你嘀咕什么,是不是和淑妃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晏维修赶紧摇头否认。
第七章 逆子寻仇断魂剑 帝妃算计锁心针(4)
路孤鸣让众人先到终南山派大殿等候,自己闪入道观后院,拿出随身携带的易容物,不一刻便换了一张面容。
道观乃幽嫔妃之用,并不甚大,人员也少。路孤鸣从小练就夜眼,黑夜视物等如白昼。他认定一间房子,不声不响推窗跃入,轻手轻脚走到床榻旁,见一女子拥被而眠,半边脸露在外,睡态娇憨可掬。虽只外露半张脸,可已足够颠倒众生。路孤鸣自从认识云露后,全副心思寄在她身上,极少正视其他女子,纵然比云露更出众的也不例外,而打云露成亲开始,他似乎也一下子失去了爱的能力,无论对着怎样出色的女人,即便倾城倾国如陆子瑜痕前这女子,他也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动情的感觉,最多只是因之赏心悦目。
路孤鸣料定这绝艳女子即是常淑妃,隔着被褥拍了拍她。女子慵懒地翻转个身,脸朝床内睡。路孤鸣坐到床沿,又拍了她几下。女子又转了个身,梦呓道:“人家睡觉呢,不要烦人家。”路孤鸣淡笑道:“你睡得倒香,这样子被人抬走卖了恐怕都不知道。”女子好像听见他的话,两条藕臂从被窝中伸出来,缠抱住他手,睡语朦胧道:“好讨厌,人家累了睡个觉也来打搅。”
路孤鸣拉开她双臂,触手之际,发觉她手臂异常之热,好似感染风寒发高烧,道:“起来,天亮了。”女子竟然翻腾身子,整个人缠上他,半梦半醒道:“不嘛,人家还要睡,才不管天亮。”路孤鸣摸不清她是真睡还是假睡,手一动捏住她右腕,道:“别睡了,我有话问你。”
他用了点力,女子吃痛惊坐起来,半露,一脸惊惶道:“你是谁?”看情状她并无法暗夜视物,瞧不清路孤鸣样子。路孤鸣恐吓道:“想活命就安静点,不要大喊大叫,我问你几句话就走。”女子吓得身子缩了缩,道:“你要问什么?”路孤鸣道:“你是不是常淑妃?”女子点了点头。路孤鸣继续问道:“那你可认得晏维修?”淑妃又点点头。路孤鸣道:“他今晚跟你在一起了?”淑妃还是点头。
路孤鸣再问:“那你们在一起干什么?他中途有没离开?有离开的话,离开多久?”淑妃惊疑道:“你问这个作甚?”路孤鸣道:“你如实回答,别问太多。”淑妃命悬他手,不敢违令,撒娇般道:“你这人好奇(…提供下载…)怪,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晚上在一起能干什么,干那事男人只会乐而不疲,哪肯中途离开。”她边说话边依近路孤鸣。路孤鸣微怔道:“你是说你和晏维修在苟合?”心里则暗道:“有如此作伴,难怪晏维修不赴朱晴芳之约了。”
淑妃佯嗔道:“你真不会说话,我们是兴云布雨,共赴阳台。”说话间她半个身躯已靠入路孤鸣怀中,甜腻道:“你能潜到这里来,一定很有能耐。我最喜(…提供下载)欢有本事的英雄好汉了,能够与你这种大侠士敦伦人事,是我三生所愿。你知道吗?皇上狠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抛在这荒山野岭,我形影相吊空虚过日,好孤独好的。”路孤鸣信手推开她道:“娘娘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胆子没晏维修那么大,只好敬谢不敏,告辞了。”
淑妃大约因系久旷之身,一上来,便如火山喷发,压也压不住。脸颊如涂染了胭脂,红扑扑的,额头微微沁汗,气息短促。路孤鸣没见过女人发情的样子,呆了一呆。淑妃奋力掀开衾被,被子里居然,赤条条大泄。她血脉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