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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恐怖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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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东北站在一旁,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他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喃喃自语,对别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罗飞此刻则蹲下了身,仔细检查着假人及其身上的衣物。假人做得很粗糙,只是大概扎出了个人形,所用的枯枝杂草在丛林里随处可见。衣物上因沾了大片的血迹,已开始板结发硬,同时散发着明显的血腥味。

罗飞用手在衣物上四处摸索着,不漏过任何一个角落。忽然,他似乎有了什么发现,从裤兜口拣出了一样东西,送至眼前端详着。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我知道薛明飞的死因了。”

“哦?”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周立玮的兴趣,他蹲着凑过来,看清了罗飞手中的东西,“这是……蚂蟥?”

“不错。”罗飞点点头,“虽然只是一具干瘪变形的残尸,这正是盯咬过岳先生的那种大蚂蟥。”

“那薛明飞就是被这种蚂蟥盯咬,以至于大量失血而死?”周立玮豁然开朗,“难怪在他身上会找不到失血的创口。”

“而且肯定是相当多的蚂蟥。这些蚂蟥吸了血,又被杀死碾碎,于是薛明飞的血就到了雨神像里,到了这衣服上!”罗飞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把蚂蟥递到白剑恶眼前:“白寨主,你不看一看吗?”

白剑恶却不为所动地“嘿”了一声,说道:“蚂蟥,这我早就知道了。”

罗飞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了然:是了,是了!那天祭拜典礼之后,白剑恶一定会检查雨神像的机关,那里多半也能找到蚂蟥的残躯。

却听白剑恶又咬着牙说道:“薛明飞怎么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到底是谁干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周立玮在一旁点点头,沉吟着说道:“浴血的神像,剥皮的活蛇,穿血衣的草人,他的手段倒是越玩越玄虚了。”

“什么?”一直自顾自思索的岳东北突然一激灵,“你说什么?剥皮的活蛇?”

“你刚才没看到吗?”周立玮撇了他一眼,“被白寨主扔到火里去的那条蛇,是被活生生剥了皮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在干什么!”岳东北兴奋地大叫起来,“哈哈哈哈,融古通今,我真是个学术奇才!”

他的笑声实在与此时的气氛格格不入,白剑恶冷冷地看着他:“那你倒说说,他在干什么?”

“这是一种象征,更是一种警告,复仇的警告,来自那被封存已久的可怕力量。”岳东北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了口,显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周立玮颇看不惯他这般姿态,很不耐烦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什么象征?你赶紧直说吧。”

岳东北带着诡异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来:“剥-皮-揎-草!”

“什么?”罗飞没有听明白,其他人也都是面带迷惑。

“这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发明的一种酷刑。”岳东北解释到,“就是把犯人的皮整张剥下来,然后在人皮里填上稻草,用竹竿挑起,示众立威。”

此情此景中,忽然了解到如此残酷的刑罚,众人全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看着脚下那个枝草扎成的假人,心中阵阵发悸。

剥了皮的蛇,填着草的假人──剥皮揎草!这些怪异行为所要表达的真的就是如此恐怖的涵义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周立玮向岳东北质疑到:“朱元璋的酷刑。这和你一贯宣扬的那套恶魔理论又有什么联系呢?”

“你现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岳东北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回答,“剥皮揎草的酷刑是朱元璋首创的,但并不意味着只有朱元璋用过。李定国也是这种酷刑的偏好者之一,而且在李定国军中,剥皮揎草的刑罚有着特定的施加对象,就是那些卖主投敌的叛徒。”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岳东北突然加重了语气,同时翻起眼皮看着白剑恶,显然是有所隐喻。

罗飞心中一动:白剑恶等人的先祖都是李定国的部属,李定国兵败身亡时,这些人没有力战,而是选择了投降清兵。

白剑恶的眼皮蓦地跳了一下,然后他定神压住情绪,阴着嗓音说道:“岳先生,你觉得我们对你说的这些东西会感兴趣吗?”

岳东北“嘿嘿”一笑:“别人感不感兴趣倒也无所谓,只是白寨主你,还是要格外留意才对。”

白剑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倒了这个份上,面子上的事考虑就不考虑那么多了,有些话恕我坦言。”岳东北大咧咧地说道,“李定国当年被诸多势力合力剿杀,他的所有部属中,最够资格担当‘叛徒’两个字的,就是他的得力大将白文选。如果我所料不错,白寨主应该就是白文选的后人吧?”

白剑恶冷冷地看着岳东北:“不错,我是白文选的后人。不过李定国已死,部属们兵溃投降,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叛徒’两个字未免有些言重了吧?”

“兵溃投降?”岳东北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史料记载,白文选投降清廷后,立刻被封为承恩公,这样的待遇怎么可能是兵溃投降者能够得到的?稍懂历史的人都能看出,白文选的投降,必然是在李定国败亡之前,从日后清廷的封赏来看,白文选多半还曾给清军立过大功!”

罗飞和周立玮对历史都不甚了解。岳东北这番话一出,多少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难道白剑恶的先祖,李定国的心腹大将白文选真的有过卖主降敌的叛变污节?

白剑恶神色复杂,但却并未激愤辩驳,看来岳东北的分析十有八九倒是属实的。沉默半晌之后,他才阴森森地说道:“那么,按照岳先生的说法,这‘复活的恶魔’是存心要来找我白剑恶的麻烦了?”

“先是亲信离奇死亡,然后祭拜雨神时差点令你白家几百年的威望毁于一旦,现在又显现了‘剥皮揎草’的隐喻。你觉得这些会是针对谁而来?”岳东北越说越来劲,“可以肯定,这些只不过是个开头,‘他’将一路跟随我们前往恐怖谷,那可怕的力量将一步步重现。‘他’要复仇,虽然我们看不见‘他’,但毫无疑问,‘他’就在我们的身边!”

一阵夜风吹过,带起隐约的“呜呜”之声,似乎在附和着岳东北的话语。篝火飘忽不定,众人脸上忽明忽暗,气氛幽谲诡异。

风声停息之后,林中一片寂静,阴冷的空气似要凝固了一般。

突然,白剑恶扬起头,看着苍茫的夜空,暴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那笑声连绵持续,初时宏亮,继而嘶哑,到最后已透出了几分狰狞。

他这声笑足足在十多秒钟后才嘎然而止,然后他咬起牙,面对四周黑暗的丛林旋转踱步,恶狠狠的高声说道:“来吧!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白剑恶就在这里等着你!”

这喊声在丛林中延绵而去,似乎要穿遍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等着你……”

余音久久不绝。这究竟是回声,还是来自黑暗世界的神秘回应呢?

第十八章拔舌

面对那隐藏在黑暗丛林中的神秘力量,白剑恶表现得毫无惧色,一番折腾之后,觉总得睡,不过他还是特意留了吴群和赵立文轮流值夜。

“赵立文先守上两个小时,然后换吴群。你们多燃些篝火,瞪大眼睛看着!一有情况就大声报警,我倒要看看,谁能拿我白剑恶怎么样!罗警官,你们也回去睡吧!”

说完这些,白剑恶躺回到卧具上,自顾自闭上了双眼,一副处乱不惊的样子。

谁能够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否也像表面显示出来的那样平静呢?

罗飞三人回到了帐篷中。钻进睡袋之后,虽然谁都没有再说话,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却让每个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进入梦乡。

罗飞睁着眼睛,他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警惕、迷惑、骇异,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一个罕见的对手出现了,“他”的魔爪已经张开,罪恶的气息正渐渐的弥散着……

“他”是谁?“他”想干什么?

罗飞无法给出答案,他现在有些后悔,在祢闳寨时,没有对龙王庙进行勘查是个非常严重的失误。那里应该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哪怕只有一个脚印,一根头发,都会是至关重要的。至少,可以帮助他确定那个“对手”究竟是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白剑恶当时是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进入龙王庙的。是的,他们都轻视了龙王庙中“浴血”的雨神。此夜之前,罗飞一直有这样的倾向观点:龙王庙中的那一幕只是祢闳寨内部的一场针对白剑恶个人的权力斗争,自己没有必要过多地卷入这个不相干的漩涡中。

可情况却愈演愈烈了。更严重的是,这些好像还只是一个序幕,大戏才刚刚开始。

难道真如岳东北所说,一切都和“恐怖谷”的“恶魔”传言密切想关?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神秘的“对手”竟是从龙州跟随自己而来吗?这简直太可怕了!这意味着,虽然自己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见着,甚至还没有证据证明那“对手”确实存在,可“对手”却几乎把自己的每个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往这条路上想得越深,罗飞越觉得心中骇然。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种充满挑战的刺激感觉。

是的,他是一个天生的猎手,“对手”的可怕和隐秘只会进一步唤醒他血液中流淌着的本能。

在猎物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索的踪迹时,一个好的猎手必须懂得蛰伏和等待。

罗飞现在的境地就是如此。他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智慧,同时也有足够的耐心。

“对手”既然已跟到了丛林中,那“他”的目的决不会只是展现一个“剥皮揎草”的隐言,“他”一定还会有所行动。那时将是一个猎手出击的最好机会。

按照这个思路,问题便被简化了。罗飞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判断出“对手”下一步行动的目标,以做好防范和反击的准备。

根据岳东北的分析,白剑恶似乎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攻击者,但那个胖子的分析能有多大的可信度呢?他的整套理论是如此荒诞不经。

而且,所谓“剥皮揎草”,会不会只是对手撒下的一个幌子呢?

帐篷外,篝火摇曳,隐约能看见赵立文的身影,他挺直腰板伫立着,黑暗中出现的任何响动都会让他警觉地打起手电探视一番。

白剑恶和吴群虽然已经躺下,但罗飞发现只要赵立文有所反应,他们也会跟着悉索翻动。

谁都没有睡着,大家都在小心提防着。

罗飞反而放心了,现在并不缺少他这双眼睛。所以他决定先抛开思绪,足足地睡上一觉。他要养足精神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充满未知的艰险历程。

当罗飞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看看身旁的周立玮和岳东北,两人仍在酣睡着。

罗飞知道他们可能很晚才入睡,决定暂时先不把他们叫醒,自己蹑手蹑脚地钻出睡袋,来到了帐篷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润的清新气息,这种气息是丛林里所独有的,罗飞深深地吸了几口,只觉得身心一阵通透,大脑也一下子脱离的睡眠状态,变得清醒异常。

白剑恶看起来也是刚刚了身,正在收拾自己的卧具。吴群手执砍刀,仍保持着警戒状态;赵立文则在一旁忙着扑灭已基本燃尽的篝火。

“罗警官起得挺早啊。”白剑恶见罗飞出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不早不早,我在里面睡得踏实,只是辛苦你们了。”罗飞客气了两句,然后走到吴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天亮了,你也该放松放松了。”

吴群看着罗飞没有说话,眼角紧张地抽动了一下,却把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

白剑恶转头看向来,冲吴群摆了摆手:“你对罗警官举个刀干什么?还不收起来?大家的水壶都不满了,你去打些水来吧。”

“是!”吴群答应一声,把砍刀收回到腰间,然后拣了众人的水壶,猫腰钻进旁边的一片林子,冲着水坑的方向走去了。

“呵呵。”罗飞看着他的背影,解嘲地笑笑,“还是寨主的话管用啊。”

周立玮和岳东北听见外面的话语响动,也先后醒了过来。片刻后,他们钻出了帐篷,像罗飞刚才一样,贪婪地大口呼吸着丛林中新鲜的空气。

“哎呀,这种感觉可真是好多年没有过了。”岳东北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赞叹了一句。然后他看着白剑恶说道,“白寨主,夜里言语上有些冒犯,你可别介意。”

“外敌不明。我们内部的这些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白剑恶的态度看起来不冷不热的。

岳东北挺着大肚子,在营地上踱起了步,那假人仍放在篝火堆旁边。他经过时轻轻踢了一脚,笑骂:“就是你这么个破东西,害的我们一夜没睡个好觉。”

“和值夜的两位比起来,我们算幸福多了。”周立玮说完,抬头寻摩了一阵,奇怪地询问:“吴群怎么不见了?”

“打水去了。”罗飞往水坑方向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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