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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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淑英说,“不过我也知道,你怕是身不由己。
在旁人眼中,你我这等人头上顶着世家大族之名,无需为生计操劳,看似风光无限。
可实际上,咱们都身不由己,许多事情,哪怕不想做,却不得不做,不过小妖,姑姑有句话你要记住,日后若成亲,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才好。否则会有许多烦恼生出。”郑言庆疑惑的向裴淑英看去,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改变话题。
裹淑英则怔怔的看着塘火熊熊,长出一口气,轻声道,“当初,我不想听从父母安排,一味逞强。原以为寻了一个中意的人儿,可长相厮守。哪知道,我能等得他,他却信不过我,如若当年听了爹爹的话,我又何至于如今这般模样,成为他人笑柄?”两行清泪,悄然落下。
而裴淑英恍惚然,却似不知。
这娇柔之状,哪还有方才的英武气概。郑言庆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也是一痛。
他听说过装淑英的事情,那李德武流放略南八载,裴淑英仍痴心等待。前些时候还听裴行俨说,裴淑英为能让李德武早日返还中原,拉着脸,恳求了许多人。
除了长孙昆的大人高氏之外,还有广阳公主,南阳公主可为何突然间,却成了这般模样?
辈淑英抹去脸上的泪水,伸手在郑言庆的脑袋瓜子上,轻轻揉了两下“却让小妖看了笑话。”“姑姑,是不是那常李德武”“不要再提此人的名字!”黎淑英脸色陡然一变,眼中闪烁愤怒的光焰“那负心人的名字,莫要再提起。
姑姑瞎了眼睛,为了那无情无义之徒,苦等八载,言庆,你日后一定要好好待翠云,她是个好孩子,表面上看似刚硬要强,可性子很柔弱,受不得委屈。”
怎么又转到了裂翠云的头上?
郑言庆张张嘴,把到了嘴边的话,最后又咽了回去二算了,这种事情说不清楚,越解释越黑,还不如不解释。同时,他也听出了一些端倪。裴淑英的丈夫李德武,怕是在岭南流放期间,做出了什么对不起辈淑英的事情。以至于粪淑英在这边低声下气的四处求人,他却在岭南逍遥快活如今,裴淑英听到了消息,心巾自然会感受悲苦。
想想也是,她这等性子刚强的人,那受得了这种打击?且不说别的,如果郑言庆没有猜错的话,洛阳权贵们,不晓得私底下是如何笑话她。那这样一来,裴淑英连夜冒雨离开洛阳,也就能解释清楚了。
“姑姑,你莫要难过,为了这等人难过,不值得。、,郑言庆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裴淑英,只能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喝酒。粪淑英诧异的看了一眼郑言庆,突然咯咯笑起来。
她伸出手臂,将郑言庆搂在怀中“果然是个小妖,怪不得元庆对你佩服有加,翠云也整日念叨你的名字。放心吧,姑姑万万不会为了那个臭男人,整日伤心。”
“恩,姑姑不要惦记那臭男人,你还有我…和元庆在身边呢。”郑言庆被温香软玉所包围,头顶裴淑英胸前的温软坚挺,这心里面扑通通直跳。
差一点就说走了嘴,不过好在反应及时,把裴行俨也给扯了进来。
“姑姑应该每天开心快乐,越来越美,让那臭男人看着在一旁后悔,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裴淑英露出甜美笑容,纤瘦轻轻拍着郑言庆的后背。
小妖说的不错,我应该开心,我应该高兴,让那家伙后悔去。
哼,我干嘛要去躲他?应该是他躲着我才是恩,我明天就源回涤阳,看那负心人黎阴辈嘴脸。”这感觉真好!
言庆把身体埋在了裴淑英的怀中,下意识搂住她纤细腰身。
至于裴淑英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这意乱情迷之中,让他难以再去思考其他事情。
这就是熟女的威力,同时那种淡淡的温馨感,又让言庆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
自重生于开皇,除了幼年时徐妈给他过这样的感觉外,似乎已久违了。
而辈淑英此时也不知道,她怀中这个十岁的老男人,正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她没有子嗣,结婚不久丈夫就被发配岭南,而后八载守身如玉,从未和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当言庆的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时,裂淑英的心中,也生出了异样感觉。
很奇妙,司时也很复杂。
怀中这小男人的身工,有一种很态怪的气质。
成熟的好像一个老男户,但在圆壁城激战之时,又显示出少年郎独有的活力和青春。
有疼怕,好像母亲对孩儿的关爱可有旖念,好像是内心深处的冲动”…”郑言庆心生安合感,裴淑英又何尝不是。她刃工眼睛,轻轻摩挲言庆的头发。
这小,郎君脸红红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熟睡过去心她轻轻感叹一声,将郑言庆平放在绒毯!”又拿起一副毯子,给郑言庆盖好。然后斜倚在言庆身旁,用纤细的手指,拂过言庆的面颊,娇靥工浮现出一抹淡淡笑容…
郑言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绒毯上,身土盖着一条毯子。鼻端,萦绕着一缕幽香,让他总算清醒过来。连忙翻身坐起,向周围看去。
火塘里的火已经熄灭,那张红色幕帘,也不见了踪迹二裂淑英并不在木屋里,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中,预示着一个好天气二言庆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两头小黎也跟着机灵的站起来,抖了抖身子。
木屋门拉开,裂淑英带着两个家臣进来。那家臣一个手中端着水盆,另一个手中则拿着托盘,工面摆放着蒸饼和一壶奶茶。奶茶是用乳游融开,一般用以配酒。
不过裴淑英知道,郑言庆不喜欢饮酒,于是就让人碾碎了茶叶,制成奶茶。”小鬼头,快洗洗然后吃饭,咱们还要赶路。”
“赶路?”
“你既然要回豪阳帮忙,这么光明正大的回去,岂不是让其他人多了几分提防?
姑姑心情好,就帮你掩护一下。
虽不知道你是如何打算,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岂不是效果更好?好了,莫要耽搁时辰,快点洗漱,我们好启程出发。今天天气不错,但愿得老天爷莫再变脸。说不定今晚,咱们能抵达记水关呢…
只是要委屈你一下,做我的小厮吧。”
说完,裴淑英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言庆心里一暖,也不矫情,走过去洗脸牧口。
裴淑英说的没有错,既然是要回去帮忙,那何不做一支奇兵?他本就掺和不得这里面的争斗,索性隐于幕后,更具安全性。最好,连郑仁基也能隐瞒过去,,…,郑言庆想到这里,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
辈淑英既然这样做,想必是要帮他一把。能有她的帮忙,这把握恐怕也会更大。
制、妖,你的酒量实在太差。”
吃饭时,裴淑英突然蹙眉道,“才两三杯酒,便倒下了,如何敢自称,酒中仙,。我家那元庆小子,似你这般年纪时,已能饮三解烈酒,恩,日后要好生调教才行。”
郑言庆一口奶茶入口,听裴淑英这么一说,险些喷出去。
窘迫的模样,又引得裴淑英咯咯直笑。
郑言庆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昨日要死要活的回家,这今日心情好了,却把自家快乐建立在旁人痛苦之上。唉,怪不得裴行俨在她面前,活像是老鼠见了猫。
不过,这一路上能有如此美人相伴,想来会有趣许多。
两人吃罢了早饭,整装走出木屋。
党士杰牵着玉蹄儿过来,郑言庆认镫搬鞍,翻身土马。而裴淑英也换土了劲装打扮,一件大红色披风在身土,更显飒爽英姿。她跨土了赤炭火龙驹之后,突然回眸一笑。
制,妖,我们比比脚程,谁先见到偃师,就算谁胜出,恩,输得的人,要作诗一首,可有胆量?”
那一笑,令郑言庆一恍惚。
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句诗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也不知那杨美人的一笑,可有淑英姑姑这般动人?听到裴淑英的话语,言庆下意识的点头。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裴淑英一催火龙驹,那红马希牵申长嘶一声,撒蹄狂条”…”“姑姑,你作弊!”
郑言庆一愣,忍不住笑喊一声,催马追了过去。
第卅四章回荥阳(完)
皎月东升,悬千寂寥苍穹。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风很柔和,将几抹浮荡的云彩,拂动出各种形状。
裴淑英坐在记水关驿馆的房间里,手中握着一幅画二画中的女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她斜倚在窗前,窗外几枝盛开的海棠花似在随风摇曳,而她拖起粉腮,若有所思。
图画一角,写着几句诗词。
绮州有秀色,绮楼清云端。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常恐碧草晚,坐泣秋风寒。纤手怨玉琴,清晨起长叹。焉得偶君子,共乘双飞鸾。
落款是,大业四年二月初三,郑言庆与就姑赌马而还,作画赋诗,以偿赌资日司赛马,言庆没有胜出。
是真的胜不了,亦或者是胜不得,不想胜?
郑言庆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到最后,他稻了。既然输了,那就认赌服输吧。
傍晚剩记水关驿馆之后,郑言庆突然间心血来潮,竟提议要为辈淑英作画。天下人皆知,半缘君,酒中仙,鹅公子诗书双绝。但说起作画,却是从未显露过。
其实,言庆前世为官时,所处中原之地,虽说有此落后,但以书画而言,在全国绝对能排的上号。中原等地,文化根底极深。以中原文联之中,书画者名家无数。言庆好书法,所以和中原书画协会颇有来往。有道是书画不分家,言庆在作画这方面,的确是比不得书法。但耳濡目染之下,这基本功还是非常扎实。
在竹园四载,读书之余,偶尔也会涂鸦两笔。
不过大都是画完就处理弄净,所以即便是亲如徐世绩,也不知道言庆还会作画。
当然了,郑言庆没有吴带当风的本事。
只是在这个时代久了,这画工也有所提高。以至于画中的裴淑英,惟妙惟肖,极为生动。
裴淑英看着画中的女子,目光渐渐,变得迷离第二天,裂淑英出人意料的,没有和郑言庆骑马。
而是换工端衣长裙,登工了马车。
郑言庆也不好询问原因,既然她这么做,想必是有她的原因。再者说,此地距离豪阳不过半日的路程,裂淑英换乘马车,也在情理之中。
“裴棹。”
“大小,姐有何吩咐?”
“你现在就启程,赶往蒙阳,通报黎阳郑氏族人,就说我途径此地,前去拜望。。一出记水关,裴淑英立刻吩咐下去。
也许在世人眼中,裴淑英只是一介弱女子。但在世族门阔大佬的眼里,辈淑英不仅仅是河东裴氏族人,更是裴世矩最为宠爱的女儿。
她途经豪阳拜访,意义自然不司寻常。
更何况如今正是郑家内斗紧要之时,裂淑英的出现,是否带有河东裴氏的意愿在里面?亦或者说,裴世矩对郑氏的这次内部斗争,究竟持有怎样的态度?他会中意什么人?他是否会出手相助?都有可能影响到郑氏七房对安远堂的争夺结果。
裴淑英这样子大张旗鼓的行动,令言庆的心中,万分感激。
正牛时分,马车来到了古都荣阳城下二由于裴淑英是以私人身份前来,所以豪阳官方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反倒是郑氏家族,派出大批人出城迎接。郑善愿郑士机这些各房族老,自然不可能出现,因为这关系到身份的问题。不过,他们还是派出了各房重要的人物,前来欢迎。
以著经堂为例,郑善愿没有来,其族弟郑元综却代表他出城迎接。
郑元综享有永安男的爵位,而且还是郑谛的嫡子,所以他出面,一点都不落裴家面子;而安远堂则拍出了郑源为代表当然了,郑世安也在迎接队伍之中。
“辈娘子一路辛苦!”
郑元综快步土前,拱手向裴淑英问好。
这也可以说,给足了裴家面子。裴淑英下车以后,微微一欠身“淑英冒昧探访,还请郑先生恕罪则个二“那里那里,辈娘子若是过豪阳而不入,那才是要真个责备呢。”
众人在城下好一阵寒昭,而言庆此时,则被一群郑家家将所阻挡,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二不过,郑世安却发现了言庆那匹玉蹄儿对这匹白龙马,郑世安再熟悉不过。之前在竹园的时候,他也曾帮着言庆遛马,所以一眼就认出了玉蹄儿。
可是,玉蹄儿怎会在这里?
它既然在这里,那言庆呢?莫非言庆也来了?
郑世安下意识的朝人群中扫了一眼,猛然瞪大了眼睛,心中万分惊讶因为,他看到了隐藏于人群中的郑言庆。哪怕是有人挡着,只能看到一个侧面。可十载相依为命,郑世安若是连自己的孙儿都认不出来,那才是真的瞎丁眼睛呢。
他没有呼喊,言庆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是这心中的疑惑却很深,言庆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干嘛要藏头缩尾呢?
“哪位是郑世安郑老先生?”裴淑英突然开口询问。
郑世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