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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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在这里!”
郑宏毅跳下马,“言庆,我如今在大将军帐下担任传令官。昨日晌午,江坝水大捷。故而大将军命我前来通知周总管。请他即刻起兵。如今大军已抵达平壤城下,不日就将攻破平壤。”
言庆点点头:“如此甚好,我正要拔营起塞,前往南水。
“怎么。周总管命你在南水扎营?”
“正是如此。”
“嘻嘻,南水那边其实已没什么敌踪。高句丽狗贼被击溃之后,已退回平壤,余者四散而逃。
言庆,你这下可落得一个好差事。
我等在平壤努力拼杀,而你却悠闲的很嘿嘿,真是羡慕你言庆心里一咯噔,看了一眼郑宏毅,却没有说什么。他明显的感受到,郑宏毅似乎有一些改变。
好像……很得意!
“言庆,我还耍赶回平壤,就不等你同行了。等我们打下了平壤,俘虏高元贼酋,咱们再在平壤汇合。”
郑宏毅说完。跳上马和言庆告辞。
郑言庆有心提醒他两句,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贤弟,宏毅似乎有点变了!”
在回营的路上。谢科突然道:“好像有些志的意满,似乎有些目中无人,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郑言庆笑道:“谁家儿郎不轻狂?
宏毅如今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有些张狂也属正常。其实,他张狂我到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大将军也张狂的话,那才会有麻烦。”
谢科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贤弟,你是担心”
郑言庆挠了挠头,“我什么都不担心,只是感觉有些不太好。得意容易忘形,乐极则有悲生。我是害怕,若全军上下皆如宏毅这般,难保会出现什么乱子。那些高句丽人,狡猾的很呢。”
谢科立时沉默了!
可不管是他。还是郑言庆,都不好说什么。
因为举国上下,军营内外,都认为高句丽一弹丸小国,将之消灭,易如反掌。
在这种乐观的情绪下,如果他和言庆有什么反对意见的话,弄不好会被按上一个动摇军心的罪名。
“言庆,你我合兵一处吧。”
谢科提出了建议,郑言庆想了想,点头应承下来。
人多好办事。合兵一处的话,两人手中加起来有一府兵马,即便是真的出了乱子。也能相互照应。
但愿得,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愿得”来护儿能顺利的攻下平壤!
可如果来护儿真的攻下了平壤,那么在史书中。应该有所记载才是。为何自己,毫无印象?
想到这里。郑言庆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辽东的战局。并不顺利。
在折损了麦铁技、钱世雄和孟金叉三员大将之后,又有光禄大夫,左侯卫大将军段文振,病死于军中。
这位段大将军。同样是崛起于北周,成名于开皇年间的一员名将。
生于北海。与三国时代的太史慈,是同乡。少有臂力,胆智过人,胸怀壮夫之志。北周武帝当政,在攻打北齐海昌王尉,相贵于晋州,率数十人杖槊登城,夺取晋州。后有攻夺并州时,夺取东门,使得北周大获全胜。故而在北周年间,就授上仪同,为襄国县公。从杨坚之后,又宿卫膘骑。累任兰州总管;平陈之战是,随晋王杨广出战,授扬州总管司马之职。
这是一位极具传导性质的将军,然则却躲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规。
临死之前。段文振上书隋场帝杨广:以隋军之兵势,胜高句丽易如反掌。然则请陛下勿插手兵事。
这也是段文振最后一次上书,即便是网慢如杨广,也有些犹豫。
但是在兵部尚书解思律的建议下,杨广最终还是没有听取段文振的意见,而且还发出了一条命令:若高句丽人想要投降,隋军就必须停止攻击。以显示天朝皇帝的仁君风范,,于是乎。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城战,在辽东拉开了序幕。
诏令发出之时,郑言庆和谢科已抵达南水畔。并迅速设立下营。
此地距离平壤城并不算太远,坐在营中军帐里。可以听到从平壤城下传来的人喊马嘶之声。
南水诣治,与江坝水汇合一处。
虽已暮春时节。然则空气依旧带有一丝丝寒意。
三月十九日。睛。
高句丽人与隋军在平壤城下决一死战,然则被隋军一举击溃。隋军乘势攻入平壤城中,并迅速占领了外廓。
高句丽王高元。屯兵皇城内廓,做困兽犹斗。
大获全胜。并顺利攻下平壤的来护儿,更是志得意满。在入驻平壤外廓之后,他竟下令,休兵一日,洗掠平壤。他没有乘势攻打内廓皇城事实上,如果来护儿此时乘胜追击,高句丽人根本无法抵挡隋军的进攻。那样一来,平壤告破,高元被俘。即便辽东战事不顺,也能对高句丽人造成沉重打击。可就是这一日的休兵洗掠,却使得平壤隋军,陷入了危局!(未完待续)
第廿九章平壤一夜(二)
第廿九章平壤一夜(二)
壤大捷的消息,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郑言庆引!
南水距离平壤不过几十里的距离,所以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不可能瞒得过言庆的耳目。
听闻高句丽人溃败,而隋军已攻入平壤城,言庆也算是放下了心。
对于这一场,在历史上是否真实存在的平壤大捷,言庆一点印象都没有。史学家们只是着重的讲述了辽东惨败的事情,而且是着重于隋烁帝的穷兵默武,所以并没有记载过于详细。
亦或者说,是郑言庆自弓没有关注!
不过,既然已经攻入了平壤城,那俘虏高句丽国王高元,想必不会太难吧”若是俘虏了高元,那么高句丽群龙无首,岂不是大局已定?
郑言庆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护儿失败的理由。
虽然没有见过来护儿,但是从他以前立下的武勋军功来说,应该不是一个无能之辈。如此夫好形势,若是输了,郑言庆只能把这样一个结果。归结为是一种蝴蝶效应。
莫非,历史改变了?
抱着这样一种困惑,郑言庆没有否去关注平壤方面的战况。
因为周法尚派来的第一批辐重,已经送抵南水。言庆和谢科连忙交接粮草,万余石粮草入营,言庆两人再也无暇去关注平壤方面的状况。清点交接之后,两人立刻安排人手,看管粮草。
据说,明日凌晨还会有一批辐重运抵南水,那可是三万石粮草,马虎不得啊!
郑言庆和周法尚处理完粮草插重以后,天已经黑了。言庆感觉有些疲乏,于是就回帐休息。
他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子夜。
迷迷糊糊醒来,帐中已经点燃了烛火,雄阔海和阁棱二人,就站在军帐外面为言庆守护。
“大黑子,什么辰光了?”
“已过子时,将近丑时!”
沈光捧来洗脸的清水,让郑言庆擦拭了一把脸。
居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言庆擦了脸,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不过饥肠辘辘的,有些不太得劲吗,“大黑子,去火头军那边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雄阔海答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郑言庆换上衣裳,舒展一下筋骨,看似随意的问道:“沈大哥,谢校尉可曾歇息了?”
沈光摇摇头,“刚才路过谢校尉的军帐时,见里面灯火尚且明亮,想来是还没有歇息公子,若是有事的话,我去请他过来?”
言庆想了想,于是点头道:“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要找他商量”这样吧,一会儿大黑子找来吃的,你让他给我送到谢大哥那边就好。阿棱,你和我一起,去谢校尉的军帐里说话。”
阁棱连忙答应,随着郑言庆一起,走出了军帐。
暮春时分,夜风有些凉意。
郑言庆身穿一袭白色便装,带着阁棱来到了谢映登的军帐外。
谢科果然还没有休息,正在军帐中看书。见言庆来到。他连忙放下书本,站起身来相迎。
两人分宾主落座,自有扈从奉上茶水。
“谢大哥,怎么还没有休息?”
谢科道:“睡不着,总觉得心里面不太踏实。”
谢科说:“大将军攻入了平壤外廓,却意外的停止攻击,纵兵洗掠平壤城。贼酋高元手中。不过万余人守卫内廓。只需一鼓作气,攻入内廓,俘虏高元,则高句丽战局也就随之平息。
我不明白。大将军为何犯下这样的错误。
言庆,你虽然不长于治兵,但也应该知道,纵兵容易。收兵却难。这一旦撒出去,可就不是一下子能收回来的事情。如今我们在平壤城下,身处高句丽腹地。不速战速决,却纵兵洗掠,恐怕不合为将之道,我有点担心,如若高句丽人就此机会突然反击,大将军危矣。”
张一弛,乃文武之道。
治理天下如是,治军亦然。郑言庆好歹也读过孙子兵法,也看过几年六韬,自然清楚这句话的含义。然则,一张一弛,并非随时可以进行,也需要看准时机,看准机会才可以实行。
谢科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郑言庆的关注。
“谢大哥,你刚才说,大将军未曾攻破内廓?”
谢科摇摇头,“你去休息之后,我派探马前去打探消息,才知道大将军攻入外廓之后,下令停止攻击。并且在城中摆设酒宴,言庆各府将领。我派人去找人,想要提醒一下大将军,却不得其门而入。
这不,我网派人赶回海浦,请求周总管定夺。
我睡不着,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故而在这里看书”对了,言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攻入外廓,纵兵洗掠,,郑言庆的脑妥里,有些糊涂起来。
他刚才过来,是要和谢科商议,天亮后插重抵达,如何安置的事宜。
可现在出现了这种事情,如何安排辐重,似乎已不太重要。万一,高句丽人趁机偷袭的话,来护儿兵马已经撒出去,如何能立刻收回?收不回兵马,就算人手再多,也只是一群乱军。
“那你可知道,平壤城中,现在是谁主持军务?”
谢科挠挠头,“我派人打听过了,主持平壤军务的人,是高句丽大莫离支高建武,不过他只是名义上主持,实际上指挥作战的人,是高句丽东部大人渊太诈。据说此人也是高句丽世族出身,与高句丽承相乙支文德,并称双雄,是个足智多谋,好用奇谋险计的家伙。”
莫离支,是高句丽的一个虚设官职,类似于摄政王之类的性质。
郑言庆一蹙眉,犹豫了一下道:“乙支文德又是谁?”
他对高句丽的情况,的确是不太了解。唯一知晓的事情,也大都是郑世安之前拨集而来。
“乙支文德”好像是平壤石多山人,如今在辽东指挥作战。”
谢科苦笑道:“你问我,我还想找人问呢。据说这乙支文德和渊太作在高句丽极具声名,全都是有本事的人。可具体的情况,却少有人知晓。不过渊太诈日间战败,如今不在平壤。”
是啊,在此之前,谁又会去关注一个弹丸小国的人物?
也许除了郑言庆之外,所有人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而来,根本不会去留意高句丽会有什么人物。
而言庆呢,连来护儿是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又如何能知晓这些秘密?
故而闻听之他和谢科正在考虑,如何向来护儿进谏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营地中,传来一阵阵骚乱动静。
有人在营地里大声呼喊:“快看,快看”平壤好像起火了!”
郑言庆和谢科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快步冲出了军帐。里面正碰到雄阔海笑眯眯的端着一碗汤饼过来,言庆一不小心,和雄阔海撞在一起,滚烫的汤饼,洒在了郑言庆的身上。疼的他到吸一口凉气。不过却无心去怪罪雄阔海。
“大黑子,阿棱,随我登高!”
他快步追上了谢科,两人很快就爬上了营中望楼。
举目向远处眺望,只见那平壤城方向的天空,一片火红”
平壤起火了吗?
郑言庆连忙大声呼唤:“来人,立刻派出探马,打探平壤城消息。”
十数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冲出军营,朝着平壤方向急驰而去。谢科咽了口唾沫,呆怔怔许久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轻声道:“好大的火!”
这备大的火,是来护儿攻击内廓,亦或者是遭遇袭击?
那火势是源自内廓,亦或是是外廓?
两个答案小却是两个结果。不过有一点,郑言庆和谢科都能肯定,这大火,绝非是走水造成。
“立刻擂鼓,召集兵马!”
郑言庆在望楼上,厉声喝道:“传令各旅旅帅,立刻到军帐议事。各部兵马,披挂整齐,随时候命。”
谢科虽然精于兵法,长于治军。
可终究年少,在遇到突发事件时,缺少冷静头脑。
好在言庆及时反应过来,望楼下军卒立刻擂起战鼓,将军令传递下去。虽说言庆和谢科是分管两个府团,但麾下人马却清楚,这两位如同一个人,不管是谁发出命令。都不可违抗。
谢科操练兵马。治军严谨。
郑言庆整治军纪,手腕强硬,相比之下小两个府团的兵马,对郑言庆的畏惧更多一些。
不仅仅是郑言庆当初为整顿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