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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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娓娓道来,把个马俊升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小一杯茶叶,硬是有这么多讲究,足可见这种茶叶的精贵之处。
“大人喝此茶之时是否感觉到教别的名茶多了一股香气么?”韩暮嘻嘻问道。
马俊升点头道:“确实如你所言。”
韩暮笑道:“那便是少女的口舌津。液之香了。”
马俊升恍然大悟,原来这香气,乃是采茶少女唇舌之间的香味,喝一口这《美人吟》便等同于和数名乃至数十名采茶少女做口舌之交,难怪如此香醇可口;马俊升老来富贵,最近几年又迷上少女们娇嫩的身体,已经不知道在这些美少女们的身上挥洒了多少精力,仍是乐此不疲,变着法儿的玩新花样,但似韩暮这等以茶叶为介质而玩出的调调儿,却是首次得见,顿时觉得新鲜刺激无比。
“然则,一股淡淡的乳香又是如何得来的呢?”马俊升兴趣大浓,问道。
韩暮眨巴着眼道:“问的好,先前我不是说了,此茶乃是晒制而成,少女们裸。身而卧,在阳光下以身为布,此茶上市之时正是五月末六月初,正当暮春与初夏交接之时,阳光毒辣,往往晒得这些少女们汗出如浆,这汗香汗也沁入茶叶之中一并入味,故而带有淡淡乳香,还有些许的咸味在其中呢。”
马俊升高挑大指,赞道:“好想法,好主意,能想出这种制茶办法之人必是大名士,老夫活了这么大还是首次得见,但‘美人’是有了,这‘吟’字从何而来呢?”
韩暮面色一变,正色道:“采茶之时,以细嫩口。唇擒咬茶叶,茶树枝枝叶叶颇为尖利,往往将少女们的面孔和口。唇刺得流血不止,每日千百次的被刺被刮擦,固每次采摘一枚嫩芽都要忍不住呻吟一声,晒茶时往往头昏眼花,甚至暴晒中暑,头疼欲裂,也是呻吟连连,这‘吟’字便是呻吟之吟。”
马俊升大笑道:“妙极,果然极为贴切,这茶如此珍贵,韩将军怎么说只是中上之品呢?”
韩暮见他好不以采茶人的伤痛为意,心中对他基本上了解了个大概,这便是一个漠然他人生死,只顾自己享乐,从不具备同情心的官场人物的典型,这种典型人物从古代到后世的二十一世纪比比皆是。
韩暮厌恶大增,顿时升起作弄他的想法,当下强自压抑心中厌恶笑道:“说它是中上之品,恐怕还是抬举它了呢,其实这种茶叶刚刚流行之时,一两茶叶万贯难求,到现在已经渐趋没落,究其原因是……假货太多,以次充好,以老代少,以猿代人,比比皆是。”
马俊升讶异道:“何为以次充好,以老代少,以猿代人?韩将军可否说明白一点。”
韩暮大笑不已,将自己面前的一杯丝毫未动的《美人吟》扬手倾倒干净,在马俊升惊讶的目光里解释起来。
第二三六章梁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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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以次充好,便是采茶之时不在选取嫩芽,而是如牛嚼牡丹,不管老嫩一概咬下入篓,如此一来,茶叶品相,味道均差之千里,但因工艺相同,故而仍旧是叫《美人吟》,只是一些次级茶品罢了。”
韩暮起身指着马俊升喝光的杯里茶叶道:“这杯中全是嫩芽,故而大人放心,这绝对不是次品。”
马俊升笑道:“韩大人拿出来待客的茶叶怎么会是次品呢?”
韩暮讶然道:“我从不喝此茶啊,这是我手下亲兵拿出来泡给大人你喝的,可不是我拿出来的。”
马俊升张大嘴巴道:“韩将军为何不喝此茶?”
韩暮道:“大人莫急,听我解释便可知道了,”转头问身边亲卫道:“我刚才说到哪了?”
那亲卫忍住笑道:“说到以次充好了,将军。”
韩暮哦了一声,接着道:“那我就再给马大人说说这以老代少,其实不难理解,采茶是个苦差,您想想看,有多少二八芳龄少女愿意受这等苦楚而从事以口采摘,以身为布呢?如此一来采茶少女人数紧缺之时,便有些老妪上阵而代,冒充少女以口吞茶,外人不知还当是少女口中香味,殊不知老妪口气恶臭熏人欲死,他们便在茶叶中倾倒香粉胭脂搅拌,晒干后一样的香气扑鼻,但这样的茶叶,倒贴钱送人也不能要了,这老妪们的口水何其的令人作呕,喝了这样的茶,恐怕是要生大病,减寿命的。”
马俊升越听脸色越是发白,到最后捏着脖子指着韩暮“哦哦”连声,似乎马上就要呕吐出来,脸上汗珠往下滴答乱滚;韩暮肚里早就笑抽了筋了,故作关心道:“马大人你怎么了?贵体欠安么?”
马俊升喘了口粗气道:“好你个奸猾小人,居然拿这种茶叶来让老夫喝……呃……呃”
马俊升呃呃连声,说不出话来;韩暮拿起茶盅看了看道:“大人误会了,您喝的不是这种茶,这种茶叶泡水之后底部必有胭脂水粉颗粒沉底,茶水也呈浑浊状,大人请看,这一杯既无沉淀又不浑浊,很显然不是以老代少的茶叶,大人切勿胡乱猜疑。”
马俊升将信将疑,拿过茶杯仔细观看,确实如韩暮所言,茶水清亮,杯底干净,根本不是那种搀和了胭脂水粉的茶叶。
当下长吁一口气对韩暮拱手道:“老夫失态,还请见谅则个,都怪这些刁民愚弄茶客,唯利是图混淆好坏,使我等饮茶之人都不敢放心饮用,这种人该处以车裂之刑。”
韩暮摆手道:“无妨无妨,这便是我为何不敢饮此茶的原因,真品太少,难得一见,我可不敢碰这个运气,没得让我吐个三天三夜,那可吃不消。”
马俊升心道:你不敢喝,却不来提醒我,真不是个东西;心中不放心的道:“那什么叫以猿代人呢?”
韩暮正待答话,却见搜查的士兵鱼贯而出,显然是搜查完毕了。
“大人,无可疑之物!”
“回禀大人,无绘制的地形图。”
“回禀大人,除了正常行军之物别无其他。”
“……”
“……”
“回禀大人,金银财宝算不算可疑之物?”
马俊升怒骂道:“滚一边去,蠢材,那算什么可疑之物,我看你头上的尿壶倒是可疑之物。”
那名士兵赶忙闪到一边,嘴里嘀咕道:“大冷天的,把我们拉到这里受罪,我去你的奶奶的。”
马俊升见众人回禀均无可疑图纸等物,心中反倒有如释重负之感,他暗自责怪自己居然上了祝公远的当,巴巴的跑来得罪这位晋国钦差大将军,此事当迅速弥补为好。
韩暮摊手笑道:“看看,大人这下可放心了吧,公文圣旨你也看了,我的使节团驻地你也翻了个底朝天,本人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马俊升腆着老脸陪笑道:“韩大人大人大量,难怪年纪轻轻便能位列高官,假以时日不可限量啊,本官也是公事所迫不得不为之,还请多多包涵啊。”
韩暮打着哈哈,脸色却是不善道:“那为何还不将羁押着的副使释放呢?难道大人还想留着他过年不成?”
马俊升连声吩咐将随队压来的谢玄释放,谢玄安然无恙,就是被捆绑的手脚不利索,几名亲卫便帮他搓揉,边破口大骂,马俊升只当没听见。
正在此时,院门照壁处苏红菱和张彤云急匆匆赶来,两人面带娇羞一阵风似的跑到韩暮身旁,附耳对着韩暮低语几句。
那马俊升一眼瞥见两位美人顿时呼吸一窒,这两个美人儿随便拎个出来,家中和外边那么多的小妾和相好的粉头便变成烂瓜破鼓,加到一起也没人家一个脚趾头看着舒坦,又见两女和韩暮神态亲热,摆明是韩暮的一对妾室,心中顿时又嫉又恨:自己活了五十年连个像样的美女都没玩过,这小子他妈的一睡就是两个绝世美人儿,一路逍遥自在游山玩水,在温柔乡里打滚,倒是痛快。
当下心中盘算,如何能有机会偷上其中一位,自己这老鸟可就有福了,一时间便如猪哥一般呆呆的流着口涎看着二女。
韩暮听了二女的耳语之后,大怒道:“马大人,你的手下也太不像话了吧,居然在我内室偷东西,快快叫他归还,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什么不好偷,偏偏偷我的女人的亵衣,简直是怪胎。”
苏红菱羞得满脸通红,捶打了韩暮一下,便将头埋在韩暮身后,再也不抬起来了。
马俊升色魂授予,韩暮的话他一句也没进到脑子里去,直到旁边的随从在他耳边连声说了几次,他才将满脑子的幻想丢开,等搞清楚了状况之后,他也愤怒了。
“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偷东西,赶紧拿出来,不然你们五十个人统统扣饷一年,简直是丢本官的脸。”马俊升一脸的正气,转头脸朝韩暮,眼睛却盯着两个美人儿粉嫩的娇脸陪笑道:“韩将军和二位夫人莫要生气,本官定给你们个交代。”
五十名士兵一溜儿排开站在场中,吴天德手拿马鞭一个个的指着鼻子问过去,当问到一名瘦弱矮小的士兵面前时,那名士兵涨红了脸,支吾半天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团揉的不像样子的红色物事来,吴天德一把抓过,展开一看,正是女子的亵衣一件。
原来这名士兵搜查的是二女的行李,,平日里就有这个偷妇人衣服的嗜好,何况今日碰到的是绝色美人儿,于是趁人不备便摸了一件塞入怀中,打算回营在被窝里慢慢享受,谁料苏红菱在检查完了之后回来整理之时,自己最喜欢的一件粉红抹胸不翼而飞,顿时又羞又气,这才吵闹了出来。
吴天德将那抹胸拿给马俊升,马俊升无意识的凑在鼻端嗅了嗅,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撩拨的他心情激荡,定了定神这才将这亵衣双手送上,韩暮见这老东西对自己的两位夫人垂涎意淫,心中恼怒,但是晋朝之时,文人名士高官之间从不以此为耻;达官贵人之间交换姬妾,或以婢女妾室招待客人者比比皆是,此事根本不足为奇,故而隐忍不发只将衣服接过,想交给苏红菱。
苏红菱一把将亵衣仍在地上,拔出短剑一顿乱砍,将亵衣砍的七零八落,这才解气的和张彤云回房而去。
马俊升心中爱煞,这等有相貌、有身段、有脾气的美人儿,实在太够劲了,心中盘算着要将韩暮等留在此地盘桓几日,自己想个办法或者买下,或者换妾,最不济也要厚着脸皮要求侍奉一夜,当下拱手道:“韩大人,本官今日太过失礼,下午便请韩将军带团去汝阳城交接文书,晚间我将设宴赔罪,请韩将军和两位夫人一定要赏光。”
韩暮淡淡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去。”韩暮打定主意,不给这个老色鬼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是不行了,这次自己受辱太甚,连老婆的抹胸都被拿出来瞻仰,小玄也被绑了半日,这些帐有一个算一个,祝公远和马俊升一个也跑不了。
马俊升知道韩暮心中不快,也不多纠结韩暮的态度了,一叠声吩咐收兵回城,同时派人去申斥祝公远,若不是他搞出来的事,哪有今日这番穷折腾。
第二三七章梁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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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回到房中,搂着两女一顿安慰,两女今日隐私之物被不相干之人翻了个底朝天,还被陌生男子拿在手中亵玩,特别是那个马太守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凑到鼻端嗅闻,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她们知道韩暮的无奈,也理解在这种情形下适当的让步是必须的,但是心中的屈辱感总是挥之不去;韩暮搂着她们叹息道:“韩暮无能,让两位夫人当众受辱,实在是罪该万死。”
苏红菱仰着挂着泪珠的脸道:“这也不能怪你,人在屋檐下,无法可想之事,再说当今世上对我们女子尊重的能有几人?还不是都当女子是玩弄的玩物,韩郎你切莫自责。”
张彤云咬牙道:“怎么不怪他,我们托付终身给他,他就要保护爱惜我们,今日之事要是不找回场子来,他就不是我张彤云所爱的韩暮了。”
韩暮哈哈大笑道:“小彤彤放心,我韩暮何时受过无名窝囊气,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这才是你郎君的风格;只是在秦国境内,行事必须要讲讲策略,可不是我上去一刀削了他的狗头便可以的,我保证定教这狗东西吃个大亏,办法我已想好,到时请我家菱儿配合一下便可。”
苏红菱奇道:“怎么要我配合么?”
韩暮在她小嘴上滋儿一口道:“当然由你来配合,这样一来你才解气,另外你没看到那老东西看你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么?”
苏红菱捶打着韩暮的胸膛道:“谁稀罕他看,我都快恶心死了。”
张彤云格格笑道:“吆!我想人家看,人家还不看呢,没见那老东西捧着你的胸衣闻的如痴如醉的样子,干脆菱儿从了他吧,我家也好出个太守夫人。”说完闪身便跑。
苏红菱满面羞红,追着张彤云满屋子绕圈,韩暮含笑看着二女,心中不住的思考着计划,这几日憋屈的很,是该找点乐子了。
午后阳光灿烂,大寒天气能有如此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