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江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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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轻,也前来文会现场观看盛会。
而在这些人中间,心情最为复杂的就是裴纸南,作为秦国四君子,他对自己的文采十分自信。但是,昨日的公试中,他名落孙山,反观自己的情敌莫非,却是稳妥的晋级,两相比较,心中万分不爽。
但是无论如何,莫非能以短暂的时间,轻轻松松的写出十首诗,便晋级十甲。也没人再会置疑他是沽名钓誉之辈,要不是莫非头上有大唐才子这个毒光环笼罩,只怕他昨日的还要更让人惊艳几分。
不过……这些虚名,莫非也不甚在意。
随着众人上了考台。
从这一轮开始,文会将会进入惨烈的厮杀状态,连题目,也不是只有诗词这么简单。莫非拿到题目后,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宣纸上边的三类题。这三类题中,第一类是主题限定的五首诗,第二类是主题限定的五首词,第三类则是一篇文章。
题目很多,时间有限。
对这十人来说,想要做完,几乎是不可能。因为想要写出一篇文章,不管是立意、结构还是行文思路,都会消耗到大量的时间。再加上还有十首诗词,更是加大了题量。
所以,往年天下文会上,一到这轮公试,鲜少有人能将题目做完。
不过,这种情况,对于莫非来说,自然是不存在。作为一个文抄公,所有的答案都他的脑海中,只要能够找出恰当的答案,题目匹配在一起,便足以应付这种文会。
燕国无道,战国兴义兵,伐君王,一统中州,数百年后,战国重蹈覆辙。
借古讽今,讽喻朝政吗?
相对于中国古代,这个时代的言论比较自由,人们的思想也不封闭。凡是涉及到文会之类的,政策会相应的放宽松。虽然还不到畅所欲言的程度,但是适当的讨论时政,是当局者比较鼓励的一种行为。
“就写《阿房宫赋》吧!”莫非嘀咕了一声,直接下:“《阿旁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一人之心,千万之心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这篇文章中虽然涉及到了秦国,但莫非没有更改。一个是时间仓促,不允许字斟句酌,考究典故。一个则是这篇文章中的典故,并非这个世界过往的历史,抛过有心人引喻失义,祸水东引,他完全能自圆其说。
《阿房宫赋》写完后,莫非开始斟酌着那十首诗词。说是斟酌,也只是短暂的思考所想的诗是否合乎题目,因此,每道题目,莫非几乎是一眼扫过便开始作答。
“《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南浦别》: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
……
“《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当莫非完成全部的题目后,“咚咚咚!”锣鼓已经敲响,这些万众瞩目的天才型的少年,虽然习惯了在这紧促的时间内写诗作词,但莫非还是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哼!”
莫非正在往台下走去,在他旁边擦肩而过的杨子健,淡淡冷哼一声。这声冷哼,暗含不屑与讥讽,随后,杨子健似乎胜券在握,趾高气昂的走下台去。
跟在莫非身后的颜心尘,刚才在答题的时候,偶然瞥了一眼莫非,见他答题依旧是不假思索,直接下。心中除了惊讶,更多的则是疑惑,原本想上前问他是否答完所有题目,不料注意到了杨子健的举动。
对于杨子健的态度,她心中不喜。担忧的朝莫非看了一眼,见他受到这种轻视,不骄不躁,镇定自若,浑身透露着一种洒脱自然的气质,倒是心生佩服。
“心尘姐,怎么了?”
看着颜心尘发呆,云瑶在旁边不远处喊了一声。颜心尘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跟着莫非走了一段路。颜心尘似怯似羞的低了低头,赶紧转身朝云瑶走去。
这下……糗大了。
……
高台之上的考官们,在昨日见识过莫非的诗词后,被震撼到无以复加。所以当面对今日的考卷后,不管再出现什么精彩绝伦的诗作,他们也不觉稀奇。
于是,看到《过故人庄》、《南浦别》、《蝶恋花》等诗词时,总要不自禁的想一下,这个是莫非写的吧!
高台之上,考官忙忙碌碌。
忽然,有人批阅到《阿房宫赋》,迟疑道:“这篇文章,好是极好,可……会不会惹出事端?”
说话的是位古板的老学究,观念颇为老旧封建,说完后将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游宰父。
游宰父等人拿过去看了看,摆手道:“不妨事!这典故并非真实的历史,许是化用了秦国这个名字吧!无伤大雅。恩……文章极好,倒不像年轻人所写,力很是老道。”
有人听了游宰父的话,以开玩笑的口吻嘀咕道:“不会又是那莫非吧?”
众人闻言一愣,有人附和道:“也许是吧。”
那人说完,众考官又忙碌起来,继续批阅卷子,进行分卷、排名以及记录。
前三甲的确定,需要慎重甄选,反复衡量。
不过,众人刚分完卷,就心照不宣的让莫非进入前三甲。
这些诗词实在是……太好了,在这紧促的时间里,莫非所作的诗词,放在所有的诗词里边,高低立判。
而且,众人发现,莫非的诗词,文风并不固定,或悲或喜,或豪迈或婉约。换一种题材,换一种立意,他写诗作词的风格马上随之改变,绝不拘泥于一种形式。
能够做到这种境界,实在令人赞叹。
高台之上,那些考官表态之后,四大儒贤嘀咕了一会儿,便在册子上将名次排布下来。
第八十八章 意料之外
见贤王拿着册子走上考台,看台上观众嘀嘀咕咕道:“你猜,这次谁能晋级前三甲?”
“我看呐!这韩文渊和云逸肯定能够晋级,另一个嘛!我估摸着就是杨子健,呵!人是狂了点,不过人家还真是有本事。”
“刚才他下考台时,我见他可是自信满满,那牛哄哄的表情,他娘的,简直欠揍。”
听旁边三人说着,有人道:“要我说啊,颜心尘才是最有可能晋级三甲之人。人家可是天下第一才女。”
“是咧!这话我赞同。不过……不管怎么样,唐国是没有人能晋级三甲的。”
前边,秦、汉两国的才子这样说着,后边有大娘大婶磨拳擦手,谩骂道:“这些个怪贼奴才,这些个**才子,贼狗攘的毛崽子。没啥**本事,还敢说咱们唐人,看老娘不骂死他。”
这种谩骂持续了一会儿,随着贤王上台,声音又弱了下去。毕竟,这一轮的结果是揭晓大唐文道真正实力的时候,往年止步于此的大唐才子,能够破茧重生,在此一举。所以,更多的人,安静下来,等待着排名的公布。
“……,十甲为秦国……习墨然。九甲为汉国……”
贤王说到此处,拉长了尾音,然后掷地有声道:“杨子健!”
贤王声音落下,杨子健愣了一下,脑中“嗡嗡嗡”的响,整个身体犹如置身于冰窟之中,怎么……可能是九甲?
杨子健在不可置信的时候,身后看台上,有学子嚷道:“什么东西啊,第九甲,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蒜!”
“奶奶的,还以为他真有些本事,这不扯淡嘛,九甲,还找莫非比试,哼!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玩意,害的我在赌坊里压了他这么多银子。”
身后的聒噪声传来,杨子健臊着脸,一声不吭!但是,心中的恼羞成怒,已无可复加。
“八甲为汉国……顾江流。七甲为汉国……游纯。六甲为唐国……冷扶童。五甲为秦国……颜心尘。”名次公布到这里,众人的心逐渐的被揪起,只剩一个名额,按照众人的猜想,韩文渊与云逸入围三甲,没有任何悬念,这第四甲不是莫非就是温笔蕴。
“四甲为……”
贤王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凝神闭气。
“秦国……”
见贤王停住,台下有人嘀咕:“是温笔蕴了!”
“韩文渊。”
一语落下,满座哗然。
在看台下站着的韩文渊,呼吸一窒,整个人想被雷劈了一般,顿时萎靡下去!作为大秦文会的榜首,在之前,他早已是公认的前三甲人选,也是最有可能得到天下文会榜首的人。可在这关键的时候,他竟然败给了莫非和温笔蕴。
……一步之遥,一步之遥!
韩文渊忽然感觉,自己犹如从九天之上瞬间坠落到万丈深渊。
好恨!
韩文渊心有不甘,但他不得不隐忍,只是这种隐忍,让韩文渊看向温笔蕴与莫非两人时,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在沉寂不久后,云瑶惊呼道:“什么?韩师兄是第四甲!”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次天下文会三甲之中韩文渊掉落了凡尘,而爆出莫非和温笔蕴两个大冷门。之前众人虽然认为对方是有实力的,但是,谁也不曾往前三甲这个层次上想。
现在名次出来,着实让人吃惊。
对于秦、汉两国的人,吃惊来源于韩文渊的落选与温笔蕴的晋级。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原来在秦国这些才子中,温笔蕴比韩文渊要更胜一筹。
对于大唐的人来说,不管是韩文渊晋级,还是温笔蕴晋级,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有莫非晋级天下文会前三甲,才是令他们振奋不已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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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长安。
在长街上,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各站两端,遥遥相望。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黑影沉声道:“你是武道七脉初期,我是武道八脉中期,只是去杀手无缚鸡之力的莫非,又有何惧!”
另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剑,冷声道:“你不用拿话激我。这里是唐国,不是你们汉国,更不是我们秦国。今天杀了莫非,只怕以后我们谁也离不开长安。”
那个黑衣人,冷笑道:“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夫子,杀了他又能怎样?难道看着他和颜姑娘眉来眼去,你心中不恨?还是输了文道,你愿意将颜姑娘也拱手相让?”
拿剑的黑衣人沉默在黑夜中,过了半晌,道:“好,我跟你前去。”
两人说完,一起消失在黑夜中。
……
沧海书院。
一页书。
春天的夜里,四周已有不知名的虫子聒噪起来。
书院上空,砖瓦之上,飞来两道身影,两人身穿夜行衣,踏空而来。身影如鬼魅一般,在一页书院中,落地无声,但是带着的肃杀之意,让一片死寂的一页书院更为死寂。
两人的身影甫一落地,那个赤手空拳的黑衣人,一马当先,朝着莫非的房间走去,身后那个执剑黑衣人赶忙跟上。两人轻轻撬开门锁,随即,闪身而入,蹑手蹑脚的朝床边走去,距离越来越近,执剑者手中剑映着寒光,一剑刺向床上。
然而剑落在床上,执剑者喊道:“没有人!”
“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叫道。
喊叫声刚刚落下,黑暗之中,一根大铁棍带着呼呼风声,横扫而来。两人见势不妙,赶忙闪避开来,“嘭!”漆黑的房屋之中,顿时,硕大的四面床,轰然炸裂,木屑横飞。
堪堪避开的两个黑衣人,惊见房梁之上,有一人坠地,那人手中的剑朝着两人刺来。剑上虽然没有真气,但是剑势凌厉,直刺要害。房屋内空间狭小,两人又是以真气入武的高手,受到环境的限制,不宜动手,一边挡着莫非的剑,一边向外退去。
一页书院外。
映着皎洁的月光,杨子健看着屋里走出的莫非,手中拿着一柄剑,微微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你竟然会武功,而且……是以杀道入武。”
清冷的月光照着莫非清冷的脸。莫非看了看那个黑衣人,扬了扬手中的剑,没有说话。那个黑衣人又道:“可惜,你只是个三流高手,实在不堪一击。”
“杨子健。”莫非看着那个赤手空拳的人,淡淡的说了一个名字,随后又转向那个执剑黑衣人,道:“裴纸南。”
第八十九章 少年人,动辄言杀
两个黑衣人明显身体颤动了一下。
杨子健阴声道:“既然你知道是我们了,那今晚就更有杀你的必要了。裴兄,莫非就交给你了。”
说着,杨子健脚上轻踏两步,向丫丫使去招数。而一边的裴纸南,则执剑刺向莫非。裴纸南的父亲是秦国道玄门古烟客的八弟子裴泽,所以他一身武功,全部出自于道玄门。一招一式之间,看起来绵软无力,但是暗藏杀机。
裴纸南毕竟是个七脉武者,莫非不得不小心应对。他习武时间尚短,虽然因为自身的努力和科学的武道训练,让他在短时间内,达到了杀道三流后期的境界,但是三流武者,拼尽全力也就可以和四脉武者抗衡。
倘若是生死之战,他用银针、下毒以及《生死经》中刺激身体的秘法,面对一个五脉的武者也毫不畏惧。但是对方是七脉武者,境界相差太多,这些东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