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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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半天的两人终于决定,相互对视着,生怕对方先放弃承诺的底线。
脚步声,更轻盈,也更近了。
第一百五十八节 想象力
(6。5第一更)
“呐!放松你紧绷的脸,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觅食的小老鼠!”
“哼哼,刚刚是谁吓得魂不附体?不过也都是过去时了,虽然故地重游有些眷恋,不过还是追捕逃犯要紧,走吧!”
两名卫士一拍即合的撤退,一溜烟便消失在视野中。
“哈?这算什么,被粉饰成乳白色的老鼠,跨越的想象力,不可思议!”
拉罕王子质疑着已经被篡改的秩序,就在几秒钟前,面面相觑的我们欣赏了一场盲人饰演的拙劣表演,各怀鬼胎的两人闭着眼睛不敢面对可能的惊悚,却还很默契的捏造出虚构的景观。
“也许这就是罪戾的解脱吧,不苟言笑的自欺欺人!”
执事为王子的解释很中听,几乎也就是被虚构现实的唯一解释。
“你是怎么断定我们会被当做隐形人的?”
整场剧情的策划者,斯其几乎主宰着每个细节,匪夷所思。
“大概是盲目的赌局,不过谁知道呢!”
斯其并没有直面话题,反而是有些避讳的谦让,摸索着石像的外表。
“命运与故事,命运,故事。。。”
小伊重复着解开谜团的钥匙,却依旧是在原地徘徊,那几乎是相互排斥的两种意象,却被组合。
有些无聊的我靠近陷阱的入口,将地上的碎石子踢落进深坑,清脆的回音碰撞在洞穴的内壁,短暂滞留后消失。
一闪而过的念头,启迪着沉睡的思维。命运与故事盘旋着解脱之树。
“原来是这样!”
“诶,贝尔已经发现求生之路吗?”
“恩,就差执行的检验。”
我朝着中心的石像走去,阴冷的风口逆袭着气流,开始蒸发出天空的缝隙。凝聚力量的一拳,砸裂酥软的外壳,灰尘四溅。
浓烟散尽的时刻,一条诡异的入口呈现在眼前,通往光明未来。
“这是?”
王子难以抑制的惊讶,瞪大眼睛注视着突然出现的通道,准备率先进入。
“命运与故事的交接,都被掌握。但进入的时刻还需要拖延,掩埋在地下的瘴气,是比禁药更猛烈的干尸催化剂!不如时间的空缺,就由少爷探索发现的历程弥补。”
斯其再一次将话题甩给我,其他人期待的眼神也很难拒绝。
“故事的大概情节便是指维拉将军侵略的噩梦,而命运应该是部落遵从的信仰。这几座石像的存在太不在然,按照维克将军暴戾的个性,他会怎么处理这些遗物?”
“一定是全部捣毁,分解为粉末,不留痕迹!”
小伊的判断十分准确,对于侵略者来说,销毁犯罪的证据,会是一种习惯。
“没错,如果情况属实,本不该出现的事物却真切的浮现在眼前,结合士兵恐慌的神情,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躲避灾祸的幸存者重新塑造起的威慑。”
“你是说部落的人又通过某种渠道折返而塑造起的临时建筑?但被尘埃浸染出的古迹又该如何制造?”
“利用淤塘中的污泥,能更快吸收空气中的灰尘,再撒一层石灰粉,风干之后便能有古朴的气质,但总是会有破绽!”
斯其从被砸裂的石像上掰下一块展示给王子,敲打出生硬的声音。
“一般来说,历史长久的艺术品,会是清脆的声响,显然这是赝品。不过我很好奇,即便是发觉建筑的不合理,少爷是如何联想到出口呢?”
“是啊,是啊,如果仅是现在的推测,并不能确定出口的具体位置吧。”
执事迎合着斯其制造的话题,也对不解的情况提出疑问。
“是那口陷阱的原因吗?”
聪慧的小伊很快就想到我分辨的陷阱,却没能看穿其中隐藏的猫腻。
“陷阱?那简直是糟糕的体验,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甚至是结构,都与猎人的挖掘方式相同。”
拉罕王子重新回顾自己几乎遇难的场景,有些触目惊心。
“没错,我踢下去的石块,居然在土壤的壁垒中发出回响,难道不奇怪吗?”
我又捡起一枚石块,精准的投入陷阱,又是一阵清脆的回音。
“水井中不也是同样的原理么?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王子殿下,或许是您想象力中的疏漏,水井中的内壁是经过石灰沫的粉刷,而陷阱则是酥松的土壤,会吸收掉部分碰撞的声音。”
执事耐心教导着王子对常识的缺失,小伊也听得很认真,长期的庄园生活总是在扼杀某些简单的观察力。
“正因如此,唯一的解释便是地宫下面,仍旧是空虚的通道,被减弱的吞噬能量,重新恢复了不该有的声响。”
灰尘渐渐散去,地道的入口便清晰可见,很宽敞。
“也许这里就是部族曾经避难的应急通道,毕竟长期与自然为伴,总需要提防各类天灾。”
斯其点燃从监牢中借用的火把,火石摩擦的星点很快便引发强盛的光辉,率先走进通往未知方向的渠道。
平坦的地势,走起来十分顺畅,距离也在飞速增长。
“少爷,您的老朋友似乎为您留下一段问候的文字。”
斯其突然停住脚步,靠近岩壁的光芒微微映射出现代人使用的模糊字迹。
“我或许并非第一个脱逃者,但下一个,一定会是贝拉·贝尔!隐约的直觉让我留下路过的脚印,伯爵也是我唯一敬佩的探险家。不用担心,虽然我被蹂躏虐待,但还能有爬行的力气,我还记得的伯爵承诺过的约定!您的朋友,生长于黑暗中的典狱长!”
“少爷是否有种感人肺腑的冲动呢?”
“被惦记,有时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但感觉还不错。”
斯其推开最后封锁的石门,是被重塑久违的光明!
溪水流淌的岸边,温热的气息还在持续,隐匿在森林中的盛夏,还拖着春末的尾巴缓缓前行。
“终于解脱了,僵硬身体也可以尽情的舒展!伯爵,非常感谢您的搭救。”
拉罕王子扭动着身躯向我致谢,鞠躬也是他缓和的心态。
“没关系,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呢?”
“我已经准备返回科伦国自首,继续留在异国他乡总会被当做利用工具,我可不想再过上殚精竭虑的生活,还是无忧无虑的生存,更适合我懒惰的坏习惯。”
“那太好啦,塔克伯伯一定会原谅你的!”
“多谢公主殿下的指导,如果我还能支配自由,我会将您的经历告知给沙雅夫人,至于伯爵。。。”
“你可以保留关于我的那一份意见,但如果是你私人的爱好,我并不介意你将我的事迹到处宣扬。”
“吼吼,还真是可爱的人呢!那么,分别就在当下吧!再见,各位!”
消失在丛林中的主仆,也淡出剧情的走向。
“那对组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是,那可是一名很强势的执事呢!反而是少爷,似乎有些坚定的动摇。”
我转过身想要惩罚一次有些膨胀的斯其,他却以寻找食材的借口巧妙的避开我的问责。
忍不住的小伊,也嬉笑看着有些慌张的我。
“贝尔,真的是在变化呢!”
“切,才没有呢!”
“那位典狱长似乎很崇拜贝尔,他就是上次来看望贝尔的矩先生吧!”
“恩,属于图兰国政权争端的悲剧。这次被卷入纷争,甚至赛卡斯比先生被谋杀,都将矛头重新指向游离在外的斯米克家族血脉。”
小伊拾起木材放在我的怀中,那是野炊的必要原料。
“那他不是很危险吗?夹在政府机构与反叛组织之间,情况并不乐观。”
“政府应该没能察觉他的存在,珍氏兄妹似乎还有所保留,相反,黑衣社的威胁要更大一些,被打散却又很快恢复的凝聚力,让我不得不重新看待这帮有志青年。”
斯其提着已经洗剥干净的鱼向火堆走来,挥舞着匕首将切成薄片的鱼块放置在竹筒中,露天烤鱼片,就是午餐的核心。
“但是今日的逃脱会使维克将军潜入黑暗中,但庞大的政府体系,或许还隐藏着众多类似的人物,少爷打算如何协调矛盾的关系?”
“有时候,直白的简单想象力,或许更加有效。那位高冷的女王,大概也在等待类似的契机,显然,机会到了。”
嚼在牙齿缝隙间的生鱼片,有些生硬,不过,还是能咽下去。
第一百五十九节 潜逃罪
(6。5第二更)
喧嚣的帝都阿萨米城,穿梭的人影依旧在忙碌的节奏中度过。
“少爷,我去准备与奥利斯将军的见面礼,使馆的归途,您应该有所辨识吧。”
斯其故意刁难着我迷乱的方向感,摸着我的脑袋表示担忧的慰问。
“不,完全分不清街道的排列,不过正因为制造困难,才能证明你的存在意义。”
我轻蔑的看着斯其离去的背影,或许他已经直接忽略掉了我的建议。
烤鱼片的滋味还有些干涩,拉着小伊走进一所简单的咖啡馆,缺乏管制的混沌区域,也是各类小道消息的聚集中心。
午后的客人并不多,赖账酒鬼,叫嚣着店长索要酒精。
“这位少爷,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一位侍从捧着记事录,询问着关于我的消费模式。
“纯度的苦咖啡,一杯新榨橙汁,一杯清水。”
侍从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尊重客人的观点,在简陋的操作台上准备配方。
“小朋友,咖啡的甘醇可不是你能欣赏的品味。”
酒鬼的双手摊在桌面上,支撑着失去平衡的身体。
“康德汉斯先生,请不要打扰别人的雅致!”
另一名侍从扶着醉汉的肩膀,撤离被破坏氛围的现场,却被一拳击倒在地上。
“攀扶于权贵的丧家犬,没有资格评判我!”
醉汉借着酒劲,将侍从压倒在地上,掐着阻塞呼吸的脖颈,威胁着多余的照看。第一次,我看到被宠幸的顾客享受上帝开辟的独特视角。
“贝尔,他是在发酒疯吗?”
靠在我肩膀上的小伊,低声质疑着醉汉的野蛮行径。
“也许只是挥霍价值的哲学家,用出格的姿态提升关注度!”
醉汉瞪了我一眼,松弛的手臂释放了无辜规劝的侍从,攥紧的拳头挑衅着我。
“平衡自由的贵族集团,在胁迫面前依旧羸弱,怎么样,要较量一番吗?”
并没有征得我的肯定,一记重拳便袭击我的侧脸,却在模糊的意识中直接扑空。
“如果是这种懒散的德性也想主持正义,那未免有些不尊重公平的定义!”
缄默的醉汉摇晃着身体,没有外力的胁迫,却跌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端着饮品的侍从,并没有理会横倒在眼前的阻碍,直接踩过。
“这个鲁莽的醉汉,是你们店里负责还债的小丑吗?”
“不,这位美丽的小姐,他只是拖欠债务的浪漫哲学家,放荡不羁是他们独特的标签,整天吹捧着自由蛊惑人心,请您不要介意。”
侍从召唤着其余同伴将醉汉拉拽着拖出门外,又蹲下身清理沾染酒渍的地毯。
“没关系,宽容的姿态便是对他最大的反驳!”
聚拢围观的眼神,也开始收敛范围,重新恢复初始的状态,过快结束的冲突令观众有些失望,开启全新的话题。
“喂,你听说了吗?昨晚在伊洛格尼街区发生了激烈的巷战,政府校验现场后公布那是黑帮火拼的结果。”
“但是黑帮势力已经很久不漏声色,都转入幕后经营起正当的生意,果然,重操旧业是他们复兴的抉择渠道!”
“不可能吧,维克将军将地痞流氓收编后,那一块的治安一直都是其他区域学习的典范,怎么会突发症结呢?”
斩钉截铁的肯定让之前的讨论蒙上一层阴影,混乱也陷入了沉思。←百度搜索→
“暴戾的罪犯,期待他们做出表率,从一开始便是个笑话!”
被暴晒恢复意识的醉汉,又堂而皇之的重新做回辩述的哲学家。
“康德汉斯先生,这就是您狼狈的模样吗?”
“你可别这样说,他可是继承自由遗志的高等公民,随意冒犯会被诅咒!”
一群人贬低着被醉汉扭曲的观念,灵魂脱离驱壳的自我催眠,不会在意外界评价。
“我可以坐这里吗?”
几分钟前还不可一世的醉汉却转变的彬彬有礼,总是有些别扭。
“位置的选择,那是你的自由!”
“两位一定是蒙受高等教育责难的贵族吧!我是寄生在社会中的活动家,康德汉斯,评论政治是我孤僻的爱好。”
稳定之后的醉汉似乎选择性的失忆,酒精的麻痹几乎是促进健忘的毒品。
“你好,康德汉斯先生。你似乎有什么话茬想与我们攀谈,如果只是贬低贵族的权势,我想那是愚蠢的做法!”
犀利的反击令醉汉更加清醒,敲打着脑袋编织紊乱的思维。
“是,我们可以转换话题,比如说那些愚笨人群的浅短目光,关于伊洛格尼街区的真相。”
醉汉的讽刺更是加重了其余旁观者反感的嘲笑,嘘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