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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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两组奔向前后两个门,剩余地人让弓兵以及吓得不成样子的大臣们抱头蹲在地上。谁敢乱动一矛刺死。
徐胜利穿过弓兵,挨着蹲在地上的总管身边走过,又向前走了十多步,拣起那枝箭回到总管的身边蹲下。他能感觉到这个总管现在怕极了,说不定已尿了裤子,不过没有去朝理总管,先把带着血的箭在多同的衣服上擦干净。回头对总管嘿嘿两声冷笑!
“饶命!”总管跪了下去,叩头不止。
“知道我为什么杀多同吗?”徐胜利冷冷地问道。
“知道!”
“为什么?”
总管抬起脑袋,想了半天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因为多同假意要归顺朝廷。其实只是想骗大汉的赏赐,我说的对吗?”徐胜利道。
“不是我出的主意!”总管摇头道。
“我又没说是你出的主意!”徐胜利干笑两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小的,小的对大人还有点用处?”总管道。
“聪明!我徐某人最爱跟聪明人打交待!想不想当夜郎地郡守!”徐胜利笑道。
郡守的地位比国王低了一个级别。可天高皇帝远的,夜郎的郡守也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早就看惯多同地脸色。受够多同鸟气的宫廷总管哪有不想之理,尝一尝发号施令地滋味,连忙把头点了点,道:“想,可我能吗?”
“这只是我一道奏折的事!”徐胜利道:“知道怎样才能把你这个郡守地位置坐稳
“知道!”总管道。
“给我说说,怎么才能把郡守的位置坐稳!”徐胜利道。
“首先得把太子杀了!然后把忠于多同地大臣一个个除去,为了斩草除根,那些凡是与多同沾亲带故的一并都得除去!哦,这里就有两个十分忠于多同的!”总管先指了蹲在地上的大臣的,指完后又想起里边还有一个大臣有一次见了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装作没看见。为这事他还曾经生了十数日的闷气,于是又指着那个大臣道:“还有他!”
先前被指认的两个大臣已被刘一手一矛一个刺死,那名大臣想骂两句:“老子什么时候忠于多同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若不忠于多同,怎会在多同手下为臣,也就没骂,长叹一口气,任由总管公报私仇。
“诛杀大臣这事不急着办,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控制夜郎的军权,不然你这个郡守之位永远也坐不稳。军营里边有亲信吗?”徐胜利道。
总管把自己所有认识的,并且平常关系不错的,又没有恩怨的仔仔细细过了一遍,道:“有!”
“那好!你先以多同的名义把我那一万兵马放入城内,控制住城里的形势。然后一步一步清除异己,我会在此多呆两日,等你有了势力,能够控制住夜郎,那时再走!”
“徐大人还要去何处?”总管问道。
“这是你能知道的事吗?”徐胜利翻着白眼,怪问一声。总管马上把脑袋低下,沉默一会又道:“两日时间太少,大人这一走,只怕小的无法控制住夜郎的局势!”
“只是我走!他会带着一万兵马在此助你控制住整个夜郎!”徐胜利站起身,叫道:“刘一手,过来见见夜郎的新任郡守!今后,你就留在此处,任个都尉,帮助新任郡守管理夜郎。”
“大人!”刘一手没想到徐胜利竟把自己留在了夜郎,正要说些什么,徐胜利使了个眼色,他只得闭上嘴
“有刘大人相助,小的更是如此添翼,夜郎很快便会安定下来!”总管拱了拱手笑道:“那些周边的小国可否纳入夜郎郡的管辖之内?”
“只有你有本事,一切就看你的了!”徐胜利的。
“小的明白,等夜郎局势稳定下来,便着手把他们全部纳入大汉版图。”总管道。
徐胜利点了点头,把刘一手拉到一旁,道:“留你在此,是有大用处的。其一,帮着把夜郎真正变成大汉的一个郡。其二,给我盯着他,那人也不是一只好鸟!”
“下臣明白,可……”
“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就这样吧!你这就跟他前去把咱们的人马先调入城内,记住权握在手中,千万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中,明白吗?”
“明白!”刘一手点了点头,朝总管招了招手,那名总管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支持作者,支持正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一个人的救援
南越王赵孤独的坐在宗庙里,叉着两条腿,呈簸箕状。大殿里的四扇门以及十八个窗户全部打开,可空气里还是充满檀香味,缭绕的烟雾熏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只能半眯,双目含泪的看着宗庙正壁悬挂的那张耄耋老人绣像。
老头的前额向外突出,头上光突突的没有一根头发,慈眉善目,嘴角挂着微笑。手里边拄着一根盘龙拐杖,上边挂着一个葫芦另有两只仙桃,旁边立着一棵虬枝盘绕的松柏,身后有几只仙鹤自由的翱翔。
画像下,摆着三牲以及各种的瓜果供品。
赵已在这里辟谷了三天,对着画像上的老头也看了三天,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能挽救南越之危。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对画像上貌似仙翁的老头述说所面临的困境,只是老头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画像上的老头是他的爷爷赵佗,之所以宗庙里只有赵佗的画像而无赵他爹的画像,是因为这家伙太能活了,一直活到一百零八岁才死去,而太子以及太子的弟弟们都没活过他,所以赵才以嫡长孙的身份继任南越的王位。
辟谷的三天,赵记起许多的往事。
他想起,八岁那年,总看到爹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喝酒,然后仰望天空长叹一声。这样的事几乎天天有。除了某夜风刮地特别厉害或者雨下的特别大,才不会看到这样地场景。有几次。在经过父亲寝宫时,还总听到父亲与母亲窃窃私语,嘴里边偶尔嘣出那个老不死的,然后是母亲轻轻的一声嘘。
那时,他不能理解父亲为何总是那样忧愁。嘴里边提到的老不死又是谁。辟谷的三天他突然想通了,这个老不死说地就是画像上的爷爷赵佗,父亲所以忧愁是因为当了三十年的太子始终无法继任王位。
“当大王有什么好的!每天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让你拿主意,而你拿了主意之后又总是担心自己拿的主意是否正确!还是当太子好,当太子无忧无虑,日子过得挺舒服。”赵在心中暗叹一声。接着又想起在他九岁那年时,爹爹脸上地忧伤突然不见了,不过换之而来的是一天到晚黑着脸,就像谁欠了他三百两黄金一样。
与黑着的脸比起来,赵还是比较喜欢忧伤时候的父亲。忧伤时的父亲,见到他之后还会强颜欢笑一下,抱起他用胡子扎他的脸。逗得他咯咯之乐。黑着脸的父亲完全变了样,见到他就跟没见到一样,也不再抱起他用胡子逗他玩,他不喜欢这样被忽视地感觉。
那一年。不光父亲的脸黑了起来,家里边的门客仆人们也把脸黑了起来。时常看到同样黑着脸带剑披甲的人在三更半夜来到家里,然后见到父亲与他们钻进一间屋了里嘀嘀咕咕没完。有时候。他睡了一觉醒来,那间屋子里地蜡烛还没熄。他以为这些人会一直在那间屋子里嘀嘀咕咕没完,可每天早上起来经过那间房子时,那间屋子已空了。
赵在那年时常有一种心惊肉跳地感觉。睡觉也常做噩梦。噩梦到情景大致相同。梦到自己在一个黑乎乎地屋子里。父亲不见了。母亲不见了。家里地仆人门客也都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四周一团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很害怕。又哭又喊。可没有一个人理他。
有一天。家里突然冲进来许多全副武装地人。面目狰狞。大声斥喝。吓得那些仆人们全都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他被一个满脸大胡子地人抱起。这个大胡子他不认识。于是又哭又踢。可那个大胡子一点也不生气。甚至他用两只手狠狠拽下他一把胡子也不生气。只是咧着嘴倒抽了两口冷气。
他说他要父亲。那人不说话。抱着他往前跑。后面跟着一群兵卒。迈着整齐地步子。发出咣咣地声音。他说他要母亲。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往前跑。后面跟着一群兵卒。手上地戟戈一上一下。十分地有韵律。哭着哭着。他不哭。发现一件好玩地事情。阳光照在戟戈地尖尖上。发出七彩地光芒。十分好看。十分迷人。光顾看那七彩迷人地光芒。忘记了哭闹。
他被大胡子带进宫。交给了爷爷。看到爷爷之后。他忐忑不安地心不再忐忑。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就像迷了路地孩子一下子找到家门口一样。
爷爷很慈祥。把他抱在膝头给他讲一只大老虎与一只蛇地故事。故事地细节说些什么。现在他已忘地差不多了。只记得故事里地主角是一只大老虎与一只蛇。
在宫里住了许多天之后。他开始想黑着脸地父亲了。也想满脸担忧地母亲了。于是让爷爷把他送回家。爷爷说。父亲和母亲回老家了。他就问。老家在哪里?爷爷抬起头。想了一会。眼中上流出两颗浑浊地泪水。道:“老家?从这里往北。一直走。走上几千里。看不到山地时候。那里便是老家!”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回老家,为什么不带儿一起去?”他问道。爷爷突然生了气,把他从膝盖上放下,站起身就走。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生气,所以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惊天动地,哭就像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被遗弃在荒原。爷爷的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又往前走。出了门,向右一拐,不见了,只留下他在大殿里哭的死去活来,哭声在大殿中东跌西撞。
长大后。赵昧知道回老家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死了,而爷爷说地回老家应该是死了的意思。他不愿去想父亲和母亲为什么会死。尽量地不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是,越不去想,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就会梦到那天的情景,反而越来越清晰。他知道,父亲与母亲的死一定与爷爷有关。可是他没有问,一次也没有问过,害怕自己成为噩梦中那个站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地小孩,不论如何喊叫,都没有人理他。
赵九岁以后就一直住在王宫里,再也没有回过太子宫。直到前几年爷爷仙逝,他继承了王位,才回太子宫看了一眼。三十二年没有回过太子宫,再次见到太子宫时,那里已成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印象里的家与眼前所看到的完全对不上号。
爷爷给他讲过许多故事。然而他记得最清的还是爷爷如何成为南越大王的故事。故事很漫长,以至于赵现在有些记不清,究竟是讲了许多天才讲完,还是在一天之内讲完了。只记得那天爷爷很高兴,一把把他抱在膝上坐下。笑呵呵的讲了起来。
爷爷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中原有七个国家。他就问。那七个国家大吗?有我们南越国大吗?爷爷道,那七个国家可大了。比南越大多了,你爷爷当年就是其中一个国家地小官,你说大不大?
“爷爷只是其中一个国家的小官,可却管理整个南越,那七个国家一定很大!”他问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这个小傻瓜!”爷爷敲了敲他的小脑壳,接着道:“其中有一个国家,出了位盖世的英雄,姓嬴名政,把其他的六个国家都灭了,统一了天下,成为第一个皇帝,自称为秦始皇!”
“既然叫秦始皇,国家一定叫秦国了,可孙儿只知北边有个大汉,并没有秦这个国家
“你这个小机灵鬼,听我慢慢给你讲!”爷爷又敲了敲他地小脑壳,道:“那时还没有汉,只有一个秦国。始皇帝统一了中原,见南边的百越不肯归顺,便派屠睢为主将,爷爷我为副将,率领五十万大军前来攻打百越。百越哪是我大秦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便把他们拿下。可惜,屠睢刚愎自用,嗜杀成性,不听我劝,对百越人滥杀无辜,遭到百越人地顽强抵抗,没两年便被百越人暗杀了。这时,始皇帝又派来任嚣为大将,历经四年,终于平定百越,在百越设南海、桂林、象,三个郡县。其中,任嚣为南海郡守,南海下设四县,我任龙川县的县令!”
“是现在我们南越地龙川
“嗯!”爷爷呵呵而笑。
“没想到,以前爷爷仅是个小小的县令!”
“你懂什么?”这一次,爷爷没在敲他地小脑壳,而是抚摸着他的脑袋道:“新设三郡,以南海郡为重,南海郡又以龙川为重!前边我不是跟你说了,派来百越地兵马一共五十万人上下,这其中驻守桂林、象两郡的仅仅十万,南海郡中人马有三十万。南海郡这三十万人马中,龙川又独占二十万人马。明白了吧,别看你爷爷名义上是个县令,其实是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哦,原来是这样!”
“任嚣任将军历经四年,方平定百越之事,可这四年里中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始皇帝去世,然后是嬴胡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