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强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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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幕幕惨剧。
一个女真甲士还骑上马儿,用枪尖划破一个孕妇的小腹,将死婴挑在枪尖之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正在女真鞑子享受着杀人乐趣的时候,不远之处,突然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声音有些混乱,还夹杂着上百人步兵整齐的队列之声,那些女真人顿时就惊醒了过来,纷纷拔出了兵刃,不少人急忙去寻找散游着的战马,但是这个时候,有的马儿却为阵势所惊,四处逃散了。
杨凌骑着燕地战马行在队列的最前端,这个时候,正看到当先那个女真甲士将婴儿高高挑起的情景,不由得感觉心中就在滴血,转而就是双眼通红,喝一声,“弟兄们,直娘贼的鞑子不是人,随某杀个干净。”
说完之后就率先冲将出去,身旁的岳飞见此胯下马儿更是神骏,后发先至,反超过了前面的杨凌,凭借着他的控马技术,杨凌哪里比得上他,“大人,这里就由我等料理了,鞑子的血脏,别辱了大人的手。”
“张显,看住大人!”岳飞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杀将出去,一旁的耶律大石也是豪迈的一笑,“俺们辽人厮杀不差南儿,阿古哲,可敢冲杀一阵?”
“敢不为大人效死!”耶律阿古哲说完之后便率契丹骑士提起马速,紧随在岳飞之后,杀将过去,后面跟着的便是杨凌的两百步卒,由严世臣率领,每个人看向女真人的脸上都显出痛绝之色,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身后的张显并未随军上前,只是凭着两膀百斤气力,在杨凌的马速还未提前来的时候就将马缰死死的拉住,战马被拉得人立而起,杨凌当下就是一马鞭甩向张显,“直娘贼的,拉住老子干甚。”
张显生得一副老实相,杨凌一鞭子就甩在了他的面门上,一条血痕顿时就现了出来,张显顾不得脸上作痛,依旧是死死的拉住马缰,“大人你就是杀了俺,俺也不能让你去送死。”
杨凌见到张显呆傻愣头青的模样,也不由得心中稍软,“也罢,也罢,我不冲就是了。”说完便笑骂一声,“贼厮鸟,你说不能让我去送死是甚意思,某的厮杀技艺就这么差?”
“不是一般的差!”张显也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掺杂半点水分,“大人,说实话,俺也想随岳哥哥杀光那些直娘贼的鞑子,可若是大人上前了,俺免不了还得分出心来照应大人,到时候也是不爽利……”张显犹自木讷的说个不停,那言语,显然就是对杨凌各种嫌弃,杨凌听罢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面庞。
战马啾啾,岳飞总是冲在了最前面,此刻天地间仿佛就是对岳飞的一个独写,马下生风,手中大枪紧紧的握住,直直的向女真人冲撞而来!而其后更有辽人铁甲骑士涌出。
身后数百训练有素,即便在行进过程之后,队列依旧齐整的步卒按压而来,每个人的头顶之上都跳动着代表南朝甲士的红色盔缨!
女真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之间最前面的那员南朝小将,手中的大枪直有小儿胳膊那般粗,若不是冒大,便是一员虎将,此人就是岳飞了,后世令金人闻风丧胆的武穆王,岳飞怒吼一声:“直娘贼的狗鞑子,都来领死!”
女真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岳飞一骑当先,横冲直撞而来,一枪就将前端的女真鞑子扎了个透,随后放开大枪,马儿待到这女真人的身后,只是单手将大枪前端从女真鞑子后背拔出。
站在远处瞻看的耶律大石不由得赞了一声,“好一杆河北大枪!”
身后契丹骑士蜂拥而至,女真鞑子毕竟触不及防,即便能战,一时之间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众所周知,一支军队即便个人勇武极强,没有一个阵列依托,组织而战,十打十输。
而女真鞑子之前杀得兴起了,也未料到有一支宋人兵马敢对他们下手,仓促之下更没有列阵对敌的的时间,如果稍稍能给他们准备的功夫,以女真人之悍勇,即便是杨凌能啃下他们,也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而今女真人不过是各自为战,有点甚至来不及骑上自己的马儿,一身勇力也是大打折扣,岳飞和契丹骑士都是冲杀得力的,一个照面,女真人就被打散了,更不用说,后面还有枪头泛着寒光的大队步卒,等待他们的无非就是灭亡一途。
第三十六章 困局(一)
乌里浦是甲士当中的佼佼者,护步达岗一战,也随阿骨打皇帝陷阵过,来回冲杀,直杀得辽人丧胆,战后便领了一个猛安的兵马,此次南下雄州,也是女真使团当中的领头人物。
乌里浦也是性烈,战马被刺倒,他便下马步战,麾下一个个倒下,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人而已,此刻他依旧在吼叫着舞刀乱劈,他身上己经数处受伤,鲜血长流,也没有功夫撕扯布条堵住伤口。
平日里似乎使不完的气力这个时候也有些衰减了,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缓慢,他将一个长枪兵一刀斩杀,抽刀便又劈断几根刺来的长枪,疏忽之下数根白蜡杆子长枪触不及防的同时刺出,破了他的盔甲,深深刺入他的体内。
乌里浦也是悍勇,如此伤势之下,又是一声大吼,斩马刀将几根枪头劈断,身后又是齐齐数根长枪再次刺入他的体内。
乌里浦想再度挥刀,可是手臂却再也抬不起来,
“杀!”又一波长枪刺来,前后左右刺穿了他的身体,此刻身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枪头,轰然一声倒地。
这个时候哦,杨凌麾下士卒全都举起长枪,齐齐喝道:“万胜,万胜……”
赵良嗣为童贯幕府赞画,曾经乃是辽臣,后见大辽事不可为,孤身投宋,得到了赵官家的赏识,引以为国之干臣,采取了他的联金伐辽策略。赵良嗣也多次奔走于女真,促成了海上之盟,大宋也才有了童贯第一次北伐,若是功成,赵良嗣必定登阁入士。
奈何刘延庆无用,童宣帅又将其余三路大军压得过狠,生怕老种相公抢了复燕头功,以至于将士不肯用命,惨白于白沟河,可以说连日以来赵良嗣肩上的压力自然是极重的。
如果燕云不能收复,大宋徒然耗费了钱粮,仅凭在白沟河扔下上万儿郎性命,他便足以背上千古骂名,所以这才有了赵良嗣向童贯进言,借女真之力以竟全功的策略。
说实话,童贯虽说年岁大了,暮气愈甚,可起初也是不同意这个方略的,如此一来,即便得了燕云,自家得以封王,总是不甚光彩,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但是朝中党争愈加激烈,前番战败,已经为人抓住把柄,弹劾奏章雪花一般的递上官家案头,还好官家近年以来颇重修道,更是自封为道宗皇帝,所以对于朝局的关心已经没有那么锱铢必较了,童贯这才得以保全官位。
可即便如此,童贯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得采纳了赵良嗣的建议——向女真借兵,赵良嗣对于这方面自然是殚精竭虑,不管如何,连日奔波,他也有一些销瘦了下来。
好不容易说动了女真人,完颜宗望也同意派使者前来,未曾想到辽国这个时候也派出了使臣,双方争执不休,辽使所言,句句在理,宣帅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无奈之下只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不过赵良嗣可以肯定的是宣帅官位已到极致,对于其余也无所追求,目前最大的心愿无外乎收复幽云得以封王,如此,童宣帅镇边有功,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封王宦臣,史书之上必定又是一页青笔。
赵良嗣高度判断,虽说和谈之日事情未曾敲定,但是依照宣帅性格,一定会在不久之后,和女真使臣商议借兵之事,功成之期就在不远,当下所要做的不过就是等这一阵的风头稍冷。
虽说现在不用为此事奔波,但赵良嗣肩上的担子依旧很重,童贯年迈,即便每日处理军事未尝懈怠,可是十几万大军加上来往运转民夫,粮草吃穿用度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些事情都要宣帅府中的宣赞们统筹解决,而赵良嗣承蒙宣帅器重,所任事物更是为宣赞之最。
赵良嗣手也算勤勉,公文批复未尝有所积压,总是能及时处理,好不容易得以小憩片刻,又听闻属下传报,女真使者在倚翠楼生了命案,赵良嗣大惊失色,拔腿就走,好险倚翠楼也不愿意此事闹得太大,否则不说得罪了官府,就单单是因为此处生了命案,日后生意惨淡,乃是必然。
赵良嗣寻到倚翠楼东家,承诺赔付银钱三百贯,总算是将此事解决,还未曾歇脚,城南驿站处胜捷军传来消息,辽国使臣全都披甲出城。
赵良嗣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一向自诩儒雅的他也是忍不住暴了粗口,“直娘贼的都是要作甚,还嫌某的事情不多?”
他也算是反应及时,立刻就临时调用了一队胜捷军甲士,匆匆忙忙的就追辽人去了,胜捷军多是轻骑,速度还在杨凌一行人之上,此时延谷村血案事发不过才刚刚落下帷幕。
赵良嗣一身官袍,在马上被颠得东倒西歪,方一赶到,看见乌里浦浑身插枪倒下,杨凌麾下士卒高呼万胜的一幕。
赵良嗣顿时心头便是一凉,“大事休矣!”不过赵良嗣并没有如电视剧之中的狗血情节那般,喷出一口老血,气绝身亡,而是翻身下马,远远的就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在作甚?”
耶律阿古哲见此,脸上还有未擦干净得血迹,迎上赵良嗣道,“你是何人,又来管俺?”
“某乃是大宋河北河东宣抚使童宣帅帐下宣赞赵良嗣,尔等辽臣,为何不守本分,杀了女真使臣?”赵良嗣只是一甩官袍,也不做丝毫退让。
耶律大石也是下马道,“当面宣赞有所不知,这些女真人无故屠戮大宋百姓,某听闻消息便率部赶来,杨都头闻风也随同而来,可惜某等晚来一步,当地村民除了一两个幼童,其余全都遭了毒手。”
赵良嗣目光看到了杨凌,“你是何人。”
“下官乃是杨可世将主麾下杨凌,现任都头一职。”杨凌上前拱手道,赵良嗣此人杨凌略有所知,只是未曾正面。
“杨凌,某记得你,当日你战报还是某亲自上呈宣帅。”赵良嗣过目不忘的本领自是极好,此刻杨凌一说,便想了起来,“某只问你,事发之前,为什么未曾禀报上峰,贸然行事?”
杨凌心中就是一跳,这是要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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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困局(二)
“事且从急,若是待禀报了上峰,恐怕此番炼狱便不是一处村寨,而是更多,某也没想那么多,便先带将士们来看看,可是宣赞明鉴,此处死伤,尽是无辜百姓,热血男儿目彘欲裂,正有为乡亲父老报仇雪恨决心。”杨凌只是重重的向赵良嗣揖首。
赵良嗣听罢不由得有些语塞,沉默良久,正在思考对策,当面杨凌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哪里是一般厮杀汉那般,观其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只是让自己恨得牙齿直痒痒。
“虽说如此,可终究做得鲁莽了一些,你可知道,这一番给宣帅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来人,给俺将杨凌和辽国使臣送回驿站,不得号令,任何人若是迈出半步,格杀勿论,某上禀宣帅之后,自有定夺。”赵良嗣说完之后只是重重的挥了挥手,身后胜捷军军士陆续前来。
严世臣兀地冲上去,“谁敢动我二哥儿。”
岳飞张显等见状,也是持兵往前一站。
说句实话,胜捷军也是地地道道的厮杀汉,若不是上头下了命令,谁会对自家同是军汉的男儿下手,况且这等杀虏之事,到底他们心中也是佩服。
耶律大石和耶律阿古哲劝道,“此番事情俺们担下,断不会让杨都头涉险,你们且安心便是。”
杨凌也只是上前道,“将弟兄们带回营地,且安心等消息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严世臣听罢依旧是不甘心,而岳飞等人也是安慰,“严兄弟,放心就是,实在事不可为,俺们再徐徐图之,总不能让都头生了事!”
胜捷军军士上前,“杨都头,得罪了!”他们与辽人是不对付的,但是对于杨凌却是有着不同的态度。
双方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就此化为了无形……
童贯初为一碌碌无名的宦官,直到徽宗赵佶登基之后才慢慢显露出峥嵘头角。徽宗初继大宝时,童贯已经四十八岁,虽然在现代社会已经算得上是老年了,但是这个年龄在官场之中,正是人生经验、阅历、精力臻于巅峰之际。赵佶当时以内廷供奉官的名义,派他到杭州设明金局收罗文玩字画,第一次为他打开了上升的通道。
一般说来,内廷供奉官大体相当于皇宫的采购供应处长,并不是一个多高的职位,却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肥差。
为皇帝掌管征收事物,一般的没有远见的宦官便会趁此机会上下其手,中饱私囊,而童贯却没有满足于捞取好处,而是兢兢业业的办好差事,让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