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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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是也”武安君白起听得心头一喜,一掌拍向案头,赞道,“这一战机,那田单可是苦苦等了六年。赵军若是有此之变,任用主攻之将,嘿嘿——无论赵军是攻、是守,白起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赵军坚守,我秦军必胜,只是多些耐性就是了。赵军若是走出营垒来攻,白起就陪他畅快地会猎一场”
那范雎听着白起之言,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良久沉默后,他笑着向白起言道:“武安君,此等良机或许不日将至,赵军之中主攻之将不在少数,譬如那大将军赵括。。。。。。”“嗯——大将军赵括?应侯却想甚了?”那秦昭王听到赵括之名,不禁浅浅地笑了起来。这位雄才大略的秦王,已经揣摩到了范雎的意思。
武安君白起沉声道:“大将军赵括,哦——此子人称天赋奇才,据传赵国之邦交多是出于此子谋划,他正是赵国增援上党十万御林军之主将。此子力主和我秦军对攻,哼——”
白起的言下之意就是,凡人不可能为全才,那赵括邦交大才不输于应侯范雎已是事实,但行军打仗之才怎可能早超出寻常之将。比如,让邦交大才应侯范雎去统领秦军,定然和他白起相去甚远。秦昭王和武安君白起正说得起劲,但是垂首沉思的范雎却是浑然无觉,嘴唇兀自喃喃着,心下恨恨地念着赵括的名字。他细细地回味着刚才那心头灵光一闪,一个借刀杀人的谋划已经初见雏形。
范雎轻声喃喃道:“赵括,嗯——邦交你是把好手,听说也有些兵家之才。哼哼——不过这次你的对手,可是战无不胜的武安君白起,你的死期快到了”
待察觉到秦昭王和白起向他看来,范雎忙抬头陡然笑道:“我王、武安君,范雎失态,失态了。容臣再揣摩一番,助武安君一臂之力,让那战机早些到来。”倏忽间,一冬便匆匆而过。刚刚开春,秦赵两国对峙有关的各种消息,随着特使轺车随着斥候快马随着商旅义报,便在天下纵横飞舞起来。
赵国十万御林军精锐就要南下了;燕王趁着秦赵大决,还图谋在赵国背后做黄雀,突然啄上一口;那楚王更是不知得了秦国什么好处,竟然要和秦国结盟;秦军边防之军就要开进上党与赵军决战了。。。。。。
列国诸侯们还未从这一团迷局中反应过来,便在天下惶惶之时,突然一个惊人消息传开:秦国武安君白起这尊令列国诸侯闻风丧胆的瘟神,已是身染重病、气息奄奄了。
随着这则消息的流播,山东大势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燕国对赵国换了一副笑脸,再也不做那黄雀之想了;楚国立即与赵国订立了修好盟约,却是也不废除与秦国的盟约魏、韩四国,则纷纷派出密使催促赵国开战。
各国使节一出邯郸便立即赶赴咸阳,纷纷带着各国的神医秘药争相探视武安君白起。一时间,武安君白起府邸门前,便是车马如流、门庭若市,却是谁也踏不进府门半步。半月之后魏、燕四国特使才获得秦昭王特诏,允准在丞相范雎陪同下探视武安君。独留一个韩国特使韩风,孤零零守在府外,虽大是尴尬,却又只得守侯,毕竟这个消息太重大了。
半个时辰后,四国特使匆匆出来了。韩风眼见范雎远远望了一眼自己,立即叫住了四国使节低声叮嘱了几句,方才一拱手进去了。四国特使个个绷着脸从韩风身边走过,竟是谁也不理会他,竟各自登车辚辚去了。当晚,韩风悄悄拜会了楚国特使,送上了沉甸甸的三百金与两套名贵佩玉,楚国特使才压低声音诉说了一番:“噢呀,伊毋晓得,武安君当真不行啦一脸菜色,头发掉光,眼窝深陷得两个黑洞一般也”
“我等问话,他只嘴角抽搐,始终没说一句话啦末了只拉着范雎,便流出了两股泪水,伊毋晓得,谁个看得都痛伤啦。英雄一世,毋晓得如何便得了这般怪病,天意啦天意啦”韩风又问道:“那范雎在府门,对你等,说甚了?”那楚国特使撇了撇嘴,道:“哎呦——还能说甚啦,不许对韩、赵两国漏风啦,谁教侬韩国那个上党郡,如此惹事的啦”韩风出得楚使驿馆,连夜便回了新郑,将情势一说,韩王与几名大臣立即眉头大皱。
韩国君臣一番计议后,最后竟然罕见地迅速决断:那暴秦如此冷淡韩国,分明便是记下上党这笔死仇了。无论韩国如何作壁上观,秦国都不会放过韩国;为今之计,韩国只有紧靠赵国了。
紧接着韩国又一番秘密计议,韩王便急召赵国常驻新郑特使吴胜来见,设宴热情招待吴胜的同时,席间大谈韩赵两国同源于晋、唇齿相依之谊。
紧接着,韩桓惠王又派出特使韩风,命其马不停蹄地即刻赶往邯郸。听闻韩国特使来见,赵王丹与平原君心下有些纳闷。因为数日前,大将军赵括曾对和两位说过,再过些时日秦国会玩一手阴招,定会借韩国特使之口,带话过来。至于这阴招到底为何,大将军赵括却是笑而不言。
赵王丹和平原君原是不信,没想到这刚开春,韩国特使便急匆匆地赶来了。这两位赵国的最高当权者,不禁又一次赞叹赵括天赋奇才之能。
大将军赵括,实乃两千余年后的重生者,这个曾经的军史迷,对这段的历史自然略知一二。眼下,这历史之大势未变,赵括自然料事如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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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六章 阴险流言
第两百六十六章 阴险流言
第两百六十六章阴险流言
秦赵大决形势危急,少年赵王丹和平原君赵胜二人带上大将军赵括,立即在邯郸王宫大殿,紧急召见了韩国特使韩风。
事情果然如大将军赵括所料,那韩风带来的正是秦国武安君白起的消息。这位韩风特使也是大言不惭,只听他昂然侃侃而谈,向赵王但详细禀报了一番,将他他如何在四国特使之外,单独探视白起的经过,将那白起身染重病、如何奄奄一息的病情,说得是活灵活现。
最后,那韩风咽了一口唾沫,面露喜色地言道:“白起那尊瘟神,显见是即将过世之人了。我王以为,此乃天意也,望赵王当机立断,早日决战,灭一灭那暴秦的威风”
平原君赵胜早就听出了韩风话中的纰漏,他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问道:“此番,正因韩国上党郡,而致秦、赵大战发端。那秦国不嫉恨韩国倒也罢了,却怎生对韩特使如此青睐?竟能应允单独探视那武安君?”
那特使韩风却是面不改色,狡黠地一笑道:“平原君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秦赵两国大战在即,那秦国欲孤立赵国,便要连横破韩赵之盟。眼下其示好于韩,分明便是要瓦解韩赵之盟约。岂有他哉?”
大将军赵括听到此处,不禁莞尔一笑,他心想这秦国君臣的诡计果然如同那历史上记载的一般模样,不过看着模样,还真的是瞒过了列国诸侯。
赵括再看看那一脸无辜状的韩国特使韩风,心下暗道:这韩风韩风的脸皮可是真够厚的,在咸阳被秦国君臣玩得溜溜转,竟然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真是脸皮厚得刀都扎不透。不过,qǐsǔü有本大将军在此,岂能容你如此猖狂。
“咳咳——”大将军赵括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眼含笑意地望着韩风言道:“韩风特使,当此季节上党寒风甚大,韩王可不要被这寒风吹得伤了风,糊涂起来。特使可还记得,是暴秦欲侵夺韩国之上党郡,若无我大赵派军相助,此时的上党郡在就不姓韩了”
“大将军。。。。。。”那特使韩风闻言,心下略觉尴尬,不过这脸皮甚厚的寒风还算有些机变之才,只见他略略沉吟后,便对赵括正色相向,朗声言道:“赵国助我韩国防守上党之义举,列国诸侯全都看在眼中。但是韩风听大将军之意,莫非赵国嫌弃我韩国贫弱不成?”
少年赵王丹闻言,缓缓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言道:“韩国特使不必如此。方才大将军只是笑谈耳,特使何须如此顶真计较也。但有一事请问特使,若是来自秦赵两国大战一开,韩国肯助我大赵一臂之力否?”
那特使韩风挺着胸膛,不假思索便开言道:“赵王莫要小视我韩国,有赵国助守上党仁义在先,若是赵国与秦国放手开战,我韩国随机便假道魏国,倾尽举国之力,全力接济赵军粮草,赵王以为如何?”
“善大善”那赵王丹闻言,心下大决快慰,忙举手拍案大赞。
眼下上党赵军粮草消耗得厉害,赵国已经甚为吃紧,虽然前番依赵括之计,常驻魏、齐、韩三国的特使均向三国君臣吹了风,表明了借粮之意。但时至今日,却还没有得到准话。韩风此言一出,四国之盟中终于有了一个盟友肯借粮自助赵军了,韩国此举可谓是解了赵国燃眉之急。
大将军赵括听得微微颔首,心下道:“这韩国君臣还算没有糊涂到家,这韩国特使被我这么一激,终于亮出韩国的底牌了。嗯——不错”
那平原君赵胜听着韩风应允了借粮之事,他顿时眼前一亮,拍案大笑道:“大善韩国此举才不负赵国大军助守上党之义,这才是三晋老盟应有之为”
待召见结束后,赵王丹命平原君赵胜设宴款待特使韩风,同时命赵括即刻调动御林军铁鹰营潜伏在咸阳的密探,速速探查那白起的病情到底是真是假。
在赵王丹看来,这秦国武安君白起之病情是真是假,干系甚大,须得探查明白,才能做出赵国对应的决策。
此时的赵王丹,对大将军赵括甚为宠信,对其苦心打造的铁鹰营密探之能更是早有耳闻。于是乎,探听这等机密之事,赵王丹并未假手其他斥候、暗探甚至义商,便直接让铁鹰营的密探出动了。仅仅过了三日,那铁鹰营的羊皮密报便神速地送达了邯郸,大将军赵括展开密报一看,却不禁哑然失笑。那密报上分明写着此番武安君白起病得突然,但多方探查却未发现异常。大将军赵括将那羊皮密报卷起,心头暗道:“还别说,白起这老小子装得挺像,竟然连我铁鹰营的密探都没看出破绽来。”
大将军赵括收好羊皮,忙骑上他那心爱的枣红色战马,急匆匆往赵国王宫赶去。待在王宫花园中寻到赵王丹,赵括忙面带一丝神秘微笑地递上了那份羊皮密报。当然这份密报已经过赵括的翻译,若不然,那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赵王丹可是看不明白。
“病得突然?这白起生得什么病?未见异常又是什么意思?”少年赵王丹皱着眉头问道。只听他将手中的羊皮密报抖得哗哗作响,显然这密报中的意思和特使韩风所言两相对照后,出入甚大。赵王丹心头不禁泛起了疑云。
大将军赵括见状,忙收起面上的笑容,对赵王丹正色言道:“我王,那特使韩风乃夸夸其谈之辈,铁鹰营密报韩风之消息乃从楚国特使处以重金购得,韩风并未亲眼见过武安君白起,他说的病情,有些以讹传讹了”
“哼瞧着那韩风仪表堂堂,没想到却是谎话连篇,想那韩国,怎么尽出这等人物?”赵王丹不屑地鄙夷道,紧接着又是一问,“赵括,那白起是不是真的病了?”
“启禀我王,赵括以为那白起之病,病得蹊跷。我王不可当真?”赵括向赵王丹拱手回话道。这白起到底有没有病,为何而病,大将军赵括心头早已是通亮。秦昭王、应侯范雎和武安君白起联合导演的这场好戏,那可是在历史上被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的。此时亲身经历此事,大将军赵括不得不承认那秦国君臣的演技真是高明。
“却是为何?”少年赵王丹面色一沉,心头的疑云大盛,他有些搞明白这白起若是装病,却是玩的什么把戏。待想到那白起若是真的没病,来日赵军与白起统帅的秦军决战着实凶险至极,赵王丹心头顿时慌乱起来。
“我王,眼下秦赵大决将至,白起偏偏在此时病倒,这是在病给列国诸侯们看的,更是病给我大赵君臣看的呀”大将军赵括不慌不忙地解说道。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满是成竹在胸的沉稳,赵括的沉稳感染了赵王丹,这少年赵王登时觉得心下的慌乱平复了许多。
“我王,白起此病乃是摆了一个**阵,其用意在于迷惑我大赵君臣,让我大赵君臣放松警惕。试想我大赵君臣若是真的以为白起一病不起,岂不是心下一松,于是乎,我赵军将士紧绷的神经是否也随之一松?”
“白起乃百战之名将,精力充沛、体格强健。当此大战之时,正是其慷慨激昂、指挥数十万大军建功立业之机。白起原本无病,若是真的病倒,也应在大战过后,心力憔悴之时。因此,赵括断定白起未病”
大将军赵括寥寥数言,用常理的推断,戳穿了白起的把戏。不过,白起的病情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更是被各国的使节传得惟妙惟肖。此时听得赵括之言,那少年赵王丹一时间竟犹疑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