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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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武安君白起沉着脸叮嘱:“大军前出之要害,唯在先期形成对峙之势,为应侯斡旋山东造势,为大军跟进确保通道贪功冒进散开兵力,便是先败”王龁“嗨”的一声领命,又慷慨一句:“但有失误,王龁提头来见”便赳赳去了。第二路,步军主将桓龁率精锐步卒三万,轻装密出河西离石要塞,东经晋阳补充给养,再秘密南下,由几条河谷分别进入上党沁水河谷秘密驻扎。武安君白起对桓龁的叮嘱是:“此路为奇兵,行军之要不在快捷,而在隐秘,唯求不为赵军觉察。一月之内抵达,便是大功进入沁水河谷,军食由王龁从轵关陉输送,不许起炊”第三路,骑兵主将王陵率铁骑五万出河内,攻克韩国通向上党的唯一要塞野王。
由于野王事实上已经没有韩国重兵防守,所以武安君白起对此路要点的申明是:野王之要不在战而在守大军驻定,立即修筑长期囤粮之大型仓廪,并同时拓宽野王北进上党、南下大河之官道,以备粮草辎重源源输送。
王陵此时已经是五大夫爵位的大将,与蒙骜同爵,仅仅次于王龁爵位。由于王陵机敏干练,武安君白起便选定王陵来担当这兼具军民事务的重任。第四路,大将蒙骜秘密统筹后续兵马源源开进。蒙骜此时已是军中老将,非但资望深重,更是难得的稳健缜密,只要没有大仗恶仗,武安君白起不在军中时,历来都委任蒙骜主持中军,反倒是猛将王龁从来没有主持过中军幕府。
这统筹后续兵马之事可谓千头万绪,最大难点却在两处:一是隐秘有序地输送蓝田大营全部的大型攻坚器械,二是不断将各郡县输送来的初训新兵员编排成军,且要再度严酷训练三月,而后随时听命开进河内。
全军大将,舍蒙骜无人担得此等繁琐重任第五路,国尉司马梗坐镇函谷关督运粮草辎重。这个司马梗,便是秦惠王时名将司马错的长子,稳健清醒有如乃父,疆场征战之胆识却是稍逊了一筹。
三年前司马梗奉乃父遗命入秦,秦昭王征询武安君白起考语之后,便命司马梗做了国尉,处置军政而不职司战场。
武安君白起对司马梗的军令是:“一年之内,车不绝道,河不断舟,国中仓廪之军粮悉数输送野王”司马梗大是惊讶:“《孙子》云: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秸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武安君纵不能全然食敌,亦当视战场情势而囤粮也。举**粮巨额无计,如山堆于险地,若战事早完,岂非暴殄天物?”
武安君白起罕见地哈哈大笑起来:“两百余年过去,孙子此话尚被你这名将之后奉为圭臬,诚可笑也春秋小邦林立,百里之内必有仓廪,破军杀将而夺敌军粮,自可快如飓风。今日天下七大战国,河内唯有一座魏国敖仓,毁敌粮仓可也,断敌粮道可也,你却如何夺敌之粮?纵能夺得些许,数十万大军如何足食?”
武安君武安君白起骤然敛去笑容,“秦赵大战,乃是举国大决。战场一旦拉开,必将是旷古未见之惨烈,不做举国死战之备,安有胜道?现存举**粮犹恐不足,谈何暴殄天物也”司马梗悚然警悟,一个长躬道:“武安君之势气吞山河谨受教也。”诸路大军启动,武安君白起立即返回咸阳,向秦昭王与应侯范雎备细禀报了诸般调遣与总体谋划。
秦昭王闻言大是振作,拍案笑道:“应侯伐交,似可成行了。”
应侯应侯范雎笑道:“武安君之谋划,臣已尽窥壮心。山东伐交,臣自当与武安君之雄阔战场匹配也”君臣三人一时大笑,初时之沉重竟是一扫而去。次日,应侯范雎带着精心遴选的一班吏员并两个铁骑百人队,高车快马直出函谷关奔赴河东郡治所安邑。其所以将伐交大本营扎在安邑,应侯范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上党一旦形成大军对峙阵势,天下便会立即骚动起来,未入三晋之盟的齐楚燕三国必然要重新谋取向中原进展的机会,三晋之间也会随之出现种种微妙局面。
所有这些都需要临机处置,直接与战场相关的事态更是要当机立断先发制人,若坐镇咸阳,一切部署的推行便都要慢得十多天。对于如此一场有可能旷日持久的大决战,事事慢得旬日,便可能导致无法想象的结局。
应侯范雎驻扎安邑,便在实际上与武安君白起形成了一个可随时决断一切的大战统帅部,更可连带督察兵员粮草之输送,舟车牛马劳役之征发,称得上事半功倍。武安君白起部署大军之时,应侯范雎也在遴选自己的伐交班底。应侯范雎的第一道书令,便是从蓝田大营调来了郑安平。
应侯范雎思谋:郑安平虽然做了高爵司马,但看武安君白起之意,无实际军功便显然不可能做领军大将,而不做大将又如何建功,长期让郑安平如同颟顸无能的贵胄子弟一般高爵低职,何报两次救命之恩?
应侯范雎毕竟了解郑安平,知道此人之才在市井巷闾之间堪称俊杰,只要使用得当,未必不能建功。
反复思虑,应侯范雎便与郑安平做了一番长夜密谈,给郑安平专门设置了一个名号——山东斥候总领,将原本隶属丞相府行人署的国事斥候全数划拨郑安平执掌。同时划给郑安平的,还有一支秘密力量,这便是原本由泾阳君执掌的黑冰台。
泾阳君被贬黜出关后,黑冰台一直由行人署兼领,实际上便是听命于丞相应侯范雎。对于这支令人生畏的力量的使用,应侯范雎是极为谨慎的,王宫也是极为关注的。
然则用于邦交大战,却是一等一的名正言顺,所以应侯范雎便没有丝毫的顾忌。除了这两拨精悍人马,应侯范雎还从王室府库一次调出三万金给郑安平。当郑安平在黑冰台秘密金库看到成百箱耀眼生光的金币时,眼睛都瞪直了
“安平兄弟,钱可生人,亦可死人。”应侯范雎冰冷的目光锐利地在郑安平脸上扫过,“若只想做个富家翁,应侯范雎立请秦王赐你万金,你便安享富贵如何?”
“不不不”郑安平连连摇手,红着脸笑道,“小弟老穷根了,何曾见过如此金山?大哥见笑了。”
“那便好。”应侯范雎依然板着脸,“你要切记两点:其一,办国事当挥金如土,然若有寸金入得私囊,便是邦交大忌其二,黑冰台武士与行人署斥候,尽皆老秦子弟,你乃魏人,但有荒疏浮滑而错失误事,秦王便会立即知晓你若得惕厉奋发重筑根基,这次便是建功立业之良机也。否则,虽上天不能救你”
“安平明白,自当节制**,勤劳王事,断不使大哥失望”那郑安平回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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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出招连环
第二百五十章 出招连环
第二百五十章出招连环
就在秦国大军集结完毕的次日,大将军赵括便收到了铁鹰营的加急密报。
不过,看完军情汹汹的密报后,大将军赵括却未见焦急的神色,熟知这段历史的他明白,这场大战将耗日持久,和秦军之战来日方长。此时上党的赵军占尽地势之利,眼下最为要紧的不是立即增兵驰援,而是要伐交。
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秦赵大决之战在即,转眼间已到了伐交之关键时刻。那秦国君臣还未反应过来,大将军赵括又出手了。
此时,赵国之邦交,虽然名以上由平原君赵胜主持,实在幕后的谋划者乃天赋奇才的大将军赵括。得到赵王丹的默许后,平原君赵胜和大将军赵括这两位王室宗亲配合默契,将大战前的伐交推动得如火如荼。
“每逢大事须静气”乃赵括的座右铭、“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正是赵括向往之境界。连日来,每逢御林军训练之间隙,大将军赵括便应平原君之约在府中饮酒,那一爵爵美酒灌下,醉眼迷离的大将军赵括每每妙计频出,便将这战前的伐交演绎得神乎其神。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那日,在王宫书房中,大将军赵括向平原君和赵王丹郑重地建言:在齐、魏、韩三个盟国中派出赵国常驻特使,以便于大战筹划与展开之时与盟国之沟通联络。
这战国之世,并无常驻特使之说,但是一经赵括的指点,赵王丹和平原君便明白了这常驻特使的好处。赵王丹和平原君略略一想,沉吟了一会儿,便应了大将军赵括此请。
常驻齐国临淄的特使,赵括推荐了上卿蔺相如当此要职。那齐国之权相后胜虽然赵括牢牢地捏住了痛处,但此人生性狡诈多变且极为贪婪,一般的使臣怕是应付不了他。不过,对素有急智的蔺相如来说,应付这已是投鼠忌器的后胜当不在话下。
魏国这一路常驻特使,大将军赵括力荐少原君赵德担当此任。赵括之所以提出此议,一来这平原君和魏国的那位实权人物——信陵君魏无忌有着亲属关系,平原君正是信陵君的姐夫。用日渐成熟的少原君赵德去稳住那深明大义的舅舅,想来不成问题。
二来,也是顺便卖给平原君一个人情,让赵德去赚些功劳,来日才好在这赵国之朝堂立足。毕竟望子成龙乃天下为人父者之心愿,平原君赵胜对赵括的提议报以会心的一笑。
至于须贾那头,前些日子已经被猛虎营千夫长陈不群吓得不能人事,可以说此时已经绑上了赵国的战车,下一步该如何走可就由不得他了。赵括不怕这贪婪且怕死之人再生出猫腻来。
至于韩国,其国土被暴秦步步蚕食,此时已是危在旦夕。纵然这些年来韩国君臣以计谋国,例如那史上闻名的疲秦计,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计百出。
但是在这生死存亡之关头,赵括谅他们也不敢生出什么异心来。这一路相对比较挑战小些,因此,大将军赵括便附和了平原君之人选,让那曾三进三出的吴胜去常驻韩国。
如此一来,上卿蔺相如、少原君赵德、特使吴胜被因材而用,三路特使常驻三大盟国,无孔不入的铁鹰营密探网络暗中相助,加之平原君赵胜和大将军赵括居中统筹协调,可以不变而应万变。
“赵括,真是好谋划”赵王丹笑眯眯地看着大将军赵括,朗声大赞。一旁的平原君更是理着浓密的长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赵王丹和平原君这两位赵国之最高当权者,如今绝对有兴奋的理由,这数月来大将军赵括的一番谋划,让他们切身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伐谋和伐交。
秦国图谋上党、大兵压境之际,大将军赵括处乱不惊,三招两式便将赵国变被动为主动,让赵王丹和平原君顿觉眼前一片光明,原来积在心头的阴云,早已涤荡一空。
大将军赵括透视了历史的迷雾,先是建言赵国出兵助韩国守上党,为赵国赢得了道义上的制高点,接着抓住韩国求援的时机顺势促成赵齐四国之盟,眼下又派出了三位常驻特使驻守盟国国都。大将军赵括出招连环,一环扣一环,可以说,在战前的伐交这一点上,大将军赵括又是抢占了先机,简直令秦国君臣应接不暇。
大将军赵括的连环出招,让应侯范雎觉得有些头大了。那日在他的河东郡的临时府邸中看完郑安平黑冰台发来的紧急密报后,范雎范雎一把将那羊皮卷摔落于地,压抑着嗓音恨恨地念道:“赵括,竖子敢尔?竖子能尔?”
眼看着自己“远交近攻”长策大谋之功绩,竟然被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数月间“化于无形”,这应侯范雎顿觉颜面扫地,他真的有些出离愤怒了,心头的热血翻涌着,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猛然一把掀翻了长案。只听哗啦啦一阵作响,那案头的彩陶酒坛、红漆陶碗摔得碎成了若干个数块,满室里被洒得汁水淋漓。
府中的护卫、仆役听到声响,纷纷涌了过来。待看到满面怒容的应侯,他们一个个噤声退了回去。范雎的脾气可是有些大,眼下他正在火头上,谁也不想来触这个霉头。
过了一会儿功夫,应侯范雎颤巍巍地离席起身,就在满是碎陶片和酒水的地面上走来走去,应侯眉头皱成了疙瘩,他心底暗想这大将军赵括这未曾谋面的对手,莫非真是传说中的天赋奇才?
不经意间,一个锋利的碎陶片刺穿了鞋底,疼痛让应侯范雎猛地一个激灵,他一边伸手轻轻地拍着额头,一边暗骂自己糊涂。
只听范雎自言自语道:范雎呀,范雎,罔你自称旷世大才,这秦赵大战在即,怎么如此沉不住气。那赵括玩起了大战前的伐交,你就不能针锋相对,还真的怕他那十七岁的少年不成?
“来人,给本侯速速将王稽郡守请来——”幡然醒悟的应侯范雎,扯着嗓音喊道。这些日子,河东郡守王稽可以说是忙得焦头烂额。督运粮草、征发新兵、督查赶制盔甲兵器。。。。。。连日操劳的王稽累得整整瘦了一圈儿,那眼窝已经塌了下来。
邦交斡旋若得成效,首在用人得当,其次才是权术、金钱、美女乃至死亡威胁等非常手段。这大战之前的邦交斡旋,应侯范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