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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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玄武湖的来历吗?”黄浚问司机王。见王摇头;黄浚开始滔滔不绝地了起来;“玄武湖古称桑泊;本是直通长江的内湖;她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距今两千两百多年前的先秦时期。秦始皇灭楚后改金陵为秣陵县;玄武湖更名为秣陵湖;到孙吴时;孙权为避祖父孙钟名讳;又改名为蒋陵湖。刘宋元嘉初年;宋文帝对玄武湖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疏浚;挖出来的湖泥堆积在一起;成了露出水面的岛。其中最大的为‘蓬莱’;‘方丈’;‘瀛洲’三岛;合称‘三神山’;这就是今天玄武湖中梁洲、环洲和樱洲的前身……”
“今天出来的时间可不短了;是不是要回去了?”司机王问。
黄浚皱皱眉;有些不高兴地:王;你念私塾的时候;就这样随意地打断先生的解惑吗?
“我时候家里穷;没念过私塾。”
“你呀”黄浚似乎是为之语塞;“我们出来多久了?”
“快三个时了;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我担心委员长会突然找你……”
“嗯是该回去了;我去后面方便一下;咱们就走”
……这段日子连续派人跟踪黄浚的南京卫戍司令谷正伦听手下又没有发现黄浚通敌的证据;心中极其烦恼;他通过排查法;已经把内鬼的范围缩到了最;几乎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黄浚就是这个内鬼。黄浚和他的儿子黄晟生活豪阔;在上海及苏州各有公馆。养有外室;且大量的钱财都已经转移到了日本;他们这么多钱是哪儿来的?但他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是不敢把这个结论报告给蒋介石的;蒋介石对黄浚的信任;远远超出了他想象的程度。
“狡猾的黄浚;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的尾巴”谷正伦自语了一句。他经过多日的侦查;本来已经发现黄浚通敌的一些蛛丝马迹……黄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玄武湖闲逛一圈;他每次闲逛的时候总是在吃巧克力。一块巴掌大的巧克力吃完后。他就让汽车夫把他送回去。谷正伦认为问题就出在巧克力上;因为黄浚每次吃完巧克力后;包巧克力的纸就不见了;据跟踪黄浚的手下:黄浚每次吃完巧克力后;都会在外湖边上的大石上坐一会儿。有时也会去那附近的树丛里方便一下;那张包巧克力的纸通常就是在这时候不见的……
“黄浚有可能就是用这张巧克力包装纸来传递情报。”谷正伦这样想。
谷正伦看着手下好不容易搞回来的一张巧克力包装纸;问:怎么这么臭?
手下紧张地:黄浚去树丛里方便后一离开;我们在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发现了司令要的这张巧克力包装纸;就赶忙把他拿回来面呈司令了。
谷正伦皱着眉;用一只手捏着;把包装纸上下翻看了一番;上面除了印有“太古”巧克力的品名及“上海太平洋食品厂”出品的字样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字迹。“这不过就是一张擦屁股纸罢了。你们给老子拿回来干什么?滚都给老子滚”他生气地轰走了兴高采烈给他送擦屁股纸的特务……
……日本驻南京领事馆次官杏平次郎是个矮胖的;带着金丝边眼睛的中年男人;在领事馆中;他的地位仅次于领事官须磨。龙邵文派罗洪超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鼓楼叉路口;日本领事馆门前的一个馄饨摊上喝馄饨。
罗洪超见到杏的时候。杏正跟馄饨摊的摊主老赵头闲聊……要中日之间花姑娘一定要做个比较;那也是各擅胜场;中国的花姑娘比我们日本的要嫩;但是我们日本女人却比你们中国女人要骚。中国男人就不行了;一见我们日本男人个个跟孙子似地;就怕我们打他。要不就为了一瓶日本啤酒;一包日本香烟;一条日本皮带等零碎巴结我们;还不如你们中国女人有骨气呢……
老赵头白了杏一眼;没有理他。背过身在他的馄饨碗里吐了口痰;搅了搅递给他;杏香甜的吃了;这样的馄饨;他每天早晨都要来一碗的。
“一碗馄饨。”罗洪超坐在杏的旁边;笑看着杏。
“是你我已经答应你了;你怎么来这里找我?”杏紧张地看着领事馆门口;生怕撞见个熟人什么的。
“我来跟你讨要日本啤酒了。”罗洪超笑着。他接着又把声音压低;“妈的;这都几天了;你怎么还没动静;要是再拖下去;惹恼了龙爷;就把你的事情告诉须磨。”
“不是我没动静;实在是黄浚没联系我呀”杏压低声音。
“妈的;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派个人去催催他。”罗洪超骂道。
“他知道你们现在盯的他紧;我们派去联系他的人根本就见不到他。我们也没办法呀”
“你;你派个人去要挟他一下;老子就不信他不害怕。”罗洪超。
“不行的;他是领事须磨的同学;他们可以直接联系上的;我要是去要挟他;他万一告诉须磨;那可就全完了。”
“你睡了须磨的女人;也一样会完蛋。老子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再不把黄浚给老子约出来;老子就把你的那畜态照片寄去领事馆;给须磨看看;看看你是怎样打着天皇的旗号玩弄须磨的女人……”罗洪超几口喝光了碗中的馄饨;扬长而去。
……西花园卫戍司令部的刑讯室中;谷正伦面对着娇媚的秦姿儿;他实在是想象不到;就这么一个吹弹得破的女人;嘴居然比鸭子嘴还硬;自己审了她一天一夜;她居然什么都不。谷正伦开始犹豫起来;究竟要不要对她用刑;只要一用了刑;这个娇媚的女人即便招了供;也会被折磨的没了人样;到时候可就没法儿享用了。
他又随便问了几句;可眼前这个女人除了撒娇卖嗲之外;是一句正经口供也没有;谷正伦叹了口气;他知道要想在戴笠、徐恩曾面前抢得头功;有些事情是必须尽快做出取舍的。
“廖雅权你还是尽快招了的好;龙邵文既然把你送到我这里;他一定知道我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谷司令”秦姿儿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这都一夜了;我是又累又渴;再加上疲倦的厉害;真的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你我是东洋间谍;那你可以给我父亲拍个电报;向他证实我的真实身份啊又何必这么刁难我;至于龙邵文;我昨夜已经对你过了;他是嫌我又有了别的男人;陷害我呢谷司令;我现在好想睡觉呀”着话;她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谷正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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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灯泡、礼帽、伤逝(中)
谷正伦斜眼看见与自己一起提起审讯秦姿儿的两名手下;他们的眼睛已经喷出火来;心底盘算;“妈的;真是个尤物;对这样的女人;龙邵文也真下得了手把她送我这里来;怪不得黄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不行我如果再拿不下她的口供;怕会夜长梦多;被戴笠、徐恩曾他们两个占了先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这个南京卫戍司令兼宪兵队司令的面子可就全都丢光了……”他左右思量了半天;“嘿嘿”冷笑了一声;“来人啊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了。”
“啊你们要干什么?”秦姿儿双手护在胸前;双腿紧紧地并着;“不要不要”她嘴上虽着不要;可脸上却一点也没有不要的表情。
谷正伦看着手下把秦姿儿的衣服扒光;心想;“这绝对是一具完美无暇的躯体……他咽了一下口水;又想:女人再好;也没有权力好;只要手中有了权;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拥有的;到时候再找一个这样的女人也不见的就没有了;如果像黄浚那样;为了一个女人连权力都不要了;那绝对是傻瓜才会干的事情。”
“上刑吧”谷正伦吩咐了一声。
两名獐头鼠目的汉子立刻上前几步;从左右抬起来秦姿儿;把她按倒在一个床一样的木板上。木板的旁边放了几个大不等的灯泡;灯泡上连着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一会儿可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谷正伦阴测测地笑了一声。
“你可冤枉我了。”秦姿儿依旧嘴硬的很。
谷正伦不再多问;只把手向外摔了摔;两名獐头鼠目的刑卒面无表情地把秦姿儿的双手固定在木板上;又去分他的双腿。
“啊你们要干什么?”秦姿儿此时才觉得惊慌起来。
现在已经没人再理会她了;所有人都兴奋地看着即将开始的好戏……
刑卒就像是熟练的妇科大夫在给病人做人流一般;很轻松地就分开了秦姿儿的双腿;把一个灯泡塞进了她的下体;然后把她的双腿固定住;灯泡被接通了电源。秦姿儿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种寻常与男人上床不同的灼热感。
她使劲儿地摆动着双腿。拼命着收缩着自己的下体;“我”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这两个字。
谷正伦手一摆;刑卒失望地关了电源。他们本以为这个东洋的女间谍会像他们从前抓住的女共党一样;宁可挣扎着把灯泡挤碎在体内;也绝不出组织的秘密。没想到这个日本特务除了会搔首弄姿地卖弄风情外;竟没有一点特工人员的骨气……灯泡的温度逐渐地降了下来。但依旧塞在她的体内没有被取出。这种不同于男人进入的饱胀感让秦姿儿的脸上早已浸透了汗水;“我我全;求你先把我放下来。”
没人理会她的请求;只有人问:真实姓名……南造云子……年龄……二十五……化名……秦姿儿、秦可儿、廖雅致、廖雅权……真实身份……日本陆军间谍……所属组织名称……青木别动队;黑龙会……上级……土肥原贤二。须磨大佐;杏平次郎少佐……
“南造云子?”谷正伦低念了一声;让刑卒把她从刑床上抬下来;又甩给她一件衣服;你的父亲真的是个大颜料商?”
“不是那是组织上给我的身份掩护。”
“你在英国生活了多久?”
“我没去过英国;关于在英国的一切;也不过是从资料上强记下来的。”
“你与黄浚认识的经过。”
“我打着龙邵文的旗号;把自己推荐给了戴季陶。又求戴季陶把我安排进了汤山温泉招待所。一次大型的宴会之后的舞会上;黄浚看上了我;非要我做他的情人;他还自我介绍他是政府行政院的机要秘书。我得到的命令就是结识这样的高官;自然就一拍即合了。”
“你是怎么诱他下水的”
“我借口我有经商的朋友想得到一些政府军调动情况的消息;好抓住时机转运物资。求他帮忙。他很痛快地就帮我打听了;事后我给了他一大笔钱作为报酬。就是我那些经商的朋友感谢他的;他也没多问。就收下了。此后又有多次这样的事情;他就一步步地落入了我们提前设好的圈套。”
谷正伦琢磨着:只凭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只怕老蒋仍不敢相信黄浚是奸细;搞不好还会骂我贪功冒进;搞内部不团结。唉这个老蒋;恐怕只有找到汪精卫通敌做奸细的罪证;他才会心满意足……
谷正伦又问起了龙邵文专门交代过的一个问题:当年在东北哈尔滨的时候;是不是你的通风报信;害了龙先生的兄弟雷震春。
“不是”秦姿儿突然喊了起来;“龙邵文就是因为这件事儿才一直这样折磨我的。我早就对他过;这件事儿绝不是我泄露出去的;对于雷震春的死;我是完全不知情的。”
谷正伦冷笑了一声;“上刑”
两名刑卒上来就拉秦姿儿;要把她抬到刑床上去。
“等等这件事儿虽然不是我干的;但我大概可以猜出是谁出卖了雷震春。”
“是谁?”谷正伦一定要得到一个能让龙邵文满意的答案;因为龙邵文这次对他的帮助实在太大了;这个人情;他是一定要还的。
“是井上;是井上出卖了雷震春……”
……黄浚的司机王终于在国际咖啡厅露面了。进门后;他就把头上戴着一定紫色的礼帽挂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然后坐在了靠窗口一侧的卡座上向外观望着。黄昏的阳光照在梧桐树的叶子上;金鳞闪闪。
王用手遮住前额;很快就在往来不断的人流中看到了杏;杏站在一棵梧桐下看了一眼咖啡厅。他的头上也戴着一顶同他刚才挂在衣帽架上一模一样颜色的礼帽。王得意地笑了笑。他一直崇拜着黄浚;他觉得黄浚不但知识渊博;举止高雅;最关键的是;黄浚还有一颗别人不具备的十分聪明的头脑。像这样通过错拿礼帽而把情报交给日本人的办法;就是他打破脑子也想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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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灯泡、礼帽、伤逝(下)
杏进了咖啡厅;把礼帽挂在衣帽钩上;顺手从报架上拿了一份报纸;找个角落坐了下来;他始终都没有去看王一眼。
王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口喝干了咖啡;“买单”他付了钱;如同黄浚那般潇洒地把找回的零钱给了服务生当费;起身来到衣帽架前;去拿杏刚才挂在这里的礼帽。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拿走这顶帽子;自己礼帽里的情报;很快就会被杏带给须磨;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又一笔钱到手了;这笔钱的数额之大;是他当司机多少年也赚不回来的;他只要干上这么几次;就可以像黄浚父子一样过上流社会的生活。
“先生您拿错了;这个才是你的。”一旁的服务生微笑着提醒他。并把他的帽子递给他。
“哦哦”王惊慌地接过自己的礼帽;“谢谢谢谢”他慌不迭地向外走去。可是一出门;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