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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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已经不止一遍听人问这个问题;当下很不耐心地解释;“整个资产阶级异口同声地向我们这样叫喊;**必然共妻。其实这是资产阶级给我们泼的脏水;只有有钱的资产阶资才把自己的妻子看作是单纯的生产工具;他们听我们**人要把生产工具交归公共使用;自然就会联想到他们的妻子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并大肆进行宣扬;这是污蔑。”
龙邵文笑一声;“你们也一样误解了;有钱人也不是你们的那样没感情;只把自己的老婆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有钱人也一样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有钱人可以给自己的女人提供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在这一点;的确是容易遭人妒忌的……”
李士群有点不屑;略带讥讽;“是啊!像龙先生这样有良知的有钱人毕竟还是少数。多数资产阶级;并没有龙先生这样的觉悟。”未完待续。(。。 )
313 力压三社五舵
龙邵文心中反感大生;“奶奶的;少给老子戴高帽子;老子什么人没见过;你不过就是共产中的一个爬虫罢了;凭什么在老子面前讲大道理!你也配?”他不再话;只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把茶杯放下;把二郎腿一翘;眼睛微闭;嘴里哼起了曲……
汪莘函见状;看了李士群一眼;知趣儿地站起来告辞;“龙先生;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回去了。
龙邵文赶忙睁开眼睛;“啊!要走了么?好!好!你们学业要紧;我就不留你们了;回头我让人把烟土兑好;给二位送到学校里去。”
汪莘函又一次谢了龙邵文;带着李士群走了。
二人走后;龙邵文吩咐下去;“去登仙阁找李文钟;让他调一些瘾快的烟膏给老子带回来。”
第二天;汪莘函与李士群就接到了龙邵文派人送来的烟膏;吸了一口之后;汪莘函陶醉地;“龙邵文的东西还真是地道货;同样是烟土;他送来的烟土口感怎就这么好!”他见李士群并不即刻吸食;就劝道;“李同学;赶快抓紧体会一下与神仙为伍的感觉呀!这龙邵文的烟膏;却对仙界生活另有一番感触呢!”
在他的怂恿下;李士群也吸了几口;不过李士群为人控制力极强;虽然也吸;但却浅尝辄止;并没有像龙邵文期望的那样很快就了瘾。李士群鸦片瘾还是十多年之后;那时他卖身七十六号当了汉奸。整天压力极大;不得不靠吸食鸦片来缓解;这才最终了瘾……
……当天叶生秋带了杨忍回到万顺堂后;把手下三社五舵的老大全部喊来。与这个新入伙儿的兄弟相见;他郑重地;“别看杨忍刚刚加入万顺堂;可他在阿文手底下的时候;就是鄱阳湖龙家帮的八大金刚之一;现在他来了咱们万顺堂;我叶秋生也不能亏待他;怎么也得给他一个名分。嗯……戴春风走后。‘仁’字舵一直缺个舵主;我看就让杨忍干!”
万顺堂下设三社五舵;三社是威信社、威义社、忠义社。威信社是从青帮大哥徐德武处抢夺而来;老大是最早跟随叶生秋闯下喜鹊党名头的血手冷三。堂内兄弟都尊称他为三哥。威义社的老大名叫柳台章;原为豫西官员;后不知何因;杀了司一家十三口;因灭门案被官府追捕。跑到海投了万顺堂;因官府对他的通缉始终未有松懈;所以他一向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堂中除了叶生秋外;别人对他也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何!他在万顺堂内被人尊称为四哥!忠义社的老大是毒手老五林奕浦。除此之外;万顺堂中还有一个神秘的二哥。此人绝少露面;万顺堂中见过他真面目的也不过只叶生秋与冷三二人;喜鹊党就是此人与叶生秋、冷三一手办。
五舵分别是仁、义、礼、智、信。叶生秋少年时曾与顾同霏读过《孟子》;素来对孟子倍加推崇;他把五舵分设此名;也是根据孟子的一段话: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仁字舵舵主原为戴春风;自他投考黄埔军校后就一直空闲;义字舵的老大是率领一帮残兵瘸将的驼子老七………信字舵的舵主是红旗老幺。
叶生秋所做所为虽皆与“仁义礼智信”背道而驰;但这并不能妨碍其对孟子的推崇;就仿若那贪官;一手拿钱;一手反腐。此类人如林中之鸟;不胜枚数;世人也懒得对其厚非。
“仁”字舵为五舵之首;杨忍初来就得到这一职位;不服之人极多;不别人;一直跟在叶生秋左右鞍前马后效力的“红旗老幺”就最是不忿。他此时才不过是“信”舵舵主;位居五舵之末;对这个初来就窃取“仁”舵舵主一位的杨忍就非常不服。当下他就反对:这子何德何能;能居我五舵之首?若是只看在龙爷的面;拜他为五舵之首;那我无话可;若是……哼!
红旗老幺的话虽没完;意思再清楚不过:他不过是凭了龙邵文的面子才坐了这个位置;那是算不得数的……
叶生秋听龙邵文介绍过杨忍;也不当众反驳老幺;他只问杨忍;“你杀过人没有?”见杨忍略微点头。他又问;“你第一次杀人是多大?”
“九岁!”
“为什么杀人?”
“为了抢糖吃。”
万顺堂众人一听;无不哗然;一个仅仅九岁的孩子;为了抢别人的糖吃就去杀人;都想:嗯!有手段、够毒辣……
叶生秋再问:到现在为止;你一共杀过多少人?
“亲自死在我手的共有七十六人;伙同其他好汉杀的;那可就记不住了。”
众人一听;更是吃惊;“这他奶奶的就是一个杀人魔王;可别是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自吹才好……”他们不知;杨忍并没有吹牛;此时匪患严重;凡是当过土匪的;哪个手中没有几条人命;至于匪头;手中有几十条人命更是稀松平常之至。湘西巨匪张大治一生杀人三千多;后来杀的腻了;就改变花样的折磨人致死。巨匪彭荣春每日早晨起床;都必须杀一人才觉得心中舒坦;不然这一天总会觉得缺点什么!悍匪彭玉清凡是眼睛一红就要杀人;杀完人后眼睛立刻就不再红了;这些土匪都可是罪大恶极。杨忍十三岁就落草当了土匪;耳闻目染的全部都是烧杀劫掠。心中根本没有善恶之分;杀人在他心中;早已像吃饭睡觉一样;实为寻常之事。那是丝毫也不觉的有什么不对。
叶生秋又:讲讲你印象最深的一次杀人!
“十三岁那年;我看一个官兵的枪支;想从他手中抢来;就假装跟他学游泳;把他骗到水的深处;然后我就潜到水底;生生地把他拉下去淹死;抢了他的枪。这次杀人我印象最深。因为那一次我也差点被他拽着淹死。”
叶生秋满意地点点头;“你虽在我万顺堂寸功为立;但你的这些经历足;已足够让你担负得了‘仁’字舵舵主的大任。”他环顾左右兄弟。“你们谁要是不服;尽可找杨忍比试挑战。生死自负。”
“红旗老幺”站出来;“杨兄弟好手段;我来试试……罢;他从腰中拔出撸子。“我同你比试一下枪法;我看你枪不离身;想来是枪法了得;生秋爷了。生死自负;这就来!我们各自站在十步之外。都把枪放在地;听生秋爷的口令。同时拾枪向对方射击;生死立决;公平的很。”
杨忍赔笑:幺爷;兄弟刚来;很多规矩不懂;但在我们绿林中;兄弟同室操戈可是大忌;若是仅仅比试枪法;杨忍陪您;若是决生死;杨忍甘拜下风。
老幺笑笑:兄弟不必气;万顺堂中岂有怕死之人?怕死的人也不能在万顺堂混下去;今天你若是不比;那就乖乖地从这里滚出去!哈哈!万顺堂之所以为黄埔滩边帮会之冠;是因为堂中无一个滥竽充数之人;但愿你并非只是在嘴杀了几十个人。
杨忍看一眼叶生秋;叶生秋点点头。杨忍;“既然幺爷这么了;我就陪你试试……”他把手中枪向外一亮;走到十步开外;缓缓把枪放在地。
红旗老幺点点头;也把枪放在地;二人同时背过身子;又各向前迈了一步。
叶生秋嘴里喊:三、二、一;动手!
红旗老幺转过身子、弯下腰;还没等捡起地;耳边却闻一声枪响;他面前的已经被击滑跑;紧接着耳边枪声不绝;子弹在身边嗖嗖飞过;老幺长叹一声;闭目等死。顷刻间;枪声停歇;老幺睁开眼睛;“你枪膛里还有一颗子弹;为什么不用这颗子弹打死我?”
杨忍把枪一收;“这颗子弹是留给我自己的;无论何时;我总是要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的。”他笑了笑;“幺爷虽输了这一阵;胆识却非寻常人可比;居然还能知道我枪膛中还剩一颗子弹;我若像你这般处境;早就吓得什么都顾不了;哪里还有心思替别人的子弹计数?杨忍为幺爷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势所慑服。”他恭敬地走到老幺面前;长身一拜;“杨忍见过幺爷。”
“红旗老幺”一句话不;转身落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叶生秋竖起大拇指;“龙爷手下的兄弟果真个个强悍;我服了。”
叶生秋:老幺;都是自己兄弟;不必这么在意输赢。
坐在一旁的毒手老五林奕浦“嘻嘻哈哈”地尖笑了几声;他;“我也想同杨兄弟玩儿几手;还请堂主准许。”
叶生秋犹豫了一下;“你的手段毒辣的很;可别伤了杨忍兄弟。”
林奕浦笑着:堂主宽心;我不过是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一时手痒;杨忍兄弟的没错;同室操戈为人所不耻;我不会伤他性命的。
见叶生秋点头;林奕浦笑着:杨兄弟;来!我们两个再试试。
杨忍:好!怎么比!您划下道道儿。
林奕浦笑笑;“就比谁的手脚快!我们还站在十步开外;同时拔枪朝对方射击。”
杨忍见林奕浦腰中并没有带枪;疑惑地看了叶生秋一眼。
叶生秋笑着:老五从不用枪;他有一手丢掷石灰包的绝活;可比枪难对付的多;你心着点!可别被他丢掷的石灰包迷伤了眼睛。
林奕浦笑着:兄弟间比试;可不能真的丢掷石灰包;我今天包的是面粉;可不是石灰;万一失了手;也不至于真的伤了眼睛。
两人站好后;随着叶生秋的一声口令;二人同时向对方出了手;哪知林奕浦手中的石灰包才出手;就见眼前白烟一散;原来杨忍已经在他石灰包刚刚甩出手的瞬间;便开枪将之击中。幸亏他这里面包的是面粉;虽弄得他须眉皆白;却无大碍。
林奕浦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脸;笑着:杨忍的确了得;我这石灰包还是第一次失手丢到了自己的脸;服了、服了。
驼子老七站起来;瓮声瓮气地:我也跟杨兄弟比比;不过我既不会开枪;也不会丢石灰包;我跟杨兄弟比比看谁更禁的住打。
驼子老七原是码头的一名搬运工;常年的搬运工作将他的背压驼;使他的背再也直不起来;虽如此;他却也因此练出了一幅好身板;任是再重的东西压到背;他也能一声不吭地受着。叶生秋有一次去码头办事;看码头的码头霸正在欺负驼子;不停地在他身压麻袋;想看看到底放多重的货物;才能把他压垮;叶生秋当即大怒;出手严惩了欺负驼子的码头霸;救下来驼子;从此驼子就铁心跟着叶生秋。
杨忍见驼子突然站出来要跟自己比挨打;于是苦笑着看着叶生秋;叶生秋笑着:老七;你长年在外挨打还没过足瘾啊!杨忍兄弟哪能跟你比;你是长年被人打出来的身子骨;自然不怕;杨忍却是一直打人;你们两个路子不同;我看就不用比了……他又对杨忍:兄弟;你就认输!
杨忍笑笑:那是自然;要论挨打;我恐怕禁不住七爷一拳就得倒下。
驼子老七一向以叶生秋的话为圣旨;见叶生秋不让他比;而杨忍又甘拜下风主动认输;也就不再勉强;笑了一声;颇为得意的坐回座位。
作为三社之首的威信社老大血手冷三正要开口话;却见叶生秋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不让他再出手;冷三会意;也就不再什么!
到此为止;再无人挑战杨忍;杨忍这万顺堂“仁”字舵舵主一职;算是坐的实了……未完待续。(。。 )
314 菊香院暗斗(上)
……自从吃了叶生秋与赵孟庭的亏;高鑫宝心里一直憋着火;总琢磨如何着报复;可他自恃与赵孟庭或许还能斗个旗鼓相当;但对付叶生秋;自己却连门儿都摸不到;黄浦滩头不知有多少流氓都盼着叶生秋快点死了;可最终死的都是他们自己……他一想起自己白白送给叶生秋的那十根金条;就心疼的要命;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连个星色的驼子都捋不平了想到这些;高鑫宝就有些怨恨张啸林;如果不是张啸林一而再、再而三地撺掇自己组织什么斧头党;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眼下自己吃了亏;张啸林却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他除了会在后面扇阴风、点鬼火;实在忙是一点都不肯帮自己的这些老兄弟中;肯帮自己的、又有手段、有胆量与叶生秋硬碰硬的;也只有叶焯山了
想到叶焯山;高鑫宝忙让阿俊备车;去潮州会馆……
叶焯山虽生在上海;祖籍却是潮州;靠烟土发迹后;他同潮州人往来颇多;在上海的潮州人;虽多是一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却是干非法勾当的居多……贩烟土、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