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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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装入罐内,成为生烟土。干燥后装入大碗内,用黄裱纸盖好存放。
龙邵文看着几十名心灵手巧的刀儿匠在烟田中忙碌,看着乳白色的浆液从罂粟果流出。知道这一切都代表着白花花的银子,不禁大为兴奋。任江峰的想法与他相同,他:等到明天浆液干了变成褐色,再用特制的弯刀刮下来,这样就得到了生鸦片,此时的生鸦片转手卖出,就等同于白花花的银子。若是将鸦片生浆熬制成熟膏后,价格便暴涨。是鸦片生浆价格的数倍都不止。
龙邵文面带微笑,暗想:这些鸦片要是都能顺利运到上海,想不发财都难。他问:鸦片熬成熟浆会折损多少?”
任江峰:如果是云土,一两生鸦片可得八钱熟膏,川土杂质、水分略多于云土、贵土,得七钱熟膏就已经了不得了。
龙邵文想了想:要能熬制出一种价钱高,好运输的熟膏就好了。不然这么多的鸦片想要全部外运出去,沿途麻烦可不。
任江峰:这种东西不是没有,生浆熬成熟膏后,还可以继续提纯,最后得到一种叫海x因的白色粉末,听这种东西一经吸食,其效应快如闪电。整个身体会产生一种爆发式的快感,如闪电一般↑食者很长时间都会沉浸在半麻醉状态,除了快感外,身体的其他感觉荡然无存。哪怕是被人割了一刀,都不会觉得疼痛,但心醉神迷过后,此人就再无他念,只会对这种白色粉末感兴趣,一心只想着再次吸食……
龙邵文听了不禁骇然,惊问:世上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任江峰点点头,“海x因就好运输了,价格也特别高,拉到上嚎两可卖百八十大洋,只是继续提纯需要很高的工艺,这样的技术咱们没有掌握,因此只能熬成鸦片膏出售,听英国人、德国人、东洋人现在都掌握了提纯海x因的技术,你回上海以后留意打听一下,谁要是有这方面的手段,可以把他邀请到四川,咱们投资开设一家这样的工厂。
龙邵文点头记下。
第二天一早,收浆开始,刀匠却比第一天还要紧张,只因这些烟浆若不立刻收回煎熬,时间耽误的越久,品质就下降的越快,到时候价钱就上不去。刀匠在烟田中往来疾走,不停的忙乎,不但没时间吃饭拉屎,就连撒尿也是边干活边撒,到了中午吃饭时,被特许前来贩卖食物的贩负责给他们喂饭,把面饼夹着肉块分切成数块,一块一块地往刀匠嘴里塞去,刀匠也不正眼瞧他们,手底下依旧干着活儿,只管张嘴就可以,吃饱了也不用付钱,只用刀子割些烟浆,敲在贩递上来的洋铁罐里,算作是饭钱。
见龙邵文瞧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任江峰笑着:抢割太紧张,因此用烟膏换取喂饭就成了惯例。
龙邵文笑着:我不是这个,我是他们一个喂的飞快,一个吃的飞快,怎地没见一次咬到手?
任江峰听后哈哈大笑。
收回的烟浆迅疾下锅煎熬,先大火沸煮,再火慢炖,只一晚上,收上来的生鸦片烟就制成了熬鸦片熟膏,搅拌晾凉后,放入阴凉干燥处存放。再二十天,所有烟田都已收割完毕,班曾扎打已将鸦片熟膏贰百斤一担捆绑的整整齐齐。任江峰清点数量后付款装车。至此,班曾扎打就算完成了任务,至于任江峰怎样把货物运到重庆或是再转运到别处,就与他无关了。
任江峰对龙邵文:咱们这次带的卡车数量有限,还要装油料拉人,不能把烟土全部拉走,先拉上一千担,余下的就寄存在班曾扎打这里,随时可过来接货。回去的时候跟来时不同,沿途风险极大,既要逃避收税的各路军阀,还要躲着地方上的土匪及单身烟的行劫,可谓是归路艰难。
龙邵文有点不解,问任江峰:单身烟有那么大的能耐?竟敢一个人就劫持咱们武装押运的烟车?
任江峰:“嘿!你可不知,但凡敢一人干这买卖,定然是有两下子。当烟的人都是人不离枪,枪不离手。不但出枪速度极快,而且极准,往往对手不及拔枪,就被他全部射杀,很了不得。
他这番话得龙邵文心痒难搔,真想在路上遇到几个抢土的烟,好跟他们比一下枪法。他:咱们不走来时的路了吗?”
任江峰摇头:那条路已经不安全了,回去的时候我们走秘密的贩烟通道,由这里把烟土拉到蒲头梁子,再运入理番杂谷脑,再经汶川出境运入灌县。由灌县辗转至重庆。
龙邵文对此条秘密通道所经之处一无所知,他也不再追问到底该怎么走,反正一路都有任江峰领着,自己就是操心也上不了手。
任江峰轻车熟路,带着车队经秘密通道奔向重庆,途中经过一刘姓军阀属地,因此人是袍哥“义字号”的舵把子,任江峰只象征性地交付了百分之五的烟税给此军阀充作军饷△为回报,刘姓军阀则一路派兵护送。此后行程一帆风顺,再无阻碍,直接就回到了重庆。沿途虽有一些股山贼、土匪也曾打过主意,动过心思,但见烟土车有官军护送,只能作罢。既然一路安全,龙邵文盼望出现单身行劫的烟始终也没见到,当然他与之比枪技的想法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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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唐嫣
全文字无广告 228 唐嫣
范绍增闻讯,自是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龙邵文见席间多了若干女人,范绍增前妾、现在的干女儿紫菊也赫然作陪。 全文字无广告 紫菊旁边另有一女,容貌清新靓丽,与在座诸女相比尤为突出,她的脸庞宛若正午的太阳,使人不敢逼视。龙邵文只一撇间,便感觉到了一阵炫目,跟着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前胸仿若被一只铁锤击中,魂魄被击得飞离了身体,让他连呼吸都没了力气,世间万物,竟似在这瞬间突然凝滞,“妈的,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此女的确是艳丽不可方物,用一段落俗的描述来形容此女恰恰合适: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倾国倾城……可惜龙邵文全无文彩,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抒发此时心中的感触,他只在心中狂呼:美啊!真他***美呀!一定要睡了她……思虑既定,他魂魄归身,笑呵呵地问范绍增,“范旅长,你这是唱的哪出?”
范绍增哈哈一笑,“我的妾……啊!干女儿紫菊听你回来了,非要来凑热闹,这不,她怕席间寂寞,还特意找了她的几个同学一起来了,怎么样?这比你在黄浦滩叫堂差可过瘾的多吧!”完,他又附在龙邵文耳边低声:这些可都是雏儿,嫩得很,哥子看对哪个,一会儿告诉我,我给你留下,要是一个没看对,我可就好坏不济,照单全收了,呵呵。
龙邵文看了一圈,低声:紫菊旁边的那个妞儿就长得不错,瞧着清纯可人。
范绍增一竖大拇指,“哥子好眼光,她叫唐嫣,模样是好,但是眼界有点儿高,瞧你的了。”
龙邵文色咪咪地笑笑,:***,眼界高的才有味道。这就像是啃骨头,越难啃的骨头,肉越香。
范绍增也色色地笑了笑:搞女人要学学姜太公,来个愿者上钩,强迫就无趣儿了,与其那样,咱们还不如去逛咸肉庄。搞这些良家女子,非得上些手段,奶奶地,在银洋面前,我还真没见过不低头的女娃儿,哈哈!
龙邵文也跟着得意地干笑了几声……
紫菊见范绍增跟龙邵文有有笑地声嘀咕,眼睛还不住地向自己身边几个同学身上瞄来瞄去,就撒娇:干爹,人家龙先生可是正人君子,你可别教坏了人家。
范绍增笑着:龙先生刚从川西北回来,我们两个些那边的趣事儿,你可想歪了。
紫菊身边的唐嫣问:龙先生去了川西北?那里可有什么趣事儿?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龙邵文笑了笑,“了一些川西北的风光,范旅长是想去雀儿山打黑熊,捎带搞几只白唇鹿回来吃……”
紫菊不屑地:我干爹三句话不离女人,即便是些川西北的风光,肯定也带着女人的话题。她问范绍增:干爹,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雀儿山打黑熊,我倒是想跟着去耍耍。
众人听了都忍俊不止,龙邵文更是想:“不愧是与范绍增同床共枕过的女人,对他的了解真是入木三分。”
范绍增听了也不以为然,笑着:好呀!我们去的时候一定通知你们。 全文字无广告 他一张憨态可掬的脸上带着真诚:唐姐,你也去吧!有唐姐这样的漂亮女人作伴,途中倒也不寂寞。
唐嫣笑一下,不置可否地:我可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龙邵文见唐嫣笑起来露出雪白整洁的牙齿,更是心生好感,引诱唐嫣:川西北到处都是雪山牧场,修身养性倒是个不错的去处。只是我瞧唐姐穿着摩登,未必会喜欢那样的地方,有机会你去上海,我领你喝喝咖啡,吃吃西餐,逛逛商场,添置几件摩登的洋装,买一些洋人的化妆品,恐怕会比去川西北玩耍更有趣。
唐嫣轻轻笑了一下,“龙先生倒是个细心人,有机会去上海,定然请你做向导。”
龙邵文笑着:求之不得。
范绍增眉毛眼睛都眯到一起,一脸的憨态,实在地:嗨!去上海还要什么机会,龙先生过几天就走,你也跟着同去……他突然计上心来,又:干脆你就去上海读书,有龙先生帮着你,想去哪所学校都行。他又对龙邵文:龙先生,我看你不如提携唐姐一下。
唐嫣听了含羞一笑,把头低下。
龙邵文瞧唐嫣神情,似乎已经心动,顺着范绍增的话趁热打铁:都是朋友,这点忙自然该帮,不知唐姐喜欢学点什么?
唐嫣嘴唇动动,欲言又止……紫菊却接话:唐嫣最喜欢写啊画啊的,可是我们学校的才女。
龙邵文装出一副用心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上海倒是有几所不错的学校,像复旦、上豪专、南国艺术学院,都开有画画的课程,全是名师任教,唐姐如果真想去,我可以写信帮唐姐提前联系一下,
唐嫣抬头朝龙邵文报以一笑,以示谢意,神情中充满向往,她想了一会儿:我考虑一下。
范绍增笑着:瞧唐姐恋恋不舍重庆的样子,可是离不开相好?他信口:龙先生能耐大的很,你只管开口好了,龙先生连你相好的也一并给解决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唐嫣听后却双颊绯红,她看着龙邵文,似乎在等着龙邵文的答复。龙邵文瞧在眼里,心想:范哈儿看似一句玩笑,却一下就探出了这妞的底儿,瞧她这害羞的模样,恐怕真是有相好。***!老子只喜欢漂亮妞,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你这样看着老子,莫不是把老子当成了瘟生,难不成你真要老子替你的姘头也找所学校?可范绍增已经把话替他放了出去,他为了圆范绍增的面子,不得不支吾着:唐姐的朋友就是我龙邵文的朋友,唐姐若是真的想带个把同学一起去上海上学,嗯!这个……这个好。
紫菊轻轻一拍手,“唐嫣,我可真羡慕你的好命,龙先生已经答应了你,你还不快点儿谢谢龙先生?”
唐嫣双目中充满感激,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我向来滴酒不沾,今天破例敬龙先生一杯,以示感激。她眉头微皱,闭着眼睛,一口把酒喝了,“谢谢龙先生。”
龙邵文心下暗骂:***,这叫怎么个事儿?老子本想讨妞的欢心,却把她的姘头也一并成全了。他也不起身站立,笑着把酒杯端起,带着无限醋意把酒喝了,酒入喉中,一股**辣的火线自腹中燃烧,可细细品味,却又觉得心头有些发酸。他遮掩地拾起筷子,笑着:这几天身上不舒服,这口酒喝得有点勉强,现在只觉喉中火辣辣的难受,只想吃些可口的东西压压酒。
范绍增忙指着刚送上的一盆汤:哥子尝尝,这可是川西美味……他也不管别人吃不吃,就把整个盆子都端到龙邵文面前。
龙邵文看汤中似乎有肉,也不气,伸出乌木包金的筷子,直接向汤盆中夹取,夹出了一块又白又细的肉样东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只放进口中咀嚼,顿时感觉满口细腻生香,味道很不平常。他赞道:味道真是不错,吃起来像是肉,只是我吃过的肉,却没有这样细腻的。他又把汤盆端回到桌子中央,“你们都尝尝呀!”
范绍增介绍着,“这是果子狸,属于川西名产,我几天不吃这东西,就牙痒。”
“果子狸又是什么?”
唐嫣笑着:果子狸是一种极为珍稀的动物,长四五寸,外形有点像是松鼠,又有点像猫,样子很是可爱。人常,山中好吃果子狸,水里好吃白鳝鱼,我们今天也跟着龙先生沾光了,吃到了这平常难得一见的山珍果子狸。她伸出筷子,从汤盆里翻捡了一块肉,探身放到龙邵文碟子里,“果子狸吃的时候,只能烫毛不能煮,一煮,肉就涨,肥肉就鼓起来了,味道就会变,您再尝尝这块瘦肉,是不是也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