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风-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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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新来乍到的;也应该拘谨的低调一些。
“陈大人;这位大人是吴城驸马;他自言;之前在常州;统帅了三万中府军;说是直属吴城公主府的府军。”临川县主簿低声告诉。
都尉吃了一惊的看着陆七的背影;下意识问道:“他是什么名讳?”
“陆天风。”临川县主簿低声回答。
“陆天风?他就是陆天风?”都尉讶道。
“怎么?陆天风很知名吗?”临川县主簿疑惑道。
“在军中很知名;据说在句容县;以两千弱军;剿灭了四千的茅山匪;后来又在常州兵夺州治;气死了常州刺史。”都尉低声回答。
“啊!那个气死常州刺史的;就是他呀。”临川县主簿惊言;却见都尉已然大步追了上去。
。
“大人请稍候;容下官通禀。”都尉追上陆七后;客气的为接引;在偏厅外请陆七等候。
“有劳了。”陆七见都尉客气;他也不能冷脸。
片刻后;都尉出来请陆七进去;陆七迈步进了偏厅;却是看见了十多人;只有一人正坐堂中;那人身穿紫袍;方面大耳;年约五旬;很有威严。
“下官陆天风;拜见刺史大人。”陆七上前;从容官礼拜见。
“陆大人;入任公文请拿来。”抚州刺史淡然回应。
陆七取出公文;有胥吏过来取走;刺史看了后;冷道:“陆大人为何不先来了州衙入任?”
“下官不知道上任需要先至州衙;而且在途中见了很多饿毙之人;进城又见了灾民奄奄待毙;所以心急的去了县衙;以求尽快的放粮救民。”陆七从容回答。
第31章放粮
抚州刺史的眼睛立刻寒视了陆七;威怒道:“陆大人;放粮之事;还容不得你做主;你若私自放粮;是为大罪。”
陆七也冷视了抚州刺史;淡然道:“刺史大人;粮都放烂了;你还守着不救民;你可知罪。”
“放肆。”抚州刺史怒斥。
陆七脸一沉;冷道:“我如今是临川县令;我的职责就是安治临川县;大人可以心安理得的看着万民饿死;我却是不能;放粮之事已然公布;如果大人觉得不妥;可以去告诉了万民;不许临川县令放粮。”
“放肆;那是军粮;岂能容了你胡为。”抚州刺史气的厉斥。
“哦;是军粮;那请大人告诉下官;是那一军的军粮?”陆七冷问道。
“是昭武军粮。”一个官员代回道。
陆七看了那个官员;冷道:“既然是昭武军粮;那请将朝廷的军粮公文;或是皇帝陛下的圣旨;拿来请下官验证。”
那个官员一怔;呐呐无语;陆七立刻冷道:“怎么?没有军粮的公文吗?”
“昭武军粮由抚州供给;是多年的事实;抚州需要昭武军保家卫国。”那个官员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哦;多年的事实;是刺史大人到任开始的吗?没有皇帝陛下的圣旨;刺史大人竟然敢了私自供给军粮;是在收买军心吗?还是与了昭武军有了勾连;意图不轨。”陆七yīn声说道;眼睛冷视了抚州刺史。
啊!满堂的十几人个个神情惊变;一双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陆七;这种**裸的威胁之言;都胆敢对着刺史堂皇的说出来;简直是匪夷所思;这是什么人呀;怎会这么的无赖嚣张。
“陆司马;昭武军粮若是有失;后果你承担的起吗?”抚州刺史威严道。
“放粮之事;本县可以承担一切。”陆七傲然回应。
抚州刺史一怔;继而点头道:“好;昭武军若是来问;就由陆司马去解释。”
陆七冷道:“昭武军的驻地应该是南丰县;南城县;黎川县;如果昭武军擅自移大军来了临川县;是为谋反之嫌;本县的解释;就是上告了朝廷。”
抚州刺史脸皮微动;冷道:“好;本府就等着陆司马的解释。”
陆七起礼道:“大人;今rì拜见已毕;下官还有公事要理;这就去了军衙接任抚州司马。”
抚州刺史冷视着陆七;道:“本府允了。”
“下官告退。”陆七弯腰官礼告辞;身一转走了。
看着陆七离开后;抚州刺史恼哼了一声;立刻那个说话的官员;愤慨道:“大人;此人太嚣张了。”
“是呀;大人;军粮若是有失;那可是大麻烦了。”另一官员附和道。
抚州刺史的脸sè反而现了嘲讽;淡然道:“军粮本就不足;既然来了个执意放粮的县令;本府也是没有办法。”
十几个官员互相看看;纷纷点了头;抚州闹了灾荒;身为抚州的官员;rì子并不好过;不但承受了诸多的风险和责难;还没有了什么大的外收;如今城里天天死人;闹事造反的都有了十几起;可是昭武军那里只管催粮;根本不出兵帮助镇压。
“大人;这个陆天风可不简单的;曾经兵夺了常州府治;气死了常州刺史;是个行事非常霸道的人物;大人若是由了他胡为;只怕会养患难除的。”立在一旁的陈都尉;出言jǐng告了刺史。
抚州刺史看了都尉一眼;淡然道:“若非你之前的告知;本府岂能容了他的无礼;必然以冒犯之罪拘押了他;这种人物之所以能够霸道;其原因就是背景雄厚;否则他的所为;早就被皇帝陛下杀了;而不会怀柔的发来了这里。”
都尉默然点头;抚州刺史又道:“他来了抚州胡为;也是好事;抚州的形势;需要一个人来搅合一下;我们先静观;等摸清了他的背景;再做决定。”
原本死气沉沉的临川县城热闹了;新任县令才到任第一rì;就爱惜民生的开始放粮施粥;临川县城里设了六个粥点;为灾民施粥救命;数千的灾民闻风而聚;排队去领仅仅一勺的稀粥。
陆七换了七品官服;亲自在城中巡视;在粥点排队的灾民;纷纷有气无力的向陆七作揖或跪谢;陆七吩咐老人和孩子可以优先领粥;让很多人流泪礼谢。
陆七巡视后;黄昏回到了县衙;简单的吃过后;开始了翻看案宗;如今临川县大牢关押了两千多的人犯;多数是造反罪名;也有很多是诬告反坐的罪名;还有欠债不还的。
陆七一夜没睡的看过了所有案宗;与五个通文的属下整理好了案宗;准备白rì处置案宗;一早;陆七让属下去休息了;他又穿了官服去外面巡视。
一到了街上;陆七明显看见了灾民的数量见多;这在他意料之中;他也有了应付的粗劣办法;就是观察之法;凡是真正的灾民;他会施粥;可是免不了会有浑水夺食的家伙。
今rì的粥点也增至了十二个;都是由南鹰卫负责发粥;陆七已经吩咐过了;三天内不抓浑水摸鱼的家伙;三天后一起收网。
另外还贴了司马大油县令大印的告示;在灾民中募工勇治理临川县的水患;要修渠筑堤;以保来年的收成;希望临川县上下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工;出工的管饱;家人优先得粥米救济。
募工的告示旁;还有招贤告示;重金招贤能够治理水患的能者;不论出身;只要熟悉临川县的水情;皆可报名为临川县解患;告示的第一天;就募工了六百多;关键是管饱的条件太诱人了;当然募工也是有标准的;不能干活的当然不要。
陆七在城里转了一圈回了县衙;立刻开工审案;他直接将大堂放到了大牢里;衙役们对这位新任县令大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打心里厌恶;但也生怯。
置身在cháo臭的大牢环境;陆七安然稳坐在一把大椅上;随手抓过一卷案宗;打开后看一眼就下令提人;看牢的狱卒不敢怠慢;麻利的寻到了点名的人犯;开牢放出了七个人犯。
七个身体虚弱的人犯;互相扶助的来到陆七前面跪下了;陆七看了一眼;问道:“你们是造反之罪;可有人指证你们?”
七个人犯一起抬头;愕然不解的看了陆七;旁边的捕头恭敬道:“大人;他们是官兵抓获的;无需了指证。”
陆七看了他;冷道:“官兵抓获的就无需指证;那岂不是违犯了国法;罪加于人必须要有证据;你不知道吗?”
捕头愕然;忙点点头不言语了;陆七扭头看了七个人犯;道:“既然无有人指证;那你们就是嫌犯;本官开恩;准你们成为工勇;为治理水患出力赎罪;你们可愿意?”
七个人几疑是在做梦;呆了数秒忽纷纷出言愿意;伏身跪地谢恩;陆七道:“来人;带他们出去吃饭;编入工勇。”
有南鹰卫应令;过来带了七个造反大罪的人犯出了大牢;陆七伸手又抓过案宗;两个时辰后;一千多的造反罪名的人犯;全部开释的成为了治河工勇;其中二百个擅武之人;还成为了工头;即rì出城编制成营;准备出力治理水患。
第32章捉鱼
午后;七百多的诬告反坐和欠债还不了的人犯;也被放离了大牢;去了城外结营待工;抚州刺史得报大吃一惊;有心反驳陆七的所为;可是近两千的人犯已经去了城外;若是使人去追回;只怕会引发了造反;一旦人犯四下散逃了;那却是他的罪责了;抚州刺史权衡后;恨的咬牙忍了;他不愿被牵扯进了黑锅。
陆七却是在得意的冷笑;什么是兵霸?如今他就是兵霸;两千人犯被放出了城;抚州刺史就只能哑巴了的不敢妄为;人犯几十个好抓;两千人犯;若是出兵去抓;那后果可想而知;纵容了他陆七的后果;就会是一步错;步步跟不上。
当然;陆七放了人犯出城;也存在了巨大的风险;可陆七却是很了解所谓人犯的心理;能够造反的人犯;与作jiān犯科的人犯是大不同的;多数都是不堪了盘剥而造反的;骨子里还是良民;只要给予了人生的希望和信任;就会归管;所以陆七放了人犯出城;根本没有使出南鹰卫看管;直接就是提拔的工头管理;以人犯牵制人犯。
一晃三天过去了;放粮赈灾也达到了**;来县城得粥的灾民过了万人;应募为治河工勇的人数也有五千多人;陆七悄悄的调回了一千工勇;开始了收网。
所谓收网;就是揪抓不是灾民的混吃;陆七的心里很明白;他的放粮之举;肯定会惹了很多的人占便宜和破坏;肯定会有官绅想要施粥之举加剧了消耗;而且也有很多的灾民缺少良心;领过了还去别的粥点再领;所以都属于收网之鱼。
一千工勇的进城捉鱼;可以说是陆七对工勇的一种信任和命令的试炼;一个上午;让临川县上下为之震惊的风暴袭来;突然有七百多领粥的灾民被抓了。
在大街上;那个活菩萨般的县令大人;变成了煞神;对七百多的灾民当街暴审;一个个的被抓灾民被按在街上;大棍无情的击打;惨叫声此起彼伏;惊的人心生寒。
“大老爷;小的招了;小的是黄老爷家的奴仆。”
“大老爷;小的是饿的受不了;才多领了粥的;大老爷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此时多领救命的粥米;不亚于偷窃金子;押入大牢;依盗取五两黄金定罪。”
陆七冷眼看着近百人的领粥犯;这些都是黄老爷的家奴;而黄老爷就是临川县最大的地主;背景是昭武军节度副使的堂弟;他还真是网住了一条大鱼。
“来人;随本官去缉拿人犯。”陆七威严下令;百名南鹰卫听令集结;陆七又令了临川县尉带一百官兵跟随;临川县尉不敢违令;他已然知道了陆七的来历;他可不想成了第二个句容县尉。
陆七带了二百兵和五百工勇;抵达西城区找到了黄府;直接就下令进攻抄家;南鹰卫立刻如狼似虎的进攻入了黄府大门;临川县尉在陆七的冷视下;不得已带兵冲进了黄府;五百工勇与陆七在外守候。
与此同时;近百名黄府家奴被十名南鹰卫;带领二百工勇押行游街;家奴被扒了上衣;只穿了裤子;有五人手里举一牌子;上书‘我是黄府家奴;我丧良心;不该去吃救命粥’。
“临川县万民听了;有人意图破坏赈灾;冒充灾民去故意大耗仓米;县令大人有令;参与者一人必须交回百石米赎罪;三rì不交者;依盗取十两金子定罪。”一路游街一路宣告;却是惹的万民出观;观众愤恨者甚至飞物招呼家奴。
游街在城里走过后;却是出城去了乡里游告;另一面陆七却是抄了黄府;将有八品官身的黄大老爷;以及十余‘主犯’押去了县衙大牢;黄府的账册地契;加上账房统统带走关押。
抚州刺史闻报立时惊呆了;他万万想不到;陆天风竟然胆敢向了黄府下手;而且是绝户的抄家;那已经是严重的越权妄为;这才来几rì;一不留神;竟然让陆天风闯出这么大的祸事。
抚州的参军政事奉命急去见了陆七;‘劝告’陆七赶紧放了黄府的人;立刻中止妄为;陆七却是递上一份奏折让参军政事看了;参军政事看了后心惊肉跳;陆七竟然罗列了四十多宗罪名;简直将黄府说成了把持临川县军政的‘大人物’。
什么强买霸占了临川县近七成的田地;使得临川县税赋流失;在县城里拥有五百多的武勇家将;还把持了乡勇过了三千;前任县令为了赈灾之事去求黄府;结果接连五次被拒见;不久竟然被刺杀了。
如今他陆天风来了;见临川县已然饿死了六千多人;于是放粮赈灾;结果黄府竟然暗中捣乱;使了数百家奴抢食粥米;实属意图不轨;等等一堆罪名;参军政事看完了;吓的什么也不敢说的走了。
抚州刺史得了回报;气恼良久才愤恨的写了一封上书;他只能上告了陆七妄为;却是不能了去救黄府;因为事情已然弄大了;他若是去与陆天风明着做对;必然会为抚州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