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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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丫鬟婆子,李元庆说不定还有点负罪感,但面对这位渠家小姐,李元庆心里却没有太多障碍。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哪还能在乎这许多?
更何况,李元庆心底深处,也对着渠家小姐,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没有太多犹豫,李元庆小心往手指上醮了点唾沫星子,手指轻轻一捅,就将这纸糊的玻璃窗,捅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也无怪乎后世的武侠小说中,各类淫贼,总是喜欢用这种招数,实在是因为,华夏的古建筑风格,实在是太适合这种方式了。
不过,李元庆却远非那些人那么粗鄙急切,他选择的位置,正好位于一片窗棱花瓣的中央,这样,就算从里面看,如果不是贴近仔细查看,根本不会发现其中异常。
不多时,脚步声又响起来,似乎不只一人。
紧接着,‘哗啦啦’一阵细微的流水声,那叫藕儿的丫鬟小心问道:“小姐,可以了么?”
“嗯。就这样吧。”渠家小姐应了一声,“藕儿,我多泡一会儿。你不用管我了,先去睡吧。”
“小姐,那怎么行?奴婢等你。”
“你这丫头。好吧。去厨房让王大娘熬点冰糖莲子粥,等会咱们姐妹一块喝。”
“哇。好的,谢谢小姐。”
藕儿说完欢天喜地的去了。
李元庆听出来,这渠家小姐跟这丫鬟的感情很好,这可能是她的陪嫁丫头。
听到脚步声走远,李元庆这才小心抬起了头,将眼睛,对准了这个小窟窿,希望看到自己期待而又兴奋的一幕。
但可惜的是,入眼的画面,让李元庆简直失望至极。
偌大的屋子里,除了各种摆设,衣架上陈列的衣服,就只剩下中间一个大木桶了。
这大木桶最起码得有一米五高,质地相当不错,最差也应该是越南花梨,但李元庆这时也没有兴趣研究它的材质了,因为,在李元庆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渠家小姐束起的一小半乌发,剩下的,啥都看不到了。
‘我擦。看来,这淫贼似乎也不好当啊。’李元庆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但此时这种状态,门窗都被关死了,李元庆想要不惊动渠家小姐进到房间里面,基本上不现实。
这他娘的。
李元庆忽然有些后悔,还不如光明正大的闯进来,至少这样还有说辞,但像是眼下这般,万一被发现了,这真就是泥巴掉进了裤裆里………………有嘴你也说不清了。
但李元庆毕竟饱经风浪,强迫自己沉寂下来,脑海已经飞速运转起来。
坦白说,眼下这个世道,这种大环境,以李元庆的身手,就算图一时之快,做下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恐怕,这渠家小姐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能是忍气吞声。
但~~,这只是下下乘、头脑发昏的选择,如果这样做了,李元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心中只是一个回旋,李元庆已经分清了利害。
对这渠家小姐,只可远看,不可亵玩焉啊。
但在此时这种状态,又该如何跟她说上话呢?
李元庆冥思苦想,设想了几万种可能,可惜,都不能登堂入室啊。
这时,水桶里的渠家小姐忽然‘哗啦’一声,站起身来,露出了背面一半近乎完美的轮廓。
她似乎是洗完了,小心从浴桶里爬出来,到旁边拿起一条长长的棉布,擦拭起身体来。
李元庆看的惊心动魄,想不到,这小娘皮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这么有料。
依照后世的评分标准,仅是其背面,至少就可以打到90分往上。
可惜,好景不长,渠家小姐不多时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
李元庆稍稍松了一口气,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小心撬开了窗户的撑杆,将其打开,翻到了房间里面。
刚才在外面,李元庆看到的景物有限,此时进到里面,李元庆这才发现,这房间面积很大,至少得有5、60平方以上,在左手边的最里面,有一张巨大的床。
床边的桌子上,还摆着茶酒和几件首饰,应该是渠家小姐的物品。
李元庆小心将窗户关死,扫视一圈,发现桌子后面有个大衣柜,一人高还多,是个不错的藏身所在,没有太多犹豫,李元庆脱了鞋子,拎在手里,防止留下脚印,迅速钻到了旁边的大衣柜里,关好了门,只留下一丝缝隙,窥探外面的景象。
不多时,渠家小姐和那叫藕儿的丫鬟一起回来了,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碗粥。
藕儿道:“小姐,这次商队出发之后,咱们还去张家口么?几个大爷、公子,就知道欺负小姐,依奴婢看,咱们就在这里挺好的,何必去看他们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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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棋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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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家小姐轻轻叹息一声,“藕儿,谁叫我出生在渠家,是渠家的女儿呢?这是我的命啊。这次,你要不想去,就呆在这里养些时日吧。张家口那边,我估计一个月就能回来。到时候,天就暖和了。我带你去踏青。”
藕儿却连忙摇头,“小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没人照顾你怎么能行?再说,要是他们再欺负你怎么办?”
渠家小姐爱怜的摸了摸藕儿的头,“藕儿,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已经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决不会让你再走我的路。等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个清白的好人家。”
“不,小姐,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我死也不会跟小姐分开。”
“傻丫头,女人到了时候,总是要嫁人的。你想陪着我变成活尼姑么?”
“小姐,你现在还是冰清玉洁之身,为何还要在这里给他们张家守活寡?咱们现在已经赚了不少银子了。不如,咱们去南方……”
藕儿说着,大眼睛里亮起了精光,显然,非常期待她的这个想法。
渠家小姐却摇了摇头,四下打量一眼,见四周无人,这才道:“藕儿,这样的话,你千万不能再说。明白么?”
藕儿也明白了渠家小姐的意思,眼泪止不住的涌了下来,“小姐,您的命,怎么,怎么就这么苦啊。”
看着主仆二人一起流泪,李元庆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听她们的话,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看来,大名鼎鼎的渠家商行,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啊。
不过,让女人顶在事情前头,就算其再怎么样,也始终是落了下乘。
房间里,主仆两人哭过一通,藕儿收拾铺床,摆好暖壶。
渠家小姐道:“藕儿,你回去歇息吧。明日盯着他们把货装好,别晚了后日商队的行程。”
藕儿点点头,“小姐,你早点歇息。”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待到藕儿离去,渠家小姐拿起一面西洋镜,小心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良久,长长叹息一声,这才来到了床边,钻进了被窝。
看着她终于吹灭了火烛,在衣柜里憋屈了好一阵子的李元庆,终于可以钻出来。
尽管李元庆动作很小,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面,还是不免发出了一丝细小的响声。
“谁?”
渠家小姐吓了一大跳,忙低呼一声,小手忙朝着枕头底下摸索。
“夫人,别慌,是我。我没有恶意。你别乱来。”李元庆双手举过头顶,缓缓来到光亮处。
虽然不知道渠家小姐有什么武器,不过,此时毕竟有求于她,把她惹毛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李元庆表示出了足够的诚意。
借着屋外清幽的月光,渠家小姐也认出李元庆来,她一边重新点亮了床头的烛火,手中一个物件,却一直没有离开李元庆的方向。
“是你?你怎么到我这里来?”渠家小姐的声音极为冰冷。
屋子里恢复了光亮,李元庆也看清了渠家小姐手里拿的物件,居然是一把精巧的手铳。
这东西虽然小巧,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威力可绝对不小,幸亏李元庆没有贸然,否则,谁是猎物,这还真不好说。
“夫人,是这样。今晚,我有急事找您。但门房推三阻四,某家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李元庆一拱手,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
渠家小姐四下扫视一眼,见房间四周并无异样,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阴冷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没多会儿。”李元庆说着,眼睛却下意识的瞟向了渠家小姐丰满的胸口。
片刻,李元庆也反应过来,忙低声道:“夫人,我没有恶意。只有几件事情。说完我就走。”
渠家小姐何等精明?她怎的看不明白李元庆刚才的小动作?俏脸一片煞色,“李大爷,你,你欺人太甚。”
我擦。
李元庆心里不由狠狠啐了一口,要不是你家的看门狗这么嚣张,老子愿意费这周折?
“夫人,您可千万别冲动。咱们有话好说。我今夜来找你,也是事情紧急,还请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李元庆忙把手举得更高一点,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见李元庆这般,渠家小姐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冷声道:“什么事情?说吧。”
李元庆忙道:“夫人,我想加入此次你们前往沈阳城的商队。主要是我这药里面,有几味关键的药材,只有沈阳城那边才能搞到。我不知道你们商队什么时候出发,今天傍晚交货时你又不在,所以,只好这个时候冒昧来打扰了。”
渠家小姐一愣,狐疑的看了李元庆一眼,“你要加入商队?有何目的?”
李元庆心中暗骂,但面上却还是得做足姿态,“夫人,我不是说了么?我要去买几味珍稀的药材。”
渠家小姐却道:“你想买什么?写个单子给我就行。沈阳城能买到的药材,我都能买到。”
李元庆没想到这渠家小姐竟然油盐不进,面色也有了微微的变化,低声道:“夫人,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所以,还请您帮个忙。咱们细水才可以长流么。”
听到李元庆言语里的威胁之意,渠家小姐不由冷笑,“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你现在赶紧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见事情就要无法收场,李元庆也有些急了。
片刻间,李元庆眉宇间忽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几乎与此同时,李元庆忽然道:“谁?谁在那边?”
渠家小姐大惊,慌忙看向李元庆看向的方向。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元庆一个翻滚,瞬间扑到了渠家小姐的床上,大手死死摁住了她拿着手铳的手腕,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渠家小姐又惊又惧,大眼睛里满是惶恐,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李元庆掐着脖子,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本不想辣手摧花,只想混口饭吃,奈何你非要逼我?黄泉路上,你可别怪我了。”
看着李元庆凶神恶煞的表情,渠家小姐忽然闭住了眼睛,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过,她似乎认命了,要放弃抵抗。
李元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刚烈,赶忙放松了掐着她脖颈手的力气,顺手把她的手铳揣进了腰间,低声淫笑道:“你这么标致的小美人,这般就死了?岂不是可惜?”
说着,作势就要翻这渠家小姐的衣服。
“呸。淫贼。你~,你不得好死。”渠家小姐脖颈稍稍放松了一些,却对李元庆破口大骂,怒目而视。
李元庆也无法再演下去了,另一只大手用力捂住了她的小嘴,低声道:“你不要乱喊,我不伤害你。你我本来无冤无仇,我来你这只是为了求个前程,不是想要你的性命。别乱喊,我就放手,明白么?”
渠家小姐这时也发现,李元庆似乎真的并没有恶意,忙用力点点头。
李元庆也冲她点点头,松开了大手,往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夫人,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但我不会让你白做。如果你以后有危难,我也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既然这俏娘皮如此冷静,李元庆索性摆开了谈生意的架势。
渠家小姐看了李元庆一眼,片刻,这才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不过,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
李元庆忽然一笑,“我叫李元庆。本是沈阳人士,有家有田有产业。奈何贼奴不让人安生,夺我家园,杀我亲族。家国有难,我李元庆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坐以待毙?夫人,你只需耐心等待,用不了半年。我李元庆的大名,必将响彻整个大明。到时候,你自然可以轻易找到我。”
渠家小姐见李元庆说的傲然,英挺的脸孔上满是自信和从容,不由微微一愣。
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李元庆真的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耍手段,达成目的。
不过,或许是了解了李元庆的本意,她不由冷笑道:“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奴家只看到,你就会欺负奴家一个弱女子。”
“呃……”李元庆不由有些无语,这俏娘皮小嘴真是犀利。
“夫人,刚才之事,某家也是迫不得已,如有得罪,夫人记下账来便是。等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