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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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了,一般第一句对了花名,接下来就难上加难,哪里想到水柔心思如此玲珑,正叹息间有位爱听琴的夫人说:“袁夫人的琴音才是一绝,原本我爱弹琴夫君爱听琴,自从听了袁夫人的,再不好意思弹了,弹了夫君也不爱听。今日怎么也得再弹上一曲,我们家离豫章道远,好不容易来了,已订下客栈要住几日,好好向袁夫人请教请教。”
水柔忙说不敢,云素歆一听更没了心情,只觉满园缤纷的蔷薇都没了颜色,恍惚间宴席已歇,水柔推辞不过,只得弹奏一曲渔舟唱晚》,夕阳下碧波万顷,渔船满载而归,渔民们唱着小曲,片片白帆悠然而过。。。。。。
众夫人一片赞叹,都说心情大好,二十这日夫君休沐,就一起到江中荡舟,水柔忙谦恭说:“看着蔷薇花畔众位夫人绽开美丽笑颜,水柔的心情也是大好。”
尹兰漪看着水柔,再瞄一瞄垂头丧气的云素歆,心想原来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徒有虚名清高自负罢了,竟如此不堪一击,突然想起说她有一手好字,忙笑说:“听说素歆小姐写得一手好字,男子都甘拜下风,就赋诗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
云素歆红着脸推让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就不献丑了。”
水柔也觉今日太扫了云小姐的兴,就悄悄对尤青说了句什么,尤青对豫章官员夫人们使个眼色,她们就围过去求云小姐的字,云素歆只得写了一副,都赞叹说好,她也懒得再听。
尹兰漪就问:“袁夫人琴音如此的好,是不是这字也极好呢?”
水柔笑说:“我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会写字呢?”
尹兰漪得意起来,云素歆却神情淡淡,水柔一旁看着,倒觉她这会儿可爱了些,也不理会有话要说的尹兰漪,站起身告辞离去。
回到家嗔怪袁熙:“也不告诉我云小姐就是你救了的那位,今日这花宴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袁熙诧异道:“我没怎么听明白,这事没说是因为没放在心上,她要非放在心上,我们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再怎样这花宴也不该冲着柔儿。”
水柔有些气:“她的救命恩人是你不是我,人家看上你了,我自然成了碍事的,那日来的媒婆八成是为云家说亲来的。”
袁熙好笑道:“有这回事?那她怎么冲着柔儿了,柔儿可受了委屈?”
水柔懒懒道:“还能有些什么?千金小姐常来那一套,比试琴棋书画呗。”
袁熙捏捏她脸:“柔儿自是不会输给她,可就算她赢了又能怎样?柔儿已是我的妻,就算我袁子昭的妻是个粗野农妇,不通琴棋书画,貌不美身不娇,只要我把她放在心坎上,就算没有过人之处也是一样。她再是绝世才女倾国倾城又如何?”
水柔这才消了气道:“哼,算你会哄人,就因你惹事,赔进去我一盆兰花。”
袁熙抱了她不住笑:“我连她长相都没记清楚,怎么是我惹事?柔儿也太冤枉我了,不过柔儿吃醋的样子我爱看。”
水柔靠在他怀中说:“才没有,谁吃醋了?我心疼那盆兰花罢了。”
袁熙笑着携了她手到廊下说:“柔儿看看有什么不同?”
水柔看着早上抱走花盆后空出来的地方摆着一盆更大的寒兰素花,洁白的花瓣羞答答开着,笑着撒娇说:“子昭把花抱到屋里去吧,万一夜里凉了。。。。。。”
袁熙在她耳边悄悄说:“早嘱咐过若望了,有了兰花怎么还一脸酸意,真是个小妒妇,我们回屋去。”
水柔就笑着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亲们看个痛快,要花花:)
农历四月十五为佛吉祥日,是释迦牟尼佛诞生、成道、涅盘三期同一庆。
58
58、跌落云端 。。。
蔷薇花宴后,云素歆一直恹恹的,诸事都失了兴趣,云老夫人知道她的心事,自是一番劝慰,袁熙再好,人家已有妻室,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月老为你系的红绳另一头不是他,总会有别的男子在等着你。
愁肠百结中,云阁老喊她到书房去,尚未开口,她先问道:“父亲,我真有人们说的那么好吗?真的是貌比西子才比文姬吗?在国都时我总以为是天底下最好的,怎么回到这小小的豫章县,在袁夫人的琴声中就觉抬不起头来?”
云阁老笑笑说:“素素这是长大了,各人自有长短,再怎么你也不会是天底下最好的,如果有一日有人真心夸赞你是最好,那必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在国都时为父身居相位,人们的夸赞自是有讨好之意,不过为父有句公正的话,素素的字画是极好的,素素的容貌在为父眼里自然也是无人能及。”
云素歆低了头:“天底下父亲眼里,女儿总是最出众的。”
云阁老抚着她头顶笑道:“素素说的在理,再说了,袁夫人好与不好,那都是袁县令夫妇之间的事,素素是过于执着了,怎么?素素把袁县令放在心上,就觉天下间女子都配不上他吗?”
云素歆红了脸:“如今哪还有那些想法?仔细想来,天下间又有多少真情,在国都时,有几位公子说是非女儿不娶,父亲辞官后就不见了人影。”
云阁老点点头:“素素这些日子闷在屋里倒是想明白了,不过为父有句话,虽然真情难觅,但值得去等,不可就此灰心。刚刚素素说那日的琴声是出自袁夫人?”
见女儿点头,云阁老悠然神往:“她的琴声让为父想起一位昔日的故友,与花仲远并称大裕国才学双璧之一的大才子水意谦,你水伯伯。”
云素歆心头一震,水意谦的大名父亲经常提起,父亲为了找他们一家三口,这些年费尽心力,她疑惑说道:“父亲,袁夫人也姓水,闺命水柔。”
云阁老一愣一惊一叹一喜:“看来果真是故友之女,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就是这个名字,怪不得能轻松养得一盆寒兰素花,水意谦的养兰经那是无价之宝啊,素素,陪为父去县衙走一趟。”
云素歆稍作犹豫就应下了,也没刻意梳洗装扮,穿着日常的服饰就去了,心里有些怕见到水柔更怕见到袁熙,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父亲前往,心里想着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放下心结,放下袁熙袁子昭,这天下间男子总有我云素歆的良人。
一路上云阁老看女儿脸色阵红阵白,知道她心事重重,就说道:“说到水柔,为父想起一位奇女子,那就是花仲远之女花月,慕容山庄少庄主夫人月郡主,素素可见过她吗?”
云素歆笑道:“自是见过,她不是崔大相国的师妹吗?有一年冬天她为了给崔大相国觅得良缘,在相国府后花园张罗了梅花宴,女儿当时才一十五岁,是受邀的闺秀中年纪最小的。”
云阁老问道:“那素素怎么看云郡主,她可有丝毫乖张狂傲之气?”
云素歆笑道:“月郡主怎么会乖张狂傲呢?我看她也就是笑呵呵到处忙着张罗,想来只是养在深闺的金丝雀吧?”
云阁老摇头:“素素啊,月郡主的书画天下间女子无人能出其右,当年花府被焚,多少奇书孤本毁于一旦,她为了让崔大相国高兴,竟默出十之有四,崔大相国说几无谬误,为父有幸见过,那一手好字实在令人叹服,她的画技更不用说,只因她为慕容非离画一张画像,这位以风流名满天下的慕容山庄少庄主就倾心于她,至今矢志不渝,所以,素素。。。。。。”
云素歆想起月郡主活泼灵动眉目如画,又想起水柔和煦娴雅清丽动人,心中惭愧,自己一向清高自负,原来却是井底之蛙,单单这两位女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自己均不能及,惭愧之余眼眸亮起来:“父亲,女儿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有才学之人不需外露张扬,修身养性远好过才高八斗。”
云阁老欣慰得看着女儿,笑声中已到县衙,水柔正在廊下逗着团团圆圆,韩大叔进来禀报说云阁老和云小姐来了,水柔无暇猜测他们的来意,慌忙前去迎接。
云素歆扶了云阁老进来,云阁老看着水柔两眼中泛起泪光,水柔不解得看向云素歆,云素歆并不说话,只是歉然得笑着,进了屋云阁老颤着手喝了半盏茶才说:“真的就是水柔那个女娃儿,意谦兄的女儿,我也是老糊涂了,可不长得象极了落雪。”
水柔一听他提到父母亲的姓名,就知道是父亲的故交,父母闲谈时也曾提到过一位云伯伯,可谁能想到就是云阁老呢?慌忙跪下行礼:“原来是云伯伯,水柔有眼不识泰山。”
云阁老忙扶起她问她父母亲可好,水柔流着眼泪告之父母亲都已离世,在云阁老追问下,仔细说了父母亲带她隐居在定远的点点滴滴,还有父母亲去世前的病况,云阁老听着唏嘘不已,安慰水柔说:“意谦兄在天有灵,让小柔来到我云某人故里,这是托我照顾你呢,放心,日后云伯伯定对你比对素歆还好。”
水柔忙看向素歆,一直没说话的素歆听水柔受那么多苦,心下又感慨又叹服,当下红着脸笑道:“柔姐姐放心,素歆不会在意的,这么多年来,寻找水伯伯一家一直是父亲的心病,如今能与你重逢,我也替父亲高兴呢。”
正含泪叙话时,袁熙匆匆回来,他在前衙听见韩大叔说云阁老父女来了,忙完手头事务就往回赶,生怕水柔受了委屈,进屋一看水柔满脸泪光,过去护在怀里怒气冲冲说道:“就算是贵为阁老也不能干涉我的家事,陪着女儿到后衙来欺负我家夫人。。。。。。”
水柔慌忙扯着他袖子说:“子昭误会了,快别说了,云伯伯是。。。。。。”
云阁老笑眯眯打断水柔:“让他说,倒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袁熙看也不看云阁老:“说就说,柔儿你也不用忍着,你家女儿再好,我袁熙也不稀罕,我也不怕得罪阁老,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就是。。。。。。”
水柔急得用力掐着他手臂说:“云伯伯是我父亲的故交,你快住嘴。”
袁熙愣了愣才明白过来,闹了个大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云阁老呵呵一笑:“好小子,有志气,如此一来,我也替意谦兄夫妇感到欣慰。”
水柔歉然看向云素歆,袁熙则看也不敢看人家,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云素歆微微一笑说:“柔姐姐好福气,袁姐夫倒是性情中人,既是一家人之间的小误会,过去了就别放在心上,都是素歆不知事,柔姐姐夫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搅出这许多乱子。。。。。。”
水柔忙笑道:“都说了是一家人之间的小误会,云妹妹就别再提了。”
袁熙这才红着脸冲素歆抱拳道:“一时莽撞,对不住。”
云阁老呵呵一笑:“你们两个日后有好人家替素歆留意就是。”
素歆就红了脸扯着父亲袖子不依,水柔亲自下厨款待云阁老父女,二人用过午饭离去后,水柔觑着袁熙笑道:“袁子昭,你丢死人了。”
袁熙羞赧着嘟囔道:“我一看你眼泪汪汪的,以为受了他们欺负,这血就冲到头顶来了,哪还顾得了许多,我是个芝麻官没错,他们欺负我可以,不能欺负我的柔儿。”
水柔环住他腰脸贴在他怀里喃喃道:“虽有些丢人,可是我心中更多的是高兴。”
袁熙放下一直忐忑的心,孩子气得往她身上一靠:“柔儿没有怪我,也不偷偷跟我说一声,我一直很不安,饭也没吃好。。。。。。”
水柔被他靠得身子一晃,站稳了忙说:“这就去为子昭做几样好吃的。”
袁熙拉住她笑说:“算了,虽然没吃安稳,不过你们只顾说话,我就只顾吃,所以吃得很饱,柔儿做的饭菜就是好吃。”
水柔看他颠三倒四不由得笑:“看来子昭是撑着了,一会儿说没吃好,一会儿说吃得很饱。”
袁熙耍赖道:“说没吃好是心情,说吃饱了是肚子,怎么能一样呢?还有啊,手臂很疼啊。”
水柔奇怪问:“手臂怎么会疼的?”
袁熙掳起袖子满腔委屈得说:“就是那会儿说混话时被掐的。”
水柔这才想起那会儿为了阻止他说下去,使了狠劲儿掐他,看着那几个渗血的掐痕笑说:“使那么大力气也没拦住你。”
袁熙撒娇说:“反正我疼得不行。”
水柔瞅着他笑:“怎么才能不疼?几个掐痕总不能再上些金疮药吧?”
袁熙就在她耳边如此这般,水柔通红着脸直摇头,袁熙就说:“柔儿这些娘家人一个比一个有势力,不好好安慰安慰我,我怎么敢再做你们家女婿?”
水柔就笑:“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当着云阁老什么话都敢说,就是皇帝惹了你,你也得翻脸。”
袁熙也笑:“柔儿一流眼泪,哪儿还记得什么阁老不阁老,好柔儿,你依了我。。。。。。”
水柔推着他说:“白日里不行,夜里再说。”
袁熙拦腰抱起她说:“夜里就夜里,这会儿先歇息会儿去。”
放她在床上瞅着她眼睛说:“这会儿不红肿了,睡会儿吧。”
水柔摇头:“睡不着,又碰见一位父母亲的故人,跟见着父母亲一样,这心里翻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