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艘航母去抗日-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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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过头对盘查的兵丁说道:“要是哪个敢串通一气,罪加三等!”
江清源一眼就看见了林远,又悄悄地吩咐兵丁:“一会儿好好查那个人!”
经过门口的盘查,众举人被带进屋子,里面有几个国子监的博士,令众人把衣服脱光,这个时代兵丁地位低贱,所以让举人们脱衣给他们检查有辱斯文,故此让国子监派人检查,博士们把没有问题的举人放进考场,里面有人发给笔墨,到了林远这里,国子监祭酒亲自走上前来,拿起林远的钢笔,说道:“你带的这是什么?”
钢笔要到二十世纪初期才进入中国,这些人没有见过它也很正常,于是答道:“这是在下的书写用具,名叫钢笔。”
国子监祭酒把笔往袖子里一放,说道:“不用笔墨,我看你是要有意舞弊,来人,发给他笔墨。”
林远这下可犯难了,他从来没用毛笔写过字,边上一个博士把一套笔墨塞在林远怀里,把他推进贡院里间。
里间用隔板分出了一间一间的小屋子,林远被带进一间里面,他又发现了危机,他不仅不会用毛笔写字,还不会研墨,本来想学别人,谁知道隔板一挡,什么都看不见。
林远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古代电视剧,学着里面的样子把水倒进砚台,拿起墨块在里面磨,谁知道放的水太多了,墨块一动水就溢了出来,差点把考卷都给弄湿了,林远没有办法,只好拿起砚台,把里面的水往墙角一泼。
这回他有了教训,只加了很少的水,没想到这回研墨的时候竟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巡查的博士们听见声音就走了过来,怒道:“小声点!”
正在林远思考噪声产生,加水量,墨汁数量,墨汁浓度这四个变量的函数关系时,考题已经发了下来,贡院里顿时一片挥笔疾书的声音,国子监祭酒走了过来,问道:“你当真不会研墨?”
林远点点头,祭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砚台的凹槽说道:“你加这么多水。”
林远依言做了,祭酒又说:“你磨的时候用力要匀称,便不会出声音了,等你的墨不够用了,再往里面加水。”
看到林远终于过了研墨这一关,祭酒背着手转到别处去了,林远的耳机里传来了沈晚晴的声音:“你先等一会儿,李老已经在写了。”
正在这时,江清源走了过来,看到林远面前的考卷上是一片雪白,便问道:“你怎么还不写?”
林远忙说:“我还没想好。”江清源冷笑一声,心中想道:“你会写什么?看你一会儿不得交一张白卷上来!”
过了半个多时辰,耳机里才传出沈晚晴的声音,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起来,林远这才发现更大的问题:那就是他用毛笔写字的话,跟不上沈晚晴读的速度!
这意味着林远的考卷上将会非常凌乱,因为他不得不跳过那些他没有来得及写下来的字,他想让沈晚晴慢一些,没有办法告诉她,由于双方没有事先商定念几遍,要是沈晚晴只读了一遍就不读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林远急中生智,拿起空白的草纸,用右手手指蘸着墨水就往上面写,可是这手指不吸墨,沾在手指上的墨汁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弄得桌子和草纸上满是黑点,而且蘸一次墨写不上多少字,要翻来覆去的蘸,而林远还要用右手研墨……
狼狈不堪的林远被江清源看见,江清源便把国子监的众博士纷纷叫来,好像是看大戏一般,一个接一个地以巡查的名义走到林远旁边,取乐一番。
林远忙活了好半天,才把沈晚晴读的东西记录下来,他也不太会用毛笔,就把毛笔像钢笔那样拿着,等到写完的时候,考场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等到从考场出来,没等喘上一口气,就看见管家刘三慌慌张张地向他跑来,似乎有大事发生。
第286章特工变女工
管家刘三见到林远出来,说道:“您怎么才出来啊?别人可都出来了,快和我回去吧,张大人一直在等着您呢。”
林远问道:“张大人?哪个张大人?”
刘三说道:“就是张謇,张大人啊。”
林远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他让自己帮忙办纱厂,自己还通过他向外国购买了一批光学玻璃,林远于是问道:“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刘三说道:“他不肯说啊,他一见我就说求林大人救命,我告诉他你不在,让他明天再来,他说什么都不肯,非要让我出来找您,这不,我就来了吗?”
林远点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去见他也就是了。”
转过一个街角,就见到沈晚晴走了上来,问道:“试考得怎么样?”
林远答道:“还不错,既然你来了,就和我一起走吧,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林远说完,转过头问刘三:“那个张世良还没有来找我吗?”
刘三说道:“他拿了银子就再也没回来过,大人,你不会是被他给骗了吧?”
沈晚晴也听说了这件事,这时笑道:“要是他真是骗子的话,你更得重用他,他能预测未来呀!”
刘三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沈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晚晴笑道:“那个张世良怎么会知道林远什么时间去绸缎庄!所以说啊,他根本不可能是骗子,他没有回来,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刘三这才听明白,这时沈晚晴把林远一拉,两个人的步速就慢了下去,以刘三的圆滑世故,哪能不明白沈晚晴是想和林远单独说话,于是加快了脚步,走到前面去了,心中却想:“西洋人真不是好东西,这个沈姑娘长得多好看啊,被西洋人的玩意一教,居然在大街上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脸都不要了!”
沈晚晴问林远道:“你不是要造武器,发展重工业吗?怎么你最近做的事情都和做衣服有关?”
林远笑道:“我做的事情可不光能做衣服,我可是在发展纺织工业,武器装备和重工业对纺织工业的需求也不小,举个例子来说,飞机的减速伞,船舶的缆绳,都要纺织工业来提供,而且我一直觉得,纺织工业是重工业发展的先导,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不记得我们在琉球运煤时候的有多狼狈吗?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编织袋,老百姓就用衣服包着煤。”
“有了编织袋,大规模运煤就有了可能,那些袋子还可以运送化学品,所以我觉得纺织工业的发展为重工业的发展创造了有利的条件,我自己看科学技术史的时候,总结了一句话:重工强国,轻工富民,如果从整个社会经济的角度,宏观考察轻工业对重工业的作用……”
话没说完,就引来沈晚晴的一阵嘘声,她娇声说道:“你又要掉书袋了!我不听!”
林远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话间就来到林府门口,只见张謇背着手,低着头,在门口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林远赶紧迎了上来,说道:“林大人,您可是我最后的指望了!”
林远忙问:“出了什么事?”
张謇说道:“我不是和您说我建了一个纱厂吗?现在开不下去了。”
林远如今也算是财大气粗,笑道:“缺多少钱,直说!”
张謇说道:“最近总有一伙人去我的纱厂捣乱,他们往厂房里面一待,搅和得我们连活都干不了……”
没等林远说话,沈晚晴便在一边笑道:“他们有多少人?”
张謇答道:“有三十几个。”
沈晚晴咯咯娇笑,说道:“你们厂子不是有二百多人吗?怎么还怕这三十几个人?”
张謇叹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厂子虽然人多,可都是附近农家的女子,这伙人都是混不吝的流氓,有几个还打过闷棍,套过白狼,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哪能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也选了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女工,作为护厂队,可是有个流氓为了斗狠,当着众人的面,活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打断了,白花花的骨头就露在外面,几个年轻的姑娘当时就吓昏过去了。”
沈晚晴秀眉一皱,自语道:“为了斗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胳膊打断?”
林远解释道:“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胳膊都能狠心打断,他打别人得有多狠,这群流氓就是靠这个吓唬人的!”
林远转头看向张謇,问道:“官府不管吗?”
张謇说道:“管是管,可是没法子啊,捕快一去他们就跑,捕快走了他们就来,捕快也不能成天在厂里待着啊,就算是抓住了也没有办法,他们也没犯什么大罪,我想着林大人有通天的本事,就来找您试一试,厂子这段时间产量下降了不少,要是您也没有法子,我就只有把厂子转手他人了。”
林远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在厂里捣乱吗?”
张謇一拍巴掌,说道:“我糊涂的地方就在这儿,我也和他们的头目聊过,他们也不为钱,就为捣乱!”
沈晚晴突然问道:“你们那里是纱厂,张世良那个是丝厂,这两个有什么不同吗?”
林远解释道:“张謇的纱厂,原料是棉花,纺纱就是把棉花纺成线,再把线织成布,这个是棉布;张世良的丝厂,原料是蚕丝,蚕丝很长,不需要纺成线就可以直接织成布料,这个就是丝绸。”
张謇说道:“最近生丝的价不错,我那里也办了缫丝的分厂。”
没等林远说话,沈晚晴笑道:“我们去你的厂子,我有法子把他们都弄走。”
林远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沈晚晴笑道:“我不是记者吗?我要用舆论的力量去声讨他们呀!”
林远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紧张地问:“你是不是要打他们啊?我知道你的身手好,可是他们人太多,我担心你出危险,要不我们再找些人吧。”
沈晚晴笑道:“不就是三十来个吗,没有问题!”于是,三个人一起来到纱厂,却没有看到那伙流氓,张謇解释道:“现在是中午了,那伙流氓都去吃饭了。”
纱厂并未停工,烟囱还冒着烟,沈晚晴笑道:“去给我找一身女工的衣服。”张謇于是找了个女工,把她带进了厂房。
很快那伙流氓就回来了,他们见到张謇还挺客气,为首的正是把自己的胳膊打断的那个,他的胳膊用竹板固定住了,吊在胸前,来到张謇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笑道:“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要开工了。”
说完,那伙流氓就往厂房里走,正在这时,沈晚晴出现在了一间厂房的门口,冲着那伙流氓笑道:“有本事你们到我这儿来。”
为首的那个流氓见到沈晚晴,坏笑道:“哟,哪来的这么个小美人,我就进你那去玩玩。”
第287章沸水箭
流氓头子这话说得别有用心,他把重心落在“进你那”三个字上,相当于是着重强调了这三个字,这群流氓当然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了,纷纷龌龊地大笑起来。
张謇说道:“这沈姑娘也太冒失了,这样她会不会有危险?”
林远相信沈晚晴的实力,他笑道:“她没事的,有没有地方能让我们看一场好戏?”
张謇说道:“有的,沈姑娘进的是缫丝厂房,厂房上面有空中复道,可以从上往下俯瞰整个厂房。”
林远笑道:“我们就去那里。”两个人从厂房外面的楼梯上到复道,只见下面是十排半人高的柜子,柜子上面放着各种长杆,圆筒,有序地组合在一起,柜子里面不停地向外冒着蒸汽。
张謇说道:“缫丝的第一步是煮蚕茧,蚕茧外面有胶,这种胶遇见热水就化了,蚕丝就从里面出来了,那些柜子里装满了水,柜子下面有烟道,锅炉在别处,给柜子里面的水加热,柜子上面的杆和圆筒就是缫丝机,女工们就用那些机器把蚕丝卷出来。”
正在这时,沈晚晴和那些流氓已经走进厂房,沈晚晴抱着肩膀,回头冲着林远会心一笑,那笑容分明在说,鱼已经上钩了。
流氓头子的左手吊在胸前,把右手展开,坏笑道:“美人儿,让哥哥抱抱。”说着就往沈晚晴跟前凑。
沈晚晴也不生气,微笑着看着他走近,突然沈晚晴右手一动,一道白线射向流氓头子,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右手虚捂在脸上,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原来水柜边上就放着水瓢,沈晚晴右手一动之间,便把水瓢拿起来,舀起柜中的开水,把水向流氓头子泼去,沈晚晴这一泼,水是又快又准,如同飞箭一样射中了流氓头子。
流氓头子叫嚷道:“给我上,把她给我扒光了!”
沈晚晴冷笑一时,舀起水,向着众人扬去,那水可都是滚烫的开水,尽管飞了一段,可足够把人的皮肤烫起一片水泡了,流氓里可不是人人都有把自己胳膊打断的勇气,被烫出了一脸水泡之后,纷纷跪倒在地哀嚎了。
流氓头子叫道:“都他妈是猪脑子啊,直愣愣地往上冲不是找挨打吗!从两边上,谁第一个抓住她第一次就归谁!”一听这话,众流氓就如同是见了臭肉的苍蝇,“嗡”地一下子向着沈晚晴扑去。
谁知道沈晚晴的速度更快,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舀水泼水,烫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