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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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暗中收购市面上所有景阳chūn;已经耗费了两万五千贯。”百花楼那个神秘小院之中;桑三娘皱着眉头盘算着:“老爷;真的要继续下么?”
“继续;当然要继续。”蔡攸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似乎两万五千贯不过是一根汗毛:“收购来的景阳chūn又不会变成清水;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不会吃亏不是?”
“但是按照老爷的计划。”桑三娘yù言又止:“到最后;百花楼要赔上血本的。”
“不这样;怎么能让景阳chūn这个名字消失?”蔡攸嘿嘿笑着:“百花楼是我蔡某人的产业;我想怎么弄;那是我的事。三娘;你是不是。”
“是。”
桑三娘垂头应道;但心中却突然感到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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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密室、艳妇和短刀
华灯初上之时,又是一批客人光是要景阳春,然后就抬屁股走人。
吹雪楼的景阳春集中在三个时间段销售,早上刚开门的时候是给其他正店、青楼勾栏等批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来就没有赊账的。
中午和晚上则是各备了一些,供散客享用。
所以不管白天卖的多块,总有一些留到晚上来销售。
这批“客人”似乎就盯上了这个时辰,每次都是刚开始上客的时候一屁股坐下,景阳春一上来,立马就走。
对于吹雪楼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该收的钱都能收回来,但却给正常客人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景阳春可以说是吹雪楼的招牌,虽然其他正店也从吹雪楼上货,价钱方面还比吹雪楼略低,但客人们还是喜欢到吹雪楼,仿佛这里喝到的才是最正宗的景阳春。
到吹雪楼喝上一杯景阳春,已经成为游客来到汴梁必然要做的几件事之一,而且还排名还不低。
尤其是一些所谓文人骚客,非要来吹雪楼用上一杯景阳春,从似醉非醉的氛围中苦苦寻找那若隐若现的。。。诗意。
吹雪楼粉白的墙壁上就留下不少某些人诗兴大发留下的痕迹。
雅!
但很遗憾,这种享受从几天前起就无情的消失了。
客人们坐下来,就被伙计遗憾的通知,今天的景阳春已经售罄,明日请早。
但不管他们来的多早,总有人比他们更早,这段时间,能在吹雪楼喝到的景阳春越来越少,最后干脆就是没有。
要不是吹雪楼背后是皇城司撑腰,西门庆做着勾当官,早就不知道会在吹雪楼发生多少治安事件了。
碰壁的文人骚客们无奈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不但吹雪楼没有,就连其他正店,青楼勾栏。。。脚店。。。统统没有!
汴梁满大街垂头丧气、摇头晃脑的文人骚客们比比皆是,已经几乎成为汴梁的一道新风景了。
但潘金莲和贾氏死守西门庆定下的规矩,在知道这背后有问题的情况下,没有弄清楚之前,绝对按照配额办事,多一瓶都不行。
这让背后里没有出面的蔡攸微微有些惊讶起来。
若是其他商家,只怕早就大批量出货,你买得起,我卖的起,谁会和钱过不去?东西卖得快,自然是大把收钱,不管这酒庄在哪儿,自然是开足马力,全力生产景阳春才是。
偏偏吹雪楼自潘掌柜以下,一律保持着西门庆早先定下的规矩,不管是谁来,卖完了就是卖完了,绝对不会顾忌谁的面子偷偷卖出去一瓶。
“莫非这个女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用意?”蔡攸又等了两天,百花楼的流动资金都已经开始出现了问题,吹雪楼那边还是慢条斯理的该干啥干啥,这让蔡攸有些坐不住了。
桑三娘每次看到蔡攸,都是欲言又止,这些天已经砸进去七八万贯,就算桑三娘再会经营,也开始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但蔡攸前几天的那句话让桑三娘不敢开口,也不能开口;百花楼说到底都是蔡攸的,这些产业,这些姑娘,就连桑三娘自己都是蔡攸的。
桑三娘自己不过是个替人经营的,哪有权利做主?
百花楼的流动资金哗哗流出的声音,经常在桑三娘耳中回荡;照这样下去,百花楼才能挺多长时间?虽然在各州卖掉一些分店,便足以将这阵子渡过去,但这样一来,百花楼在这个行当还有脸么?
桑三娘可以不要脸,但她知道,蔡攸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唯一能让蔡攸卑躬屈膝,想尽一切办法讨好的,上上下下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道君皇帝赵佶。
从赵佶还是端王的时候,蔡攸就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赵佶,看重的是什么,人人都知道。
那一年,蔡攸不过二十二三岁。
除此之外,皇太子赵桓不成。。。嘉王赵楷也不成。。。就算是蔡攸的亲身父亲,现如今身居太师高位的蔡京蔡太师,也不成。
蔡攸是长子,但蔡京偏偏喜欢第二个儿子蔡绦,原因也很简单,蔡攸在官场方面实在是不成器,当着龙图阁学士兼侍读,给皇帝演那些市井戏码,完全不干正事。
而蔡绦就不一样,勤勤恳恳不说,还经常帮蔡京处理公文。
蔡攸只选择忍了两年,就和蔡京翻了脸,好好的父子竟然反目成仇,走到大街上都不互相让路,也只当是谁也不认识谁。
道君皇帝赵佶做了和事佬,另外赐了蔡攸府邸,父子俩正式分道扬镳。
所以蔡攸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计划失败,因为他坚信,自己的计划能成功。
高俅和梁师成一唱一和,给蔡攸选择了一条挤垮吹雪楼的道路,而蔡攸踏上了这条道路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回头。
“现在市面什么情况?”蔡攸突然问桑三娘道:“还有人,还有地方敢卖景阳春么?”
“除了吹雪楼,就再也没有了。”桑三娘暗自叹了口气,老实回答道:“老爷,咱们计划的第一步还要持续多久?”
蔡攸嘿嘿一笑:“自然要持续到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景阳春。等景阳春从大家眼中消失,每个人都会发了疯的寻找,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了。”
“但账面上。。。”桑三娘有些迟疑,毕竟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已经低于五位数了,这对于百花楼来说,简直就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自从蔡攸把百花楼交给桑三娘,在她想方设法,苦心经营下,百花楼从一间到十间,再到百间,这里面浸透了她的心血。
账面上也从四位数,变成五位数,很快就要达到六位数;但蔡攸的一个决定,让桑三娘几年的努力化为泡影。
“账面上的事情我不管。”蔡攸微微一笑:“怎么做,你决定。”
“记好了,一旦开始下一步计划,就是收获的时候。到时,吹雪楼和景阳春都要从市面上消失。”
桑三娘回了一个笑容:“到时,老爷就可以得偿所愿,拿到景阳春的酿造方子了。”
“没错。”蔡攸突然少见的严肃了起来:“景阳春确实是千古无人的好东西,这种好东西在吹雪楼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桑三娘点了点头:“但吹雪楼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我们幕后的动作。。。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动作?那西门庆定下的规矩没人敢动。。。”
“墨守成规,不是什么好事。”蔡攸展颜一笑:“虽然他们让我感到了很多意外,但只要顺着咱们的路子走,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会落入我们的算计。”
说完蔡攸伸出一只保养极好的手来,甚至于比桑三娘的还要白净;桑三娘身子一抖,非常乖巧的把粉脸凑了过去,对于接下了发生什么,桑三娘也就心知肚明,心中竟然还有少许的期待。
“那西门庆懂什么经营之道?”蔡攸抚摸着桑三娘粉脸,好像把玩着上等美玉:“还是我们家三娘最能干了。”
“奴家。。。怎敢居功?”
桑三娘配合这蔡攸的动作,跪倒在蔡攸坐着的榻前,微微将一张粉脸向蔡攸手心贴去,那手心居然也是冷冷的,没有半点汗水,也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蔡攸对桑三娘的回应极为满意,似乎不经意间提到:“把那些边远州县的产业卖了吧。。。”
桑三娘心头一荡,原来蔡攸表面上不看账目,但对百花楼账面上还有多少钱,竟然有个准确的估计。
已经到了要卖产业的地步了么?
桑三娘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每个地方都像是自己孩子似的,桑三娘每天都活在眼看这些“孩子”成长的期盼之中,要卖掉产业,就算是边远州县,桑三娘也有一种骨肉分离的感受。
百花楼处于急速发展期,虽然每天日进斗金,但大量的金钱都花在了发展上。。。更多的产业,更多的姑娘。。。更多的地盘。
桑三娘打心底里不愿意,但面对蔡攸的请求。。。不,应该说是要求,她没有说“不”的勇气。
蔡攸抽回了手,眉宇之间似乎有惊讶之色:“怎么,三娘你不愿意么?”
那冰凉的手抽回去,反而让桑三娘感到自己粉脸重新暖和起来。
桑三娘微微低下头,快速思考着。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这么做,一定有!
蔡攸面色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伸手去旁边架子上取下摆放的一把短刀,抚摸着上面精美雕刻的花纹。
难得一见的乌木刀鞘被抚摸得又黑又亮,一支梅枝缠着一路往上,偏偏是鲜红的色彩,绽放的三朵梅花洁白无瑕,在乌木的映衬下分外的醒目。
桑三娘认得这是一把东瀛送来的礼物,是当地武士随身携带的短刀,唤作胁差。
刀好,保养是要花费大功夫的。
平时便是桑三娘自己细心保养的,在蔡攸眼中,也确实是个极好的玩物。
看着这把胁差,桑三娘脑子电光火石一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第三百五十六章免战牌
“东瀛?”
在桑三娘说出了她的想法之后,蔡攸马上就从记忆的深处挖出了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
他手上这把胁差是他心爱之物,乃是一名东瀛商人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巴巴给送过来的;但蔡攸就连他的名字也没有记住,更想不起来那东瀛商人向自己求的是什么。
经桑三娘提醒,蔡攸总算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道:“这法子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那些东瀛人也没按什么好心;不过做起来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从汴梁到东瀛的路途遥远,陆路倒没有问题,但到了明州港,之后的海路就完全要靠天气和风向了。
现在的季节倒是合适,有西南风可以到达东瀛的博多港,但回程往往要等到第二年春天的时候。
这便是蔡攸所质疑的。
“老爷,我们可以把那些边远州县的百花楼抵押出去一些,而不是直接转手。”桑三娘解释道:“这样便留给我们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那好。”蔡攸微微点头:“那你就去放手做吧。”
。。。
。。。
昭德的守将孙琪对于宋军出现在自己城池南边十里的消息并没有太过于吃惊,毕竟宋军如果不乘着士气高涨攻打昭德,反而固守壶关,那才是怪事一桩。
不过不管宋军如何动作,孙琪抱着固守待援的心思,传下严令,私自开门迎敌者,斩!
手下副将一个个肃然,孙琪也亲自上城墙,在四门巡视,转到南门时,孙琪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远处那几乎充满了地平线的宋军营寨。
不在十万之下。
这是探子传回的情报,虽然不应是事情,那对比城中的两万人马来说,宋军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钮文忠和四威将那些武艺高强之辈都死在宋军将领手下,孙琪觉得自己这两把刷子还是不够看。
死心塌地的等援兵,才是正道。
下午,宋军开始派出小支人马,都选得嗓门最大的,由镇三山黄信率领,在城外叉腰一站,什么难听的都骂出来了,胆小鬼什么的算是最轻的。
孙琪铁青着脸命令把库房里的棉被棉衣拆开,把里面的棉花搓成球,每人发上几个,受不了就塞上。
从盖州传回的消息看,钮文忠固守盖州府的时候,就是中了这狠招,搞得守城士兵精神崩溃,一听到城外的声音便条件反射的忍不住要呕吐。
孙琪可不想重复钮文忠的前车之鉴,只要再坚持两天,国师乔道清和殿帅孙安便会带来晋国最后的精锐之师,其实是国师乔道清,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孙琪坚信在国师大人面前,西门庆那点小法术完全不够看。
另外,孙琪找了个识字的,寻来一块桌面,写了两个字,命人放在南边城墙上面,正对宋军。
见城上士兵往耳朵里面塞东西,镇三山黄信马上下令撤回那些负责骂街的士兵,对于聋子来说,不管你骂啥,他都不会有反应的。
但让西门庆没想到的是,回来的黄信报告,对方城池上高悬一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