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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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道人这才道:“解法其实倒也简单,只是把凉亭重新建起来,顶子上面记得雕两个镇宅神兽,方位要对准前后两个剪刀煞就是。”
“如道长这等说法,也是容易!”西门庆佯作欢喜道:“本官这就吩咐下去,按道长指点重新修个亭子便是!”
“不光是如此!”那王道人作势叹气道:“原先这亭子被无意中损毁,前后两道剪刀煞已经不知道冲进多少煞气进了宅邸,煞气久久盘旋不去,这才是最厉害的!”
西门庆假意道:“道长如此说,必然是有解法了!还望道长善心,不吝赐教!”
“不是小道不肯”那王道人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来:“小道这葫芦里自有灵药,大人每rì服用,就不用怕这煞气了”
“那就请道长赐下灵药!”西门庆皱眉道:“实在不行,本官用钱买也行!”
“灵药怎可用钱来交易?”王道人脸上变sè,作势要走:“这钱乃是世上最肮脏之物,就算是搬座金山,也不好换的!”
西门庆一把拉住道:“道长!且救我一救!”
王道人这才站住了脚道:“灵药乃是小道采集天地jīng华,老君炉练就七七四十九rì方可,最有灵气不过;若是大人家中有带有灵气的物品,能帮助小道修行,倒是可以换得!”
说着王道人把罗盘放到一旁,取下腰间葫芦,拔了盖子,从里面倒出些药面来:“此乃五石散!小道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从一处地方得了药方,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大人每rì服用,必有奇效!”
“五石散?”
这个名字对于西门庆并不陌生,五石散算是古时候最早的嗨药,大致成分是石钟rǔ,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这东西在魏晋乃至唐代名士圈子里面都是极受欢迎的,北宋却似乎是有些失传了,没想到这道人身边却有。
“至于大人身边有灵气的物品,小道方才暗中观察了一阵”王道人一指西门庆腰间的雷公石道:“这羊脂玉佩倒像是有些灵气的”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二十二章风水道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上清宝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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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人此言一出,西门庆马上就猜了个五六分。
什么看风水的道人,明明是被人派来明取豪夺自己雷公石的!
看着眼前这道人蹩脚的手段,西门庆心里冷笑不已。
如果真要是看风水骗人钱财的,方才西门庆三番两次明示自己愿意破钱免灾的时候,早就顺着竹竿爬上来了。
弄了半天这货算计的是自己这块雷公石!
西门庆就不信了,连这道人也能看出雷公石的好处来?只怕是背后有人指点!
“一块羊脂玉佩有什么好!”西门庆故意试探道:“道长若是需要类似的,我家里还有数块。只是这块一向随身,却是不好给人了!”
“此块玉佩只怕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到了大人手中,现如今大人买了宅邸,小道被叫进来看风水,岂非天意?”那王道人满口胡言道:“大人有了五石散,哪儿还需要这种东西?不如交给小道,也算是个好归宿”
“这样好了,小道这葫芦五石散都给大人,只求那块玉佩!”
话说到这份上,旁边看热闹的鲁智深和武松二人都看出不对劲来。
西门庆没有招呼,武松不用着急出手,但对于花和尚鲁智深来说,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好个撮鸟!看洒家一拳打翻你!”风sāo的鲁大师行动之快,连武松也来不及阻拦,两步抢到近前,举拳就打!
那王道人明显被这突然袭击弄得莫名其妙,吃惊之下被鲁智深一拳打在胸口,鲁智深这拳是又快又狠,手又重,王道人猝不及防,直接被这拳打的背过气去,非常听话的仰天倒在地上。
鲁智深见这拳果然打翻了道人,呵呵大笑,提拳又要打,西门庆和武松急忙一左一右架住了道:“师兄手重,还是莫要惹事。”
话说鲁智深还是鲁达鲁提辖的时候,三拳打死镇关西,眼看这道人身材瘦弱,如何能禁受得了花和尚的铁拳?
鲁智深会意,自然住手:“大官人,这撮鸟如何处置才好?”
西门庆正要回答,正巧前院一阵喧闹,想必是三弟鼓上蚤时迁押了景阳chūn和其他东西过来,想了想笑道:“从哪里来,便回哪儿去。这道人的来处,我心中有些猜疑,正好辛苦三弟走一趟。”
过不多时鼓上蚤时迁进来,眼看地上躺了个道人,也自唬了一跳道:“大哥,这怎么搞的?”
西门庆笑而不答,先给鲁智深和时迁二人见过了,这才把事情经过讲了讲。
鼓上蚤时迁自然听过花和尚的美名,如今见到真人,又听说一拳打倒这心怀不轨的道人,心里佩服;鲁智深也自听说鼓上蚤之名,见时迁浑身没三两骨头,走路都轻飘飘的,心下好奇,不免多打量了两眼。
“大师就不用找地方下手了。”鼓上蚤时迁笑道:“大师手重,随便打一拳过来,必然是个骨断筋折的下场好歹留我一条命,给大哥做点事情罢。”
众人见时迁如此说,知道是玩笑话,都大笑起来,地上躺着的王道人手足动弹,恐怕是被这笑声给惊醒了。
“放着我来。”时迁伸手在王道人脖颈处一摸一掐,那道人顿时“哼”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西门庆看得明白,时迁这下似乎是作用在那道人的迷走神经处,难怪有此妙用。
鲁智深和武松见这种手段,都啧啧称奇,他们两个武艺都是直来直去,并没有这些招式。
鼓上蚤时迁又在怀中一掏,鲁智深看得清楚,不知道是时迁从哪儿弄来的麻核桃,胡乱往那道人口中一塞,从袖中抖出个细麻绳来,把那道人捆了个四马攒蹄。
时迁手脚极快,这一套下来不过是数息之间,那道人就算是醒来也已经是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还要劳驾二哥给提到外面马车上去。”时迁嘻嘻笑道:“这厮虽然瘦,但骨头也有几十斤,小弟这力气实在是不行。”
“这好办。”武松上前把那道人轻轻提起,见那葫芦有些碍事,摘下来就要随手丢了,西门庆对“五石散”这种东西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说不得吩咐武松拿过来,到时候给安神医参考参考也好。
毕竟“五石散”已经失传,这道人从哪儿来的货sè?到底是不是真的“五石散”,西门庆也不敢断定。
“这贼道身上的东西我都摸过了,倒什么出奇的。”鼓上蚤时迁笑道:“没想到大哥对葫芦里的要感兴趣。”
“这种东西如果真是他说的五石散,那可是既能医人又能害人了。”西门庆摇摇头道:“这道人的来头真是神霄派的话,只怕汴梁最近要有点不太平了。”
花和尚鲁智深听了半响没说话,最后叹气道:“这林灵素要真是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那个神霄派上上下下也没几个好东西;洒家听说林灵素要抑佛扬道,本来和洒家这个假和尚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要真是弄出这等东西来,洒家自然也不好旁观。”
“师兄有这想法,自然是好的。”西门庆道:“只是眼下神霄派还未大张旗鼓,倒不好先下手了。”
“为何?”鲁智深哈哈笑道:“洒家在军伍之时,不知道杀了多少敌军,难道真要等敌人打过来,我们才能反击么?”
西门庆听了拱手道了一声:“受教!”又吩咐时迁道:“我给你一面腰牌,必要时可以调动皇城司资源,先下手为强!”
时迁接过腰牌,武松提起那道人,往前院走去,正好有马车卸了景阳chūn下来,武松将那道人放到车上,和神算子蒋敬招呼一声,时迁亲自驾车,往上清宝箓宫而去。
蒋敬见时迁进去没多久,就和武松提了个道人出来,分明是方才看风水的道人,唬了一跳:“这贼道肯定是满口胡诌,才有这等下场!”
那些挑夫伙计见武松一身官服,提着个大活人来去如风,哪个敢上来呱噪?
上清宝箓宫只在高头街尾不远,对着禁内晨晖门的便是,自从嘉王赵楷做了提举皇城司,上清宝箓宫附近就一直晃荡着皇城司察子的身影。
可笑那张如晦还自以为有个皇城使的虚职,就算是开封府也要卖几分面子,但张如晦这皇城使在门口这些皇城司的察子眼中,连个狗屎都不如。
皇城司的察子们长期潜伏在上清宝箓宫门口,自然是各有掩饰,不是推车卖熟食的小贩,就是摆个摊子卖香烛的,就连上清宝箓宫边上的茶铺,也早就换成了皇城司的察子。
所以当时迁驾着马车来到附近的时候,所有的皇城司察子都jǐng觉起来。
车上坐着的武松一身官服,让他们有些吃惊。
更不用说车子后面还四马攒蹄绑着个昏迷不醒的道人。
“车头那个大汉是新上任的武副指挥使!”茶铺老板在二楼望着徐徐驶来的马车,有些不解的问身边的伙计道:“上头好像没什么命令下来吧?”
伙计非常坚定的摇摇头,也看着那架奇怪的马车。
马车上绑着人,在汴梁的街头大摇大摆的行来行去,这件事情本来就够奇怪的了,更不用说驾车的那人贼头贼脑的,和一旁穿着官服一身正气的武松形成了鲜明对比。
“后面绑着的那个道人是神霄派二弟子,姓王!”伙计认出了马车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
茶铺老板倒吸一口凉气:“前头可就是上清宝箓宫,这是要和神霄派明着干还是怎么着?上头可一点没交代,要怎么做才好?”
思来想去,茶铺老板还是觉得先把这架惊世骇俗的马车拦下了再说,至少别在大街上晃悠了。
伙计们得了命令,点点头飞也似的下去了,正好能赶上那架马车。
“两位客官,进来喝杯茶吧!”两个伙计一边一个,不动声sè的把马车给勒住了:“三位里面请!”
这一说,明显是连马车后面那昏迷不醒的王道人也算了进去。
武松也知道皇城司严密监控神霄派的事情,见这两个伙计的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和时迁打个招呼,飘身下了马车:“你们两个,伺候后面那位贼道三弟,我们进去喝茶。”
不过数息功夫,马车已经被赶进后院,那王道人也被两个伙计搭了下来,茶铺老板远远看到这副情形,暗自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这新来的副指挥使也太莽撞了!”茶铺老板为自己果断的决定沾沾自喜:“看来肯定不是上头的命令,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那王道人被提到后面柴房,武松和时迁则被请到了楼上雅间,伙计们殷勤的上了壶茶水,四碟点心,就迅速退出了雅间。
茶铺老板深吸一口气,走进雅间,比划了个手势:“副指挥使大人,卑职见过。”
武松一见那手势,就明白这茶铺果然是皇城司的临时据点,微微点头道:“我们押来的那位道人,你们可曾讲过?”
茶铺老板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此人乃是神霄派二弟子,姓王。只是不知此人犯何事情,要劳烦武副指挥使亲自押送?”
“大哥果然所料不差!”武松心头一凛,和时迁对视一眼:“上清宝箓宫和神霄派也是在皇城司紧密监视之下。”
鼓上蚤时迁大咧咧的把西门庆方才给的腰牌亮上来晃一晃道:“那么你们在这里这么久,神霄派暗中炼制害人药的事情,你可知道?”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二十三章上清宝箓宫:
第二百二十四章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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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药!”茶铺老板看着鼓上蚤时迁手中挥舞的腰牌,认出来是西门指挥使的,同时也被时迁这话吓了一哆嗦。
不管嘉王和林灵素有多不对付,甚至于让皇城司暗中盯紧神霄派,但也仅限于外围和林灵素本身。
至于神霄派关起门来炼什么丹药,那就不是这帮察子可以知道的事情了。
但现如今时迁口出惊人之语,手中又有西门指挥使的令牌,更不用说旁边面沉似水的武松武副指挥使,让茶铺老板有些举棋不定了。
他作为上清宝箓宫附近察子的现场指挥,自然要对整个事务负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神霄派炼出“害人药”来,他自己也难逃其咎。
是放手一搏,派人摸进上清宝箓宫搜集证据,还是严密监视,先将这情况报上去再说?
茶铺老板一眨眼功夫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就随卑职等进上清宝箓宫一探究竟如何?”茶铺老板冲武松一拱手道:“这王道人关在这里也不是回事。”
武松点点头道:“你可有寻常衣服,借我一套换换。”
茶铺老板暗中一挑大拇指,自己不过稍微起了个头,这位武副指挥使就马上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只要和武松同进退,不管是得了功劳还是捅了篓子,自然有这个副指挥使扛着,他最多是打打下手罢了。
很快,一套不新不旧的衣服被呈了上来,武松换过衣服,左右看看似乎还挺合身。
不过虽然换过了伙计的衣服,武松一脸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