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仙游-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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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烈火老祖哪是成为紫箫殿一宗,而是要报七百年之仇。紫箫殿为正道第一大派,依靠烈火教肯定是灭不了的,那怎么办呢?青平门,青平门是北洲第一修真大派,同时和紫箫殿有不可调解的仇恨。恩……难怪,这烈火老祖杀死紫云真人老婆琉璃真人,然后嫁祸给青平门。紫箫殿这么大名头,紫云真人好大喜功,肯定要报仇。那青平门和紫箫殿的战争很有可能打响。
关键人物还是那个白布衣,如果白布衣真的是青平门剑宗宗主亲传弟子,那此战将不可避免。紫箫殿打赢了还好,一旦打输,紫箫殿另外八宗立刻雄起,争夺掌门之位,啧啧,这一手狠毒,借力打力,让第一正道飞灰湮灭。
虽然林烦是这么猜的,但是不能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反而紫箫殿有白布衣的供述,还有琉璃真人的头颅。烈火老祖敢这么干,说明白布衣和青平门是脱不了关系。老谋深算,谋后而动。那烈火教有什么好处……哎呀,烈火教已经成为紫箫殿的烈火宗,到时候八宗内乱,烈火老祖不争掌门之位,画一块仙山福地,再从藏书殿搬运一些道术文献,又可以自成一派。这是一石多鸟之计啊。而偏偏难以破解。
林烦有三分担心,三分随意,四分幸灾乐祸,他不是什么高瞻远瞩之人。早看紫云真人不顺眼,琉璃真人被干掉,当时就是幸灾乐祸之心。随性之人就是这样,心情随喜怒而定,无法要求其为大义而争。
我对你不满,但我不害你,不过别人害你我也不说、不管。
……
青平门、胜音寺高手汇集,大家在草原上会师,林烦有什么说什么,说了邪皇之事,期间不加自己任何一字一句的揣摩。听闻此事,大家都心有戚戚。邪派门人远多于正道和魔教,一直居苍茫绝地是因为门派私利,一旦邪皇君临天下,必然凝聚一心。那迟早要攻入天下十二洲。
青平门高手立刻开始追捕俞枫泷,此人知道甚多,此时恩怨已经是小事。可是俞枫泷早一步离开了北洲皇宫,杳无音讯。抓了几名太监询问,在十天前,北洲皇帝听信俞枫泷之言,派遣五百童男童女已经出北海,寻找仙人,求长寿。青平门一面派高手前往北海追击,一面护送书生女儿到胜音寺,一面在青洲重建山门。
这几天,林烦都和青平门的人在一起,发现他们谦恭有礼,颇有修养。张丞龙侧面询问了白布衣之事,弟子们皆说此人豪迈不拘,谦恭有礼,浪子回头金不换。至于怎么金不换,他们也不太清楚。
重任在身,张丞龙、梦婉、林烦和雷震子等此地稳定之后,立刻前往青洲,找上了正在青洲天连山山脉重建山门的青平门,此山脉也被改名称呼为青平山脉。
林烦先说了俞枫泷的事,青平门掌门青山真人淡然一笑:“我青平山法阵成阵只需数日,俞枫泷必不敢来。至于邪皇,那是远虑,需要各门派共同磋商。”
张丞龙问:“不知贵门剑宗宗主是否有一名弟子叫白布衣?”
“白布衣?”青山真人回答道:“有,乃是青云真人亲传弟子,具体之事,你可去寻青云真人问之。”
四人找到了剑宗所在,此山正在修建厢房,布置法阵,两百多名剑宗弟子看上去规模颇大。
“白布衣?”青云真人想了一会,问:“劣徒又闯什么祸了?”
真是你徒弟,并且不是弃徒,张丞龙心中暗叫糟糕,于是将紫箫殿琉璃真人被杀之事说了。青云真人连连摇头:“不可能,我没有让人去拿什么头颅祭品。”
张丞龙问:“那白布衣呢?”
青云真人似乎有难言之隐:“白布衣……本是我义兄之子,一言难尽。”
青云真人年轻时候性格豪爽,和一名散人认识,并且散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于是双方结为异姓兄弟。十年之后,这散人看中墨家一名弟子,青山真人和其一同前往求亲,原本也算门当户对,但怎奈墨家这女弟子心有所属。一年之后,这位女子心有所属之人在青洲遭遇邪人,被杀身亡。而后散人再求亲,女弟子就允了。
这两人合体双修,也算快乐,还生有一子,就叫白布衣。一日,青山真人接到一份门下弟子送来的书信,那墨家女弟子要见他。青山真人就前往夫妻居住的百仙谷,却没有见到墨家女弟子。散人说,那女弟子回娘家了。青山真人就寻到墨家,墨家人却说没有。青山真人疑虑之下,就偷入百仙谷,发现女弟子已经被散人所杀。
青山真人指女弟子埋葬之地质问,散人忏悔,说自己喜欢女弟子,于是就冒充邪人杀死了女弟子心仪之人。原本以为无事,但婚后被女弟子察觉,又知道女弟子知会了青山真人,和女弟子争执之中,女弟子那修为不高,被其一怒打死。
最后青山真人和散人进行了一场战斗,散人临死之前托孤,青山真人念其对自己一片恩义,自然同意,最后青山真人将女弟子尸身送回墨山,并且收白布衣为徒。
第九十三章必战
白布衣非常聪明,有天赋,但是性格如他爹爹,看重之物就要想方设法夺取。原来还听青山真人劝诫,后出**见墨家弟子后,知青山真人乃是自己杀父仇人,于是就怀恨在心,十四岁时候,就对青山真人偷袭未果。最终青山真人将其逐出山门,但还挂有师徒之名,为了周全其名声,对外也是说出外苦行。
一年前,白布衣回到门派,对青山真人磕头承认错误。青山真人以为他改过自新大喜,又听闻出山后,勤练青山道法,心中对其勤奋颇为满意。这一年来,白布衣非常懂事听话,一月前告假出山,说要寻一珍贵之物,给青山真人做百岁贺礼。而后杳无音讯,直到张丞龙等人找上门来,青山真人还以为白布衣闯了什么祸。现在一听,这白布衣虚以为蛇,有所图谋。
青山真人想解释,张丞龙回答:“真人,我等只将实情回禀,至于紫箫殿信还是不信,不由我等做主。不过青平门也是大派,亦是正魔会盟一员,紫箫殿必然不会贸然发动。”从这话可以听出,张丞龙本人认为紫箫殿不会听信青山真人的解释。
真和假无关痛痒,关键是事情已经发生,紫箫殿必须有个说法,否则第一正道就会被外人轻看。加之紫云真人好大喜功,魔教近年和云清、雷山亲近,如果接受青山真人的解释,放任琉璃真人之死而不顾,别说外人看轻紫箫殿,就连自己门派弟子也会轻看紫箫殿。
除非能从白布衣那打开缺口,否则紫箫殿和青平门的这场冲突,将无可避免。
告别青平门,回紫箫的张丞龙心情颇为低落,外人不知道魔教内部对正魔联盟也有不少反对声音。魔教是为苍茫绝地的门户,凭什么魔教要守这门户?不如另寻一处。如果紫箫殿和青平门冲突,正道势力削弱,魔教政务可能也会有巨大变化。目前反对声音建议魔教迁往东洲或者南洲,也因为如此,魔教现在和东洲云清门、南洲雷山交往甚密,可以看出魔君也不是没有想到这条退路。
不能怪魔教自私,如果直接后盾中洲紫箫殿倒塌,一旦邪派入侵,魔教将孤军作战,邪派再派人牵制云清门和雷山救援之军,魔教难以等到援军到达。在紫箫殿出现问题后,魔教部分宫主就建议迁移到东洲或者南洲。原本这只是个提议,而今知道邪皇可能夺舍重生,加之紫箫殿和青平门之争,张丞龙颇感忧虑。
回到了紫箫殿,邪皇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不过毕竟还有多年时间,紫箫殿目前专注的是琉璃真人之死。
张丞龙很公正,虽然知道青平门十有**被冤,但是作为调查者,无权下定论,只是将所有了解情报告知紫箫殿。
如他所料,他说完,紫云真人就大怒道:“紫箫殿与青平门势不两立,你要战,那就战。”
在大殿的年轻一代弟子同声呼喊:“你要战,那就战。”热血沸腾的年轻人。
林烦看站立在紫阳宗宗主身边的张通渊,没有喊口号,脸上有几分无奈,张通渊心中很清楚,这紫云真人未必就不信青山真人的解释,但是赶鸭子上架,紫云真人不能相信。特别听闻青平山被焚毁,青平门迁移后,紫云真人信心更是高涨。
张丞龙道:“真人明见,青平门亦是会盟之门派,如果直接讨伐,恐怕……”
传功长老回应:“张巡察使说的没错,我们最少应当先邀云清、雷山、魔教、天昆做个见证,将青平门逐出正魔之盟,而后通传各中小门派,这样才能名正言顺。”云清门、雷山派、魔教、天昆门和紫箫殿是会盟五老,主要决策者。
烈火老祖道:“传功长老所言甚是,不过应当先起檄文,告天下青平之罪。”
“恩!”紫云真人点头,而后问:“既然事情已有定论,这白布衣如何处置?”
传功长老道:“目前还未会盟,这白布衣还是盟友之弟子,不可杀,先行留下。”
烈火老祖道:“这白布衣颇有悔意,其以师命为恶,也不算是其之错,青平门才是祸首。在下认为,只要白布衣悔过自新,愿意助我正道,可以网开一面。”
紫云真人摇头:“不可。”
烈火老祖道:“掌门,青平门虽然山门被毁,但是乃是从容撤离,布阵成型不过举手之劳。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讨伐奸倭,直取祸首,如果得一人指引,也可少些伤亡。”
紫云真人犹豫片刻:“你觉得白布衣有那能耐?”
烈火老祖点头:“回掌门,属下深信。”
紫云真人点头:“白布衣本性不坏,师命难违,本真人理解……暂且收押,烈火,就交给你了。如果人跑了,我可要拿你问罪。”
“属下明白。”
……
入夜,迎客山山脚一处池塘边,张通渊拿了酒葫芦靠在山石之上独饮,突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呵呵。”林烦落下,走到张通渊身边拿出一坛酒地窖过去:“青洲佳酿。”辟谷之人除食瓜果之外,也有不少人好酒。
“好酒!”张通渊接起酒来喝了一口,颇有些感慨:“别人看紫箫殿风光,其实沉疴难起,积重难返。一切都源于上任掌门,和青平门争夺掌门之位,许诺八宗好处所致。我今天和掌门说,白布衣不可信。掌门和我说,他哪不知道不可信,但是八宗对紫阳宗据而远之,一直有独立门户之想。”
“哦?你掌门倒是聪明,和青平门开战,肯定是让八宗先上。听调不听宣,现在紫箫殿需要他们出手。除非他们公然反对,那你们掌门就可以联合供奉,强行废除听调不听宣之命。如果他们先上,这青平门也不是那么好对付,死伤难免,也可以削弱八宗势力。”林烦道:“你掌门愿意听信白布衣,和青平门开战,目的是紫箫八宗。”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现在掌门正在接见八宗宗主。掌门已经决定,这和青平门一战无可避免,现在就是讨价还价,看这八宗的意思了。”
第九十四章几多愁
紫箫殿上,紫云真人环顾各位宗主道:“第一个办法,是将八宗重纳紫箫殿直属管辖,整合紫箫殿之力,光大紫箫之名。第二个办法,是紫箫十宗,各派遣高手组成联军,由紫阳宗率领,前往中洲讨回血债。青平门已经踩到我们头上来了,今日杀我妻,明日可能弑你儿,和青平门的百年恩怨,也必须有个了断。”
迎客山下,张通渊淡然:“修炼之时,宗主和我说男女之情,男女之欲是为修真之结,解得开是造化,解不开是劫数。现在我发现,这权欲更加可怕。”
林烦道:“你掌门有励志图强之心,也知道八宗尾大不掉,错不在他,错在上任掌门,如果愿意交出掌门之权,也不会有如今之事。不过,紫阳宗历代接任掌门之位,迟早会引惹他宗英主不满。你说的没错,还是权惹的祸。”
张通渊疑问:“这修真人不是都清心寡欲,怎么还要争这权?”
“为什么会有邪派?”林烦反问一句,而后道:“一个村子,大家其乐融融。这时候有个懒鬼,不想劳作,但是又怕饿肚子,于是就去偷人家的粮食。有人知道后,发现这是个省力的办法,于是也学者去偷。勤劳的人不干了,他们幸苦种的粮食凭什么被你偷?于是就开始反抗,懒惰习惯的人偷不行就抢了,勤劳的人就一起联合打坏人。那这联合起来要有首脑,这首脑自私吗?人都自私,有轻有重。首脑有权了,让弟弟不要出力,努力种田,别人多出点力防备强盗。别人一看,也不干,凭什么你弟弟可以不出力?大家都感觉到权的好处。”
林烦再道:“如果你不是紫阳宗的,如果紫阳宗不是直属掌门管辖,你能随意的在藏书殿翻阅吗?你能不做杂役专心修炼吗?怎么突出权的用处?你们掌门就限制其他八宗翻阅藏书殿的文献、道书。谁有资格翻阅,谁没资格翻阅,都是当权者说的算。”
张通渊道:“掌门可以天下布公,一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