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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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歌突然拿起盒子侧面对着邹迁,“你看看,能看到里面有什么?”
“什么也看不到,看过去就看到你了。”邹迁老老实实回答。
“是不用眼睛的,那就也不是驭鬼和请神,天象也不可能。只用嘴和手,还是左手,你是左撇子么?”其歌认真地一个一个排除。
“我一直习惯用右手的。”邹迁面对这两个人完全没了头绪,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说什么。
其歌和公羊突然对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难道是……”
“是什么?快说啊!”
公羊沐伸出左手张开,拇指压住中指指尖,作出一个弹出式的预备动作“你跟我这样。把食指靠在唇边,就这样。”邹迁学着沐作出一个类似兰花指的手势,“不是两指捏在一起,是这样,用大拇指压住中指尖,跟我说‘哄气哩咖’,然后指被子。”
“哄气哩咖!”邹迁使劲指向被子,被子整个飞了起来,差点把沐整个翻到地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还是在自己的身上,真的找到纯技了。小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我让你指你的,没让你指我的!”公羊沐让自己的被子吓了一跳,不过脸上也露出会心的笑
“这个叫什么?有名字么?”邹迁兴奋得几乎是喊出来的。
“咒!”公羊和其歌异口同声地说。
6。学生证中的字
邹迁、公羊沐、李其歌三人决定暂时不把传盒还回去,但邹迁急需的是把学生证领到手,如果跟邹迈说已经知道自己的纯技,他也许就会把传盒要回去,如果不告诉他,领不来学生证,那本月底的科目考试就参加不了,如此拖下去他将一直是礼学堂的旁听生。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绑架计划,绑架传盒。
“老弟,我跟你商量个事情,那个传盒多借我一段日子怎么样?”小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不是说到你找到纯技时候再还给我嘛,我都没急,你急什么?”邹迈一边画着卦相图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反正你找不到纯技就没法登记学生证,你找到纯技,传盒对你也没多大意义了。”
“不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找到了纯技,你能不能多借我一段时间呢?”
“可是你现在找到了没有呢?”邹迈觉得他的话中有话,不得不把这球再踢还给他。
“我,我说如果,如果我找到了,你能不能……”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三点,一。不能借给玄学士,最好不能让玄学士知道传盒在你手上。二。不能借给有机会成为玄学士的人。三。保证可以还给我。”
“没问题,绝对可以,只要你多借我一阵就ok!”邹迁答应得满满,信心十足。
“好吧,现在你到学生处去登记就可以了。”邹迁抽出一张卡片,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抽出一方血红色的寿山石印章,在名字边盖了个方方正正的红印,“给,拿着,填好交上去就可以了,别漏项。”
邹迁高兴地做了一个敬礼地手势,“是!顺便问一句,什么是玄学士,有没有什么特征?”
“什么是玄学士你都不知道就答应我,算了,也不跟你计较,记住,玄学士就是熟练掌握咒、蛊、符、诀其中任意一门技术的人,只要是纯技是这四种的人都有机会成为玄学士。”邹迈一字一顿地说,也想让邹迁记得扎实。
“咒、蛊、符、诀,天啊!”邹迁脑袋里突然闪过两个人和一个念头,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嘛,差一个就全中了。
“什么天啊?”邹迈感觉他的表情不太对劲。
“没什么,只是觉得条件挺多的。”邹迁连忙换了个无奈的表情,想把话题划过去马上逃,扬了扬手里的卡,“这个交到学生处就可以了?我马上就去。”小迁说着转身就跑。
“对了,还没问你的纯技是什么?”
小迁一边摆手一边喊:“小秘密,等以后告诉你。”
“毛病你的,还小秘密呢。”邹迈定睛一瞧,手里竟然不知不觉画出了个“否”卦,心里突然一惊,,小迈琢磨了半天,算出的爻也不好,却不知道到底问题处在哪里。
邹迁拿着表格回到寝室,看见公羊沐和李其歌还在研究传盒,连有人进来也丝毫没有察觉。
“喂,你俩差点就进去了,好消息,搞定了。”小迁晃晃手里的登记卡。
“我俩早就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李其歌做了个鬼脸,随手就要画符。
“先别动,刚刚邹迈是提了三个要求才肯借给我的。”小迁学着邹迈的语调重复了那三个要求。
“他为什么不要借给玄学士?玄学士是什么?”沐很好奇,觉得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你、我、他,都是可能成为玄学士的人。”邹迁语气中竟然带着那么点自豪。
“啥?玄学士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想当什么玄学士,我想进道家。”李其歌被邹迁解释得一头雾水。
邹迁一手把传盒拿了起来,抱在怀里,“熟练掌握咒、蛊、符、诀其中任意一门技术的就是玄学士,而纯技是咒、蛊、符、诀其中任意一种的就是有机会成为玄学士的人。知道我……”
“你到底还是没告诉他你的纯技是什么。” 公羊沐的话中充满的庆幸的味道还掺着那么点狡猾。
李其歌矛头一下转向沐,“你怎么知道?也许邹迈知道了也故意借给他,就是要试探试探他呢。”
“是的,我没告诉他我的纯技,是我要到登记卡知道什么是玄学士之后他才问我的。”邹迁其实并不想说实话,但想到距离24小时还有3个多小时,知道只要这蛊还起作用,他的心思就逃不了沐的手掌心。
“来,一起填表吧,这里很多项,我都不知道怎么填。”邹迁把传盒放在桌上往里面一推,腾出一块写字的地方。
“姓邹,名迁;字,什么字?汉字?”邹迁刚写了两个字就写不下去了。
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你到20岁了,这栏一定要填的,你没有字么?字就是除了姓名以外的另一个名字,男的到了20,女的到了15都要起个字的,自己给自己起,叫什么都行,以后觉得不好可以改,不过这个你要起得特殊点,考试的时候不写姓只写名和字,如果你的字起得好,没准评卷老师一高兴给个高分。”
“为什么字得好就给高分?”邹迁对字没什么理解。
“因为字可以直接反应你的个人修养和你对你名字的理解。”公羊沐点了点登记卡,“你还是想个好点的字,邹迈字步谨,步伐的步,谨慎的谨,阴阳学堂的时候据说这个字没少给他拿分。”
小迁仔细看看学生证上的印章,隐约像是邹步谨三个字,“那你俩字什么?”小迁觉得字这个东西还满好玩的。
其歌伏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我才11岁,还不能起字呢,沐少爷的字是火退。”
邹迁听到顿时哈哈大笑,“火腿!那我叫香肠。”
沐顿时板起脸来,眉目间闪出一丝杀气,“你是不是还想尝尝我的蛊?”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字很……与众不同。”邹迁连连道歉,一听到蛊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暗暗怪自己太不小心。
“不是火腿,是火退,沐他命中火旺,缺水缺木,所以起名叫沐,有水有木,字火退也是同样的意思,大家都不叫他的字,只叫他的外号,沐少爷。”其歌看到公羊沐那恐怖的表情,连忙打圆场。
“少爷,沐少爷,sorry,sorry,那我叫什么字好呢?”邹迁想想自己,再想想小迈,眼睛不住往天花板上翻。
“别叫步也谨,步先谨也不行,你把老师当白痴啊。”公羊开始怀疑面前这个邹迁是不是真傻,竟然心里想这么占邹迈的便宜。
“秦显怎么样?”其歌提议,“按反切,迁,秦显,秦朝的秦,显赫的显,看起来好像秦朝大将的名字。”
“什么叫反切?”邹迁觉得这个名字是挺有霸气的。
“反切就是把你的迁字拆成声母和韵母两部分,前面一个字跟迁的声母一样,后面字跟迁的韵母一样,两个字还可以合成一个字迁字,不过秦显字面跟迁毫无关系,不好不好,要不然改成勤快的勤,险要的险,起码字面上跟迁有点关联。”沐觉得还是不够好。
“算了别想了,先填别的。出生年月日,1986年12月18日,出生地……”
邹迁快速的把下面都填好了,最后只剩字的栏,三人眼巴巴看着快填好的登记卡。“翻字典吧,翻到哪个字就是哪个字。”其歌绕到书架边,抽出一本古汉语字典。“给,看看老天怎么搞你。”
“好吧。”邹迁接过字典随手一翻,“啊哈,怪了!”他把字典放到桌上,食指按了按上面的字,“竟然是迁字。”
“哎,认命吧。”沐认为这太巧了。
邹迁索性仔细地扫荡着迁字的解释,说:“那就叫‘寻邻’吧。”
7。美丽女老师的恐怖课堂
第二天中午,邹迁就拿到了学生证,学生证是一张有点厚度的塑卡,正面写着
? 礼学堂
? 姓 名:邹迁
? 字:寻邻
? 生 辰:1986年12月18日(阳历)
? 出生地:陕西西安
? 学 号:05060119861218m
? 纯 技:咒
? 开 试:2005年6月
? 导 师:邹迈
导师栏写的是邹迈,旁边一方“邹步谨”的印,小迁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本来想填别人,他却只知道沈牟,可沈牟今年的学生名额早就用完了,而且听说他几乎没带过礼学堂的学生,弟弟做自己的导师,丢人啊!
有了这个学生证,在阴阳学堂就是一卡走天下,吃饭可以刷卡,借书可以刷卡,买东西可以刷卡,甚至请假逃课都可以刷卡。每个看到邹迁学生卡的人都不约而同说一句话:“字寻邻?孟母三迁啊!”于是,邹迁从此多了一个外号叫孟三儿,其歌这类捣蛋的就直接叫他三儿,他那真名从此被抛到九霄云外。其实邹迁给自己起这个字并不完全因为“孟母三迁”因为邹字可分解为寻和邻的的上、右两部分,而且这两个字又能合成迁的意义,这个是从反切中得到的灵感,结果竟然稀里糊涂地出了个孟三儿。
三天来,邹迁一直在盼着今天下午的课,据说周五下午的两小时课是礼学堂有名的美女讲师来讲,大家整整一个星期都望眼欲穿地等着她,谣传她的课很恐怖,小迁认为不论怎么恐怖,只要有美女做伴还怕什么呢?
上课前十分钟,所有人就都到齐了,起码应该说所有的男生全都到齐了,包括65岁的武本良,他可是班里最老的学生,不过看上去却好像只是三四十岁一样。邹迁听其歌说武老头看起来这么年轻因为他是彭祖的后代,纯技是房术。
“你知道什么是房术么,瞎说。”邹迁觉得他小小年纪也不学好。
其歌满不在乎地摇摇脑袋,“哎,就知道你们这样,有什么的啊,人家长生不老也不是啥坏事情,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瞅把你紧张的。”
上课铃声刚响,一个穿着很火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当当当进入教室,上了讲台。台下顿时呼声、口哨、叫喊混成一片,邹迁看到这个场面反倒坐立不安起来,不知道是跟着等大家一起起哄,还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听课。
突然!面前的美女老师突然变成一具骷髅,而且黑如墨炭,看着骷髅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台下走过来,邹迁的魂差点吓没了,不见鬼不知道自己胆子小。面前这骷髅竟还开口讲起话来。
“看,这并不是一般的骷髅,谁能知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骷髅咔吧咔吧嘴,竟然出来很媚的声音。
“根据盆骨看来,应该是个女的。”
“从骨骼上看,骨骺线已经闭合,但钙化并不严重,说明死的时候应该是20-30岁。”
“头骨前有裂痕,也许遭到过袭击,但印记不深,不足以致命。”
“腕骨有骨折的迹象,也许生前跟人搏斗过。”
“应该不是搏斗的痕迹,只是左手腕出现骨折现象,而且折痕是从下向上折的。”
“膝盖受伤过。”
“膝盖看起来就旧伤,应该不会是致命伤。”
“大脚趾骨短而平,也许生前是芭蕾舞演员。”
邹迁看到班级里所有的人都在热烈的讨论,全然不觉得面前是个骷髅,可他却始终释然不了。仔细看来,这个骷髅一点破绽都没有,是不是阵法?摸上去是实实在在的骨头啊,到底她是怎么做到的?邹迁把课堂的问题完全抛之脑后。
“这个芭蕾舞演员因为某种原因跌倒了,向前倒,伸手撑的时候因为冲力过大,造成骨折,前额头撞倒了硬物上造成出血,不过这些都不是死因,她是死于一种急性突发病,也许是阑尾炎什么的。”一个声音很清澈,不响亮却带着很强的穿透力,“这次是我赢了。”是双胞胎之一,她朝后面撇了一眼,露出一种高傲的神态,还顺便哼了一声,后面的竟也习惯似的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