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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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太重闹的,三个时辰过去后,那平安牌竟然自己砰砰砰跳个不停,小迁掏出伏羲签,一枝衔在齿间,其余四十九支绕身摆出一个三界奇门阵,辨人鬼神三界之物,然后抽出从嘴里的那根轻轻点了点颈下的牌子,“出来吧,别折腾了。”
狂风忽起,解缙以一身儒士的行头出现在邹迁面前,躬身拜了拜,“在下解缙,受沈天心之托进此牌以护其主,望可见谅。”
“小渊让你来帮我的?”小迁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可又觉得不好意思,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弱了,才让小渊如此担心,“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沈姑娘希望你还是凭己力达己所愿,只因你现在无法再使用玉峰双线,才许我相助。”解缙不想说他就是禺疆,更不想邹迁知道自己就是他手下败将,“我本是一妖,进了这狮山抵不过厚重妖气,才出此纰漏。”
“哦,这样啊,那我也帮你保密好了。”一听他是个妖,小迁心里翻天的高兴,但还要故作矜持,板着脸不表现出来,“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解缙。”刚才通报姓名时解缙见小迁并无惊讶之色,就有些许诧异,沈天心、骆砚和楚况听他名号的时候都颇为震惊,可这邹迁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样。
“嗯,好像听说过,你是那个朝代的?”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到底这个解缙是做什么的,“我的历史很差,能自我介绍一下吗?随便说个大家都知道的,我就明白了。”
听小迁这么一说,解缙不免无奈,本以为自己算上是个大人物了,可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主儿,只好一一道来,“我乃明朝洪武进士,官至翰林学士,主持撰修《永乐大典》……”
“啥?天啊!”又是翰林学士又是《永乐大典》,小迁两眼顿时瞪得溜圆,双手握拳连连耶了三四声,“解大人,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帮我个忙。”
“请说。”解缙看他突然莫名激动,也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就算帮不了也先听听。
“你是翰林学士,历史上的东西都明白了?你帮我补课吧,我拜你为师,给我补历史。”小迁又寻思了一下,“不止是历史,反正就是古代的东西,都给我讲讲,行不行,你现在是我的重身了吧?”
“不是重身,我只算相(四声)妖而已。”解缙本以为邹迁是想要他当小弟冲锋陷阵,岂料原来是想拜师,见他表情认真的模样也不像是开玩笑,“你真当想学?”
“嗯!嗯!”邹迁连连点头,“真的,真的,早就想找个教我,可是他们都没空,我自己看书一点头绪都没有,遇到什么都要现查,实在太麻烦了,印象也不深,现在有你了,帮帮我吧!还有,什么是相妖?”
“相乃辅助,协助之意,相者分鬼、妖、魔、仙、神,多居于配饰之中,助其主行事修身。”解缙深知自己并无拒绝的权利,若是平常的相者,他还可以选择反对或离开,可现在自己受制于沈天心,只能希望这邹迁非朽木顽童。
“助其主?那你们有什么好处?”小迁认为这世界上不会存在一边倒的买卖,跟这些神魔鬼怪更是如此,由此想到了白雎的白玉?,还有慎度的翠玉竹节,至于图门那算是重身还是相,倒也琢磨不清楚,毕竟那貔貅嵌在胸骨里,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沈姑娘答应,如我助你定一魄,即度本妖成仙。至于其他相者,不得而知。”解缙如实交代也是希望邹迁可信任自己,以后的路还长,主相之间融洽和谐是相当重要的。
“哦,原来这样啊。解大人,您这就算是答应我了?老师在上,受徒儿一拜。”小迁装模作样地抱拳作揖,心里却打着另个算盘,这解缙可是难得的宝贝,只要自己不定一魄,他就走不了,话说成仙难,我要让这定一魄难上加难。“不知徒儿以后该怎么称呼您呢?”
“本人生前字大绅,另有一字为缙绅,号春雨。”
“我还是叫您解大人吧。”邹迁听了这几个名号就觉迷糊,什么深浅的,还有春雨,一下子就联想到唐伯虎点的那个――秋香。
“也好。”解缙也无异议,“大人”二字叫起来总比直呼姓名好的多,“现巡山之际,你可否有行事规划?”
“规划?”小迁挠挠头,“本来是想让商老头给我指点一下,不过现在有你了,就没什么必要等他了。”又仔细端详了一圈解缙,“看样子你是个文官,打仗估计是靠不上你了。走,咱们先去料峰,瞧瞧他们那些兵家将有啥计划,不是说他山之石可以磨玉嘛。”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此句出自《诗经•;小雅》,攻确是琢磨之意,但古人言不可妄自篡改。”解缙飘在小迁后面,紧跟着进了通界圈。
“知道了,攻玉,攻玉。”迁摆了摆手,回头冲解缙吐了吐舌头,指了指无事平安牌,“你先进来吧,让他们看到也不好,一会儿等我叫你,再出来。”说着撤了奇门阵,收起伏羲签,解缙一股旋风缩回到平安牌中。
邹迁刚进料峰边还未到兵家六将的结界营地,就感觉脚下地面轻微震着,趴在地上细听,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正东方向奔来,迅速画了个擎仙荷跳坐上去,飘飘摇摇升到半空,朝声源方向眺望,远处一簇白色正急速朝自己这边移动,像是一群人,可又比人高,行动也比人快,方阵齐整,奔行间无丝毫变形逸出,小迁伏在荷上,望着那一抹白色越来越近,快到眼前时才瞅得真亮,原来一队骑兵,十乘十的方阵,百人整齐划一,身形相近,身高相仿,一码的高头白马,个个身着白色锦甲,手持银矛,头盔护面,看不到脸,好似一衍十,十衍百而成。
小迁飘到一棵古杉枝叶间,窥视着白骑军,这队骑兵前进到距离自己大约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迁忽听身后一阵骚动,一名身着红衣跨骑红马之人从林间呼啸而出,身后跟着一群骑兵,个个黑面獠牙,通体烈焰熊熊,火苗蹿到半空升腾股股黑烟,这路骑兵不见来处突然出现由透明渐渐变得真实清晰,径直落在白骑兵阵前,为首的红衣人左手执一柄狼牙槊,直指方阵,“宣节,本爷爷今天就让你手里这帮披麻带孝撂在这料峰林里,让你们也知道知道,到底什么叫真正的骑兵!”
“兵家攻将宣节?”小迁躲在树后,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边,感觉轻轻一咳嗽就能吐出来似的,“解大人,喂,解大人,你瞅瞅,这什么来头的?”
“百人对百魔,胜算不大,关键看将领实力。”解缙飘在小迁的脑顶,探着脖子瞅着双方对阵。
“这不废话嘛。”小迁指着白马骑兵阵的方向,“中央最后面那个,就他一个人用的是剑,他会不会就是攻将宣节?”
“不知他有何长处,即为攻将又是骑兵,当以奇快为胜。”解缙又看了看红马将领,“红衣人所带之魔均来自这叠山?谷,半妖之魔,降之不易啊!”
3。白骑攻将
“那把剑是华?剑。”解缙指着宣节手中高举的长剑,“这剑是魏文帝曹丕所铸魏三剑中的一把,正看似水映蛇矛,侧观若白日入隙,非持而礼之物,乃……”
小迁听到一半脑袋就有点晕,这文绉绉地形容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说个啥,对他来说,听懂了是叫华?剑,还知道是曹丕铸的,已经足够了,“嘘,看!”
嗡地一声震彻山林,华?剑剑端蹿出几束白光,在半空汇成一个圆团,砰地炸开,耀得眼前明晃晃一片,小迁感觉天地间都在闪着白,下面白骑兵聚成一道巨箭直射入火红的魔骑阵,进阵后成“北”字四散而开,顷刻间,一片火红烈焰只剩一点红光,小迁倒吸一口冷气,“天,真快!”
白马骑军迅速恢复了方阵阵形,中间让出一条窄路,宣节勒马前行至红衣红马人面前,抱拳相让,“兵家将宣节,宣忱海,多有得罪!”说罢让出后身路给那红衣人,岂料红衣人手提狼牙槊朝宣节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宣节举刀迎槊,当啷啷撞得火星四散,红衣人反手又是一挑,一面叫嚣,“小小转世,我许某不放在眼里!”
“转世?”邹迁扭头瞅了瞅解缙,“宣节没重身也没相?那不是很吃亏?”
“不清楚,只能确定宣节身上没有相者。”解缙盯着红衣人,“那个人是重身……出来了,看到没?”
“重身?我看不到啊!”邹迁顺着解缙指的方向却只能看见人,“谁啊?谁啊?宣节有点招架不住,他单挑不怎么样嘛。”
“转世之力也可使用,宣节既然是攻将,应该早已激出转世,或许……”解缙连连摇头,“那许姓之人的重身是廉颇,凶多吉少!”
“廉颇,这个我知道,起、翦、颇、牧嘛。”邹迁长长叹了口气,终于遇到自己会的了,不过如果是蔺相如就更好了,自己的纵横家比兵家成绩好得多,上的课也多,“就负荆请罪的那个?宣节呢?他转世是谁啊?”
“宣节一直身护转世,未能用力。”解缙也觉得奇怪,若是攻将,没必要自护转世,“难道是文人?”
“文人?还能文过你?”小迁瞄了解缙一眼,“解大人,问你个事儿,你觉得班勇跟廉颇打,谁胜算大?”
“廉颇!班勇尔尔之将罢了。”解缙随意回答,一心寻找宣节的转世,“刚刚骑兵之战胜之神速,不应是文官。”
“这样啊,打不过我就不下去帮忙了。”小迁挠挠头,倚在树枝边,“先看热闹。”
“白马骑、速战速决、独斗不佳……”解缙看着宣节一招一式都凭己力对抗重身廉颇,若真有转世帮忙也许早就拿下了,现在只能拼死恶战。
“你说的是宣节还是陈庆之?”小迁盘腿坐在擎仙荷上,“为什么那些骑兵不上去帮忙?”
“陈庆之?”解缙恍然大悟,“宣节很可能是陈庆之转世!这也是他不用转世独斗之故,那些骑兵未得命令不会出战,以多胜少,不武!”
“赢了再说,管他武不武!陈庆之可是我一偶像,不能就这么撂在红毛鬼手里!”小迁说着抽出节隐剑就要冲出去,一把被解缙拦下,“你去帮忙,即便赢了也有辱兵家攻将的名声,不如静观其变,既然已封攻将,必定有过人之处。”
只见宣节被红衣人逼到白骑军方阵中,狼牙槊盘着华?剑散出嘶啦啦的三尺昏烟,重身廉颇步步紧逼气势迫人,红衣人嘴里还不停叫骂者,挥臂横扫千军冲宣节拦腰袭来,岂料这次宣节并未后撤,飞身而起,踏着狼牙槊两步到了姓许的身后,单手挥剑一挑,红衣人调马不及回身被宣节从身后来了个穿心剑,侧身从马上跌了下来,脑袋一歪正磕在狼牙槊上,红白脑浆顺着狼牙尖淌了出来,三魂七魄绕着槊转了又转,宣节撩剑一扫,噗地四散开去不见踪迹。
“看了这么久,出来吧!”宣节收剑入鞘,朝邹迁的方向看了看。
小迁一跃跳下擎仙荷,解缙浮扇托着他落了地,一溜小跑到宣节白马前,抱拳躬身,“阴阳家生邹迁见过攻将宣节。”又指了指身旁的解缙,“我的相妖,解缙。”解缙持扇行礼,“罪臣解缙,适才目睹白马骑兵之战,陈子云转世的确了得!”
宣节翻身下马施礼,“解学士谬赞了!”
解缙瞟了一眼小迁,小迁用眼梢又瞄了回去,心想,翰林学士多了去了,你有什么可神气的,你再牛不也是我的相妖,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还要你做啥,可看形势自己完全搭不上话,只能杵在一旁看着二人寒暄。
“宣将领,故意不用转世之力是否并无杀他之意?”解缙指了指不远处倒在狼牙槊上的红衣人尸体。
“此人是应天法门的许?,难得的廉颇重身。”宣节语气不免惋惜连连,“属兵猛不遇之列,还望找人给他还魂才好。”
“鬼念可以不?”邹迁瞅了瞅许?,连连摇头,“呃,脑浆都出来了,真恶心,估计没救了,让廉颇再重别人的身算了。”
“是否还魂归命还要看图门清的意思,所杀之人汇报给交将韦景传,他会去跟三法门交涉,救与不救均非杀者之责。”宣节看着邹迁,上下审视了一番,“邹迁?邹寻邻?”
邹迁连忙点头,“是的,就是我。”
“恒越和洛水经常提起你。”宣节笑着摘下头盔,端在手中,从白锦甲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邹迁,“续恒越让我交给你,要你亲自拆读。”
“哦。”小迁接过信,连忙拆开,抽出信一看竟然是张白纸,迎光一照,变得五颜六色花里胡哨,没图没字不知道耍的是什么戏法,索性往兜里一揣,摆了摆手,“不急不急,续哥搞的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现在先不看了。”
“不知宣将领要去往何处?”解缙心想跟着他绝对保险,俗话说树大好乘凉,现在单凭邹迁的身手一个不留神死在这环校叠山上也不是没可能。
“巡山期间我领白马骑军沿叠山一周,无固定驻扎之处。”宣节扶鞍上马,“在下不担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