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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初刻拍案惊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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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要这老厌物来。”智圆道:“一家是他做主,须却不得他,将就打发

他罢了。”杜氏道:“羞人答答的,怎好三人在一块做事?”智圆道:“老和尚

是个骚头,本事不济,南北齐来,或是你,或是我,做一遭不着,结识了他,他

就没用了。我与你自在快活,不要管他。”

两人说得着,只管说了去,怎当得老和尚站在门外,听见床响了半日,已自

恨着自己忒快,不曾插得十分趣,倒让他们瓷意了,好些妒忌。等得不耐烦,再

不出来,忍不住开房进去。只见两个紧紧搂抱,舌头还在口里,老和尚便有些怒

意。暗想道:“方才待我怎肯如此亲热?”就不觉捻酸起来,嚷道:“得了些滋

味,也该来商量个长便。青天白日,没廉没耻的,只顾关着门睡什么?”智圆见

师父发话,笑道:“好教师父得知,这滋昧长哩。”老和尚道:“怎见得?”智

圆道:“那娘子今晚不去了。”老和尚放下笑脸道:“我们也不肯放他就去。”

智圆道:“我们强主张不放,须防干系。而今是这娘子自家主意,说道:‘可以

住得的。’我们就放心得下了。”老和尚道:“这小娘子何宅?”智圆把方才杜

氏的言语,述了一遍。老和尚大喜,急整夜饭。摆在房中,三人共桌而食。杜氏

不十分吃酒,老和尚劝他,只是推故。智圆斟来,却又吃了。坐间眉来眼去,与

智圆甚是肉麻。老和尚硬挨光,说得句把风话,没着没落的,冷淡的当不得。老

和尚也有些看得出,却如狗舔热煎盘,恋着不放。夜饭撤去,毕竟赖着三人一床

睡了。到得床里,杜氏与小和尚先自搂得紧紧的,不管那老和尚。老和尚刚是日

里弄得过,那话软郎当,也没力量再举。意思便等他们弄一火,看看发了自己的

兴再处。果然他两个击击格格弄将起来。极得老和尚在旁边,东呜一口西砸一口,

左勾一勾右抱一抱。一手捏着自己的阳物摩弄,又将手去摸他两个斗笋处,觉得

有些兴动了,半硬起来,就要推开了小和尚,自家上场。那小和尚正在兴头上,

那里肯放,杜氏又双手抱住,推不开来。小和尚叫道:“师父,我住不得手了,

你十分高兴,倒在我背后做个天机自动罢。”老和尚道:“使不得,野昧不吃吃

家食?”咬咬掐掐,缠帐不住。小和尚只得爬了下来让他。杜氏心下好些不象意,

那有好气待他,任他抽了两抽。杜氏带恨的撇了两撇,那老和尚是急坏了的,忍

不住一泻如注。早已气喘声嘶,不济事了。杜氏冷笑道:“何苦呢!”老和尚羞

惭无地,不敢则声。寂寂向了里床,让他两个再整旗枪,恣意交战。两人多是少

年,无休无歇的,略略睡睡,又弄起来。老和尚只好咽唾蛊毒魔魅的,做尽了无

数的厌景。

天明了,杜氏起来,梳洗罢,对智圆道:“我今日去休。”智圆道:“娘子

昨日说多住几日不妨的,况且此地僻静,料无人知觉,我与你方得欢会,正在好

头上,怎舍得就去,说出这话来?”杜氏悄悄说道:“非是我舍得你去,只是吃

老头子缠得苦,你若要我住在此,我须与你两个自做一床睡,离了他才使得。”

智圆道:“师父怎么肯?”杜氏道:“若不肯时,我也不住在此。”智圆没奈何,

只得走去对师父说道:“那杜娘子要去,怎么好?”老和尚道:“我看他和你好

得紧,如何要去?”智圆道:“他须是良人家出身,有些羞耻,不肯三人同床,

故此要去,依我愚见,不若等我另铺下一床,在对过房里,与他两个同睡晚把,

哄住了他,师父乘空,便中取事。等他熟分了,然后团做一块不迟。不然逆了他

性,他走了去,大家多没分了。”老和尚听说罢,想着夜间三人一床,枉动了许

多火,讨了许多厌,不见快活;又恐怕他去了,连寡趣多没绰处,不如便等他们

背后去做事,有时我要他房里来独享一夜也好,何苦在旁边惹厌?便对智圆道:

“就依你所见也好,只要留得他住,毕竟大家有些滋味,况且你是我的心,替你

好了,也是好的。”老和尚口里如此说,心里原有许多的醋意,只得且如此许了

他,慢慢再看。智圆把铺房另睡的话,回了杜氏。杜氏千欢万喜的住下了,只等

夜来欢乐。

到了晚间,老和尚叫智圆分付道:“今夜我养养精神,让你两个去快活一夜,

须把好话哄住了他,明日却要让我。”智圆道:“这个自然,今夜若不是我伴住

他,只如昨夜混搅,大家不爽利,留他不住的。等我团熟了他,牵与师父,包你

像意。”老和尚道:“这才是知心着意的肉。”智圆自去与杜氏关了房门睡了。

此夜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快活不尽。

却说那老和尚一时怕妇人去了,只得依了徒弟的言语。是夜独自个在房里,

不但没有了妇人,反去了个徒弟,弄得孤眠独宿了,好些不像意。又且想着他两

个此时快乐,一发睡不去了。倒枕捶床了一夜,次日起来,对智圆道:“你们好

快活!撇得我清冷。”智圆道:“要他安心留住,只得如此。”老和尚道:“今

夜须等我像心像意一夜。”

到得晚间,智圆不敢逆师父,劝杜氏到师父房中去。杜氏死也不肯,道:

“我是替你说过了,方住在此的。如何又要我去陪这老厌物?”智圆道:“他须

是吾主家的师父。”杜氏道:“我又不是你师父讨的,我怕他做甚!逼得我紧,

我连夜走了家去。”智圆晓得他不肯去,对师父道:“他毕竟有些害羞,不肯来,

师父你到他房里去罢。”老和尚依言,摸将进去,杜氏先自睡好了,只待等智回

来干事。不晓得是老和尚走来,跳上床去,杜氏只道是智圆,一把抱来亲个嘴,

老和尚骨头多酥了,直等做起事来,杜氏才晓得不是了,骂道:“又是你这老厌

物,只管缠我做甚么?”老和尚不揣,恨命价弄送抽拽,只指望讨他的好处,不

想用力太猛,忍不住吁吁气喘将来。杜氏方得他抽拽一番,正略觉得有些兴动,

只见已是收兵锣光景。晓得阳精将泻,一场扫兴,把自家身子一歪,将他尽力一

推,推下床来。那老和尚的阳精将泻,不曾泻得在里头,粘粘涎涎都弄在床沿上

与自己腿上了。地上爬起来,心里道:“这婆娘如此狠毒!”恨恨地走了自房里

去。智圆见师父已出来了,然后自己进去补空。杜氏正被和尚引起了兴头没收场

的,却得智圆来,正好解渴。两个不及讲话,搂看就弄,好不热闹。只有老和尚

到房中气还未平,想道:“我出来了,他们又自快活,且去听他一番。”走到房

前,只听得山摇地动的,在床里淫戏。摩拳擦掌的道:“这婆娘直如此分厚薄?

你便多少分些情趣与我,也图得大家受用。只如此让了你两个罢。明日拚得个大

家没帐!”闷闷的去睡了。

一觉睡到天明起来,觉得阳物茎中有些作痒,又有些梗痛,走去撒尿,点点

滴滴的,元来昨夜被杜氏推落身子,阳精泻得不畅,弄做了个白浊之病。一发恨

道:“受这歹婆娘这样累!”及至杜氏起来了,老和尚还皮着脸撩拨他几句。杜

氏一句话也不来招揽,老大没趣。又见他与智圆交头接耳,嘻嘻哈哈,心怀忿毒。

到得夜来,智圆对杜氏道:“省得老和尚又来歪厮缠,等我先去弄倒了他。”杜

氏道:“你快去,我睡着等你。”智圆走到老和尚房中,装出平日的媚态,说道:

“我两夜抛撇了师父,心里过意不去,今夜同你睡休。”老和尚道:“见放着雌

儿在家里,却自寻家常饭吃!你好好去叫他来相伴我一夜。”智圆道:“我叫他

不肯来,除非师父自去求他。”老和尚发狠道:“我今夜不怕他不来!”一直的

走到厨下,拿了一把厨刀走进杜氏房来道:“看他若再不知好歹,我结果了他。”

杜氏见智圆去了好一会,一定把师父安顿过。听得床前脚步响,只道他来了,

口里叫道:“我的哥,快来关门罢!我只怕老厌物又来缠。”老和尚听得明白,

真个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厉声道:“老厌物今夜偏要你去睡一觉!”就把

一只手去床上拖他下来。杜氏见他来的狠,便道:“怎的如此用强?我偏不随你

去!”吊住床楞,狠命挣住。老和尚力拖不休。杜氏喊道:“杀了我,我也不去!”

老和尚大怒道:“真个不去,吃我一刀,大家没得弄!”按住脖子一勒,老和尚

是性发的人,使得力重,果把咽喉勒断。杜氏跳得两跳,已此呜呼了。

智圆自师父出了房门,且眠在床里等,师父消息。只听得对过房里叫喊罢,

就劈扑的响,心里疑心,跑出看时,正撞着老和尚拿了把刀房里出来。看见智圆,

便道:“那鸟婆娘可恨!我已杀了。”智圆吃了一惊道:“师父当真做出来?”

老和尚道:“不当真?只让你快活!”智圆移个火,进房一看,只叫得苦道:

“师父直如此下得手!”老和尚道:“那鸟婆娘嫌我,我一时性发了。你不要怪

我,而今事已如此,不必迟疑,且并叠过了,明日另弄个好的来与你快活便是。”

智圆苦在肚里,说不出,只得随了老和尚拿着锹镢,背到后园中埋下了。智圆暗

地垂泪道:“早知这等,便放他回去了也罢,直恁地害了他性命!”老和尚又怕

智回烦恼,越越的撺哄他欢喜,瞒得水泄不通,只有小沙弥怪道不见了这妇人,

却是娃子家不来跟究,以此无人知道,不题。

却说杜氏家里见女儿回去了两三日,不知与丈夫和睦未曾?叫个人去望望。

那井家正叫人来杜家接着,两下里都问个空。井家又道:“杜家因夫妻不睦,将

来别嫁了。”杜家又道:“井家夫妻不睦,定然暗算了。”两边你赖我,我赖你,

争个不清。各写一状,告到县里。县里此时缺大尹,却是一个都司断事在那里署

印。这个断事,姓林名大合,是个福建人,虽然太学出身,却是吏才敏捷,见事

精明,提取两家人犯审问。那井庆道:“小的妻子向来与小的争竞口舌,别气归

家的。丈人欺心,藏过了,不肯还了小的,须有王法。”杜老道:“专为他夫妻

两个不和,归家几日。三日前老夫妻已相劝他气平了,打发他到夫家去。又不知

怎地相争,将来磨灭死了,反来相赖。望青天做主。”言罢,泪如雨下。林断事

看那井庆是个朴野之人,不象恶人,便问道:“儿女夫妻为什么不和?”井庆道:

“别无甚差池,只是平日嫌小的粗卤,不是他对头,所以寻非闹炒。”断事问道:

“你妻子生得如何?”井庆道:“也有几分颜色的。”断事点头,叫杜老问道:

“你女儿心嫌错了配头,鄙薄其夫。你父母之情,未免护短,敢是赖着另要嫁人,

这样事也有。”杜老道:“小的家里与女婿家,差不多路,早晚婚嫁之事,瞒得

那个?难道小的藏了女儿,舍得私下断送在他乡外府,再不往来不成?是必有个

人家,人人晓得的。这样事怎么做得?小的藏他何干?自然是他家摆布死了,所

以无影无踪。”林断事想了一回道:“都不是这般说,必是一边归来,两不照会,

遇不着好人,中途差池了。且各召保听候缉访。”遂出了一纸广缉的牌,分付公

人,四下探访。过了多时,不见影响。

却说那县里有一门子,姓俞。年方弱冠,姿容娇媚,心性聪明。元来这家男

风,是福建人的性命,林断事喜欢他,自不必说。这门子未免恃着爱宠,做件把

不法之事。一日当堂犯了出来,林断事虽然爱护他,公道上却去不得,便思量一

个计较周全他,等他好将功折罪。密叫他到衙中,分付道:“你罪本当革役,我

若轻恕了你,须被衙门中谈议。我而今只得把你革了名,贴出墙上,塞了众人之

口。”门子见说要革他名字,叩头不已,情愿领责。断事道:“不是这话,我有

周全之处。那井、杜两家不见妇人的事,其间必有缘故。你只做得罪于我,逃出

去替我密访。只在两家相去的中间路里,不分乡村市井,道院僧房,俱要走到,

必有下落。你若访得出来,我不但许你复役,且有重赏。那时别人就议论我不得

了。”

门子不得已领命而去。果然东奔西撞,无处不去探听。他是个小厮家,就到

人家去处绰着嘴闲话,带着眼瞧科,人都不十分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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