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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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梁gg勇敢表白了,呃,可惜不是和女主。
29不放
汪明月下班过来;打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自家儿子躺在床上,头用纸巾围盖着;那模样,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如果不是确定他的伤的确不会危及性命,汪明月几乎要以为梁盛林已经过身了。
她没好气地走过去;一把将纸巾掀开;这回惊吓更严重;立时就淡定不起来了:“哇,儿子;你这是怎么啦?谁啊;谁下这么重的黑手?这什么破医院,住医院里都能有人来行凶?护工呢?不是说让她们二十四小时陪护的嘛?”
汪明月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她虽然当惯了领导给人做惯了思想教育有些罗里罗嗦;但基本上,已经能够修练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了。
梁盛林拉住她那个冲动到要去找护工和医院麻烦的娘,摆出了个看似很充分的受伤理由:“我是自个儿弄的,在床上坐得无聊,想要自个儿练习练习上半身肌肉,结果一不小心,被个哑铃给砸到了。”
汪明月很是无语:“那哑铃呢?”
“给东子拿走了。”
“哼!”汪明月哼哼,“他不拿走我也要拿走的。”说完,才想起来,“谁给你买的哑铃啊,不会就是他吧?”
梁盛林头痛起来了,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他是恼死了程东,打就打嘛,为什么偏偏要打脸?!
不过他是一点也不后悔,承认了,他也就解脱了,以后面对程东,他再也不用对他感到抱歉和心虚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怎么办呢?梁盛林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仓促之间,只好说:“不是他买的,是小九带来的。”
小九是俞训生,也是他们那一窝里头的人。他整个人长得就如一千年妖孽,很爱健身运动,偏偏就是不注肉,奋斗了十几年了,还是竹杆一根。
听说是他,汪明月倒是不怀疑了,只问:“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
“唔,好像是大前天吧。”梁盛林没敢多说,怕多说多错,赶紧岔开了问,“妈,我爸他什么时候回呀?”
“快了,应该就这几天吧。''。”见儿子一脸的郁卒,不由没好气地说,“知道害怕啦?”
梁盛林拍她妈马屁:“嘿嘿,我怕,当然怕呀,不过不还有妈你在么?如果爸他是一代帝王,那妈您就是皇太后,他最听的就是您的话了。”
“呸,什么话!”汪明月笑着啐他。
梁盛林想想自己刚说的,也忍不住乐,得,乱辈份了,于是忍着笑促狭地说:“您不老说男人是孩子吗?这不正好!”
插科打诨,好歹是把这段给揭过去了,汪明月陪了会儿子,又转头吩咐护工去弄个煮鸡蛋来给他滚一滚,总算是没再想起来问他别的了。
比起担心自家老爸的胖揍,梁盛林更担心的是夏孟秋对自己的态度,毕竟他家家长再狠,他现在也是个重伤患,就算他再气,也是下不了那个手的。
但夏孟秋已经很久没来看过他了,他打电话说自己想要这要那,隔天却都是程东代送过来的,连夏爸爸都没有上来瞄过他一眼。
梁盛林很泄气,他怀疑是程东跟夏孟秋说了些什么,所以她才有意地避开着自己。但他的电话她又还接,有天晚上,他确实无聊了,把电话打到她手机上,跟她拉拉杂杂聊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她有什么不耐烦的表示。
她只是,就不肯再来见他了而已。
梁盛林苦恼得不得了,恨死自己这双恢复进展异常迟缓的腿,否则,她不来,他就过去找她去了,山不来就己,难道自己就不能过去?
他也不愿意去向程东求证什么,隐隐地他相信程东不是那种在背后捅刀子的人。他要是不满意,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很直接的,就像那天,他听到他说的话后,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拳。
程东后来也再没有和他讨论过夏孟秋的问题。他对待他,或许有不同,但至少表面上,仍旧是痞痞的不客气的模样。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不够做他的对手,还是在他看来,夏孟秋现如今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明确的回应了。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偏偏还时不予他。
梁盛林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麦宝宝在养了半个月后,提出要转院。其实按她的情况,最好是继续在这边住下去,但麦宝宝的父母和她本人,都强烈要求回去。而且程东自己也是抽不开身,能在这边延宕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他们最后,请了医院的救护车一路护送随行,代价不可谓不大。
忘了交待,麦宝宝的父母是在她出事后第三天赶过来的,之前他们一直都待在国外。也不知道程麦两人是怎么跟他们说的,总之他们的后续表现都很平静,甚至还来对梁盛林表示过深切的慰问和深深的歉意。
就这一点上来说,程东的确是很牛叉的。他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能够颠倒黑白的本事,并且令人深为信服。
当然,梁盛林更相信,在这件事上,麦宝宝也是居功甚伟的。就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后来又达成了什么新协议。
但不管是哪一种协议,都是和他无关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总算要离开了。梁盛林也是到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盼着程东快些走已经盼了有很久了。
似乎是知道他这种心理,走之前,程东在他这儿坐了很久,还饶有趣味地拿出夏孟秋给的PSP打了一盘游戏。坐得梁盛林都快要无语了的时候,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会放手的。”
没头没尾的,但两个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有时候,梁盛林真的很佩服程东这种强大的自信,而且他还有本事令人相信,他的确是能做到的。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看着他:“程东,”他头一回这么郑重其事又严肃地叫他的名字,“你怎么就能相信,只要你回头,她就能再回到你身边呢?”
程东抬起头对他笑了笑:“因为我了解她,我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就是他的软肋!梁盛林不得不承认,自己之于夏孟秋,是陌生的,而夏孟秋于他,也熟悉不到哪里去。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她,喜欢她笑起来时的风情、她小小的幽默跟促狭,也喜欢她认真,喜欢她耍赖,还喜欢她,故作的镇定和掩饰不住的害羞。
但这些,都是太表面的东西了,他了解她什么呢?她真正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想要什么,她不想要的又是什么?
程东满意地看着梁盛林脸上堆满了郁闷和疑虑,拍拍屁股,终于施施然离开。
他走了之后,梁盛林才发现,他把夏孟秋的PSP也带走了。
于是,在程东他们走后的某一天晚上,夏孟秋都睡觉了,又接到了梁盛林的电话,他在那边咬牙切齿地说:“程东那个小人,居然抢我的PSP!”
夏孟秋好笑,不就一个PSP么?也值他这样,就哄道:“没事啊,反正你还有MP4,那里也是有自带的游戏的。”
梁盛林撇嘴:“那么幼稚!”
还嫌弃,夏孟秋一脑门的汗。其实吧,她很想问,既然住院住得这么无聊,梁先生您为什么就不把自家的电脑拿过来玩呢?不然IPAD也好啊,再不济,他老人家还有手机,上网消遣找小妹妹们聊天更能打发时间,就他的条件,不可能这些都配备不起。但她不好说,只得隐晦地提道:“其实吧,我觉得要不你玩玩电脑也是可以的。”
梁盛林叹息:“电脑太大了。”
“手机也一样啊,现在的智能机,功能齐全不亚于电脑。”
梁盛林气叹得更大声了:“屏幕小,看着眼睛疼。”
“那么,”话说到这份上了,夏孟秋终于有些悟到了,就问,“梁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帮我再买一台来呗。”梁盛林这回话说得溜多了,“买来了我再给你钱。还有啊,听说你爸爸煲的骨头汤很好喝,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口福啊?”
“啊,原来你没得喝吗?”夏孟秋意外极了,“程东说你妈妈给你请了两个护工,还专门租了个小厨房给你做吃的,我以为……”明明他妈妈看上去是那么讲究的人,竟然连这点也没有想到?
果然是程东!梁盛林心里那个气呀,亏他先前还说程东没那么小人的,现在他也要刷新对他的认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VS男配。
30欲试
好在无心插柳终于成功;夏孟秋亲自来了,给他送骨头汤。^^
第二天她正好有半天假;上午的时候便打电话给夏哲言说请个同事回家去吃饭,让他煲点好汤。
秋天嘛,容易燥;所以骨头汤很多时候是夏哲言的首选;都不需要夏孟秋特别吩咐。
等到吃罢饭;她才做贼似的,趁着夏哲言被娄伯伯叫走;把余下的汤装好了;提去送给梁盛林。
梁盛林看到她来了,很高兴,眼睛一瞥;注意到她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就又有些郁闷了。贺佳人虽小,察颜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见他不高兴,就知道这个夏孟秋嘴里的“客户“并不欢迎她来,于是扯了扯后者的衣服,说:“秋姐,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完,也不等夏孟秋反应,一溜烟就跑了。
夏孟秋反应慢了半拍,没扯住她,见她蹦得跟个小兔子似的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她把贺佳拉过来,就有避嫌的意思,有了汪浩和程东的前车之鉴,她现在是彻底地怕了。前一阵子她老不来,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如果不是怕夏哲言误会,就是今天来送汤,她也会让她爸爸代劳而不是自己过来的。
梁盛林却高兴得很,差点表扬说:“你带来的小朋友挺识时务嘛。”幸好即时刹住了,望着汤盒跃跃欲试地说,“我都闻到香味了,快舀过来,我尝一尝。”
一打开,老大的汤盒才垫了个底,这差距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他不由愣住了:“这么……多?”啼笑皆非地抬头看着夏孟秋,“你不会当自己是在喂猫吧?”
夏孟秋的目光扫过他的腿,有些无辜地说:“我怕你喝多了,嗯,不方便。”
“……秋秋啊,”梁盛林一边磨着牙一边温柔地唤她,“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体贴的。”
夏孟秋干笑,其实吧,不是她只带这么点来,而是一不小心只剩下这么多。中午的时候她就是怕汤不够,自己才喝了小半碗呢。谁知道带去的贺佳是个大胃王,常年在外吃快餐的结果是,一吃到家常菜和汤,收不住嘴了。
当然,这个理由是不好和梁盛林说的,否则,他还不说自己没诚心呀?所以夏孟秋只好安抚地说:“你先喝喝试试,要是觉得好,下次我就给你多装一些来。”
听到还有下次,梁先生满意了,看着夏孟秋把汤盛出来,放微波炉里加热好,望过去,居然是乳白色的,感觉不像是骨头汤,倒像是鱼汤了。
一喝,唔,梁盛林的舌头都差点卷进去了,一气喝完,半点渣都不剩了,才抚着肚皮赞道:“真好喝,难怪程东那么挑剔的嘴巴也说好,鲜香味美,浓而不郁,最重要的是,还不油,里面的汤渣也好吃。”咂咂嘴,说着说着就哀怨了,“秋秋你真不够意思,要是我不问,估计你是不会给我送的吧?”
夏孟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是她不送,而是她见过梁盛林的妈妈,那是个一看就是很讲究的女人,家里条件又不错,她是怕自己送来的东西讨不了好就算了,还被人嫌弃。
笑了笑,她上前去把碗收了,岔开话题问:“你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嗯,就那样。”梁盛林说,烦躁地叹了一口气,“就是闷,感觉和坐牢差不多。我昨天还跟我妈说呢,要是再在这医院里住下去,估计我腿好了,我人也可以转到精神病院去了。”
夏孟秋失笑:“没那么夸张吧?”
梁盛林瞪她:“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看住她,开玩笑似地,“没事你也来看看我呗,整天这里除了护工就是我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忘记嘴巴的功能除了吃饭还能说话了。”
又是这句话,夏孟秋听了觉着来或者不来,压力都很大。
而且他讲得这么夸张,夏孟秋才不相信:“你朋友们呢?我记得,六子他们还是很关心你的。”
再说他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交游遍天下。
“切,别提他了,那就是一二十四孝老公,忒看不起他!现在他老婆快要足月了,更是恨不得天天就挂她老婆裤腰带上……至于其他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听过不?我也一样,久病床前无老友,人家都嫌我怨气重。”
夏孟秋给他说得笑了起来,心道他的朋友们定义得还挺准,梁盛林这会儿怨气是挺重的。她本来想问“你女朋友呢?”又忽地想起他是个给暗恋摧残了的娃,便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