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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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说她最想去的是西安始皇陵,这倒是个好主意。对了,那个什么日语作文比赛不是在西安颁奖吗?这就好办了。老子日语这么强,获奖是没问题的,姜冉也不是白当了学生会主席不是?她也肯定能获奖!就算一时没法子给姜冉说清楚我的本事,到时候也一定能一起去的。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别人搀和。对,找曹去,让他晚上跑趟西安,把学校里其他人参赛的作文都给处理掉!这就万无一失了。
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写一写吗?啊,对了,王怜怜,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大佛头回来以后,不知道她是看我不顺眼还是怎么的?这几天老是盯着我像是要找我的碴儿,老子还没怪她去搅局呢!不过,明天开始,学校正式放寒假了,老子也要正儿八经地去扮演“祖师爷”了,这回总算是摆脱她了吧?
还有就是阿疯的事儿了。老爸演的还行,没露什么破绽,一句句台词背的也算不错。咳,老是觉得自个儿的本事大了,就不把别人当回事儿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老爸不也是练过通慧功的?过目不忘是没得说的,其实还是连夜把老子心里有关阿疯的一切写清楚的我最费劲。唉。
好了,不多写什么了。明天要去省中医,还不知道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咳,管这些干什么?没用处的,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比起这个来,老子还是更期待姜冉送饭的事儿。
期待着明天。呵呵。
“二哥,明天真的咱们俩也要去省中医?老大是没办法,我可不想出名,这让我怎么给家里交待啊?就说我突然成了名医了?”在曹暮家里,王信一脸的不情愿。
“去啊,要不然怎么办?这几天老大光顾着和姜冉眉来眼去了,什么正事儿也不干,叫上咱俩,不也是为的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儿的话好有个照应?”曹暮倒是满有精神的,分析也还算冷静。
“可是……”王信犹犹豫豫地说,“咱们俩都不会治病啊?”
“不会治病怎么了?还不能装着会治?不离开老大身边不就完了?咱们好歹也是华佗门的使者,门中有事,总不能什么也不管吧?再说了,老大要真是招摇撞骗也就好了,他可是真会治病!”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王信糊涂了,问曹暮,“怎么?你是说老大真会治病反而不好?”
“你让我怎么说你?你就是不知道用大脑思考。”曹暮摆出一副郑重的样子说,“你想想,既然老大真会治病,那病人怎么办?病人可是分三六九等的。有的是没钱治病的,有的是财大气粗的……”
“二哥,你这就不对了。老大说了,他给人治病,一分钱也不要。当然啦,老大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意思是他决不当医生……可是……这不就没关系了?管病人有没有钱干什么?”
“你……”曹暮叹了口气,“你就不想想,要是突然来个人说要请老大到外地去给哪个卧床不起的大富翁,再不然就是什么贪官污吏的亲人治病,老大会怎么办?”
“医者父母心呗,治病还分人吗?”
“天!王信,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我说的是要是有人让老大出诊,就凭老大那份懒劲儿,他去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那种东西,这一回又有正当理由:省中医里那么多病人不能扔下不管嘛!”
“啊,我明白了。二哥,你的意思是咱们俩其实是去当打手?把那些无理取闹的人给轰走?”王信恍然大悟,往地毯上一躺,哀叫起来,“我的命苦啊……”
“去你的吧,这才是你最愿意干的!”曹暮笑着骂了王信一句,“不过……也许用不着,老大可是整个中医界的祖师爷,那些名医也不能让人欺负到老大头上去不是?咱们去也就是以防万一,要是谁真把老大给惹火了,那他可就算是倒了大霉了。咱们去给老大把这些人处理了,也算是做好事儿行善积德了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想想那个梁启金,我现在还同情他呢。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出来的那个办法。”王信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谁说不是呢?”曹暮也乐了,“老大是一直拿他没治,气得不轻,这才配了那副药。好家伙,‘屁贯山河丸’,每天正点报时,梁启金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哈哈哈哈……”两个人笑翻在地上。
天,快亮了。
第四十一章 儿须成名酒须醉
2月4日。晨。8时。
雷州市,省中医门前。
“老孙,怎么还没来?你是不是记错了?祖师爷说的真是今天?”老字号同义堂药铺大掌柜的,著名中医白景山哆哆嗦嗦地朝在场唯一见过“祖师爷”真面目的省中医院长孙思了发问。
“没错儿,就是今天。你着什么急啊?这才几点?再等等。”孙思了的回答极为干脆,但也是上牙磕着下牙,看样子也冻得不轻。
“就是,该等就得等,别让祖师爷挑理是不是?”中国医药学会会长李时宝也赞同孙思了,可是,他跟着又说了一句,“……老孙,你真没记错?啊,我不是说你记性不好,我是说,这天儿,可真够冷的啊!”
“冷?怕冷就回去!”等在最前排孙思了旁边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把眼一瞪,气呼呼地说,“你也不想想,你等的是什么人 ?'…'那是祖师爷!别说就等这么一会儿,别说这还是让你在这儿站着等,就是跪着等上三年,老头子我也是一句怨言没有!你们这些小字辈儿,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
“是是是,我们哪儿敢跟您老人家比啊。”有人从旁边插嘴说,“老神仙,华佗门我们这些人都是只听过名字,从来没见过,您……您老人家要是知道,也给咱们说说成不成?这几天咱们问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可是一句话也不说,难道……难道说您老人家真的见过华佗门的祖师爷?”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老人把胡子一吹,有点儿急了,“祖师爷要来了,你们可别再叫我什么‘老神仙’啊,‘老人家’的,这要是让祖师爷知道,那还不笑掉大牙?这不是往我老头子……啊,这不是往我这个小辈儿脸上抹黑嘛!当着祖师爷,有谁敢说自己是什么‘老神仙’?祖师爷才是神仙!你们就是年轻!什么也不知道!唉。你们给我记着,你们就叫我张笑天老张头儿。”
“老神……这个……老张……头儿……这个……我说,这行吗?您老都一百四十多了,我们几个在您跟前儿哪敢这么叫您哪?”孙思了试着叫了一声“老张头儿”,怎么叫怎么别扭,心里实在是没底。
“就这么叫!祖师爷可快来了,你们记着,别丢脸!也让祖师爷看看,咱们这些小字辈儿里也有几个好样儿的。要是祖师爷一高兴,随便说上几个方子,随便拿出几味药来,那咱们可就算是祖上积了大德了。”张笑天圆瞪着两只大眼,无比认真地说。
“好家伙……祖师爷真就那么了不起?这可得恭恭敬敬地伺候才行……”
“就是就是,你看祖师爷上次给开的那个方子,那叫一个灵!我看,就是不加那棵老山参也准能成!”
“谁让咱们这些小辈儿都没见过祖师爷来着?祖师爷也是为了取信,这才糟蹋了一样宝贝,唉,真让人心疼啊!”
“嗨,你心疼什么?你没听老神……老张头儿说,在祖师爷那儿,那根本就不叫东西!”
聚在省中医门前列队等候的众名医议论纷纷,一下子气氛就热烈起来,倒是都不觉得冷了。
和众名医一起等在旁边的电视台、报社的记者们也在议论。
“我说,这回可是真的了。你看看,这些老家伙们平时都人五人六的,采访一回就跟要了他们的老命似的,一个个都把架子端得老高,这回怎么样?全都孙子了!”
“这还不算,这几天咱们不是都去采访他们来着?他们一个个都把头给摇成那个样子,一点儿口风都不漏,我看,这回可不是他们不接受采访,是他们不敢乱说!还是咱们听墙角这才知道的,叫什么‘华佗门’?我看,就是华佗从坟里爬出来,恭敬到这个份儿上也都够了。”
“谁说不是呢!还从没见过这种事儿呢,听说那个神秘神医是他们所有人的祖师爷!没准儿真是华佗来了?这不,好家伙,一百多号啊,全都是名中医,平时想见谁一面都得预约,可今儿怎么样?就为了那什么祖师爷说今天来,从全中国聚到这儿,啊,对了,还有特地从国外回来的,一个个都吓得从凌晨一直等到现在!这个恭敬劲儿就别提了!你说,就是对张笑天他们也没这么个样子啊?这回来的人可真是了不起!”
“嗨!张笑天算什么?啊?算什么?不就是活得长点儿,辈份儿高点儿?你没听张笑天说,连他都得管来人叫祖师爷!嘿,我就想了,要是这神秘神医是张笑天的祖师爷,那他该有多大岁数?张笑天就老得成了精了,这回还不得来个妖怪?”
“你就是说话不着调,老神仙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哎,对了,好像上一次是你去采访老神仙的吧?一口一个‘神仙爷爷’叫着,人家就是不理你这个碴儿。这会儿你倒成爷爷了?你看着吧,这个神秘神医还指不定怎么怪呢?别看咱们也等了八九个小时了,没准儿人家一不乐意,不来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得得得,我没招儿的时候你就有办法?你也就是等的时间太长了,冲我痛快痛快嘴儿罢了,你冤屈什么啊?你看看,中央电视台的杨萍、省台的赵岚,那是多大的腕儿,啊?不也是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同一时间。李亚峰家里。
“老大,走吧。”曹暮发话。
“你着什么急啊?我是说今天去来着,可也不用这么早吧?反正去了就得忙,还不如晚去一会儿,先玩个够本儿再说是不是?就是他们等我,那也是中午下午的事儿,去这么早干什么?在哪儿的可都是平时养尊处优的老家伙,哪能起这么早?要是去了没人,那才笑话呢!”李亚峰低头玩着刚买的电子游戏,正上瘾呢。
“也是。那就再玩一会儿?”曹暮看着电视屏幕上李亚峰操纵的人物叱咤风云,也有点儿心动,拿起手柄,也要参战。
“老大!老大!可不得了了!”王信喳喳呼呼地一头就冲了进来。
“王信,怎么了?”曹暮一把拉住王信问。
“老大,老大,咱赶紧走吧!我刚从省中医门口儿过来,天!吓死我了!上万号人啊!挤得满满的。我一问才知道,他们从今天凌晨就开始等着了!老大,你到底是怎么跟那个孙老头儿说的?赶紧走吧!好嘛,我算是开眼了,别的不说,就那一百多穿着白大褂儿的老头儿站在一块儿,那是什么景象!人生难得一见啊!”
“什么!”李亚峰立马儿也站起来了,“这……这是怎么说的?”
“老大。”曹暮平静地说,“看样子,咱们都低估了华佗门这三个字的份量。”
“靠!你这会儿说管个屁用!走走走,别再玩了,靠!你把游戏关了成不成!……唉……他们这是想干嘛啊?这不是要我命嘛!”
尽管有了王信的事先报告,李亚峰还是让省中医门前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吓了一跳。
“王信,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老大,我哪儿知道啊。你看,最前边的是那些老中医,两边的是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后边是准备给你送锦旗的——你不是治好了不少人的病了吗?再后边、啊,还有外面围的那些人要么是求着你治病的,要么是闲着没事儿来看热闹的,刚才还没警察维持秩序呢,这会儿人更多了,连警察都派出来了。”
“不对吧?这么个闹法就没人管吗?”李亚峰挠挠头,困惑极了。
“管?老大,你想想,现在省中医里面的那些老中医都是些什么人物?他们都是给什么人治病?谁敢说个‘不’字儿?巴结还来不及呢。”曹暮笑着说,“从古到今天底下就有两种人得罪不起,一种是耍笔杆子的,得罪了他他能硬生生把你一好人给写得遗臭万年;还有一种就是当大夫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得用上人家,只要他给你小小发一下坏,你就得玩儿完。哎,老大,我刚琢磨过来,你把这两种都占全了啊。”
“去你的吧!”李亚峰骂一句,又挠挠头,“嗨,反正都这样儿了,那就走吧!”
就在李亚峰、曹暮、王信三个人被众星捧月一样迎到省中医里面去的时候,在上空极高处,黑衣人——华文昌正在云层之上向下俯视,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地上的人群。
“也许……不改变这一段历史对李亚峰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华文昌轻轻嘟囔着,“儿须成名酒须醉,小怜说的不错,接下来的日子应该真的是李亚峰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吧?可是……历史终究还是会改变的,不是吗?不管这是不是我的本意……”
随着逐渐变得狰狞的语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