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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生一世-黑帮-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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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多少?”

“听懂了我的名字。”

程牧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让我说完电话。”

“好,”南北也压低声音,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告诉他,“如果想出卖我,记得要卖个好价钱。”

他曲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我舍不得。”

南北轻皱起鼻子,表达自己的不信任。

程牧阳笑一笑,对着电话,用俄语很慢地回答阿曼:“关于南北,照我昨晚所说的,去安排。”

、21第二十章最后的赌局(2)

南北看着他挂断电话。

只是直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显然程牧阳并不想告诉她。

周生家的管家;临时来告知是吃西餐;南北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只能在沙滩上出现的衣服;实在觉得不合时宜,终究为了尊重主人;换了身正统的。程牧阳自己取下纱布,南北重新替他换了新药后,他只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

“非常……”南北看他的手;“嗯;非常好看。”

“这是对主人的尊重,”程牧阳说,“毕竟不管什么原因,这个伤,和那个女人的死有关联,避讳些比较好。”

“你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猜到一些,”他给她做着假设,“她或许只是个定时炸弹,被别人放在周生行身边,需要使用的时候,会让她执行。比如杀掉我。”

南北想起,在千岛湖那个深夜。

程牧阳端着狙击步枪,亲自还击后,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你看。程牧阳带了这么多人在身边,却仍要时刻防备,是不是身边人有问题?或许真有机会制于止死地?

那时候她置身事外,还嘲笑他风雨飘摇,却自得其乐。

程牧阳走到桌子边,拿起昨天的俄罗斯《新信息报》,随便搭在左手臂上,翻看着。南北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你是程公的第四个侄子,有很多堂兄弟?”

程牧阳嗯了一声,细细读着一条专栏。

“那你是怎么胜出那些人,成为下一任老板的?”

“好奇吗?”他笑,抬起头。

“好奇。”

“我们都是从第一笔军火生意开始的,”程牧阳给她简短做着解释,“我记得,我的第一单生意,是在黎巴嫩,只有五十万美金。当时觉得很容易,后来很不巧,碰上了以色列和黎巴嫩的小范围冲突,差点没命,不过也因祸得福,多赚了四倍的钱。”

他说的简简单单。

就像在说自己第一次签证出国,是如何忐忑,怕融入不了异国文化。

南北喔了声:“怎么多赚的?”

“哄抬物价,”他说,“战时的武器,自然要有个好价钱。

“所以,你们就看谁生意做的好?”

“差不多,”他说,“毕竟这才是家族立命的根本。”

“那程牧云呢?”

“程牧云?”他想了想,“他一直都不错。”

吃饭的地方,是封闭式的。

两个人停在门口,忽然被要求卸除身上所有枪械,南北有些意外,程牧阳倒是很配合,从身上摸出两把手枪,交给欠身含笑的管家。

虽然是吃西餐,可走过的走廊,依旧是一屏屏的刺绣,都是手写字体。

南北读了两句,并没有耳熟能详的。

“这是哪朝的诗词?”她倒是好奇了。

二管家走在两人三步以前,微微停下,说:“都是我家大少爷收集的,是吴歌。”

南北喔了声,没再吭声。

“是不是不懂吴歌是什么?”程牧阳轻声问她。

她低声说:“完全不懂。”

周生家的人,绝对都是浑身带着上下五千年的尘土气,她跟着沈公久了,勉强能学听些老戏,摆摆围棋。但再往深里去,却完全不行。

程牧阳忽然笑得非常揶揄:“简单些来说,就是和诗经差不多的,出自江南的民谣。”

她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外公特别喜欢收集些奇怪的东西,家里有日本江户时代的浮世绘春图,以前我看那副画,他就给我讲过出处。其实画里的意境就出自中国的吴歌。”

两个人转过走廊,就要到尽头。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程牧阳指着一挂苏绣,“这句,就是浮世绘春图最喜欢用的。”

她瞧了他一眼:“程小老板真是涉猎广泛。”

他摇头:“估计男人看到了,都会有些兴趣。”

南北奇怪:“和男女有关吗?”

“浮世绘春图,是江户时代非常有名的春宫图,”程牧阳揽住她的肩,轻声说,“比如刚才那几句,就是我们刚刚做过的事情。”

南北被他气的笑起来,可还是不太相信。

程牧阳非常正经地看她:“我没骗你,吴歌大多是淫词艳曲。”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有个男孩子走出来。年纪不算大,最多二十岁的样子,眉宇书卷气极浓,面容普通,说不上难看,却是过目即忘。

男孩子估计是听到了程牧阳最后的话,不紧不慢地笑着,说:“当年吴歌散落民间,可是蔡元培、鲁迅那些人号召文人收集的,还是九十年前的文坛风气好,比现在开化多了。”

南北好笑看了眼程牧阳。

好了,让主人听到了,看你怎么办。

程牧阳神情冷淡下来,伸出手:“程牧阳。”

“周生辰,”男孩子也伸出手,在看到他的手套时,微顿了顿,“程小老板受伤了?”

“昨晚的小伤,不是很严重。”

两个人的手轻握住,很快又分开。

他们走到游轮最顶层,半露天式的。周生行身边站着的是婉娘,宾客不算少,女主人始终是笑颜婉约应酬着所有人的寒暄。不管是被迫,或是自愿,这船上总少不了大众熟悉的脸,难得有次公开的,不需要古色古香氛围的场合。皆是衣香鬓影,珠宝加身。

程牧阳回身拿酒水的时候,她看到沈家明在和个香港男人说话。

“很担心?”程牧阳把香槟递给她。

她接过来:“担心什么?”

“担心今晚的输赢?”

“没有,”南北笑一笑,“你们两个,有了这个矿床都算是锦上添花,没有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最多,是折了些颜面。”

程牧阳小喝了口,微蹙眉。

“不习惯?”

他嗯了一声。

站了一会儿,长桌上就开始摆放自助午餐。只有他们少数的人,被周家的管家请入有遮阳设施的露天帐篷,程牧阳刚才掀开白色的绢纱帐,就有个小人影扑过来,他以为是摔倒的孩子,没想到伸手去扶的时候,却有凛冽的光滑过来。

布料被割开,他攥住了小男孩的手。

同一时间,站在绢纱帐后的二管家,也拿出枪。

在这个露台上,有枪的,只有周生家的人。南北蹙眉,看了那个人一眼。

程牧阳半蹲着身子,刀锋就对着程牧阳的喉咙。

“想杀大哥哥?”他微微笑了笑,一只手攥住小孩子的手,把刀锋往前拉,堪堪碰上自己的喉结,“很想?”

他说话的时候,非常冷静,甚至有些压迫感。

“我想杀你。”小男孩挥着另一只手,也被他握在手里。

他有和她母亲极像的眼睛。她没想到,周生家竟让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了一切。更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孩子只有四五岁的年纪,仇恨却意外惊人。

或者生于这种家庭,本就是早熟的。

程牧阳拍了拍他的头顶:“为什么?”

“你杀了我妈妈。”

“谁告诉你的?”

小男孩抿起嘴唇,抿的有些发白。

南北也弯腰下来,轻轻按住程牧阳的肩膀,轻声说:“好了,他还是小孩子。”

“你现在杀不了我,”程牧阳看着小男孩的眼睛,轻声把话送到他的耳朵里,甚至是心里,不管是不是留下了残忍的阴影,“等你长大了,来俄罗斯找我。记得我的名字吗?”

小男孩意外的坚强:“程牧阳。”

“好。”程牧阳笑起来,目光仍旧是冰冷。

她说话的同时,周生辰陪着父亲和婉娘走进来,众人诧异看着这诡异的画面:程牧阳半蹲着身子,握着小孩子的手,生生把刀尖抵上自己的喉咙。而二管家带着几个人,都在用枪指着南北和程牧阳。

很大的风,把绢纱帐吹起来。

程牧阳好整以暇地放开小男孩,后者似乎是有些灵魂出窍了,仍旧攥着刀,但是却真的不再试图做自己达不到的事情。

“周生仁,”孩子的父亲开口,叫男孩儿的大名,“你在做什么?”

小男孩仍旧傻站着,不过视线已经很自觉地,从程牧阳身上移到了自己父亲身上。不说话,也不放下刀。婉娘弯下腰,笑得很温柔:“来,小仁,过来妈妈这里。”

小男孩似乎很怕她。

也是因为怕,真的就很听话地走过去。

只不过临走到她身边,却靠在了周生辰身上。周生辰笑了笑,弯腰把他抱起来:“好久不见,我们小仁都会用刀了。”小男孩把脸埋在他肩膀上,紧紧咬着嘴唇,不吭声。

“非常抱歉,”周生辰抱着自己的弟弟,看程牧阳,“程小老板。刚才你曲解了我收集的吴歌,现在我弟弟拿刀和你开玩笑,两两相抵,如何?”

程牧阳倒像是不太在意:“小孩子的玩笑,不用这么认真。”

周生辰颔首,对二管家道:“周旬,去把看管小少爷的人叫来。”

二管家马上躬身,悄然把枪收好:“是。”

岂料刚才走了两步,却被程牧阳的手按住肩膀,定在了原地。

“等等。”程牧阳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

下一秒,他的拳已经挥到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猛烈,毫不留情。在触到皮肉的瞬间,南北很明显地听到了骨裂的声响。她的太阳穴猛跳着,看他因为情绪几乎变黑的双眼,还有嘴巴紧紧抿住,有些残忍的冷静。

所有一切,都近在咫尺。

人在剧痛下,所做的反应都是无意识的。那个管家只是想逃,程牧阳很快贴近。又是拳头砸到人身体的沉重响声,那人一声惨叫,一个踉跄向后仰面倒去,撞翻了临近木椅。

趴在周生辰肩膀的小男孩,身体抖的厉害。

显然是听到这声音,回想到了刚才和程牧阳的对视。

绢纱帐外很快静下来。

静的吓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程牧阳动手,用男人最原始的方式,野蛮的惊人。

那个人明显已经深度昏厥过去,程牧阳直起身子,像是忽然发怒,却又突然失去玩弄猎物性质的野豹。他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前一刻还是不死不休的暴力,此刻,却忽然因为毫无挑战,放弃了捕食。

他摘下沾血的手套:“抱歉,有些事,是需要立规矩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些时候,还有一章

、22第二十一章最后的赌局(3)

周生行的脸有些沉;却在笑:“的确需要立规矩。用枪口对着客人,并非我们周生家的规矩;程小老板已经手下留情了;”他挥手;示意人处理管家,“昨晚的事也很抱歉;没想到我身边会有个外人,威胁到了程小老板的安危。”

“这很正常,”程牧阳手背的伤很醒目;刚才他就是用这只受伤的手挥拳;以至于整个手背都开始有红肿;“就连我,也不敢保证身边每个人,都绝对忠诚。”

桌子被掀翻了,又有这种不愉快,程牧阳很快就告辞离开。

南北犹豫着,看了看周生辰怀里的小男孩,周生辰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很和善地笑了笑,让她放心。她很快掀开白色的绢纱,没看到程牧阳。

想到刚才的种种,心脏在胸腔里,忽然跳动的很激烈。

这艘船,实在太危险。

时时刻刻,都有意外。

今晚的赌局会不会真的那么顺利?

她在房间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差不多到七点多的时候,忽然有人送来了一份很丰盛的晚餐。周生家的人,为了照顾他们三家人的口味,特意带了会做各色菜肴的厨师。出来这二十几天,她始终都没有吃到薄荷做的菜。

云贵那一带的人,都很嗜好薄荷。

在越南,当地也都习惯生吃这种植物。辛凉,口味清郁。

她用筷子夹了小块的烤鱼,因为有薄荷的作用,油腻都褪去了。她忽然想起程牧阳的身上,总有这种清凉的味道。甚至在早晨,也能看到他吃薄荷叶。

就是如此细微的特质,总让她觉得,他离自己并不远。

她吃的有些入神,有人轻敲着门。她走过去,打开来看,是沈家明。

“在吃什么?”沈家明看她慢慢地吞咽嘴巴里的东西,不禁笑起来,“慢点吃,别噎住。”

她彻底吞下鱼肉,说:“薄荷烤鱼,来,一起吃。”

沈家明倒是不客气,走过去,拿起她的筷子,去吃别的菜:“我不喜欢薄荷,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北想了想:“好像真的是。”

“今晚的赌局,你去看吗?”沈家明边吃菜,边随口问她。

“不去看,”南北直接拒绝,“我怕我紧张。我总觉得,在这船上什么都可能发生,如果有可能,还是一觉睡到台湾岛清静。”

沈家明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卫星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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