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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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女爱谁也不能勉强,即便表哥逼迫又能怎样?心甘情愿才会幸福。
悠然已过三日,从那晚过后,绿柳山庄变得低调许多,仅有秦江带着来上班的两个女服务员卖茶,我们都钻在屋里不出去,夜晚的时候,彭海庭则捧着手机与小怜通讯。
按照小怜说的,张雕毕今天会对付我们,估计就是大杨树吸够了煞气,他要反弓变正弓给射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准备按计行事。
张雕毕的八字很好找,店里的电脑上就有他的身份证,小怜找借口去他家,顺便从梳子上揪了几根头发,却没想到张雕毕这个死胖子见小怜出过船,便问小怜愿不愿意陪他几天,小怜羞涩的答应了,还说等晚上一起去划船。
张雕毕神清气爽,大笑道:“好,搞垮了绿柳山庄,再一亲芳泽,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小怜呀,等对面的茶馆关门,哥就买过来,你去当个经理。”
小怜奉承道:“张哥真是有本事,自从您那个高人朋友换了风水,咱们便日进斗金,他不在镇上了么?”
“当然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哪里舍得走?你先去准备吧,晚上叫你的姐妹招待他,咱们一起泛舟东湖。”
计划进行的有条不絮,唯一的遗憾便是没弄到道士的头发和八字,虽然我们一拥而上能打死他,可这种杀人的事,我估计除了表哥没有人会动手,我也有些抗拒,而且用邪法搞他,警察也查不出来,要是活活打死,就等的当成通缉犯吧。
为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表哥单独去江云镇外的一间破屋子里找倌人,带回来一个陶土罐,这罐子比那两个特殊许多,灰黑色的罐身上用朱砂写着赦令二字,看来里面的兄弟很生猛。
这一天下午两点整,垂杨馆外噼里啪啦放起了边跑,我和齐健在三楼用望眼镜偷看,一个休闲服老胖子和一个运动衣小胖子笑容满面,联手揭下了楼中杨树的红布,没多久,一辆奔驰车停在门外,下来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来张雕毕还是老招数,假借欢迎贵客的名字射箭。
半小时之后,在一根长锯的努力工作下,表哥茶馆的横梁倒塌,尘烟飞扬,轰隆巨响,茶馆里冲出几个人,抬着满脸鲜血的秦江上车,绝尘而去,张雕毕和小道士相视而笑,满满的得意。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败家女鬼
夕阳时分,枺侗撸×⑾值哪亲÷ダ铩
我们几人坐在圆凳上紧贴着墙一字成排。窗户都被黑布封死,摇曳灯花发出烛光照在中间的彭海庭脸上,他面容凄苦,想笑笑不出的模样,一个穿着白色魚尾曲裾女孩坐在他腿上,悬空的小腿露出半截苍白肤色,比脚上的罗袜还白了一些,穿着绿色绣花的脚不停踢他的小腿,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娇笑连连:“狐哥哥,晚上人家不想回去嘛。那個老头一点不怜香惜玉,人家就陪你好不好啊!”
不纯种的狐狸精遇上死了四百多年的明朝女色鬼,彭海庭再也不敢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四处乱抛媚眼。
表哥去找倌人借只鬼,想趁小道士精神恍惚的时候上他身,趁夜奔到城里抢劫,然後再去自首,虽然他针对了表哥,却没伤天害理,如此一来也能留他一命,可倌人也不知道怎样的想法,送了这么个大乌龙來,我想先给这鬼来个下马威。穿好了道袍手握桃木剑,将陶土罐摔碎,还洠Я脸鲎约盒忧糯**师之嫡传小天使的名头,女鬼飘出来一巴掌将我抽出八米,正要再动手,冷不丁瞧见彭海庭花一样娇嫩的面容,然后就挂在他身上。
其实彭海庭长的不错,唇红齿白,面冠如玉,头发不长,却将脸型拉的挺拔,一双眸子大还很灵动,眼上的剑眉更是英武,这样的一张脸。本来能吸引无数小妹妹投怀送抱,可他是个有大毛病的人!
被王小佛抱着睡了几年,而王小佛又是个粗声粗气的威武大汉,两人相处,有人男了些,另一个自然就会娘一些,彭海庭平时娇滴滴一副含苞待放,任君采撷的模样,没事时摆弄钢琴造就的一副柔弱艺术家的气质。再配上那张精致的脸,从勾引小妹妹变成吸引大姐姐,还是那种有着施暴情怀的大姐姐。
这女鬼名叫有个土气的名字,李繁花,明朝崇祯年间扬州人,有一剽悍高僧从门前经过,她让高僧进家喝水解渴,顺便吃两个馒头。
女人要给男人解渴吃俩馒头,李繁花的暗示可谓明了,可那奇伟雄壮的高僧却说她请罗汉进门,乃是有大佛缘的人,也不罗嗦,盘膝坐下对着门口念经,李繁花以为碰见痴汉,急忙锁门不出。
三年后李繁花因病身亡,阴差说她得高僧点化,当有六百六十六年阴寿,硬是不拘她魂,领到了倌人那里,当年的倌人不是如今这位,那老倌见李繁花美貌,居然勾结到一起,后来新官上任,对她不感兴趣,索性锁进陶土罐里。
表哥想借鬼上人身,说这次要对付道士,让倌人借他个厉害些的,便把李繁花领了回来。
此时楼里的几人都知道彭海庭是狐狸精的孩子,秦江眯着眼看这传说中的生物,齐健满脸愤恨的鄙夷妖怪,表哥的眼里快喷出火来,狐狸精大战色女鬼,不可多得的好桥段!
李芸在茶馆休息,一个小丫头照顾她,倒是不担心张雕毕会找麻烦,不过他毕竟将红布揭开,煞气冲进了绿柳山庄,我让她穿着道袍,小丫头抱着桃木剑,又将滴血童子埋在地板下吸收煞气,还有虎子守着,有不对劲也可以提前示警,我们只要专心收拾张雕毕和小道士就好。
张雕毕永远也不会知道,此时陪他吃晚饭的女孩,正用手机与秦江发短信,通知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就到。
女鬼越来越放肆,脚勾着彭海庭的小腿,如蛇般柔软的绕道他身后,干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但彭海庭忽然一僵,激动地说:“小方大师,要不我去跟雾女神沟通一下?这事可没和她提前打招呼呀!”
女鬼的脑袋从他肩头冒出来阴森的望着我,我急忙说:“不用,你和繁花姐多沟通吧,培养培养感情嘛!”
彭海庭快哭了:“方哥,我给你介绍我们族里的狐狸行吗?你让我出去跟雾女沟通行吗?”
我苦笑道:“彭哥,你觉得繁花姐出来,这里还是我做主嘛?”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走到李繁花面前恭敬道:“繁花姐,晚上的事千万拜托你,那小道士身上可能有护身的玩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握?”
李繁花傲然道:“我有高僧佛力加持,又得上一任倌人命牌,一个小道士还不在话下,不过赵老鬼对我说可以游玩三日,你们怎么安排我?”
“您说呢?”
“我就要这个小帅哥,他是你的人?让他陪我三天吧。”
表哥满脸艳羡,正准备毛遂自荐,彭海庭就叫了起来:“小方大师,不要这样。”
我为难道:“繁花姐,你看人鬼殊途,这样不太好吧?而且强扭的瓜不甜。”
李繁华脸红,低下头羞赧:“我就喜欢用强的。”
“那您随意吧。”
彭海庭破口大骂,却没有人接话,主要也是接不了,齐健嫉恶如仇吧?他也只敢瞪瞪彭海庭,目光转到李繁华身上时,谄媚笑的像朵牡丹花。
夜幕降临,小怜发短信说他们已经出发,只是这船不是小划子,而是张雕毕搞来的一条打渔船,差不多能做十来个人,这胖子色鬼要玩个大被同眠,除了小怜和另外两个姑娘,还找了三个女孩,那小道士也在其中,可小怜特质的船下有水哨子,能让雾女收到消息,现在却不能指望她了。
我沉思道:“无妨,张雕毕不是问题,开始想用女色也是担心那小道士有防备,既然繁花姐有如此信心,咱们也省心,齐师傅,这次要是做成了,以后还请你多帮衬表哥。”
我拉着表哥向齐健鞠躬,他急忙起身还礼:“小居士不必担心,既然得你教授茅山术,便是我师父一流,只是你不让拜师,但该做的事我觉不会推辞,您放心吧。”
我不知道爷爷究竟算是什么等级的高人,毕竟他那个世界离我太远,可仅仅将他教我的小把戏交给齐健几手,他立刻惊为天人,直夸我们茅山名不虚传,乃是正一教魁首。
如果陈春峰是茅山的人,我这辈分可高的吓人,也不知道茅山掌教认不认我这个师祖!
齐健是表哥那个后台推荐来的高人,也算是有两把刷子,他能专心帮表哥,此间安矣,而秦江大学时被人抢了女朋友,小伙子提着刀找那高富帅拼命被打成死狗,表哥经过救了他一把,这才跟到江云镇,之所以让他参与这种鬼神之事,也是想震慑一下,当他见我隔着几百米把张雕毕暗算,估计也得死心蹋地跟在表哥身边。
我在杏桥村学坏了,居然敢害人?
还有半小时时间,李繁花不再欺负彭海庭,他们将正中空地让出来,在放桌上扑了一块干净的黄布。
做法铺黄布,礼敬诸鬼神。
香炉飘三烟,草人通七窍。呆来大圾。
巴掌大的草人四肢俱全,穿着一块花布剪成的衣服,这是用张雕毕的内裤裁制,平伸着的双手双脚成个大字,四根长发连在一起,额前黄纸贴着赦令符箓,脑后催命符书写生辰八字,这草人被我放在财神香后接受了一天一夜的香火,还用李芸的经血与朱砂混在一起给他点了颗心脏,就等着今夜暗算之用。
爷爷早说我道行不高,如果有朝一日要算计人,做法时最好在空旷原野,好让星星月亮罩着,其中缘由不甚明了,只须知道这样做有好处,所以这座很有历史的竹楼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让一月光华射下。
但凡做法都要踏罡步,寻求冥冥中的一点机缘,而这种算人之术要恭请鬼神,踏的是五步拜鬼罡,爷爷教过一次,可惜我全忘了,前天正在摸索着滑步时,齐健出了个主意,我们抱着表哥的电脑发了个百度知道,没想到还真有人录像回复,画面开始时,我一眼就确信是真的,与爷爷的步罡的感觉一模一样,看来也是位高人。
询问高人的来历,他回复说:虽在红尘中,茫茫无觅处。倘使得相逢,得饶且饶人。
不明所以,便不要想了!
如今人对道法了解许多,不要说书籍,就连网上都可以查到手诀,罡步,符箓的画法也罗列种种,但口诀却是各门各派的不传之秘,所谓的符咒,符是符箓,咒便是口诀,即便会画符,能诵诀,却不见得可以施法,爷爷说请鬼请神,重要的还是身体里血气,阳气,要是血气不旺,阳气不重,游魂都懒得搭理,便只能用些土办法,用桃木枝,大姨妈之类装装高人。
五步拜鬼罡游走第七边,便感到有些虚弱,我知道时候到了,停步立正,左手托右手腕,比出一个剑指,低声沉诉:“张雕毕,魂通来,听我诗,行我言,世间生人,就是艰难。目前无见,目前前人阎王注定,就三更死。并无留成,就到五更有人三十,也就会死。有人四十,也会去亡”
诗念一半,我已经感觉全身酸软,好像浑身的力气涌到头顶,冲破一个窟窿涌了出去,剑指在哆嗦,双腿如筛糠,脑袋不可抑制的前后点着,却咬紧后牙勉力发声,将将又念出一句,眼前人影一身,一股冰凉扑面而来,李繁华原本还算清丽的脸变得一片铁青,她按住我的肩膀,吐出如冰碴子的一句话:“这首劝亡诗,你是哪学来的?”
没回答她,反倒是她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啸,震得齐健和秦江耳朵流血,哀嚎的捂着双儿软在地上,我的一口热血喷在她脸上,她捂着面跌步连连,我惨笑道:“贱女人,喷死你个王八蛋。”
仰天倒去,恨不得将李繁华捏死一万遍,老子拼了命才念出半首诗,她倒好,随意一按,按得气血虚浮,费我一番辛苦:“bitch。”躺在地上,我送出个中指给她!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追逃
李繁花发疯,我急火攻心,穩不住气血喷了她一脸。心头确实解恨,可冷静下来后反而有些难堪,她要是玩起命来,除了不能上我身,可其余人就死定了,可让我诧异的是她胡乱抹了几下脸,将如硫酸喷过的面孔抚平后,便关切的飘到我身邊,扶着脖子柔声说:“你没事吧?”
“啊?没事。”我尴尬道:“不知道bitch是什么意思吧?干得漂亮的意思。”
“那首劝亡诗是谁教你的?”
“我爷爷。”
“爷爷?”李繁花茫然道:“年纪对不上,你家太祖是谁?”
我只知道明太祖叫朱元璋。但肯定不是我家的,不過我明悟她的意思,解释道:“不是你说的人,你是不是认识扬州博山观的观主?”
“是的是的。”李繁花激动起来,一只手比划道:“就是那个死道士,长的飄逸俊美,背着一柄阴阳剑,最喜欢穿青步道袍卷云长靴,手上还挂着红线铃铛,就是他!”
我苦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是谁了,不過我爷爷出自博山观。”
“原来如此。”李繁花想到些什么,有些黯然:“这么些年过去,他也應该入土化尘了。我还痴念着做什么”
她将我放在地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木牌:“刚才是我莽撞了,你将这挂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