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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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雯搓着手取暖,脏兮兮的脸蛋,身上有不少擦伤,等到了明耀大厦楼下她忽然问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找个朋友,怎么了?”
陈雯狐疑的盯着我看:“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谁?”
“我男朋友!”
“不认识。”
“他就在这上班。”
“这样啊!明天就不在了!”陈雯的毛绒拖鞋坏掉一只。单腿蹦着跟在我身后,我心中不忍将她拦腰抱起,保安早就得知我会造访,核对了姓名便敬礼放行,进了大厦我便打量那块龙壁,确如陈三水所说,连串的蝇头小字被踩在龙爪下,盯着看时,总能感觉有阵阵哀嚎在耳边响起。
“你哭啥?”我还以为是亡魂哭诉,没想到是怀里的陈雯在呜咽。
她抽着鼻子说:“当年我父母就在这里被烧死,一周前这座大厦招工,对当年遇难者的后人照顾,便分给我一个名额,我男朋友大学毕业还没工作。就让他来这里上班,没想到他居然背叛我”
陈三水做事还算地道,镇压了亡魂还照顾他们的后人,不过也是收买人心的把戏,用血亲来压制这些亡魂不能捣乱。
陈雯的男朋友真不是东西,吃软饭还砸人家的碗,哎,天底下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
大厦暖和,可陈雯哭哭啼啼的我也没让她下来,等电梯开门刚准备进去,便看见司徒辰在里面,他笑道:“楼上看见车就知道是你来了,专门下来迎接。”他歪着头看陈雯:“哪捡来的美女?”
“送给你,要不?”
司徒辰腼腆的笑:“开玩笑,不过这位小姐好像受伤了。”
“对,我开车把她撞了,作为补偿,你把她在这里上班的男朋友开除了吧!”
司徒辰微微呆滞,随即下流的笑:“小方大师追女孩的手段很别致啊!不过你也太狠了吧?”
我反应过来,他以为我看上陈雯,故意把她撞伤好套近乎,而陈雯从我们的对话里也知道司徒辰来历不凡,此时有些紧张,被他的话羞得脸埋进胸脯里,不住的扭动想下来。
司徒辰的办公室就在二十八楼,整个一层都属于他一个人,从一楼乘电梯就花了三分钟,我趁机问他:“你姐呢?”
“在家,海庭兄赚大了,我姐说服了她的那一位,可以试着接受海庭,哎,齐人之福啊,还长的都不错!”
“浓浓的酸意,你嫉妒啊!”宽大的办公室装修的金碧辉煌,就连细微之处都颇下了一番精雕细琢的功夫,我将陈雯仍在那张足以容纳十个人睡觉的大床上,便对司徒辰夸耀:“这装修,啧啧,真是鬼斧神工啊,太衬你的身份了。”
司徒辰苦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将所有余款付给杜先生,多给了三分之一,一毛钱都没让你父亲见到。”
“唔,承你的情了。”拉开衣柜,整齐的挂着十几身衣服,我挑了一件厚实的风衣扔给裹着被子可怜巴巴的陈雯便不再管她,与司徒辰坐在红木茶几两侧喝茶:“那件事如何?”
“还没来电话。”司徒辰转动鸡蛋大的茶杯,低下头没有看我:“东山上有片地不错,旁边是村民的祖坟,我准备买下来建个生态园,所以”
话未说尽,我却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我有充足的把握,今晚你领着他去相风水,届时我会说跟踪你们而去,不会让你暴露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暴露了陈三水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是他与我父亲相处了几十年,我实在不好意思撕破脸皮。”
“我懂,你尽可放心,今晚过后陈三水不会再出现你面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事与你有关。”
司徒辰伸长脖子小声说:“床上那个女人就知道,难道你要灭口?”
我瞥了小心翼翼的陈雯一眼,同样小声的告诉他:“你帮我查一下这女孩的来历,她不是有个男朋友在这里上班?就从男朋友身上开始查,不需要太多,只要知道最近三年她有没有和奇怪的人接触就好,明早我带她离开,有了结果你通知我。”
“你准备去哪里?以后我有事怎么联系?”
“一周之内就打这个电话,一周之后如果有其他事,让你姐联系彭海庭,找一个名叫齐健的人帮忙!”
之后,我与彭海庭一杯接一杯的喝水,再也没交谈过,陈雯披着风衣,被子盖住腿,规规矩矩坐在床上,只是看我俩的眼神有些畏惧。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陈三水的电话姗姗来迟,司徒辰按下免提键:“陈爷,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小子不是搭上了高枝?这件事怎么不找他去处理?”
司徒辰谄媚的解释:“方航哪比的上老爷子老辣?得知他与您有仇,我自然站在您这边!”
“我看你是联系不到他吧?”电话里的陈三水冷笑:“那小子去了西安还没回来?”
“我不知道啊,您怎么知道他去了西安?”团找双亡。
“他爸说的算了,不说他,你来接我吧,与你父亲相识一场,这点面子还是要卖的。”
挂了电话,司徒辰点点头,十分放心的独自离去,从陈三水所在的赵庄到东山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从这里出发只需要半小时,我尽可以享受一番大老板的待遇再离去,反正今晚的事也不需要提前埋伏。
相风水可以白天,安魂则必须是半夜,原本陈三水不想晚上出门,可司徒辰找了借口说那片地里有古怪,陈三水才决定今晚去安抚亡魂,我要做的事很简单,如果那里真有鬼就看着陈三水出手,等他得胜时偷袭一把,如果没鬼陈三水也会摆好了香烛做法,我趁机把他打晕,带到没人的地方绑起来好好聊聊。
怡然自得的品茶,没了司徒辰,陈雯也放开许多,怯生生的问我是什么人,我说普通人,她说想回家,我说她已经没得选了。
陈雯瑟瑟发抖:“难道你要绑架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绑架你还不如绑架刚才出去的小帅哥,他比你值钱多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不给陈雯反对的机会,用风衣将她裹紧推出门外,走出大厦门口时,这女人出了幺蛾子,她居然对着保安喊救命,说我绑架良家妇女。
让她大跌眼镜的则是保安笑着为我们推开门,恭敬的祝愿一路平安,对她的呼救当做没有听见。
看着陈雯心灰意冷的模样,我笑的合不拢嘴,强抢良家妇女的恶少只在电视上见到过,没想我也亲身经历了一回。
虽说陈雯做出不想跟我走的模样,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万一是欲擒故纵呢?还是带在身边稳妥些。
开车,一路奔驰,到了东山脚下陈雯已经吓哭了,她求我不要伤害她,我将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很真诚的说:“我来这里有事,并不是要伤害你,你就在车里等着,我也不拔车钥匙,如果你害怕可以开车逃跑。”
不理会陈雯的诧异,我去后备箱取出牛骨刀,拿出一叠画好的符箓塞进口袋,径直走到上山的唯一一条路边藏好,静等着陈三水的到来。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车行驶而来,在拐弯处,车灯连闪四下,这是我与司徒辰商量的暗号。
埋下身子,等车顺着公路上山,我猫腰向半山腰冲去,他们七拐八绕始终没逃出我的视线,终于在停车场停下,司徒辰大声说话引陈三水走小路去他看相中的地皮,而我就在身后二十米左右跟着,前方时不时传来司徒辰的声音,倒也不会跟丢。
第二百一十四章 纨绔并非皆无能
“小辰,我和你父亲认识有四十多年了吧?”步行十几分钟,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陈三水忽然停步,靠着一颗大树问道。
“差不多,父亲十六岁去便认识您了。”
“嗯,也算是老交情,他救过我,我也帮过他,真真正正的好兄弟,可惜呀,再好的交情也有变淡的一天。”
司徒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陈爷说的哪里话,上次确实是小辰鲁莽了,而且也是不知道方航的真实身份,这才冒犯了您老。您可千万别跟小辰生气,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
陈三水冷笑着摆手,打断他的话:“是看着你长大,可你跟陈爷爷从来不亲近,对么?”
“哪有,您老想差了,我拿您当干爹一般对待呢!”
陈三水不理会他的讨好,按着自己的想法自顾自说道:“究竟是哪件事让你起疑心了呢?七岁那年我黑了你父亲一笔钱,漏掉一张字据让你看见,可你那时连字都认不全呀!还有十三岁那年,你和小星被绑架,虽然我就在绑匪之中,可带着面罩也从未说话,难道你当时能看出破绽?哦!是你十六岁的时候吧?发现你父亲的新女人与我有一腿!也不应该。当时是你把她送到香港求我治病的。在这之前我都不认识她,你究竟是从何时看出我的破绽?”
陈三水说这些的时候,司徒辰就在他前方站定,等到说完了才转身面对他,摇着头嘿嘿的笑了两声:“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这些?”
“就是想问问,应该是十六岁那年吧?她得了寒症西医治不好,你便带她去香港找我,用针灸治疗了三天,事后你就去留学了,难道是我俩表现过于亲密让你看出了破绽?可每次亲热前都给你灌了安眠药,没理由会被你发现。”
“对,我睡得像死猪。怎么可能撞破你们的奸情,不过送她去香港之前就怀疑她了!”
“哦?怀疑什么,那女人傻兮兮的哪有我这么万恶!”
司徒星镇定的说:“看你们的眼睛,一样充满了贪婪。”
陈三水苦笑:“我什么时候表现的贪婪?十四岁那年看你父亲重金买来的佛像时?”
“为什么非要十几岁?”司徒辰摊开手,很无所谓的说:“五岁那年我准备上小学,当时父亲在你的帮助下刚刚做成一笔生意,赠给你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你假意推辞几句便收下了,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你很虚伪,你们是生死之交,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对自己的好兄弟都要惺惺作态,难道你还值得相信?”
“五岁?”陈三水盯他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厉害,真是厉害,五岁就察觉了人性的弊端,你这娃娃也早熟的可以,这样说来,我黑你父亲五百万,绑架你们姐弟勒索了三千万的事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司徒辰傲然道:“见到那张字据时我虽然不识字,可你收起的样子太匆忙,由不得我不怀疑,虽然不识汉字,可字据上的日期就是那位老板付款的日子,顿时就想到他将钱交给你,而你赖账了,至于说绑架我们的事,陈三水呀,我真怀疑你脑子有问题,不露脸不出声就没人知道是你了么?”
陈三水嘲笑道:“不看不听,你是狗鼻子闻出来的?老子天天洗澡!”
“确实是!你喜好沉香,而绑架我和姐姐的六个劫匪中有两个都带着沉香手串。”
“那你如何知道其中有我?”
“因为你风骚啊。”司徒辰撒开性子讽刺他:“六个劫匪中四个被捕,一个被警察打死,一个成功逃脱,而被捕的四人都是第一次犯法的新手,被打死的是惯犯,也是四人交待的组织者,而逃脱的那个就带着沉香,价值一百多万,有能耐从警察手中逃脱,有钱买一百多万的手串,对我们姐弟的行踪了如指掌,还喜欢沉香,你说,我不怀疑你能行吗?”
陈三水鼓掌道:“精彩,思维敏捷的小伙子,继续说下去。”
“哼,怀疑你,但是没有证据,贸然揭穿说不定会被你害了,而且凭良心讲,我真没觉得你做错,人有七情六欲,你只是喜欢钱而已,父亲的钱也是在你的帮助下赚来的,为了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又不想在兄弟眼里失了高人形象,做点下三滥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父亲领回那个女人后,我就决定试你一试。”
也是生意上认识的风骚女人,司徒辰的老爸早早没了妻子,找个漂亮妞续弦也不为过,可早熟的司徒辰凭借对陈三水的怀疑想到另一桩可能,如果这女人生了孩子,陈三水会不会害死父亲,帮着女人夺取家产?司徒辰可以容忍他捞一份,却不能允许他抢走属于司徒家的那一份。
是年,司徒辰十六岁,富家子锻炼出来的心狠手辣和心思缜密让他想出来一个考验陈三水的办法。
这个女人搬到司徒家的第三个月便病了,每日流虚汗还经常晕倒,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她体质衰弱营养不良,可事实上是司徒辰一位同学的奶奶是苗疆老人,他听同学说奶奶会很多厉害的本事,便主动求到她帮忙,这老太太听司徒辰说了家里的事,自忖斗不过陈三水,但为了给孙女谋个出路,还是勉为其难给了他一副药。
这种药是古代皇宫中争宠女人常用的,药方就是毒性小的毒虫毒草,日常少量的服用没什么大碍,可一旦饮下混有藏红花花粉的烈酒,女人的子嗣之源就会被破坏,再也无法生孩子。
所以那段时间,司徒辰身上揣着装有白色粉面的小瓶子,每次在家吃饭就往菜里撒些,大家共甘共苦,都吃着有毒的菜肴,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便到了司徒星的生日,司徒辰很有眼色的去取酒,藏红花花粉就被倒在里面。
这种毒对男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