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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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年!”
“神仙啊,活神仙啊,我就是八二年八月八日的生日!”
周吉抓着齐健的手要拜师,发誓将本门法术发扬光大,齐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开,走到一边神色怪异的不知想什么,我问他:“你的龟卜之术居然这么厉害?”
算命之术考究五相加生辰,分别是面相,手相,骨相,声相,还有最不常用的影相,再加上生辰八字可以算出一个人的运途如何,可齐健看脸,听声,不查手,不摸骨居然将生辰八字算了出来,用这种手段去算命忽悠人,还有不上当的?
齐健苦笑:“我怎么能算出他的生辰?是那个时间段生的人才会有那种面相,七十二行都有自己的祖师爷,盗贼的祖师爷就是地贼星时迁,你看这周吉的容貌,眉角飞散乃是跳脱纸人,眼底溜神乃是偏门之人,口舌机警乃是巧妙之人,再加上一副不似好人的脸,一看就是当贼的料,而八字里又带着地贼星的气运,再看他生日,八月八,发又发,这家伙要是当小偷,除了与他命理相克的警察,怕是没人能抓住他!”
一番说辞把我逗乐,再看眉飞色舞,口水飞溅讲故事的周吉,不是贼就是骗子,别人当警察他也当警察,却只能混进四大家族做卧底,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了!
李家夫妇早已烧好火锅,就等着周吉到来,此时已摆上桌招呼我们去吃饭,福伯不与我们同桌,他家的老婆子恶疾缠身,盛了两碗饭菜就道歉了端走,李叔李婶要替张律师尽地主之谊,还开了酒陪我们喝。
“李叔,甜甜和萌萌不吃饭么?”
期间两个女孩下楼与父母打招呼,被李叔引着与我们见了一面,不咸不淡的叫了哥哥姐姐就转身离去,如此不热情的姿态让李叔有些难看,可他也没有多说,好像习惯了女儿的这副做派,此时听我提起,他犹豫再三,还是亲自上楼叫女儿下来。
谱够大的,居然让亲爹去请,这要是在我家,我爸早就解开皮带抽了!
李叔上楼不久,我们就听见隐隐的争吵,他压低了声音怒吼,女孩们却毫不顾忌的尖叫,我对李婶说:“要是两个妹妹没胃口就算了,咱们吃就好。”
李婶面色难看,愁苦的解释:“这两个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以前还听话,自从大病了一场就变得沉闷起来,智鹏带她们去北京看病,好像是心理出了问题,我们两口子心疼女儿,智鹏也娇惯的厉害,可在家还好说,等以后去外面上班,谁能包容她们一辈子?小方,你们都是年轻人,婶子求你个事,好好劝劝她俩,这样下去总会惹麻烦的。”
我趁机问道:“李婶,她们有没有接触过特殊的人,受了刺激才会变成这样,或者有没有奇怪的响动,比如夜里不安稳,经常摆弄怪异的东西?”
李冉回忆道:“没有吧?自从病了之后她们有大半时间住在这里,有福伯看着,接触不到乱七八糟的人,其实我们也怀疑可能是早恋了,可去学校打听,并没有与男生特别亲密。”纵斤长弟。
当然不会是男生,男生哪有事业有成的男人有魅力,可即便她们与张律师大被同眠,为什么会对我恨之入骨呢?
李叔终究说服了女孩下楼,两个病恹恹的丫头跟在他身后入座,李叔笑呵呵,将刚才的怒火埋在心底,而这两个丫头也变了态度,对我们热情开朗不说,小嘴甜的好像吃了蜜,就如三流小明星见到谋导演一样的奉承,还去院里将虎子牵进来展现爱心。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这两个小丫头身上,除了面色苍白,喝两杯酒之后腾起一丝病态的红润,再找不出问题,等大家酒足饭饱,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时,她俩道别后亭亭上楼,李叔两口子收拾残局,周吉趴在我肩头小声的说:“二师父,这俩丫头有问题。”
齐健是他大师父,周吉无视我们的拒绝,执意这样称呼,我问他:“有什么问题?”
“一个黑色长裙高跟鞋,一个粉色运动服平底鞋,都带着项链手表,还抹了口红。”
“说明什么?”
周吉严肃道:“来吃饭还擦口红,在家里还穿的这么正式,说明她们爱美的地步已经到了臭美的级别,这样的女孩最在意什么?形象!你记得我给她们加了两片肥腻的烧肉吧?她俩毫不在意的吃了,爱美的女孩会吃肥肉?哪怕喜欢吃,也会装成不喜欢!”
真的假的?我问付雨辰:“姐,你喜欢吃肉么?”
付雨辰做出厌恶的样子:“不喜欢,我爱吃素!”
她说谎!我明明看见她狼吞虎咽的啃了一个大鸡腿!
“周吉,你继续说。”
“那个甜甜坐在我旁边,你知道她带着什么表么?百达翡丽,我攒十年的工资也买不起一块!而且你没有注意到吧?甜甜吃饭很别扭,好像不会用筷子。”
“胳膊受伤了!”我确切道,很可能是放血养鬼的后果。
周吉皱眉:“不是,她管用左手却用右手夹菜,可那个萌萌惯用右手,虽说双胞胎的行为很一致,却也不一定都是右撇子,但她偏要装出这副样子,就显得十分可疑。”
我不禁讶然望他,不愧是警察,虽然长相有些奇特,逻辑思维和观察能力确实厉害!
“你有什么想法?”
周吉咧嘴笑,自信道:“晚上!我给你查出她们的秘密,你抓只鬼来给我看。”
“好说,你查她俩,我弄个滴血道童给你开开眼界!”
第一百九十七章 神偷谍影
入夜,郊区的别墅只有呼呼风声,我所在的二楼窗户外正是落尽了树叶枯枝大树。风一吹便摇曳着好像张牙舞爪的恶鬼,我站在窗前,严丝合缝的玻璃不允许一丝凉意进来,可静静看着被月光洒上一层霜的苍茫野地,却让心也变得孤凉起来。
那一年的夜里,杏桥山黄叶飞卷,我带着虎子,扛了两床被子上山,狂风吹得山腰处那个倩影裙角飞扬,却吹不散她欢心的笑靥,与她相遇,山女拉着我的手说:“方航哥哥。我不冷。”
我告诉她:“知道你不冷,只是找借口上山而已。”
于是我们裹着被子坐在一块巨石上聊天,虎子横躺在我们腿上,脑袋枕着她的腿。屁股对着我。
夜深了,爷爷就上来找,虽然在密林深处却拦不住他的双眼,径直走到我们身前,他漠然的扫了一眼,扔下两个钢蹦转身就走:“有家不回,有床不睡,也不知道寒碜谁。喜欢就坐着吧,像两个小要饭的,活该被妖精叼走。”
那时爷爷拦着一切妖魔鬼怪,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多见山女一面,却没想事情突变,才发现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纵他女弟。
虎子的脑袋在我腿上蹭蹭,一双眼湿乎乎的,我也不好受,被秋夜感染,张嘴大吼:“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
“方航你他吗又发疯了?”表哥的吼声更大:“没事干就滚出去遛狗,大半夜的鬼嚎什么?把门给老子关住!”
俗人,真是俗人,如此仓惶的夜,不该吟两首诗嘛?
扫了表哥陪嘉缘看动画片的雅兴,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发骚,搬着凳子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从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两个小丫头的屋子,我要看看她们夜里会不会出来,还要看看周吉如何打探她们的秘密。
这几天虎子吃的膘肥体壮,有向猪发展的趋势,不单单是体型,就连智力都在退化。带着妞妞去杏桥村的第一夜,它还机警的对着妞妞咆哮,如今在这别墅里,却拿自己当成了宠物犬,一丝示警的意思都没有,指望它分别两个女孩是否养鬼是没戏了!
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尖,忽然看见三楼的屋子开了一条缝,我急忙蹬地后翻,身子还在旋转时抓起凳子,等落地后又连续撤步,这一番动作极为迅捷,我敢保证门里出来的人不会看到我。
轻声放下凳子,正要偷偷靠近门边偷窥,虎子猛然转身,压低脖子冲着我身后的窗外示威,我心中一惊,转身看去,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缓缓飘下,已露出腰的位置,在空中仍微微颤抖,做出不着力的姿态吓人。
“来得好。”我暗喝一声,右手掐出剑指,拼劲全力,跃步向窗户刺去,口中低诉:“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收摄不祥”指伤没痊愈,可这一扇玻璃也能穿透,当然,这要是防弹玻璃,我就只能呵呵了,不过张律师没到装防弹玻璃的地步吧?
就在指尖轻触到冰凉的窗子时,黑影摘下脸上的黑布,我急忙收指,险而又险的趴在玻璃上,周吉指着开关,我打开窗户问他:“你怎么这副打扮?专门扮鬼吓唬人?”
周吉抱怨道:“你以为我想啊,这是夏天的紧身服,冷死我了!”
“你不是去查女孩么?跑我这做什么?”探头出窗,周吉居然用一根钢丝吊在房顶上,我不由笑道:“神偷谍影啊大哥!你玩的真高级!警察还学这个?你不当贼真可惜了!”
“别闹,什么神偷谍影,这是我在孔家学会的,他们盗墓的时候就用这些装备,我从孔家撤退时专门搞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安置就被派来给你送尸体。”周吉倒挂着,消瘦的脸有些膨胀,语速也不自然:“二师父您快睡觉吧,算我求你了,那女孩屋里有监视器,一直盯着你这扇门,我在房顶冻了一个多小时,而且我是人不是蝙蝠,现在已经眼冒金星快要脑溢血了!求求您早点休息吧!”
周吉鬼祟的在我屋里张望:“鬼呢?你不是搞鬼给我看?”
“不到时候,凌晨三天是五更天,阴极生阳的时候才是做滴血道童的时候,说这些你也不懂!要不要进来休息会?”
“好!”周吉继续下降,扶着窗台后解开身上的钢丝跳了进来:“冷,我这小身板被吹得直晃!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查到了一些东西,二师父,你猜她们在屋里做什么?”
“我怎么能知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周吉正色道:“跳舞,走猫步,拿着香蕉当麦克风唱歌,好像神经病一样,是不是鬼上身了?”
“不是,要是鬼上身早就发现你了,而且这座房子里真的没鬼,”虽然怀疑她们是养鬼的女孩,但也有可能是曾经养过落下了病根。
人有五感六识,一间房子是干净还是肮脏一眼就能区分,在道士或者命火旺盛的人眼中,有鬼的屋子就如肮脏的屋子一样,一眼便知,任何事都会留下蛛丝马迹,鬼神之事也是如此,只要身在其中,那种无孔不入的冰冷就像是贴在皮肤上的寒冰一般容易察觉,而福伯久居这里,只要有鬼,他的印堂就会发黑,可下午我和齐健都看过,福伯的大脑门油光锃亮,乃是晚年有福之人!
给周吉分析了原委,他说:“既然没鬼,你为什么不招只鬼把她们迷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报,我为保家人平安,为救他人性命,为助善人好运,这些都是老天爷允许的,若仅仅是为了探查两个女孩的**而肆意招鬼,很有可能招不来,更有可能引火烧身,最有可能招来鬼,查出来秘密,明早出门我被车撞死!”
招鬼招魂,我在江云镇做过,为了救李芸的命,在太原做过,为了偷钱兰兰的药渣,可那是想看看她是否害我家人,在**更是招过所谓的神兵天将,为了自保,为了救画堂春,为了惩治那些愚昧残忍的藏民,可做这样的好事,代价就是我的命。
生人亡魂不同路,走在一起便是死,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好吧,原来鬼也不能随意招啊,真让人失望。”周吉嘀咕两声,活动身子养精蓄锐:“那两个疯丫头除了唱歌跳舞,还盯着电脑冷笑,穿着同样的睡衣我也分不清谁是谁,反正听她们说的话,是有事要等你睡着后再做。”
“你还能听到她们说话?”
“安窃听器了,吃晚饭的时候感觉她俩有问题,假借去车里拿酒,顺便拿了窃听器,黏在那丫头的高跟鞋底,我聪明吧?”
“万一她们洗鞋呢?”
“我草,你见哪个女人洗过高跟鞋?”周吉隐晦却很怪异的看我下身:“啧啧,没谈过女朋友吧?哎,修道的日子真是清苦呀,还是个小处男,嘿嘿。”
气恼的将周吉推出窗外,看着他又如蜘蛛侠缓缓上升,过了十分钟后,我估计周吉又挂在了女孩的窗外,便打着哈欠,假装疲惫的伸懒腰将门关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好像有一双眼睛就在莫名之处偷窥,我的一举一动都暴露他眼下。
但是周吉说那个监视器在走廊,并不能看到卧室。
也许,屋里还有监视器,关上门后便被女孩打开了?
应该不是,如果有,她们没必要盯着门外,直接看屋里就好,何况在门外安监视器,还可以对客人解释说为了安全,若是直接安在屋里,一旦被客人发现可是犯法的事,张律师懂法律,不会这么做。
除非他是个变态!
不确定他是否是变态,我也无所谓,喜欢就看吧,我脱光了摆两个造型也好。
拉上窗帘,屋里是浓浓的黑暗,我虽然不能如亮灯时一般明视,却可以看清个轮廓,而监控器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