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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入游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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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打我酒窖的注意!”

“给条活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道奇做最后的挣扎。

虞美人坚定摇头:“你知道那酒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地下室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管他是要藏什么怎么用,我已经答应共享了,为什么非要我撤走呢?”

“真的是有很必要的原因,我老大虽然嘴贱,但没有坏心,虽然残忍,但都是对待不按规律办事的对手。”道奇声音有些抢。

虞美人锁起眉,不以为意的问:“能有什么很必要的原因?你懂什么叫必要吗?”

“虽然我不懂,但我知道……”

“既然不懂就不要逼逼了,我是不会让你下到地下室的,如果怀疑我这话,你尽管试试。”

“就你吗?”道奇很讽刺的笑了一声,挑衅意味十足。

虞美人瞬间暴走,上前两下把他摁住,手掌扣住他的脑袋,膝盖抵着他的腰,使他动弹不得。

道奇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卧槽……你不止声音像男人……力道也他妈像极了男人……”

“在泰国人妖这词盛行之前,我就有个花名,叫有机美人,你以为是什么意思?”虞美人一字一句的说。

道奇突然很想笑,这很值得炫耀吗?一个女人被叫有鸡美人很好听哦?

“你真是没得显摆了。”

远处传来一个又脆又禁欲的声音,虞美人不回头都知道那是谁。

☆、第11章 他(她)是谁?(三)

医院,vip病房。

阮嘤进门之后小跑到隽灵枢跟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呲牙笑对她:“听说只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听到阮嘤这话,隽灵枢的经纪人觉得很没面子,总是因为这种小事来医院,闹的所到医院无不流言四起,说影后隽灵枢现实生活也演技一流,有事没事就装病,这话隽灵枢听来无动于衷,她的经纪人可不是,再来这么一两次崩溃都要崩溃死了。

“就是,这么一个小伤口也至于矫情的来医院?你知道外媒关于你私下的风评有多差劲吗?”隽灵枢的经纪人饬令她。

隽灵枢倪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尽管还有太多抱怨没发泄完,隽灵枢的经纪人也还是就这么出去了,毕竟隽灵枢是他的摇钱树,谁会傻到真对自己的摇钱树发飙,万一它闹脾气不掉钱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羡慕你可以对经纪人呼来喝去。”阮嘤啧啧两声。

隽灵枢没接这个话茬,倒头摔在双人躺都绰绰有余的病床上,略显无力的说:“我又失败了……”

阮嘤笑了:“猜也猜到了,叔叔真棒。”

“我就搞不明白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连话都不让我说的?”隽灵枢感觉自己气的胶原蛋白都要浮出脸面了。

“那是你的问题,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就大大方方表白嘛,你还指望他能主动跟你表白啊?他明知你喜欢他却还没有任何行动,那就是不爱啊,这种情况下你再不主动,根本没戏。”阮嘤一语中的,她总是能准备无误的分析隽灵枢的感情问题。

隽灵枢抄起一个抱枕扔过去,砸中她的脸后,问:“谁让你来的?”

阮嘤把抱枕塞进怀里,说:“我不是来看你的,是来看wuli州牧欧巴的。”

“陈州牧?他也住院了?也在这间医院?”隽灵枢挑眉。

阮嘤点点头,下巴在抱枕上蹭了蹭,说:“嗯,他是忌年糕体质,偏偏又吃了年糕,过敏了。”

“你那个新单的mv是跟他拍吧?”

“嗯。”

隽灵枢坐起来:“你知道他在洽谈‘杀死天使’那片子的男配吗?”

“真的假的?”阮嘤两眼开始冒绿光了,继续:“我签了那片子的ost啊,意思是,我又能和他合作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拿下,男配选角的关注度并不高,所以竞争力不大,现在关键就在于女主角。”隽灵枢已经接到李安导演邀请试戏的电话了,她知道这片子有冲奥打算,所以她势在必得。

“姜京淏不是钦点了一个叫虞美人的女主角吗?”阮嘤说。

隽灵枢也听说了,还亲自到姜京淏微博确认了一下,确实有一条虞美人的微博,但有用吗?拍板的不还是导演?制片人?投资方?谁会用一个新到不能再新的新人?

“是吗?”隽灵枢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说佯装不知的话。

——

歧本开车上完最后一个斜坡,就看到了家门口探照灯下赤膊上阵扭打在一起的虞美人和道奇,当然,基于虞美人某种特殊技能,呈现给人的是一副压倒性质的画面,压的是虞美人,倒的是……歧本都没脸说是道奇,就这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泰拳国家队的,还天天拿人家保镖挣多少钱这话来跟自己要工资,真是脸太大了,pad屏幕都塞不进去了。

“你真是没得显摆了。”他决定先解决虞美人,毕竟相对道奇,还是虞美人不好对付一点,这女人腿长劲儿大也就算了,重要不是省油的灯,医院南区那番话他差点没招架住。

虞美人看过去,脸色不太好,口气也不好:“滚!”

歧本就当没听见一样,悠哉靠近,在距离两人半米的位置蹲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在虞美人身上不断梭巡打量,边看嘴上还边无意识的小声囔囔着:“瘦瘦高高的小鱼干一条,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魅力。”

虞美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歧本,她觉得这个男人最好暴躁,不暴躁的话会让她有种暴风雨的平静感觉,未知恐惧比已知恐惧对人心摧残多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歧本抬眼问虞美人。

“什么话?”

“我说,准备好几只扳手,在地下室……紧一紧那两架除草机的螺丝。”歧本语速并不快,但他不认为虞美人听懂了,因为她还是一副掉闸的表情。

半分钟之后,虞美人才反应过来,又问:“那你说四十八小时期限已过,你要兑现你说过的话。”

歧本勾了勾唇角,瞥了道奇一眼。

道奇会意,说:“老大四十八小时以前着手了上海一个投资项目,给了项目负责人四十八小时的财务汇报工作,我去上海就是去了解工作进度的,现下期限已到,对方工作也均到位,所以老大敲定了那个项目。”

虞美人听道奇讲完,没顾得上第一时间松开他,反而问歧本:“所以,你在耍我?”

歧本面色未有丝毫不妥之处,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丧尽天良的话:“可以这么说。”

虞美人用舌尖戳了戳腮帮子,她放开道奇,直起身来,面向歧本,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和不燥:“有意思吗?”

“最初跟你提四十八小时时确实是打算砸你酒的,但被你灌醉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有这么句话吗?不与傻瓜论长短,不与酒鬼论对错。我没必要跟一个不男不女的大力酒鬼因为那屁大点的地方兵戈相向,何况太计较的结果是我吃亏倒霉。”明明打算好好解决一下邻里矛盾,但歧本莫名其妙的话越说越难听,以至于说到最后,他都觉得自己过份了,但又收不住……要人命。

虞美人活动了活动下颌,心头一阵刺痛,从她第一眼看到歧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本来以为只要避免过多交流,成为邻居的日子就不会很难过,但她似乎太过理想化了。

“你就那么喜欢看别人因为你手忙脚乱吗?”她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说出这句话。

歧本看着她的眼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闯祸了。

——

劳姿与陈州牧分开之后虽然狠下心来不再见他,但还是有一百个放心不下,在她频繁的托人问陈州牧的经纪人他的情况时,也有一个人在频繁的找她——五大三粗分组里的某一位。

也幸得那个男人打到了虞美人那里,才阻止了虞美人将歧本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瑞士酒店,1907房间,劳姿给虞美人开了门。

“你手机是摆设吗?”虞美人进门就问。

劳姿脸上尽是疲色,她懒得说话,闭上了眼,双脚踩上单人沙发,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圈住双腿。

“你前前任打电话了,让你明天整理一下,跟他一起见李安。”虞美人坐到矮几上,面对着劳姿。

劳姿置若罔闻,依旧闭着眼。

虞美人走到劳姿身侧,偏着头看她的脸,问:“哭过了?”

劳姿躲开虞美人的注视,把脊背现给她。

虞美人圈住她,翕动十指轻敲她的肩膀,既然她不想说话,那给她安慰也好。

劳姿拿掉虞美人的手,指着门口,淡漠发声:“滚。”

虞美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是劳姿在说话吗?

“怎么了?跟州牧在医院说什么了?”虞美人被劳姿反常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

劳姿听到州牧两个字,用全力甩开虞美人的束缚,倪向她的脸色很不善:“干你屁事?”

虞美人扫了一地酒瓶,再扫向劳姿涣散的双眼,舔了舔唇角,掏出手机想要给陈州牧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结果刚点开屏幕,劳姿就伸手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扔进了扎啤杯里。

“你抽什么风!”虞美人咄嗟叱咤。

“哟,你也会发脾气啊?当初被三的时候不是连计较计较都不敢吗?你也就只会跟身边人逞逞能耐了。”劳姿每一个字都直戳虞美人心口最柔软的那部分,她知道。

尽管被重伤,虞美人却仍上前去扶摇摇欲坠的劳姿,岂料再一次被她甩开。她阖上又干又涩的双眼,抬起手拇指抵着太阳穴,缓解头痛。

“如果不是你在我耳边总说陈州牧陈州牧陈州牧,我又怎么会爱上他?你明知道我是骚浪贱,你明知道我配不上他,为什么还总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他的名字?啊?为什么?”劳姿涕泗交颐,哭声中裹挟着绝望。

虞美人从来都知道劳姿恨自己爱上了陈州牧,但感情这种事,哪有什么的配得上配不上?难道不是两心欢喜最重要吗?

“你多牛逼啊,说出国学建筑就出国学建筑,说拿个奖就拿个奖,说回国就回国,我也想出国啊,可我没有钱啊,我还要养我父母啊,我还要为我父母还债啊,我没有谈梦想的资格,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我得认命,那些演员成就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得认命……”

劳姿的家庭,虞美人听她只言片语的提过,感觉的到她不愿意提及家里人,好像是难以启齿又好像是在对他们进行一种保护。自认识劳姿那天起,虞美人就知道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是她的魅力,也是她的瑕疵。

“你越是一副心疼我的样子,我就越是讨厌你,因为你什么都有,却还要拿走我的尊严。”劳姿说这话的时候伏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虞美人把她抱上床,从浴室涤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收拾了满地狼藉。

☆、第12章 什么在发酵?(一)

“你就那么喜欢看别人因为你手忙脚乱吗?”

歧本已经记不太清楚虞美人对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了,他隐约感觉的到她很难过,而这种难过是他带给她的。

事实上也不能怪他,谁让她在他心情不好的当口横冲直撞过来,仅仅接收点他的火气还算是便宜她了。

等等!

心情不好?

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老大,八点约了邹教授。”道奇小心翼翼的提醒,距离虞美人忿忿离开已经两个小时了,歧本自进家门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势,面上带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歧本对到道奇的话漠然置之,依旧是左脚脚踝叠在右腿下,手肘拄在沙发背上,稍有不同的是搁在下巴边上的两只手指开始轻量有韵律的摩挲脸廓。

“老大?”道奇追加一句。

歧本回过神,问他:“那个雌雄同体走时有没有说去哪儿?”

道奇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就一直在想虞美人吗?歧本因为别人愣神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澹澹发声:“她没有必要告诉我们她去哪儿啊,老大你刚刚不是在场吗?”

对啊,他在场啊,虞美人走时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并未留下只字片语。

“老大,邹教授已经打了两个电话提醒不要忘记八点……”

“去拿车吧。”歧本截了道奇的话,站起身走去浴室。

衣服脱到一半,歧本实在烦躁,就又穿上了衣服,下到了地下室。在见邹教授之前,他总要明确自己的治疗到哪一个阶段了,虽然前几天他还走失在那个逼仄促狭的地下空间。

歧本步履稳健的走到地下室门边,对未知的恐惧与不安会让人产生紧张感,而此刻的他,恐惧与不安太甚,一种下去就上不来的预感尤为强烈。上次下去砸虞美人酒时,他就是如此苍白着一张脸在门口盘桓踟蹰,一瞬觉得身体失去重心,一瞬觉得脑袋天旋地转。

‘嗡’——

手机在手里燥响不停,歧本额上粗壮的汗珠顺着脸廓滑下,湿了敞开的领口。

在他就要被那种死亡式的恐惧感所吞没时,一道脆亮的声音穿透门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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