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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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你在说什么!”天霓带着哭腔“王爷,你该知道天霓并无多意。天霓……天霓只想王爷对我好一点……”
赫连云沼沉吟了一下,声音依旧温润,却冷的如同六月飞雪。
他道“云沼,性子便是如此。”
谁完,他似是要走,百里天霓上前两步又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是不是因为你书房里的那画!”
赫连云沼周身突然爆出一股寒气,猛的转过身来。
“走。”
轩辕宸眼疾手快,揽住我的腰一闪,便带着我躲进灌木丛中。
赫连云沼眸色深赫,一步一步凑近百里天霓“谁让你进本王书房的!”
他在边疆待了四年,铁血杀场。早已非当年那个如玉公子。此番发怒,周身瞬然爆出一股邪魅的煞气。
“百里天霓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架势,当真吓坏了,后退了几步,却是靠在了树干上。
“王……王爷?”她唤了一声。
“你在本王书房都看到了什么!”赫连云沼逼近问了一句。
百里天霓声音略颤的道“没。没什么,就看到了一副穿着锦装,没画面庞的女子画像。在想去看,管家就将臣妾敢了出去,说是王爷的书房谁都不让进……”
赫连云沼沉吟不语,不过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又看了一眼贴在树上的女子,终究退后半步,转过身去。
“王爷……”百里天霓立直身子,似是红了眼眶“王爷,臣妾究竟哪里不好,你说出来,你说了,臣妾便改了可好?臣妾是真心喜欢王爷的,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王爷,你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天霓公主声音十分轻柔,与她平日的跋扈判若两人,但赫连云沼背手站着,终究没有回身。
远处偶有蛙声,呼的一阵山风,野茶花随风摇摆,偏偏黄叶飞舞。
我看着树下站的两人,感觉十分不自在。
不管如何,这是人家的家事,我和轩辕宸在这听墙根,似乎不太妥当……
“嗨,咱们走吧……”
我对轩辕宸使了个眼色。
他明明见到了,却并没有动身,漂亮的桃花眼中景亮亮的。我起先十分不解,随着他眼神去看才发现,刚才情况紧急,这样我会儿……
他竟然正抱着我……
虽然小时候,他经常揽我上房,但现在不一样。
我二人躲在灌木丛中。为了怕发现,又靠的很近。
我矮他一截,只到他心口的位置。我望着他,只要略微扬一点头,就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小丫头,我想多抱你一会儿。”
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我感觉他手臂发力,身子便超他靠近了些……
“咔嚓……”
许是他动作快了些,刮到了旁边的灌木,耳边唐然一声脆响。
“什么人!”
不远处的赫连云沼一声爆喝,轻功一闪便跃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赶紧推开了他,几乎是他刚松手,赫连云沼便落在了草丛前面……
脸色很是不好,双手背在身后,眸色深沉的看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他问。
我有点尴尬,这时候我要是说,我是路过的。那会信吗……
轩辕宸似是不以为意,亦是背过手去,道“刚与皆郡主赏了金丝菊,见这边有花树便想着过来乘凉,没想到碰到了御亲王,还真是巧啊。”
赫连云沼眸色瞬然深了许多。这谎话扯了太假,任谁都不会信的……
但是不信归不信,此时若是扯破脸,对大家都是不好,既然轩辕宸扯了个谎话赫连云沼便也点点头道“这样的话,那还当真是巧。”
“本王也这么觉得。”
轩辕宸弯唇一笑,微微点头。
赫连云沼微微笑了。撇了一眼我发间,又观我衣袍和他的衣角,虽是并没说什么,眼中深色确是复杂的很。
我今天穿了落霞色的衣裙,轩辕宸虽是一身暗青鱼袍,但是袖口束带皆是落霞色。我二人站在一起,只观衣衫,便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难怪他眼神复杂。
“宸王来了西祁,也有近两月了吧。”赫连云沼突然说了一句。
轩辕宸自然知道他是何意,笑道“才两月而已。西祁地大物博,很多美食美景还没来的及看,本王准备在对待一些世间呢。”
赫连云沼点头,二人随后又聊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的。远远看着,竟是如故友一般。
百里天霓这会儿也是追了过来,她已近擦干了眼角泪水,面上又换上一副骄傲的模样。见到我之后,用眼睛余光撇了我一眼,轻哼一声。
我将其和赫连云沼的话系听了。此时也懒的在于她计较,别眼将目光望向远处。
赫连云沼和轩辕宸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聊的高兴了,竟然还相约下次一起喝酒。
果然,男子的世界,我是不懂了……
待到他二人又聊了几句,远远的,便见宦司跑了过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御亲王,宸王,宁安郡主。你们都在啊,陛下叫你们过去喝午茶吃差点呢,其他人都到齐了,就差咱们呢。”
算算世界,也快中午了,早上只是喝了一碗粥,这会儿一说时间,还真是饿了,便跟着宦司,前往陛下歇息的地方。
依次做好,早有人摆好了茶水点心,陛下碎步缓行而来。
“参见陛下。”众人起了礼。
老皇帝点点头,道了免礼,众人”便就落了坐。
这个北苑行宫中的茶水点心,都是以菊花为料制作而成,十分的精致。
就拿糕饼来说,尽是以金丝菊花瓣为馅,附和以莲子红豆合制而成。不但卖相极好,入口更是开胃。
这期间陛下又偶尔浅言,说了些有关菊之典故,众人皆是附和,越有一个时辰光景,老皇帝也是累了,唤一声散了吧,大家皆是各自离开。
早已过了午时,我最近身子不好,还真是略有些累,本想着回去小院睡个午觉,皇后身边的婢女确是在后面唤着。
“郡主留步……。”那婢女道。
我脚步回头。她说,皇后娘娘有请……
从皇后哪里回到小院后,绿珠已经将药汁煮好,雪莲也已经备好。
按照谭老的嘱咐,我将药汁晾到温凉,服了雪莲……
这雪莲一直早盒子里备冰着本以为入口会是凉凉的,谁知恰好相反。
这莲花入口中先是有些凉,随之一股异样的火热感便化成一股暖流,流往四肢百骸……
这暖流冲的喉咙一苦,随即竟是有些清明之感。
“小姐,你感觉好些了么?”绿珠问。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确实感觉头脑清明了许多。便点头道“好多了。”
“那便好了!”绿珠笑着,满脸的喜色。
我亦是微微一笑。
本以为,服了雪莲,我心口之疾这便好了,但我想像未免太过美好了。
喝过雪莲半个时辰后,我心口开始憋闷。
一个时辰后。我开始起热。
两个时辰后,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灼的四肢百骸就像在煮沸的水里一样。哇的一口逆血吐出,便在无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费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在马背上,马儿正在疾驰,我被裹了一件厚厚的棉蓬,圈在一个臂弯里,无力回头,只隐隐闻到紫罗花的味道飘在鼻端。
是轩辕宸,全西祁,就只有他衣间有紫罗花的味道。
“我在哪儿,是不是,快死了……”我问。
“不许胡说。”他轻喝了一声。
我无力睁眼,感觉他心口急剧起伏了几下。然后柔声哄道,”别害怕,你死不了,你御弟哥哥带你去医病。”
轩辕宸的声音有些颤抖。呼的一阵风吹过来,我感觉脸上落了一滴湿湿的东西。
是下雨了吧……
我想。
☆、第一百四十五 如果生命只剩三天
马儿颠簸,我周身一阵刺痛,想要再说什么,意识却开始模糊。
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着,只感觉眼前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又漆黑一片,不时有沁凉的水灌进口中,喉咙灼痛,便下意识的去咽。
鼻端一直有紫罗花的味道,意识模糊间,总有他温柔颤抖的轻唤,我感觉好累,好想睡一觉,但我怕睡着了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真的有好多事没做,仇没报,恨未雪,甚至还没去唤轩辕宸一声御弟哥哥。
我才刚想通一些事,也刚从心里接受他,想跟他去吃很多东西,去他说的雪山夹缝,去看他说的桃花雨……
可是,怎么会是这样。
上一世的凤青鸾苦恋十余载,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嫁给爱的人了,却被爱的人亲手杀了。
如今,我遇到一个这么温暖的男子。被当成寻常布衣人家的女儿一般,被疼被爱,被宠被呵护……
这种感觉太好,好到我有点贪恋,就想这么在他的温柔里沉迷,直到鹤发苍颜,直到很老以后牙齿都掉光,还能喝到他煮的甜粥,还能听他温柔的唤一声名字。
我从来没对活着。有这么大的依赖,但此生有他,我舍不得死。
九岁初见,送我墨阙,十岁生辰,他送了一场盛世烟花。浅别离,他送了汗血金聰。
三年未见,于西祁危难当,他举八万兵马一纸奏折请娶……
边疆。深山,狼群,嵇戈山……
一路走来,抬眸间便是那彻骨的温柔。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何时走近心里的,他的好就如同晨起暖阳,浅浅细雨,不经意间,便暖进心田。
可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重活一次,我还是不能拥有想要的东西么…
是不是,我以前太坏了,手上沾了血,老天在惩罚我?
是不是,还没报了凤家的仇,父相母亲不高兴了……
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奢求了不该有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我不要了好不好……
我不奢求了,也不贪恋了,就让我活着吧,我想记住他的好,他的笑,还有他给的温柔。
人死如灯灭,万念俱灰,三生石前,奈何桥边,我怕一碗孟婆汤灌下,就将这一切什么都忘记了……
“咳咳……”
周身血液一阵翻腾,我无力的咳了一下,喉间有温热的液体滑下,感觉有一只微凉的手在抹我唇角的液体,身子被圈进紫罗花味道的衣里,我忍不住往里缩了一缩。
这怀抱好暖,就让我,多停一会儿吧……
“小丫头,别睡,千万不要睡你听到了么,你别吓我,乖,别睡!”
轩辕宸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唤着,我很想睁眼看看他,却实在没力气了,只凭意识坚持着,让自己千万要清醒。
马儿颠簸,也不知行了对就,我感觉被打横抱起,耳边有风声,还有草香,最后鼻端传来浓重的药香。
轩辕宸似是在与人说着什么,很久后我感觉口中被塞进一颗辣味的药丸,然后有长针扎进了穴位,有说话的声音在耳边飘忽变远,我终是再提不起无意识。
有药香,有鸟鸣,有风的声音……
我动了一下手指。无尽的刺痛感袭来,疼的一抖,这便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间竹房,四壁皆是用竹为墙,上方以蓑为顶,几垂青芽从棚顶垂下,曼在竹壁上。。不远处有扇竹窗窗子开着,外面的药材随风一吹,便荡出很浓的药香。
这是哪里。轩辕宸呢……
我试着起身,一阵无力感袭来,又重重的跌在竹榻上,肩膀被磕的痛麻,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呃……”
“醒了。”
许是听到了声音,侧面竹曼一挑,自外面走进了一名身穿粗布白衣的散发男子。
此人眉目清秀,眼神清澈,虽然换了衣衫发饰,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是谁。
“是你?!”我惊呼,拼力起身侧靠。
面前这人不是别人,真是当初那个挽着纶巾,被钱庄老板推哄着出门,后来又在门口等着说我有病的纶巾男子!
男子点点头,“我说过,你会想办法找到我的,咱们又见面了。”
“这是哪里,你究竟是谁?”我仔细打量着他,发现这人相貌和多年前无异,甚至更年轻了些许,仿似越活越年轻了一般。
他微微一笑,“这是北离陀螺山的悬崖小筑,至于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江湖人,都叫我怪医佘冥,你便也这么唤吧。”
怪医佘冥,这名字我知道。在边疆的时候,我偶尔去廖神医哪里坐坐,听他讲些江湖奇闻趣事,佘冥的名字他提过一次。
廖神医说,此人雌黄之术了得,能解奇毒,能破怪症,想传当年有人人得了异症,遍访天下名医皆是不得其果。到了垂垂奄奄之时,遇到了怪医佘冥,他中随手三针,又给那人服了一颗丹药,那人竟是奇迹般的痊愈了。
佘冥之医术,就此天下闻名,后来经人证实,此人医术甚至到了起死回生的境界。
不过……
但凡有点本事的人,脾气都怪,此人也不例外。
相传这人性格时而温良,时而冷漠,一年只医三个人,且还只医看着顺眼之人。
高兴了就收诊费,不高兴了,哪怕他之前看着顺眼,你给一座城池,他也能冷漠的看着你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