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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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初七摇头“姐姐,初七不用嫁到东穆的,那张公子说了。要来西祁买座院子,以后在圣京过活,不让初七有半点思乡情怀。所以,初七不用离开姐姐的,嫁也嫁在圣京。”
“哦……这样啊。”我微微一笑,点头道,“这位张公子,还当真体贴入微,若有机会。带过来姐姐瞧瞧可好?”
初七忙是点头,我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故意露出困意,初七忙请礼退下,绿珠支退了门口几个丫鬟婆子,这才道,“小姐,奴婢怎是觉得初七这事有点不对。”
我微缩眸子。浅尝一口茶汤。
当然不对。
既然是大户人家中的唯一独子,娶妻回来,怎会背井离乡的跑到西祁来生活,只这一点,就够是让人怀疑了。
初七跟我这么多年,虽然经常穿男装,但抛头露面久了,自然会惹人心思,别是有人故意接近才好啊。
绿珠见我不语。以为我心情不好,便故意凑上来道,“小姐啊,初七都要嫁人了,再有几天,就是小姐生辰了,小姐可是想好了嫁谁?”
我斜她一眼,道“怎的这般没大没小的,竟是管起你家小姐的事情来了。小心我拉你出去掌嘴。”
绿珠咯咯一笑,竟是又凑近了一点道,“绿珠才不怕,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别人不知,奴婢还不知么。小姐虽是总是淡淡的模样,但心是极好的,对绿珠更是好的没话说,从小到大都没骂过绿珠一句,绿珠才不信,小姐会舍得打奴婢。”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丫头竟又是得寸进尺,在我耳边问道“小姐,你跟绿珠说说,这些年,你心里究竟装着谁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温良季小侯爷,还是咱们西祁的英雄战王沼远王啊?”
我略一皱眉,轻喝道,“胡乱说些什么?小心真掌你的嘴。”
绿珠嘻嘻一笑,又道“小姐心里装的,莫不是,从小就给咱们院子里送东西的,那位中陆皇御弟不成?”
☆、第一百二十五 生辰想要什么
绿珠见我不语,以为我心情不好,便故意凑上来道,“小姐啊,初七都要嫁人了,再有几天,就是小姐生辰了,小姐可是想好了嫁谁?”
我斜她一眼,道“怎的这般没大没小的,竟是管起你家小姐的事情来了,小心我拉你出去掌嘴。”
绿珠咯咯一笑,竟是又凑近了一点道,“我绿珠才不怕,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别人不知,奴婢还不知么。小姐虽是总是淡淡的模样,但心是极好的,对绿珠更是好的没话说。绿珠才不信,小姐会舍得打奴婢。”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丫头竟是得寸进尺,在我耳边问道“小姐你跟绿珠谁说,这些年。你心里究竟装着谁啊?是温良的季小侯爷,还是咱们西祁的战王沼远王啊?”
我略一皱眉,轻喝道,“胡乱说些什么?小心真掌你的嘴。”
绿珠嘻嘻一笑,又道“小姐心里装的,莫不是从小就给院子里送东西的那位中陆皇御弟不成?”
我刚要瞪她,绿珠又是咯咯一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小姐,别人不知道,绿珠可是知道的,那位皇御弟可是打小就对您上心思。绿珠晚上在门口守夜,也不见谁进来。第二天一早桌上就有那么多吃食。小姐扔在地上的纸团,绿珠也是看到了呢…”
我心有薄怒,绿珠却是叹了一声,蹲在我旁边。
她很是认真的道“小姐,小时候荣小王爷总跟你一起玩,奴婢还以为。你和荣小王爷会是一对。
后来,季小侯爷总是照顾小姐,奴婢又以为,小姐会是心里有季侯爷的。
小姐失踪好多天,救了沼远王被赐封为郡主,奴婢又觉得,小姐会是沼远王妃。
现在,全圣京的人都在说小姐和中陆宸王的事,他们都说,中陆宸王打着娶郡主的名头,怕是没安什么好心的,但奴婢却是觉得,宸王不会是那样的人。”
我微微一笑。这个绿珠,竟然还觉得我和荣子扬会有什么,真是想的太多了。
那时候季云常却是很照顾我,但大家也只是同窗,小孩子哪里会有太多想法。
至于沼远王……我确是差点成了他侧妃,不过我也想办法拒绝了。
至于宸王……
我倒是笑了,问,“你怎知他不一样了?”
绿珠笑答,“具体哪里不一样,奴婢也是说不出来,上个月,小姐和宸王在后院吃酒聊天。奴婢也撞见过几次,心里就是觉得,宸王不会是传言中那样的人。
老爷夫人从小没能照顾小姐,而那宸王自小便总是哄着小姐,给小姐买爱吃的东西。
那些东西,其实也用不了多少钱。但是贵在细心。依奴婢看,那宸王乃是一国皇御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偏偏就是如寻常家的公子一般,哄小姐开心,买小玩意逗小姐开怀。如此男子,世间能有多少,小姐如果嫁的话,不如就嫁宸王吧,这等男子,嫁了,定然一辈子都会幸福的。”
我听的略有感触,面上却是淡淡一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的惦记起你家小姐婚事了。你家你年也有十八岁了,是不是恨嫁了,不如。就先给你许个好婆家吧。”
“小姐说的什么。”绿珠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我点点头,学着轩辕宸的口气道,“哦,明白了这是高兴的意思你看脸都红了。”
“哎呀小姐。”绿珠脸更红了。
被我一打岔,她也不敢再说了,赶紧去厨房端了宵夜糖水上来。
我吃完以后,婆子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车马劳顿加上边关不便,这月余真是累坏了,此时泡着热水,真是解乏很多。
泡过热水,绿珠又拿了软棉中衣过来。我有点乏了,便和衣躺下。
边关的硬板卧久了,竟是觉得家中的锦榻有点不习惯,翻来覆去的,总是辗转难眠,我干脆披了一件锦蓬,走去后院。
野花树的花瓣已经掉光了剩下一树的叶子轻轻摇摆,夜色深深,天边一轮缺角圆月高悬,大有月上柳梢之衣。
今天八月十七,后天便是八月十九,那便是我的生日了。
初七要嫁人了,十九公鸩毒殒命,季云常和荣子扬在边关,柳蓉儿半月前就被封为和宁公主,怕是又一个和亲棋子,只是不知会嫁到哪里。
虽是刚刚回来,但我突然觉得,这诺大的圣京,竟是异常的冷清。
我突然很是怀念十岁那年的夜晚,怀念武夫子的烤羊腿,怀念蠢蠢的胖学子,怀念那年的机关盒子,和一大群给我过日的人。
篝火,远处的萤火虫,暗蓝色的星空……
公主还没远嫁,边关还没打仗,大家都还是孩子……
那天的风中,有烤肉的香气,耳边有欢歌笑语。
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经印在了心底,此时想起,竟是美好的让人心疼。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也许并不达意,却是非常应景。
“当时明月在,曾经照彩云。”
曾经的人,此去经年,已然物是人非了……
谁为月光,谁为彩云。”身后突然温柔的声音,风吹过,紫萝花清酒的味道漫散而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我似乎已经习惯他的突然出现,抬眸撇了房顶,继续看着的花树。
他轻笑了一声,蹭的一下落在我身边讲清酒竹壶递给我,要摇头示意不要,他点头,自己又喝了一口。
“怎么还不睡。”他浅问一句。
我不语,他便又道。“你在为雪莲的事烦心么?这事你莫要焦急急,我已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回中陆了,最多二十天,定会取了新鲜雪莲回来的。”
我笑了,“不愧是中陆宸王,消竟是这般灵通,竟然连皇宫里的事都知道。”
他亦是微微一笑,“并不是,晚些时候沼远王派人传信过来,说要雪莲才能医好你,我才知道的。雪莲生长在极寒之地,西祁雪山甚少,中陆却是有大大小小的雪山百余座,几株雪莲,还是极易找到。”
我点点头,瞥见他手中清酒,本想夺过来喝上一口的,他确实脚下一闪步错开。随即不知哪里一抹,又是拿了一个竹壶出来。
“你还是小孩子,不许个喝酒,喝花暖酿好了。”他弯唇一笑。
“说了多少遍,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虽是抗议,不过我还是接过了竹筒。转而浅行几步。坐在右侧的石桌旁。
他一个旋身,也是跟了过去,坐在我多面的石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清酒。
半响,他道。“小丫头,后日,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生辰礼物。”
我喝下一口花酿,侧头道,“礼物。本该是自己准备的吗,问我做什么?”
他亦是跟着喝了一口清酒,“我倒是准备了礼物,不过怕你不喜欢,所以就想问问,你喜欢什么。在送你一份你喜欢的。”
我有些莞尔,打趣道,“生辰礼物本该一份,你送两份,那我岂不是今年一下过了两个生辰。,”
他转眼过来。漂亮的眸子里,荡起无尽温柔,道,“那又如何,我离开了三年,如果可以,我还想将这三年的礼物,统统补上。”
我不语,他则是又轻笑一声,继续道,“况且,今年比较特殊你要及笄了。”
是啊,要及笄了……
我看着月亮,浅尝一口花酿。
月色中天,我又是坐了一会,困意袭来,轩辕宸轻笑一声,跃而离开,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屋里,倒榻就睡。
次日一早,最先传来的消息是……
百里天祁于子时帅队偷袭,离皇都,斩北离王于马下,离太子摔众反击,却敌不过东穆勇猛。
八月十八,北离彻底从天启抹去,归东穆所有。
百里天祁,终于在他的野心勃勃的梦想之路上,跨出了大大的一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凤尾步摇
这道消息传开后,西祁上下一片哗然,而我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怪不得边疆的鱼儿游走了,原来是酝酿了这场大动作。
百里天祁运筹帷幄了多年,野心定是远不止如此。
西祁与南疆打了这么多年,两边元气都是大耗,柯亦既然南疆有联系,收了北离略有修养后,若与南疆两面包抄,西祁必然成他囊中之物。
陛下此时病情随意虽是好转,暂时也算能稳住阵脚,不过,储君一日不立,便多留一日后患。
沼远王和七皇子在边关多年。呼声皆是响亮,二皇子在圣京多年,可谓根基深厚。他一路上都在明目张胆使绊子,怕是不会轻易松了到嘴的肉。
东宫之冕,外患之忧。
圣京这几日,怕是要起风了。
“扑楞楞……”
一只白鸽自远处飞来,落在我的窗台上,我上前捉起,自细竹管里取出两折纸条,轻轻展开。
“赵仲。”纸条上有两个字。
我微微缩了一下眸子,又将另一张纸片打开。
这是一张素纸人物白描,寥寥几笔,却也是生动异常,虽然隔了几年,面貌有些变化,却一眼就能认出此人是谁。
轻轻晃动纸片,火花骤起,将两页纸片化成灰烬,白鸽咕咕叫了两声,展翅膀飞走。
昨夜睡的沉,下了雨都不知道。晨起略有些凉,我披了锦蓬,缓行两步立在窗前,枝头有小雀轻啼,檐下风声仄仄。
在汲城时,观流民攻城,我便心中起疑,觉得能想出这办法的不像是蛮人,便派了信子暗中调查。
信子曾传过一回消息,说南营里新来一名军师,此人足智多谋,却是很少露面。起初我以为,那军师会是柯亦,不过柯亦后来走了,这条线便断了。
如今,我那信子终是又传了信过来,南疆的新军师,竟是位故人。
赵泽奇,字博仲,简称赵仲,乃是青蓝阁中,我同窗的那个胖学子。
此人棋艺超群,对于兵法的研究更是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我二人年少时经常在课堂上博弈,算是有点交情。
以他之才,本该出了青蓝阁面见西祁皇,得钦点报效西祁的,但是在学成的前半年,他不知何故夜宿醉酒,晨起上课晚一些,夫子便当众小责他几句。
他性子本是圆滑,那天也不知为何,竟是与夫子顶撞起来,那夫子急气之下,竟然犯了头痛的毛病,当场就给抬前殿灌黄连醒神汤去了。
这事说大不小,青蓝阁惜材,本想让他当众给夫子陪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谁知这赵仲也不知哪里来的牛脾气,死活就是不肯低头认错。后来,青蓝阁便就将他逐出去了。
他和荣子扬关系还不错,走的那天,我们几人本想送他一程。但他竟是起了大早,天还没亮就出了阁。我们站在青蓝阁最高的阙楼上,望见他穿了一件儒衫,背着褡裢头也不回的走远,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后来荣子扬四下打听才知道,那天,他喝多酒是因为。他的胞妹在家乡,因为不愿意嫁给乡绅,投井自尽了。
青蓝阁只看他醉酒,却没问缘由,他心中憋闷,脾气自然就大了些。
那事发生后,大家都略有自责,荣子扬后来寻过他,但他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半点音信都没有。
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竟是去了南疆,还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