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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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我抖剑利问。
黑衣人哼了一声,“想知道,去阎王老爷那里问吧,受死吧!”
一声大喝,劲装刺客打圈围上。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我对付七八个完全没问题,但众人一起拥来,乱招之下,我便有些束手束脚。
转眼接下几十招,虽是斩了对方七八人,我肩膀也受了重伤。
“他体力不消了,上!”
有人看出什么,一声令下,急招又来。
几个回合后,我隐隐出现败势,此处无人,求救不得,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折在这儿了!
“噗……”
有劲风穿来。旁侧一人应声而落,两个黑衣人跃走,我这才看到,救我的是那个小东西……
情况紧急,顾不得思量,我回首斩杀几个刺客,几个回合后,有马蹄声穿破重围,一只干瘦枯槁的手伸将过来。
“走!”她大喝。
不做犹豫,我拽了她的手翻身上马,圈住她猛一打马。
☆、番外篇之赫连云沼 玉骰玲珑,山河迟暮谁懂(2)
小东西这匹马,只是普通的行脚马,短跑还行,急跑却是不行。再加上载了我二人,又是上坡,没是一会儿就跑不动了。
眼看着刺客追来,我心下一狠,照着马臀一刺……
马儿吃痛,果然发疯一样的往山顶跑,谁料山顶是一处断崖水源,来不急收手,连人在马皆将下去。
才是初秋。水却寒凉异常,来不及运内力,我便从高处坠下,连着灌了几口水,想抓水中韧草,但水流湍急,伸手间已被冲出丈远。
小东西呢?
我猛的一激灵,用尽全力挣扎,努力四下寻找……
百米外有一暗影,正随着水流沉沉浮浮,立刻逆流而去,将她抓在手里。
她头受伤昏过去了,伤的地方不断的流血,又不断的被水冲散,试试鼻息,还好,死不了。
将小东西护在怀里,用手捂住她伤口,本想上岸,但急流湍涌,很快就将我二人冲出很远。
肩膀受伤,力气用尽,我试了几下,却是无法离水上岸。干脆就顺流而下。
半个时辰后,水流劲力减小,我试着往侧去游,抱她上去岸上。
她并不重,但我肩膀受伤后有被水浸泡,略微一定就刺骨的疼。才走几步,就一头的汗。
真应该把这小东西扔下,我坏心眼的想。
怕有刺客追来,便急行去林中,往前行出很远,竟然是看到一处山洞。
点轻功越上山洞,将她放在洞角。
好在几种药都没被水冲走,将衣角撕碎,把她头上伤口简包,又行去林中捡了不少柴草树枝,将洞口掩了,并点将一处篝火。
本想自己将肩膀上箭尖拔下的,但一番折腾,实在已无气力,想着躺下先休息一会儿,磕上眼睛后,便觉得周身乍寒又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就过了多久。
耳边声音微动,却是睁不开眼睛,感觉有人在我身前立了一会儿,伸手过来……
猛而睁眼,我伸手一挡,竟是捉住了她的手。
“你,你做什么。快放手。”她脸红了。
长的可真丑,人家女子,都是腮染嫣红,俏面如花。
她脸一红,却是不见几分美意,再加头上缠着伤布。当真是丑的不能再丑了。
我有看了她一会儿,便将手松了。
她似乎想回墙角去,看一眼我伤口,又似乎想替我取箭。犹豫了一瞬后,她取刃撕布条。
一翻准备后,她高高举起匕首,然后,便犹豫着了……
伤中箭尖不除,我会一直烧。
想了想,我便故意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本是想呛白一句的,见她神色忽而闪了几下。我便又继续说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该不承认么?举剑杀人,冲进杀手的重围,纵马救人。本皇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只有十岁的。手无扶鸡之力的女子,怎会有这种胆识和魄力。”
不是喜欢我,又是什么?
她脸色变换几下,许是觉得被我拆穿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突然觉的有趣,支起身子。故意凑近一点道,“苏倾沐,虽然你又瘦又丑,身材也如同草原一样平坦,搓衣板似的毫无美感可言。不过,你好逮也救过本皇子,算是与其他女子稍有一些不同。本皇子特赦,准你喜欢我怎样?”
她脸上一阵急红,应该是太激动和欣喜了,当即一提,将我肩上刃尖拔出……
一阵剧痛,我忍不住痛哼出声。绑绷带……
她小小年纪,做事却是干净利落,很快替我包好伤口。
山洞中的火苗摇摆,她极瘦的脸上漾起一层细汗,不知为何,我竟是有些恍惚,感觉她似乎也没那么丑……
也许,她只是瘦吧。
这个想法一出,连我自己都笑了,她还没及笄……
瞌上眼睛,我缓而慢的调息,运内力沉丹田走百慧,一个周圈后,感觉还被错。
微微睁开眼睛,我竟是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睛,小东西竟然偷看我!
被抓了包,她紧张的很,猛的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是摔下来,一只手正好压相在伤口上。
刚包好的伤口,裂开了……
一翻折腾,精疲力尽,无心在逗她,我瞌上眼,没是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悠悠醒来,天已经亮了,手臂伤口已经结痂,两三日就会大好。
小东西蜷缩在角落,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微微一笑,我提起跃出很快捉了一条大鱼回来才是烤完,她便醒了。贼兮兮的凑过来,眼睛半点不眨的盯着鱼。
将鱼分她一般,她大口吃了两口,傻笑起来。
应该是觉得受宠若惊了吧,毕竟,我亲自烤的鱼。
吃过了鱼,她提议回去。
我伤势已经稳定,但这伤,可不能白受。
傻子也知道。这次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这会儿,我消失的越久,他的尾巴就露的越大,看我静观其变几天,等情况偏东。再回圣京不迟……
闭眼微瞌,小东西倒也本分安静。
休息够了,正想出去弄点吃的,竟是发现有人。飞快将她扯了,掩藏在暗角处,一条粗蟒游来。阴差阳错的替我二人解了围。
小东西似乎怕蛇?身子微微抖着。也罢,不吓唬她了。
回手一刺,今日晚餐有了。
将蛇肉烤好,她认可饿着也不吃,我倒是有点气了
我堂堂皇子都不计较吃什么,她竟然计较。
既然不吃。那就饿着吧。
女子就是麻烦,大的麻烦,小东西也是麻烦。
我终究是弄了条鱼。
本还想给她烤了的,但突的就是一愣。
我堂堂八皇子,要给这丑丫头烤鱼?
开什么玩笑,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将鱼丢给她,我转身侧卧,不大一会儿便闻到一股糊味……
也是,她才多大,又怎会烤鱼。
我并未睡下,她若是过来求我几句,我便也考虑替她烤了,但她一直没说话。就这样,我吃了两天蟒肉,她吃了两天半生不糊,惨不忍睹的鱼。
她烤鱼当真没天赋,若以后嫁人。下个厨,估计都会是一场浩劫……
四日后,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拎着她跳下山洞,行出几个时辰,很快到了客栈。
一番梳洗打扮。信子汇报了圣京的情况。
很是意外,老二并没有乱了阵脚,这几日,算是白费心机了。
梳洗打扮后,我去敲了她的门。
一番收拾,她也清爽不少。
话不多说。我直接开门见山,“本皇子,愿意取你为侧妃。”
小东西一愣,不信一样的笑了两声,“八皇子,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吗,画中暗藏青字是误会,元灯节在岔路口遇见。也是误会吗?前脚刚在巷中看到,后脚便又出现在巷口,若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这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些……
她脸一红,不说话,该是被我说中心事,不好意思了。
我一笑,“别的女子都是莺歌燕舞,想方设法引起本皇子的注意。
你虽然丑了点,办法蠢了点,接近本皇子的方法也是毫无半点新意可言,不过,看起来也有些诚意。
这次,你奋不顾身的策马救人,还差点毁了容貌。本皇子不是个薄凉之人,即然你如此的喜欢本皇子,这次回京后,就如你所以愿,娶你为侧妃好了……”
我早过娶妃之龄,府中一直也无妃妾。
小东西,虽是小了点,不过无妨,养上几年,也就长大了。
变顺眼点更好,要是一直这么丑……
皆是一副皮囊,这圣京之中,若想寻得美人,百丈中也有七八个。
庸脂俗粉,要来又有何意。
☆、番外篇之赫连云沼 玉骰玲珑,山河迟暮谁懂(3)
我是这么想的,但这小东西却并未有得偿所愿的欣喜,反而,与我长篇大论的信信条条一番言论。
她说了很多,但最震撼我的,却只有一句。
她说,她要嫁给我。但,她要让我等到她变好后,爱上她后,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边。
爱……
我一阵恍惚。
已经有很久,没有听谁说过这个字了。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母妃坐在池塘边,看着远处垂丝海棠落泪的模样,她曾与我说过,长大以后,定要寻个至爱之人娶了。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女子秋波暗送,俏语嫣然。
慢慢的,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在这些人中寻到爱了。帝王家,讲的从来就是利益和结果,爱太奢侈,虚渺的如同天边之云,看的到,却是抓不到。
小东西微微垂着眸子,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那日月光正好,浅浅的白光从窗棂处透进来。将她浅色的宽袍耀出一圈银光。
本已经不相信会有爱了,但匿名的,心中竟是有些沸腾。
也许有呢,也许真的有呢……
她还没及笄,小小的身子单薄异常,但不知为何,我就想信她一次。
四年,不长也不短。但与一生相比,却是短了太多。
若真有人值得我倾心以对,爱若至宝,等上四年又算如何。
况且,我还真是有点期待,她所说的变好,是什么模样的……
“好,就依你言。”
点头应诺,我转身便走。小东西又唤住我,告诉我玉佩忘拿了。
青青子佩,悠悠我心。
既然。她确信我会爱上她,那佩,就算是诺言吧。
从她房里出来,我站在客栈的雕栏处,扬头去看天边月光。
今日月色甚好,万里银光如洒。
我伸出手,风轻轻的从指缝中穿过,柔柔的。
心里某一处,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就如雨后春笋般,生根,发芽,瞬然间露出嫩绿的枝丫……
回头看将一眼小东西的房间,房里着烛火摇摆,消瘦的影子侧立。
对影窗花无人赏,月下卿自怜……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些年为什么我会感到寂寥。
原来,面具带的太久,我的喜怒哀乐无人分享,我需要一个,可以站在身边的人。
小东西,别让我失望,我就在一旁看着你。
微微一笑,我大步行回房间,次日禁卫军统领吕飞到来,重回圣京。
父皇召见,安抚后,问我可知刺客是何人指使。
老二既然敢在猎场动手,自然将一切尾巴都收拾妥当。父皇一向不喜兄弟间相争,我回做不知,父皇沉吟,点头没有再说。
高德盛上前奉茶,父皇喝了一口,又说起赐婚。
小东西与我落下瀑布后,京中长言短言已是满天,父皇早有意在苏府选个小姐赐婚与我,一来将苏帅兵权变相收回,二来,也算安抚苏家将门忠义。
父皇意已明显,我该是同意的,但我还是以苏小姐尚未及笄之名拒绝了。
我明显看出父皇脸色不对,也只是垂首不言。
父皇召她觐见,终是赐封她为郡主,该也是想等她及笄吧……
晃眼睛,有过不少时日。
十皇妹及笄,三方使臣朝贺,意娶之为妃,结邦交之衣衫带水。
其他人倒是还好,我总觉得那个中陆国的皇御弟,总是有意无意的撇着小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人靠衣衫,小东西换了衣着发饰,似是比以前顺眼一些了,那中陆皇御弟竟是公然做诗……
做诗也没什么。但我怎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又待几日,各国使臣纷纷退离,我换了便装,几次在街上与她“偶遇”,小东西冷冷的,脸拉出二尺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
我本是有些懊恼的,但想想。竟也有些欣慰。
这小东西,果然对我用情至深,对其他男子,连多余之话都不肯说……
父皇身子日渐消瘦,太子哥乍病,众皇子锋芒暗露,母妃似是看出了什么,嘱咐我万不可过于急躁,定淡然心态,处变不惊。
就这样,半年过后,几位妄动之皇子互斗而伤,唯有我,老二,老七,未动也未衰。
那一日,我与夜色,拿着酒壶上到房顶。
一边灌酒。一边看着天边月亮,瞬然觉得,这样尔虞我诈的日子当真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最想要什么,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
偶尔,我夜半睡不着,会去青蓝阁看看那小东西。
她睡的很晚,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