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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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亭中许是总有人歇脚,石桌石椅皆是干净,我们坐下后,她从腰上解下一只小葫芦,拧开盖子后,一股沁香扑了出来。
“要不要喝一口?”她将葫芦递过来。
我结果灌了一口,是松子酒。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我点点头,“确实不错,哪里买的,我也买上两坛。”
她咯咯一笑,“这个你可买不到,这是夫君亲手给我酿的一共也才酿了两坛,我已经喝光了一坛,你若真是想要,我回去后,倒上半坛给你吧。”
既然是人家夫君酿的,我自然不能要,便道,“还是不用了,我府红梅酿也快好了,我比较喜欢那个味道。”
她也不在多说,点点头喝了一口酒。
我看着她一脸娇俏喝酒的微笑模样,忍不住问道,“你出来,三皇子可是知道?”
她当即回道,“自然是不知道,他若知道了。哪里会人让我跑出来玩。天天在我耳边吓唬我,说什么坏人多,我看啊,他就是不想让我出来。”
我微微一笑,她眼睛一亮,凑近我道,“喂。苏倾沐,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引狼军破敌营的好不好?
你不知道,我在茶馆,听说你用这个办法破了敌营,真是惊讶到不行。我小时候差点没让狼给吃了,怕的不行,你竟然可以指挥他们,真是厉害。”
我笑道,“厉害什么,我当时也是怕的很呢。这事,着实就是个巧合,也没什么说的。不如,你给我讲讲,是如何与你那夫君相遇的吧。”
她一下来了兴致,离开石凳,一跳脚坐在石桌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她旁边。
待我坐了过去,她咯咯一笑,这便开始讲道,“要说我和夫君认识,那可真是能写一台戏本子了,那天啊……”
“咯吱……”
她兴致勃勃的说着,我似是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凝神仔细去听,又是什么都没有。
我猛的回头去看,身后更是一片寂静。
风在吹,枯枝摇摆,偶尔有枝上的雪被吹落在地。
“怎么了?”顾茯苓奇怪的回头。
难道是错觉?
“没事,后面风大,我看一眼。”
我自嘲一叹,随口回了一句。
她应了一声,开口继续要讲,我突然发现斜刺里有寒光一闪,一炳飞刀,直追顾茯苓后心而来。
☆、第二百零一章 口中藏毒
“小心!”
我拽着茯苓猛的一旋,那炳飞刀帖着衣角而过,锵的一声,钉在斜刺树干上。
于此同时,又有两炳飞刀横空穿过,我一个后空翻躲过一枚。顾茯苓是江湖女子,功夫底子也是不弱,凌空一跃,躲过另外一枚飞刀。
“哪里来的狗贼,敢暗杀你祖宗!”她怒喝一声。
侧方树丛一闪,自雪窝里钻出十几个手拿兵器的劲装人来。这些人穿着灰白色的衣服,蒙住头发遮了面,二话不说,举着兵器便攻了过来。
心口,命门,喉咙……
这十几个人,个个都是高手,招式刁钻,每一招都直取人性命。我和顾茯苓左闪右躲,竟是被一帮人围成圈状,困在了中心。
我眸子一缩,抖手滑墨阙,按机关将剑身弹成三尺。
墨阙之华,比雪寒,比雪冷。
顾茯苓撇了一眼我的剑,眼中现出浓浓的惊艳,一甩手。将腰间的流星鞭锤甩出来。
这鞭乃是玄铁制造,上面隐着许多悬翅,碰到星点,皮开肉绽。
“苏倾沐,咱们比比伸手怎样?”顾茯苓声音中,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如何比?”
她轻笑了一声,傲然环视众人,“对方一共十八人,咱们就比比,谁杀的多好了!”
我微微一笑,“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说出这番打打杀杀的话,是不是有伤大雅?”
顾茯苓傲然道,“老夫子曾经曰过,大俗即是大雅,怎样,比是不比。”
“臭丫头,死到临头还对话。你们以为,会是我们的对手么!”他右侧的灰衣人不谑的一哼。
“多话!”茯苓斥怒一声,旋身一展,鞭锤应声飞出,缠住那人的脖颈……
“噗……”的一声,一股血气溅在地面上。
这顾茯苓,模样娇娇美美,对你娇俏一笑,就如弱柳抚风,酥软甜仄的使人忘了烦恼。没想到,动起手来,竟是这么……这么劲爽……
不过,我喜欢!
怎么早没认识她,这般性格,简直太对胃口了!
“喂,比不比了?”她旋身背对着我,护住对方弱势。
“比,当然比了!不过你刚才说错了,咱们面前,不是十八个,而是十九人……”说完,我一滑手,一柄黄金镖从袖中飞出,朝未时方向的树后追去。
“呃……”
一声痛呼,有一劲装人载倒在地。
顾茯苓浅眼撇去,“还真是十九人,缩头缩脑,跟个乌龟一样。你一个,我一个,咱们平手。”
“臭丫头,受死吧!”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领命,脚下疾动将包围缩小,竟是一起攻了上来。
“找死!”我冷哼一声,抬墨阙起剑招,“锵……”的一声,撞断了攻来的长剑。
剑风一扫,淡淡的腥气荡起。
流星鞭锤舞动,墨阙剑光疾闪。
来人都是高手,起先灭的两人,皆因攻其不备。轮番攻击下,我二人多少有些寡不敌众。
好在,顾茯苓功夫不弱,我二人长鞭短剑的配合,得空也斩了近十个刺客。
剩下那几人,配合很是默契,许是看我二人体力不够,竟是采取了车轮阵的攻势,这样一番攻击后,我二人合力斩杀了两人,顾茯苓的衣袖也划破了几处。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敌多我少,很快会吃亏。需得尽快解决才好!
“小心!”
一愣神间,一盏寒水剑锋划过,顾茯苓大喝一声,猛的将我一推,剑峰划过她的大臂,衣衫顿时透出殷红。
“茯苓!”我心里一紧,甩墨阙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一甩,这便解决了伤她之人,这便又要出手。却见那几个劲装人身子猛的顿住,然后齐齐的向后倒去。
“苓儿!”
不远处传焦急的呼唤,我抬头去看,来人一脸心痛,手拿连环镖,骑马踏雪而来。
皎皎之姿,鲜衣怒马。
那正是那三皇子,赫连云斫。
“苓儿……”他跃下马背,急匆匆近,飞快的从袖中掏出布绢,将茯苓手臂上的伤口包好,这才有些怒意的道,“不是说,不让你乱跑么,怎是还跑出城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怎么办。”
“夫君,你吼我。”顾茯苓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三皇子面色一下就慌了,赶紧哄道,“好了好了,夫君不好,夫君不吼了。夫君这不是担心你么。你也不言语一句,就偷跑出来,我寻了你一大圈都找不到你。要不是听到有人说两个女子二人骑马出城了,我哪里找的到你。要是我晚来一步……”
顾茯苓嘀咕道,“晚来也没事嘛,不就几个刺客么,又不是应付不来。”
“你还说!”三皇子佯怒。顾茯苓鼻子一抽,竟是又要哭,赫连云斫马上又柔了言语。
我暗暗一叹,这世间,能将那洒脱不羁的三皇子化成绕指柔的,怕是只有顾茯苓了吧。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我突然竟是有些羡慕。
你最爱秋色海棠,他喜那悬崖野花,世间万般情意,唯有温柔,最动心弦。
轩辕宸,我又是想你了。
你再不回来看我,我就要去找你了……
风乍起,腥气荡漾。
我低下头,看地上的那些人。我记的清楚,这个人,之前是主攻顾茯苓的,但就在她手臂受伤,我凸脱口喊了她名字后,这些人竟是转而向我攻来。
那就是说,他们不是冲着茯苓来的。
刚才三皇子说,城中人都看到两个骑马女子出城了。
而顾茯苓骑了我的马……
这些人,竟是冲着我来的!
“这些是什么人?”顾茯苓不知何时走近,皱了一下眉。
我一时也是想不出。
“去看看情况。”三皇子轻言,他的两个随从赶紧上前查看,待看了一圈后。二人回来禀报“回皇子,这些人配件衣衫,皆无半点标示。”
没有标示……
我心思一动,吩咐道,“去将他们口齿展开!”
那随从一楞,撇眼去看三皇子,得到应允后,这便寻了一人去看……
“皇子,牙中藏了毒丸!”那随从有所发现。
赫连云斫微微皱了一下眉。问“苓儿,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顾茯苓哼了一声,傲道,“江湖中人若知道我俏罗刹顾茯苓的,定然都不会过来自找麻烦,要知道,我爹可是前任武林盟主呢,谁敢伤我,我让我爹号令天下,灭他全宗!”
三皇子笑着摇头,指指她手臂的伤口,“还吹牛,这还不是被伤到了。”
她俏脸一红,“那不是为了救倾沐么,我不挡一下,刀子就快要划她脸上了。喂,倾沐,你刚才想什么呢。我不管,我都为你受伤了,你得补偿我!”
她小眼睛咕噜噜打一转,凑近了道,“为了表示感谢,你讲那汗血金骢送我可好?”
我微有赫然。
她若要别的,我便给了,但就这汗血金骢不行,这是轩辕宸送的,不能给。
她似是看出了我眼中异色,嘿嘿一笑道,“哎呀,与你开玩笑的。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哪能随便就要。你不是说,梅花酿快好了吗,改日去你府里喝两杯就好。”
我心头一暖,笑应说好。
周围尽是血气,不该久留。三皇子道了一声回去吧,将茯苓抱去马上,翻身将其护在怀里。我亦是翻身上马。
待行出一段距离后,我放缓马速回头,看着远处那些与雪色相近的灰白,心头亦是一冷。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什么印记标志都没有,口含毒丸。
在从边疆回圣京的路上,我不知遇到了多少这样的刺客,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想到,那是赫连云起的暗卫。
奇怪……
如今局势虽说不利与他,但我真是想不出理由,他为何杀我。
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火烧子青馆的事,我步步为营,他根本不会发现是我在背后做的………
难道,是因为赫连云沼?
最近,赫连云沼风声水起,而他偶尔会过来我府上喝杯茶。我是苏家人,他想除了我,从而削弱一些赫连云沼的势力?
好像也不是……
思来想去,终究也是踩不透他这次刺杀的目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伤了茯苓,又想治我于死地。
岂能就这么忍了!
上一次以我为棋,我让他前路斑驳,这次竟然变本加厉的暗杀我。
也好,既然你这么急的凑上门开,那我就让他……
哭都无门好了……
自前太子病薨。储位依然晃荡了两年,如今,也该有个结果了……
天边突然卷起暗云,风吹过,云朵飘忽涌动。
这天,怕是又要下雪了呢……
我仰头看了一眼天际。
打马前行,一路无言。
茯苓受了伤,一进城,三皇子便与我告辞。急行回了皇子府,我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郡主府,很意外的,绿珠竟然等在门口。
“小姐,不好了,庆国候府的人过来报,说老太君病重,醒来突然喊你的名字。谁是想见你呢。”
“什么!”我心里一揪,“几时的事了!”
绿珠道,“人已经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还在屋里等着呢,奴婢心里急,只好在门口等小姐了。”
老太君的事,可是大事,我直接调转马头,也不管是不是闹市,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侯爷府门口,早就有人等候,我下马直接冲进府中,侍从便引我去到老太君卧房。
“老太君。”我冲进房里,卧榻垂曼间,老太君侧卧正中,两侧各有婢女婆子守着。见我来了,庆国候做的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缓步出了卧房。
“侯爷。老太君怎么样了?”
庆国候摇摇头,回言道,“自那日去上香回来,一直病着。多睡少醒的,今日晨起倒是清明,醒来后一直唤你和云常的名字,说想你们了,等了一会儿你没来,倦了,就睡了。”
我垂头暗叹了一声,“可是请大夫看了?”
“看了,也是没用。只说常年忧思,再加上寒入肺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心里有点酸,我强忍着问,“可是……派人传信给云常了?”
这会儿边疆无乱,他应该可以回来。
老侯爷道。“三日前已经传信了,自圣京到边疆,最快也得八天,一来一回,怕是来不及了。,”
我心里有点堵,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好说,“侯爷莫要太过忧心,也许,过几日,老太君就好了呢。”
老侯爷无声。
半响,他道,“也许,这也是好事。母亲思念了半辈子,也苦熬了半辈子。如能就此碧落黄泉,也是解脱。”
我想起她喜好佛语之事,心中,也是赫然。
人间最苦是相思,老太君,思之半生。
“倾沐……云常……”
☆、第二百零二章 人生无常
屋里传来轻微的呼唤,我与老侯爷赶紧行了过去。
老太君已经醒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