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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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意外,这个案子或许根本不可能引起我们的重视。”
“还有就是哀嚎,这是我一直没弄明白的,为什么会出现哀嚎?是谁在作怪?他的目的是什么?”镇南方说道。宫正阳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村民自己故弄玄虚?”镇南方摇了摇头:“不,应该不会,整个村子里很多的人参与了盗墓,他们更害怕事情败露,哪里会去搞这吸引眼球的噱头?”
曾国庆说道:“会不会是像乌嘎那样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人闹的,目的就是想让盗墓的事情被人知晓?”
镇南方说道:“这也不大可能,你想想,乌嘎为哀嚎的事情曾经到过警察局,只是没被重视。所以后来他找到了省城的一家私家侦探社,而正好那家侦探社的老板与我们处长有旧,便请我们处长出马,恰好处长没有时间,便让我来了。我觉得如果乌嘎真想让盗墓的事情败露,他们没必要搞那么多事,直接揭发更简单,反正结果都一样。况且,他最早去的还是警察局。”
曾国庆和宫正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镇南方才说道:“我就怕这个案子只是个引子,而真正的大戏在后头。”曾国庆茫然地说道:“什么引子?”宫正阳说道:“小镇的意思是说,这个案子的背后还藏着玄机,指不定还隐藏着什么大案。”
听了这话,曾国庆的眼睛发出了光亮,他知道案子越大,功劳也就越大,而且有镇南方他们在,再大的案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心想就一次又让他赚到了,说不定自己又能够更进一步。
有人敲门。
宫正阳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几个陌生人。曾国庆忙站了起来:“你们到了?”一个穿着咖啡色夹克的男子走上前来:“曾队,我们到了,队里一共来了七个人,姜局担心你这人手不够,又从治安大队抽调了十二个人过来。”
曾国庆扭头对镇南方说道:“小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刑警队的虎将李欢,李欢,这是小镇,你们在这里的一切行动由他负责安排。”李欢楞了一下,镇南方太年轻了,他甚至有些怀疑刚才到底是曾国庆说错了还是自己说错了,但当着镇南方他也不好问,他笑着伸出手去:“你好,小镇!”
镇南方也握了握他的手:“你刚才说你们队里来了七个人对吧?”李欢点了点头,镇南方说道:“好,你把他们分成三组,两人一组,附近的四个村子,上垄村、下垄村、茶店村各派出一组,仔细摸排近三个月往来的外来人口,包括他们的身份、来历、目的必须都要搞清楚。”
李欢看了曾国庆一眼,曾国庆点了点头,李欢说道:“是,我马上去办。”刚一转身,他又问道:“那我呢?”镇南方说道:“你布置好以后自己带上一个人到柳河村去,任务也一样。”李欢说道:“明白,那我们去了。”镇南方说道:“注意安全。”
李欢他们离开后,曾国庆问道:“你觉得凶手会藏在附近的村子里吗?”镇南方笑了:“就算是,但杀了巴旺他应该早就跑掉了,李欢他们去顶多是搜集一些信息而已。”这时宫正阳从房间里伸出头来:“小镇,电话!”镇南方忙跑进房间。
“南方,我叶哥,虎姑没有说谎,她确实在案发的当天上午就到了她的亲戚家,离开的时间也和她说的相一致,她的亲戚和亲戚的街坊都能够证实。”镇南方说道:“明白了,叶哥,辛苦你了。”叶清寒说道:“我们之间别说那些。”
镇南方说道:“还有一件事,你马上到省城去,帮我查一个人,他曾经是狗场镇倒翁乡小学的校长,叫阎峰,我想要一份他的详细资料,另外,还有他现在的状况。”叶清寒说道:“好的,我马上去,迟一点给你电话。”
放下电话,镇南方对宫正阳说道:“你去把虎姑请到这来吧。”宫正阳问道:“如果她不愿意来呢?”镇南方说道:“你就说我请她帮我看看运势,她应该会来的。”宫正阳“哦”了一声说出门了。镇南方走出房间,曾国庆正在给治安大队借来的人训话。
镇南方来到曾国庆身边:“曾队,带着他们,把村里的几个干部,还有乌麻他们几个给我请到会议室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望着曾国庆带着人走了,镇南方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的心里有些害怕,盗墓、倒卖文物的案子是可以了结了,但整个案件还有很多的疑团没有解开,他很担心这个案子会被自己煮成一锅夹生饭,那样对于自己而言无疑是一种失败。
镇南方坐回到会议室里,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他必须要把那些疑点给理清楚,串起来。
“镇同志,我可以进来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镇南方没有扭着,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他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巴强怯生生地走了进来,站到镇南方的身边。镇南方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吧。”巴强坐下后说道:“镇同志,我怪了,我不应该见财起意,下次我再也不敢这样了,镇同志,给我一次机会吧。”
镇南方没有搭他的话,而是轻轻地问道:“那个人是谁?”巴强楞了一下:“什么人 ?”镇南方说道:“你一定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巴强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什么凶手。”他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握成拳头放在膝上的一双手。
第三十一章 线索
镇南方望着巴强:“是吗?那好吧,你的问题我不追究了,你可以回去了。”巴强听了镇南方的话,不但没有半分的喜悦,神情反而紧张起来。
镇南方见巴强半天没有动,又说道:“怎么还不走?”巴强苦着脸道:“那我阿爸……”镇南方说道:“你阿爸他们因为涉及另一个案子,暂时不能离开。”巴强心里一惊:“什么案子?”镇南方冷笑道:“什么案子你应该很清楚。”巴强的脑门渗出了汗水,一定是盗墓的事发了。
巴强没有再说什么,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门边。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看到了那个人,那么下一个死的一定是你,我敢肯定,你的下场一定会比巴旺更惨。”巴强顿住了,镇南方又说道:“如果他直接一枪要了你的命倒也没有什么痛苦,只是我打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不敢再用枪了,用刀?或者别的什么,希望他能够给你一个痛快的,不然那种折磨,啧啧,我想想都害怕。”
巴强几欲崩溃,他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一下了扑到了镇南方的桌子旁:“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他带着哭腔,面部的表情因为恐惧而扭曲。镇南方很淡定地指着椅子:“坐下吧,或许你又想起了什么,这个时候只有我们能够帮到你。”
巴强顺从地坐了下来,慢慢地,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了。
他抬起头来,望向镇南方:“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看到了什么?”镇南方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什么都没看到的话你就不会害怕了,更不会主动回来找我。”巴强说道:“如果我说出来,你们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吗?”镇南方说道:“只要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巴强长长地出了口气:“能给我杯水吗?”镇南方站起身来,给巴强倒了杯水。
巴强喝了一口才慢慢地说道:“说实话,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人正在巴旺的身上翻着,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是本地人的穿着,土布做的衣裤,一双尖口的布鞋,只是整张脸都用布蒙着,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就在我离他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他发现了我,他掏出了枪好像准备把我也杀了,这个时候我阿爸在后边不远的地方叫着我,他听到又有人来了便收起了枪,跑了。”
镇南方问道:“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巴强点了点头:“知道,一张纸条。”镇南方笑了:“那纸条应该是你放到巴旺的口袋里的吧?”巴强说道:“是的,原本巴旺是塞在他的鞋垫下面的。”镇南方说道:“难怪那人没有翻到,纸条你看过了?”巴强苦笑着说道:“看了。”镇南方说道:“那字能看出是谁写的吗?”
巴强咬着唇,没有说话。镇南方含上一颗棒棒糖:“其实你说不说都没关系,村子里会写字的人虽然不算少,但写得好的人却不多,这个年头还用钢笔的人就更少了。”巴强望向镇南方:“那字应该是乌达大伯写的。”
镇南方眯着眼睛盯住了巴强:“你确定?”巴强点了点头:“我确定。”镇南方笑了:“你为什么不把纸条拿走,偏偏要把它留在巴旺的口袋里?”巴强说道:“我觉得应该对你们破案有点帮助吧,虽然我偷了巴旺身上的钱,但我知道,重要的证据是碰不得的。”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好了,巴强,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对于你做过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追究了,既然你怕那人来找你,你就暂时先到隔壁去,和巴音呆在一块吧,我们会派专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巴强被警察带到了隔壁,镇南方把乌达叫了过来。
“看看这东西吧。”镇南方将字条递给乌达。乌达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镇南方说道:“这字条是我们在巴旺的身上发现的,有没有觉得笔迹很熟悉?”乌达吃了一惊:“啊?这,这怎么可能?”镇南方说道:“怎么不可能?”乌达说道:“这字条是我写的。”镇南方问道:“那怎么会到巴旺的口袋里了?”乌达脸如死灰,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镇南方收起了纸条:“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乌达说道:“这纸条是我写的,可并不是写给巴旺的。”镇南方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话。”乌达抬头望向镇南方:“你说什么,你相信我的话?为什么?”镇南方说道:“虽然这张纸条保存得很好,看上去像新的一样,可是墨迹却是旧的,至少写了半年以上。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这纸条你是写给谁的?”
乌达没有说话,镇南方说道:“写给女人的吧?”乌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镇南方,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别紧张,我们的谈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乌达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镇南方说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写给谁的。”乌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你不可能知道。”镇南方微笑道:“可我却偏偏还就知道了,你是写给乌克的妻子,巴强的阿妈的。”乌达一下子蔫了,跌坐了下去。
镇南方站了起来,走到了乌达的身边:“我说得没错吧?”乌达无力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镇南方叹了口气:“我是猜的,我告诉你是从巴旺的尸体上找到的这张纸条,你确实很惊讶,随后你承认了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可却不急于为自己辩解。乌达,杀人可是重罪,你的不辩解很自然就让我想到了你一定是想维护什么人。”
乌达没有说话,木然地听着。
镇南方继续说道:“在你来之前我刚和巴强谈过,是他把字条放到巴旺的身上的,又把我的视线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猜测巴强这样做是在对你进行报复,他的报复,加上你的维护,那个人自然就呼之欲出了。其实有时候看上去很复杂的一件事,往往就是这样的简单。”
乌达长长地叹了口气:“小镇同志,这件事我求你别说出去,不管怎么说,这关乎一个女人的名声。”镇南方淡淡地说道:“你们的那些破事我没兴趣,我只是找你来证实一下我的推测。放心吧,这件事到我这就结束了。”
乌达这才放下心来,他说道:“镇同志,我知道,这一次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我现在交待,能不能算我自首?”镇南方笑了:“恐怕自首是算不上了,不过如果你提供的情况对我们的侦破工作有大帮助,我会考虑你戴罪立功的表现,争取能够从轻发落。”
乌达说道:“好,我说,我全说。”
乌达竟然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些文物贩子,一直以来都是巴旺单线联系的,乌达只是负责组织村民们对古墓进行挖掘,把文物倒腾出来,至于销售与运输都是巴旺一手操办的。
镇南方相信乌达没有说谎,不过乌达说的对他也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
等乌达说完,镇南方说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想想,有没有什么你遗漏了的?”乌达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乌嘎好像见过对方管事的。”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右手习惯性地托住了腮帮。
乌达说道:“应该乌嘎失踪前两天的事情,因为我们对古墓的挖掘并不专业,进度并不快,对方对文物的那个,对,他们说的叫品相,对品相的要求很高,为了不使文物受到损坏,我们就更小心,动作更慢了,所以对方一周来收一次货。那天应该正是收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