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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七国妃-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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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寂静了下来,这便是他们不敢贸然踏入那座心殿的原因。

即便到了此刻,国师,那个女人依然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命脉,整个皇室的性命。

女帝一言暂时压下了国师之事,故此心殿的日子依然那么的安静,偶尔会有几句琴声传出,然而皇宫里的议论不绝于耳,对这座殿阁里的人,对这里面穿白衣的女子,种种流言蜚语不过几日便传遍了整座皇城。

再过几日送饭的宫女也不再愿意进来了,换成儿衫亲自去拿,一路上总有人指指点点,耳边犹可听见“奴隶”“罪人”之词,夹杂着震惊鄙夷唾弃的眼神。

儿衫面无表情地走过,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犹如这十多年来在皇宫所做的一样。

另一面面对外界议论纷纷的猜测,女帝凤缪派遣大皇女凤皎作为使节亲自与奴隶军首领和谈。

双方于天澜城外三丈崖上见面,李公郁由于受伤并没有来,只有章丘陪同李骁鹤一同赴约,而天倾这边也只有凤皎一个人,这是双方事先的约定。

继一个月前的不欢而散后,李骁鹤第二次与凤皎见面,这一次她却是冷静多了,就像之前那个疯狂的凤皎不是她一样。

三丈崖之所以名为三丈崖,自然不会只有三丈,只是表明这座陡峭的山崖真的很险峻,山顶上的风都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

凤皎与李骁鹤并列站在一起,看向不远处脚下渺小的天澜城,风将二人的衣裙吹的扬起,飘飘荡荡,如翩舞的蝶。

“我从未想过会像今日这般与你并肩站在这里,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逼到这种地步。”

凤皎垂眸看向自己套着黑纱的右手,眼神淡然而悠远。

“我想过。”

李骁鹤回道,神色淡淡地看着远处的山岚,“从你在坤域对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一幕了。”

凤皎忽然一笑,有些无奈的味道,“我所见过的人,无非是棋子和执棋者,而你却说要掀了这盘棋,从一开始你就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本来来自不同的世界,想要得到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

李骁鹤心中微动,“你不懂我想要的,正如我不知道昭言想要的。”

凤皎从鼻子里笑出了声,声音有些空旷,听起来像从远处而来,“那个女人,我看了她十多年,都不曾看透她想要的是什么,甚至有时候我怀疑她根本什么也不想要,我所见到的她唯一感兴趣的也只有你了。”

李骁鹤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转移了话题,喊道,“章丘。”

站在身后的章丘走上前将一封信交给了凤皎,“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要求,休战的要求,若不能达到,我们誓死血战。”

章丘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是礼貌而温和的,但说的每句话都坚定地看着凤皎,每一个字都像灌了铁一样沉重,沉甸甸地压在三人的心头。

凤皎拆开了那封信,只看了一眼便白了脸色,倏然抬头看向李骁鹤,连抓着信的指节都泛了白。

“一,女帝凤缪退位!”

“二,废元老院!”

“三,杀国师昭言以告奴隶亡魂!”

“若有一个条件不能达成,天曜军必攻入皇城,亲自夺天倾皇位!”

每一字,每一句,字字诛心!

“放肆!他们敢!”

凤缪疯狂地撕碎了那封信,瞪着凤皎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召集所有皇城禁卫军!朕要杀光那群奴隶!”

凤皎握了握拳,低着头不说话。

“国师!昭言呢?昭言呢?”

凤缪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拔出佩剑就要往外冲,“只要杀了昭言这个祸害就行了吧!一个该死的奴隶……”

“母皇!”

凤皎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凤缪回头狠狠地瞪着她,雍容美丽的脸狞笑着,“怎么?你也想拦着我?也想背叛我?想废了我好登基吗?”

凤皎心中一悚,立刻跪了下来,“儿臣不敢!儿臣永远都不会背叛母皇!”

凤缪看着跪下的人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像哭一般地笑,带着无奈的悲哀,她弯腰抱住了凤皎,紧紧地抱住了她。

“凤皎,母皇这次……怕是真的……”

凤皎心一颤,如此近的距离下她很容易便感觉到了抱着的人微微颤抖的身子。

“母皇……”

她回抱住她,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低声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事情到那一步的,我们还有办法。”

凤缪闻言惊喜地抬起头,“什么办法?”

“红衣卫。”

凤皎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火红色的令牌,“只要有了红衣卫,奴隶军就不再是威胁。”

凤缪看着那令牌眼中狂喜,随即是疑惑与紧张,“你是怎么拿来的?那个女人不是轻易招惹的,你不知道她的手段……”

“母皇。”凤皎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定定地看着她。

“您别忘了,您是天倾的帝王,是天倾唯一的主宰。”

凤缪一怔,随即渐渐冷静了下来,慌乱的眼神也淡然了下来。

“朕知道了。”她慢慢站起身,恢复了以往的属于帝王的威严与气势。

凤皎见此露出一丝笑意,站起来立在她的身后,“我永远都是站在母皇这边的。”

“我是天倾的帝,是这个国家唯一的主宰。”

凤缪说着伸手推开了房门,却在下一刻白了脸色。

“凤皎,这便是你的忠心吗!”

凤皎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却看到御书房的门外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拿着武器呢红衣人,将房内的二人团团包围了。

“红衣卫……怎么可能?我并没有……”

凤皎的脸也苍白一片,手举火红色令牌喝道,“令牌在本殿手中,你们是听何人之令?竟敢造反!”

凤缪一听也露出茫然惊慌之色。

“可笑。”

人群之外忽然响起一个清脆淡漠的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

“红衣卫是谁所创自然就听谁的命令,这可不是区区一个令牌就能改变的了的!”

“您别忘了,您是天倾的帝王,是天倾唯一的主宰。”

凤缪一怔,随即渐渐冷静了下来,慌乱的眼神也淡然了下来。

“朕知道了。”她慢慢站起身,恢复了以往的属于帝王的威严与气势。

凤皎见此露出一丝笑意,站起来立在她的身后,“我永远都是站在母皇这边的。”

“我是天倾的帝,是这个国家唯一的主宰。”

凤缪说着伸手推开了房门,却在下一刻白了脸色。

“凤皎,这便是你的忠心吗!”

凤皎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却看到御书房的门外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拿着武器呢红衣人,将房内的二人团团包围了。

“红衣卫……怎么可能?我并没有……”

凤皎的脸也苍白一片,手举火红色令牌喝道,“令牌在本殿手中,你们是听何人之令?竟敢造反!”

凤缪一听也露出茫然惊慌之色。

“可笑。”

人群之外忽然响起一个清脆淡漠的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

“红衣卫是谁所创自然就听谁的命令,这可不是区区一个令牌就能改变的了的!”

第四百四十一章 凤鸣台

明明已经进入了春天许久,但天倾刚开始变暖的天气忽然又回冷了,夜里的阵阵寒意一直绵延到了黎明之后。

远远吹来的风寒冷的像是来自极北之地,干冷的空气拂过人脸像北疆之地粗砺的沙子一样,带着丝丝疼痛。

李骁鹤站在营帐前遥望着远处的天澜城,听着耳边来来去去的士兵们抱怨着这诡异的天气,沉默着直到肩上被披上一件黑色的厚披风。

她没有做声,来人也没有开口,而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看着那座古老的皇城。

“我很害怕,白袭。”她轻声说道。

“害怕什么?”白袭眼神淡淡。

“就是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所以才害怕。”

李骁鹤伸手拢了拢披风,偏头靠在了他肩膀上,“总觉得自己会做下不可挽回的事,让我后悔终生的事。”

白袭手环住低声道,“我们到底只是凡人,并非所有事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皇城内的那场宫变在这场浩浩荡荡的战争下就像一个石子投入湖中时留下的一个小水花,人们在最开始的惊讶过后很轻易地就接受了突然冒出来的先帝之女。

就连李骁鹤才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都是,果然如此。

她知道昭言不会如此简单就认输,哪怕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李骁鹤至少知道,在那个目的达到之前对方是不会输的。

儿衫姓凤,所习之《帝策》亦是沧澜七国历代帝王留下的御人治国之术,一个女子,一个默不作声地跟随在国师昭言身边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就如当初她猜测的那样,昭言的目的就是让儿衫登上天倾的帝位,这点在五年前离开天倾之时她就猜到了。

相比一夜之间换了一位帝王,天倾的百姓们更加关注那位新帝所公布的奴隶军和谈的三个要求。

女帝凤缪退位,废元老院,杀国师昭言以告奴隶亡魂。

这三个要求无论哪一个都是不可能的要求,在女帝凤缪之前没有谁会认为皇室会答应这三个要求,在新帝凤儿衫之后,更没有一人会认为皇室会答应这几个要求。

且不提前两条,就说第三条,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凤儿衫从十年前便跟在国师身边长大,几乎是国师一手养大的,如今又是在国师的扶持下登的基,怎可能杀了国师?

民间议论纷纷,而朝堂之上的臣子却都是心中一片清明,直夸国师昭言使的好手段。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保证这天倾只会姓凤,如今居然冒出了个先帝之女,没有人能说她食言,因为这天倾还是姓凤,只是不是她凤缪的,也不是凤皎的了。

纵使凤缪千般憎恨,在看到凤儿衫带着兵出现的那一刻,她也就明白了昭言的那句话了。

“你得到了皇位又如何?得到了天倾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即将走向灭亡的国家而已!”

在被软禁之前凤缪指着儿衫如此说道,她冷笑着看着所有人,“红衣卫与奴隶军两败俱伤下,你得到的不过是个空壳而已,凤儿衫,你会毁了天倾!昭言,你是天倾的罪人!”

如她所说,此刻的天倾的确岌岌可危,外有奴隶大军围城,寸步不让,内有天澜城百姓于皇宫外绝食抗议,逼迫皇室惩处国师昭言,若凤儿衫得以登基为帝,只要不对国师动手,危机便一日不会解除,天倾必将有一场浩劫!

凤儿衫目光微冷,挥手将她押下去之前说了句,“我不会毁了天倾,永远不会。”

因为这是她的母亲,她所有的族人世世代代用命守护的地方。

“至于国师……”

没有人听到这位新帝后面的那半句话,但接下来一旨废除元老院的诏书随之而来。

众人惊疑之际,这位新帝的第一日早朝上,在文武百官面前脱下了帝冠。

“三日后,国师昭言于凤鸣台斩首示众!”

天倾国一百多万子民,包括天澜城外的数十万奴隶军都被这道圣旨震惊了。

短短三个月,天倾的那位国师昭言,从神明变成了杀戮的代表,从国师变成了奴隶,从神明变成了罪人,如今,她将成为这位新书刀下的第一个亡魂……

文武百官惊讶地看着皇位之上的那位新帝,年轻的帝王身着凤袍,披散着长发,缓缓闭上了双眼,美丽的脸上尽是悲哀。

国士夏侯端头一次破裂了温润的外表,在朝堂上疯了般地哭喊着,祈求着帝王收回成命。

然而凤儿衫只说了一句话,“你还不明白吗?”

夏侯端愣在原地,久久无言,最终什么也没说,放声大笑了起来,几近癫狂的笑着,似乎像崩溃了一样。

疯狂的大笑过后,这位被誉为无双国士的温润男子沉默地摘下了的官帽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开了大殿,留下身后一室寂静。

此事传出后被软禁在偏宫的凤缪凄然一笑,“他并非不疯狂的人,只是我不是那个让他疯狂的人罢了。”

同被软禁的凤皎心中若有所感,也是悲然一叹,“有时候就算遇到了那个人,也不是一定就有好的结局的。”

和李骁鹤一样,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国师昭言的死亡,或者她的反击。

然而一切都很平静,只有坊间聚集的人群中才能听到一些动静。

“那个女人啊……”有人叹道。

“狗屁国师!把我们骗的团团转!怪不得奴隶军能一路凯歌打到帝都,原来是有细作!”

“不能这么说,那位国师也是……”

“得了吧!眼睛都不带眨地就杀了自己的族人,一万人啊,就算是奴隶也太残忍了,这种人啊,没有心的!”

“的确太狠了,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居然做出那种冷血的事来,简直没人性……”

“杀了也好,谁知道她是不是恨着天倾其他人的,我听说那个什么景氏一族可是因为造反被灭族了呢!”

“怪不得啊!说不定这奴隶叛乱就是她指使的呢!”

“……”

这是平民的角度,而从奴隶的角度来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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