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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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鹤黑线,“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用轻功。”
“原来如此,”白袭玉白的手指轻敲额头,似乎真的才想起来,“那本书上有,自己看吧~”
她也没问白袭为何知道那本书的存在,迫不及待地摸出《轩辕决》翻开,顺着穴位图理解了一遍内容。
大致可看出来,《轩辕决》通篇是以内功修习为主,一套掌法和一些擒拿功夫为辅。关于轻功的话,只有一个《凌云》,气息运行的路线和轩辕决一般,应该是一套的。
“气聚丹田,灵散四肢,灵是什么鬼……”她默默吐槽。
“丹田之根本精气即为灵,集中精力,顺着经络四散,根据内力运行路线在全身走一遍。”白袭一边为她解答。
李骁鹤闭眼感受丹田,努力寻找着那所谓的根本精气。
站在一边的白袭看着那顶着病书生的一脸认真严肃的人,脸上是一贯的淡笑,轻功并不需要太多内力,初学者的内力就足够支撑轻功的消耗,不过,那本来自莫留山的书上记载的轻功可不同于一般武林的轻功。
阴暗潮湿的房间,外面灿烂的阳光却一丝透不进来。幽暗的牢房深处压抑的喘息,犹如野兽般。里面的臭味让南烜都不禁皱了皱眉,比之腐尸遍布的战场也不逊色。
原因他也明白,虞安城势力错杂,一般的罪行也就无视了,被关进来的都是些残忍暴戾的凶犯。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一般的狱卒根本无法制住,也就无法打扫清理,日积月累的也便无人管了。
黄禀命狱卒打开牢房的大门,寂静中锁链的声音格外清晰,幽暗深处一些光芒闪烁,一声声怒吼传出,如野兽般骇人。
“狗娘养的!叫唤什么!想饿肚子吗!”狱卒虽骂咧咧的,却丝毫不敢接近每一间牢房,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人呢?”南烜脸色不明地问。
“最里面那间。”
牢房最黑暗处,一声声呜咽哭泣微不可闻,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潮湿腐烂的气息,阴冷的环境,地面全是一些秽物,只有铺着一堆稻草稍微干净些。一个人蜷缩在稻草上,全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又干又脏乱,跟脚下的稻草差不多。
“呜呜呜呜……”瘦弱的肩膀轻轻颤抖,不断有哭泣声,却又不敢哭出声,周围的犯人个个眼冒绿光,直勾勾地看着那衣服破烂处露出的白嫩肌肤,眼里的淫邪丝毫不掩饰。
第五十三章甄怜儿的怨恨
甄怜儿感到绝望,她已经被抓到这里好几天了,昏暗无光,像野兽般的目光,如刀子样刮在她身上。
“叮……”锁链打开的声音让她狠狠颤抖了一下,然后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死命地爬过去,浑然不顾满身的脏污,跪倒太守跟前磕头。
“大人,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啊!”她哭的撕心裂肺,眼泪在脸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
南烜最见不得女人撒泼和大哭,不耐烦道,“甄怜儿,我给你最后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回答我一件事。”
甄怜儿猛点头,她也看出来这人才是主事的,双眼可怜巴巴地对着南烜,想作出平时那般梨花带雨的模样来,可惜效果相反。
南烜冷哼一声,“你别跟我装可怜,这些年在赏意居里你干的龌龊事可不少。”
怜儿脸色一白,干笑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赏意居收留的一介孤女,哪能干什么坏事?”
“你莫真以为我不知道前年无故暴毙的巡抚是怎么死的?”
甄怜儿这次是真的吓着了,身子都不自觉抖起来,嘴上却硬是狡辩着,“大人,我只是……”
“够了,”南烜不耐烦和她争辩,“离魂的解药呢?”
离魂!她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哭诉起来,“大人,什么离魂我可听都没听过,我不过一介妇孺而已,赏意居干的什么事我可真的都不清楚啊!”
南烜冷不丁地反问了一句,“我好像没说离魂跟赏意居有关系啊~”
怜儿身体一僵,扯扯嘴角,“大人,我这是猜的,我这不就跟赏意居有关系吗?”
“赏意居乃尚翼奸细,常年盘踞虞安城搜集边关情报,如今事情败露,人去楼空,只剩你一人,不找你找谁呢?”黄禀在旁接上。
“没有,我不是……”她无力地争辩着。
“据我所知,你是艳娘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被允许进入五楼的人,如此殊荣可没有第二人。”
听到这里,甄怜儿的心整个都冷了,一切都想通了。为什么她会被救,为什么她被允许进入五楼,却不教她一点武功,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弃子而已。
她的高人一等,她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那些人一定在背后嘲笑她吧,其实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无力地瘫在地上,不知道该问谁。她对主子绝对是忠心的,她甚至可以为他放弃生命的。七年来,他虽然没有对她表示什么,却也没把自己当作那些随便的泄欲的女子,难道不是对她的怜爱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主子呢?我要见主子!我要见他!你们放我出去!”
她突然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牢房外面跑去,狱卒哪能让她出去,一脚踢向她的肚子。
“唔!”她闷哼一声,被踢倒在那堆稻草上,嘴角溢出血来,许久没有爬起来,身体疼的弓起来。
到底是一介弱女子,黄禀也不忍见她如此,“三皇子,这女子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不如……”
“不行,”南烜果断回绝,这女子不能死也不能放,李骁鹤虽有万灵丹,但谁知道那所谓的副作用会带来什么,到底还是找到解药才行。
“有万灵丹在,李姑娘暂时无性命危险。”
“黄大人,你是在为她求情吗?”南烜的话语中带上了威慑,“除了李骁鹤的事,就凭这女子做的其他事也该处死。”
三皇子?李骁鹤?她抬起头。
“原来是三皇子大人啊,”怜儿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在黑暗的牢房里显得格外阴森。
“为了李骁鹤?”她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走到南烜跟前,咧着嘴笑时,满口的白牙被血染红,丝毫不见当初的美貌,此刻更像厉鬼般。
“呸。”她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子,笑的诡异,“我跟她可还是旧识呢~我本来生活的好好的,虞安城第一美人,可是她一来就什么都变了,主子为她打了我,艳娘为她疏远我,最后当作弃子般任人**。”
南烜皱眉,倒不是因为她话里的怨恨,而是因为那被她多次提到的主子,让他感觉没那么简单。
“若你交出离魂的配方,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他退而求其次,开始让不步,他本来就不想伤害一个女子。
“配方我当然有,实话告诉你解药艳娘也给我了,但我偏不给你,不对,我偏不给李骁鹤!让她慢慢等死吧!”
她恨的很,凭什么她一无所有沦落监狱时,她李骁鹤能让一国支柱的王将来为她屈尊监狱求解药?她李骁鹤有什么好?当初就该毫无疑问地杀了她,哪怕艳娘怪罪也在所不惜。
黄禀叹息,这女子也真够倔的,他虽征战沙场多年,却也不忍杀一弱小女子。他知道三皇子和他的意思差不多,这女子早年父母被绿妖杀死,满门灭亡,也算是苦命人,也不想让她多受折磨,奈何她太不识好歹。
甄怜儿见他二人一副同情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话对他们来说只是愤愤之言,她诡异一笑,擦掉嘴边血迹。
“你们以为万灵丹真的可以解百毒吗?离魂正是那第一百零一种毒。”她笑的越来越得意,她活不了还能让李骁鹤活好吗?
“你什么意思!”南烜心顿时提了起来,莫名心慌。
“王将大人可知道万灵丹与离魂相冲时会发生什么吗?我可是亲眼见过啊,七窍流血,疼痛难忍,全身犹如千刀万剐般。”
“会持续多久?”南烜的拳头握的咯吱响,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的这句话。
甄怜儿风情万种地拨了拨头发,娇嗔道,“三皇子可真会开玩笑,我那么恨她,怎会将这个告诉你呢?就让她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以慰我的在天之灵好了。”
“相识一场,帮我转告李骁鹤,告诉她,她就快要死了~呵呵呵呵~~”甄怜儿笑着笑着流下泪,笑的越发凄惨,最后呜咽着倒回了稻草堆上,恢复原来那样缩起身子,双眼茫然,仿佛已失了神。
南烜眼睛都冒出火来,袖袍一挥间人已飞奔出牢房外,留下狱卒楞在那,看着太守大人出神。
黄禀瞥了眼那缩成一团的痴痴傻傻的女子,对狱卒说了句“好好看管”便转身离开。
他负手走出牢房时,不禁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南烜去了哪里。
唉,他可怜的儿媳妇啊……
第五十四章发作
李骁鹤斜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个水果扔来扔去,居高临下地望着树下的白袭,得意非常。
“不错。”白袭双手轻拍表示对她的赞赏,却没有丝毫的惊喜。
李骁鹤心里喜滋滋的,难得得到这个人的赞赏,虽然不真心,也不错了。她跳下树干,将水果扔过去。
白袭对她的自得感到好笑,如此容易满足可不好,于是,他那好看的手又轻轻一扔。
李骁鹤刚站稳,就看见那颗果子悠悠然飞上了更高的树上,离地足有十多米。
她咽咽口水问了句,“你不是吧?”
白袭温柔的笑了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骁鹤正要反抗,就听得那位幽幽来了句,“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骁鹤扬眉一哼,我知道你这是激将法,但本姑娘还就吃这一套!
气聚丹田,聚,跳,落下,再聚再跳,再落下。
“唔。”最后一下她简直是摔下来的,胳膊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灵散四肢。”
白袭的声音传来时,她却有些晕眩了,汗水滴落在她口中,咸而苦涩。
“呵!”她低喝一声,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契机,以及丹田的微妙热度猛的发力,身体立刻飘了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次的飞跃不一样,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就像是用利剑切一块豆腐。
“啪。”
比之前每一次都要轻盈地落在树梢上,李骁鹤拿起那颗果子,咧嘴笑的露出白牙,朝着下面挥挥手。阳光折射下,汗珠闪烁着光芒,狼狈的脸迎着金色的光芒竟显得那般耀眼。
白袭心中一动,甚至有种揭下那面具,看看藏在下面的那张张扬倔强的小脸的冲动。
随后看到她那白晃晃的一口牙,不禁又感叹,果然还是没有女子的自觉。
李骁鹤拿着果子狠狠啃了一口,示威般地对着白袭使劲嚼了几下然后吞下去了。然而下一刻,她脸上的得意忽然停滞了,就像时间静止。
白袭脸色一变,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树上直直落下来,他瞳孔一缩,脚下轻功运转急急上前接住了那坠落的身体。
他揭下了怀中的人的面具,那张属于女子的脸此刻苍白一片,刚才的张扬得意全变成了痛苦的神色。
他抓起她的手把起脉,却是皱起眉来,抚摸上那张苍白的脸,心里第一次有了空空的感觉。
牢房中,南烜转身离去,不再选择与甄怜儿对对峙,黄禀瞥了她疯癫的样子一眼,也跟着走了。
“看好她!”
狱卒连连点头,甄怜儿见狱卒又多上了一道锁链,蹲在那儿默然地看着也不说话,像是认命了般。
“怎么样?”
空旷的牢房再次传来声音,一个男子的低声询问,这声音一出,霎时间牢房诡异地安静了一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你没有希望了。”这声音像毒蛇又像隐藏的野兽,蛰伏在黑暗中静待时机。
甄怜儿抬头木木地看向那声音,冷不丁地打了寒颤。
同样是在牢房最里面,隔壁的那一间昏暗无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对着她,那张脸被脏乱的头发遮住,只露出了一半眼睛,泛着莹莹的绿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甄怜儿害怕他,甚至整个牢房的人都害怕他,这个人让你打从心里害怕,然而这人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是我?”她无比冷静地问。
那人嘿嘿地笑了一声,听她这么一问就知道她妥协了,“因为你和我差不多,一样的狠毒,被人舍弃。”
南烜出了牢房准备去东厢房,就看见白袭抱着昏迷的李骁鹤进了太守府大门。
“怎么回事?”南烜见他怀中的人连昏迷中都流露痛苦的表情。
“离魂作祟。”白袭脚步不停,抱着李骁鹤径直向东厢房而去。
途经花园,施茜看这架势不由得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凑过来。见白袭等人焦急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想问发生什么了,却被黄禀拉住了,她抬头见黄禀摇摇头,也识相地不再问了。
这时黄翔也跑了过来,他刚鼓捣自己的那些宝贝,就听到下人来报说他的亲亲师父横着进来了。
“娘?”
施茜拉住她宝贝儿子,脸上出现几许悲色。
黄翔心头顿时涌上不详的预感,“娘?”
“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