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妃-第2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泪源源不绝地流下来,李骁鹤捂着眼睛突然笑了出来,却是无比的苦涩。
“居然还会流泪……说明我还没死不是么?”李骁鹤手指紧扣在窗台上,双眼露出阴冷的光芒。
“啾~”丹朱从远处飞过来,落在了她眼前的窗台之上,叼着一块银紫色布料。
“如何?信都送出去了吗?”李骁鹤轻轻抚摸着它的头问道。
丹朱小脑袋用力点几下后又轻轻摇了摇头,最后走到她的手边,低头吐出了嘴里叼着的布料。
李骁鹤将那布料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最后双手将其交叠着放在心口的位置,隔着一层衣服一点儿也听不到本该有的心跳声。
将宫女送来的笔墨纸砚摊开,李骁鹤第一次主动拿起了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遥远的神风国梵月宫外,傅轻萝和桑宁靠在殿外的大树上,一起惆怅地看着梵月宫寝宫的方向。
“该怎么办?”桑宁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脸担忧,“都五年了,公子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疯了的。”
“即使疯了又能如何?我们也没有办法,就连皇后都无法让太子释怀,我们又能如何。”
傅轻萝抱着胳膊,垂眸道,“李骁鹤死的时候,公子也就跟着死了,那个女人,带走了公子所有的七情六欲,除了……”
“仇恨。”桑宁说出口的同时也觉得悲哀不已,那个像神一样淡然脱尘的公子,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了一心要杀光所有害了李姑娘的人的公子了。
“啾~”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鸣叫声,桑宁充满期待地抬头向天空望去。
“怎么了?”傅轻萝问。
桑宁有些失落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蓝天白云,摇了摇头,“没什么。”
寝宫内殿中,有人抬头看向窗外,微冷的风拂过,满头墨发中一束白发随风飘起,苍冷而孤寂。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因为我想
与天倾不同,北疆虽有国师之位,但多年空置,等同于虚职,因此幼帝在朝堂上随口宣布册立一位国师时,朝臣们也就那么随便一听,就连那位新国师的名字都没听到也没在乎,反正他们这八岁的皇帝陛下经常封几个陪玩的宫女侍卫这官那官。
事实上原束卿也是这样想的,她到底还是顾忌着李骁鹤这个女子,毕竟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之前所做的事可谓惊天动地,之所以给予国师一位,不过是找个让李骁鹤长期居住北疆的正当理由罢了。
然而有人却上了心。
在北疆幼帝册封新国师的第二天,乔王便光明正大地踏进了内宫天极殿拜谒新册封的国师大人,然而……
“不见。”王天虎毫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当门神,简直高冷。
乔王稍微有些惊讶,毕竟他虽然怀疑这位新任国师的身份,但还真的没料到对方居然会胆大包天地拒绝他的拜访。
“小小国师罢了,还以为自己位列九公了吗?真是不知所谓。”
乔王冷嘲了一句后便转身离开了,等着屋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师跑出来向他求饶。可是直到他走出天极殿了,身后也没有一点声音,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回头一看,发现那个侍卫还是那么高傲地昂着头,用鼻孔看着他,狂妄依旧。
“哼!”乔王气的拂袖而去,心里却更加不安起来。
身后王天虎腿一软,差点就瘫在了地上,实在是吓死人,那可是北疆那位扬言以鲜血证皇者之位,一手遮天的杀星乔王!
那个女人竟然让他昂着头用鼻孔看着对方,还要十分冷酷地说两个字。
“不见。”李骁鹤如是说。
“居然没杀了我……”王天虎心有余悸地回到内殿,站在门口对里面执笔书写的女子如实禀告了一番。
“他不会杀你。”李骁鹤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神色淡然如水。
王天虎一看她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他不会杀我?你知道他怎么想?你早就打算让我去送死是不是?”
李骁鹤笔尖一顿,然后继续神色自若地在白纸上一笔一画地写着什么。
“你可知道我为何选择留你一命?”
王天虎一愣,“为什么?”
“因为你阻止他们侮辱我的尸体。”
我的尸体……
她刚说完王天虎就觉得一阵寒意,这句话听起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不对!那时候你不是……”王天虎说了一半便觉得后背一凉。
“你在棺材里一直都醒着?”
李骁鹤“嗯”了一声,然后忽然手上的笔一停,微皱着眉又换了一张纸写起来。
王天虎不淡定了,“那你又说什么你的尸体?”
李骁鹤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尸体难道不可以醒着吗?”
王天虎心说能,你这尸体不还在跟我说话么……
李骁鹤放下笔,对着那张纸看了许久,然后轻轻地吹干,叠起来放在了一个小木匣子里。
“今晚打起精神,另外,随我过来。”
李骁鹤也没管他什么表情,拿起靠在床边的细长刀,径直走出了内殿。
王天虎一肚子的为什么都憋了回去,乖乖地跟着李骁鹤来到了内殿外的前庭里。
“记住。”
“啊?”王天虎一脸茫然。
李骁鹤站在空荡荡的前庭中央,背对着王天虎拔刀刺在了地上还带着一丝薄冰的厚实泥土上,然后慢慢举起手,银白色刀刃在地面上无声地划出一道白痕,然后转身一个回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又突然陷入了坚硬的地面。
王天虎就那么楞楞地看着她拿着那把银白色的长刀,如矫捷的游龙般旋转飞舞,似乎就要凌空跃出这片狭小的天地,归入无尽山河大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片刻之间,眼前的女子已停下了动作。
原本一片空荡荡的前庭的地面上忽然呈现出了一幅巨大的神秘图案,由奇异的文字和纹路组成,虽然看不懂代表的含义,却似乎有着特殊的美感。
“这是什么?”王天虎楞楞地问。
“记住。”李骁鹤说完便将长刀扔给了他,随即便回了殿内。
王天虎脑子一团蒙,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记住这图案,还是记住她刚才的动作。
“算了,都照着来吧……”
冬季的夜晚很快降临,李骁鹤坐在自己的寝宫内盘坐着双手交叠成印,双目闭合,窗外丹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前庭中,王天虎拿着那把长刀站在月亮下满头大汗,看着脚下的神秘图案有些气闷,他也搞不懂自己干嘛越来越听那女人的话了。
这图案照着画就成,但她那套动作却是难练,他硬是比划了一整天才仿了个七七八八。
寒风拂过,他抬头看向那扇窗子,烛火被风吹的闪了闪,不一会儿便灭掉了。
王天虎心神一凛,陡然间感觉到了一丝杀气,立刻身子一转躲进了一个石柱后。
静悄悄的夜中夹杂着一道极轻的气息,飞快地接近。对方轻功很好,内功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直朝着那女人的寝宫而去,该是白天乔王派人来的,王天虎忽然心里有些没底。
然而就在踏足前庭之时,王天虎的耐心也用光了,正要主动杀对方措手不及时,那一身的杀手脚下忽然泛起一道微弱的白芒。
王天虎忍不住“咦”了一声,随后便后悔莫及,对方果然发现了他的踪迹!
寒光突然破开夜色拐了个弯后直朝石柱后的王天虎而来,王天虎躲闪不及,一刀挡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
那杀手的刀竟然直接被他砍成了两半,而他手上的这把纤细的像剑一样的长刀一点缺口都没有,依然闪烁着比月光还夺目的银白色光芒。
两人在一瞬间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立刻反应了过来。
王天虎是大喜,而那杀手则是大惊,随即便拔出贴身的匕首向他双眼挥去,动作之迅速远超过王天虎所能抵挡的范围之内。
正当王天虎心中悲呼时,一道破空之声突然擦过他的耳边,直击杀手眉心。
杀手用匕首格挡,却被击的连连后退,甚至退到了前庭中央。
“舞剑。”陷入黑暗的寝宫再次传出声音,王天虎立刻便反应过来,就那么站在原地舞起了白日里看到的那套动作。
被击退至前庭的杀手忽然脚下浮现无数道银白色纹路,繁复至极,神秘而古朴。
别说那杀手,就连王天虎自己都吃了一大惊,手上却是不敢停。
一套动作下来,那杀手竟直接被那无数漂浮在空中的银白纹路给割断了手筋脚筋,最后惨叫一声,喉咙也被割开了。
王天虎看的心里直发冷,那杀手的尸体看上去就跟八十多岁的老年人一样,干巴巴的一具尸体。
寒风拂过,他抬头看向那扇窗子,烛火被风吹的闪了闪,不一会儿便灭掉了。
王天虎心神一凛,陡然间感觉到了一丝杀气,立刻身子一转躲进了一个石柱后。
静悄悄的夜中夹杂着一道极轻的气息,飞快地接近。对方轻功很好,内功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直朝着那女人的寝宫而去,该是白天乔王派人来的,王天虎忽然心里有些没底。
然而就在踏足前庭之时,王天虎的耐心也用光了,正要主动杀对方措手不及时,那一身的杀手脚下忽然泛起一道微弱的白芒。
王天虎忍不住“咦”了一声,随后便后悔莫及,对方果然发现了他的踪迹!
寒光突然破开夜色拐了个弯后直朝石柱后的王天虎而来,王天虎躲闪不及,一刀挡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
那杀手的刀竟然直接被他砍成了两半,而他手上的这把纤细的像剑一样的长刀一点缺口都没有,依然闪烁着比月光还夺目的银白色光芒。
两人在一瞬间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立刻反应了过来。
王天虎是大喜,而那杀手则是大惊,随即便拔出贴身的匕首向他双眼挥去,动作之迅速远超过王天虎所能抵挡的范围之内。
正当王天虎心中悲呼时,一道破空之声突然擦过他的耳边,直击杀手眉心。
杀手用匕首格挡,却被击的连连后退,甚至退到了前庭中央。
“舞剑。”陷入黑暗的寝宫再次传出声音,王天虎立刻便反应过来,就那么站在原地舞起了白日里看到的那套动作。
被击退至前庭的杀手忽然脚下浮现无数道银白色纹路,繁复至极,神秘而古朴。
别说那杀手,就连王天虎自己都吃了一大惊,手上却是不敢停。
一套动作下来,那杀手竟直接被那无数漂浮在空中的银白纹路给割断了手筋脚筋,最后惨叫一声,喉咙也被割开了。
王天虎看的心里直发冷,那杀手的尸体看上去就跟八十多岁的老年人一样,干巴巴的一具尸体。
王天虎看的心里直发冷,那杀手的尸体看上去就跟八十多岁的老年人一样,干巴巴的一具尸体。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戾儿
太后与乔王之间的那段往事,几乎北疆重臣都知道些许内情,虽然先帝还在世之时,当时还是皇后的原束卿似乎是站在乔王那边的,但后来先帝驾崩,她手握先帝赠予的十万重兵,硬是扶持着八岁的幼子登上了皇位后,再没人觉得她会将皇位拱手相让。
在皇室家族,没有儿女情长,也没有山盟海誓,只有权力二字,无论是支持原束卿的朝臣,还是支持乔王的党派,都更相信太后更愿意为了权力而放弃昔日情意,否则五年前与坤域大战落幕后,又怎会趁机夺权?
然而所有人都猜错了,就连乔王自己都猜错了,也只有原束卿自己才知道,对那个男人,她还是爱着的。
能不爱着吗?十六芳华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几乎是用尽了一生的情意去爱的那个男人,然而为了家族荣耀,她却要转身嫁给他的兄长,何等讽刺?
出嫁前一日他所有谩骂,所有的侮辱,所有的愤怒,她都默默受了下来,哪怕知道先帝之死与他有关都沉默着,但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如今地步。
这五年来乔王相继被夺权后,连朝也根本不上了,对太后的召见更是不予理睬,如今突然见她竟是一番质问怒骂,让她心里痛苦的同时也在懊悔。
那个女人,李骁鹤,她就不应该将她带进北疆皇宫。
原束卿手指紧紧扣着椅子扶手,寝宫内的宫女们个个噤若寒蝉。
她与元华之间早有矛盾,只不过还有那么一份往日的情意,故此当初他没有对自己的戾儿出手,自己也没有太过咄咄逼人,彼此之间都有意在维持那层如履薄冰的关系,不管是为了权还是情。
但如今李骁鹤竟然故意要让他们撕破这层脸皮,与元华的势力正面对阵,那日回到寝宫后她便立刻派了无数眼线埋伏在天极殿附近,甚至明令禁止如无她的许可外人不可随意去天极殿打扰国师,违者直接处死。
她不怕李骁鹤知道,那个女人怕是早就猜到自己会怎么做,就看谁更胜一筹吧!
“皇上呢?”原束卿一想到他的那个孩子就更加烦恼了。
宫内风言风语地传言他是自己与乔王的私生子,那孩子因此也更加讨厌元华,自己与元华的距离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