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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福满花香-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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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儿嘿嘿一笑,因着车上绑着那张椅子,所以她只是挂角坐在边上,将车后的棉布掀开一角看了两眼,问道:“这就是那杜爷要的圈椅吗?做好了?”

李花儿重新驾车,道:“是,约好了今天给的,所以你先回家告诉娘我回来了,我直接去岸边。”

李果儿听见,忙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李花儿摇头道:“不用了,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和娘说,别让她担心。”

李果儿皱着眉头,两只脚前后摆着,道:“可是我不放心……他们那么凶,一旦难为姐姐怎么办?”说着,她想了想,出主意道,“要不,我去告诉爹?”

李花儿一笑:“没个做生意遇见事儿,还要带着爹的道理,咱爹又是督卫,传出去,成我仗势压人了,果儿放心吧,我还不怕他们。”

李果儿略微放了心,这才点头道:“好,那我回去和娘说完,就到岸边去找姐姐。”

李花儿点头应允。

……

等李花儿到了岸边的时候,那兰船主的船队就停在渡口上,正在装货。

兰船主就站在渡口边上,远远地看见李花儿,先跑过来抱拳开口道:

“哟,李掌柜当真好守时。”

态度之恭敬,言辞之恳切,着实不能与那日渡口之上相提并论。

李花儿赶着牛车过来,跳下牛车,也不托大,而是回礼道:“生意之人,自当守诺。”

说着,她又指着自己的车上道:“东西已经做好了,兰船主先过过目?”

兰船主依旧是满脸堆笑,道:“好说好说。”

说着,走下渡口,将李花儿车后遮着的棉布掀开,仔细看了看,口中不停赞叹道:“哎呀,果然是李掌柜,真个是好手艺!”

李花儿笑道:“兰船主谬赞了。”

兰船主招呼了人,将那椅子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又对李花儿道:“李掌柜,我们杜爷说了,若是你来送东西的时候,要请了您上船,他要当面一谢。”

李花儿一顿,点头道:“应当,杜爷是个讲究的人,一旦这椅子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也好修改。”

兰船主道:“怎么会不好呢?李掌柜的手艺,谁不知道?”

语气越发的恭维,李花儿却越觉得,事情很蹊跷。

不过,她还是随着兰船主,跟在那抬椅子的船工身后,抬步上了船。

……

这魏王商队的船都是大船,甲板也很是宽阔,只是如今装货的船工正忙,所以显得有些乱。

众人绕开了那些货物,就到了船舱外。

杜爷的船舱,甲板之上的一层,在通向二层的楼梯之侧。

兰船主到了门口,敲门,恭敬道:“杜爷,李掌柜将椅子送来了。”

只说了一句,就不敢再出声,而是垂手在外面候着。

李花儿心中再起思量。

这杜爷的身份,还真是很不一般,兰船主那是魏王商队在南商路的大管事,竟然也对他如此小心。

众人站着等了许久,才听见舱内传来了沙哑、虚弱的说话声:

“快请李掌柜进来吧。”

兰船主紧忙着推开舱门,引着李花儿走了进去。

只是这舱门刚一打开的时候,就有股极重的香气扑面而来。

那是很昂贵的龙涎香,味道极为浓厚,猝不及防的李花儿,差点儿被这味道熏得晕过去。

这得是点了一缸的香吧?

她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等适应了这味道,才往里进。

而这时,她则闻到了就是那香气都掩不住的,一股更大的药味。

李花儿虽然粗通医术,但没到闻着药味就能知道这人得的什么病的程度。

只是这药的味道还带着股奇怪的腥臭之气,乍一闻见,令人作呕。

这就是点香的原因了。

只怕这位杜爷,病得也和寻常人不同,可是这样重病之人,真的好点这么重的香吗?

李花儿想着,人已经进了船舱。

船舱方方正正的,内里的两扇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船舱中间挂着厚重的帘子,地席之上铺着厚垫子,帘后的地席之上,影影焯焯地躺着个人。

兰船主在后面,将门也关上了。

李花儿的眼睛,就落在了地席四角之上,正燃着的炉子。

这已经是将要入夏的时候了呀。

李花儿皱着眉头,额上已经热出了汗。

看着架势,这位杜爷只怕不是病了,而是……命不久矣了吧?!

这样一个人,只怕得是有非常的本事,才会让魏王器重,并让兰船主恭敬对待吧?

第三百一十二章 十两银子

李花儿心中百转千回,对这个杜爷,着实好奇极了。

但纵然想法多,她依然没忘了礼数,而是恭敬地对帘后的人一礼,道:“小女,见过杜爷。”

只听帘子后面的人重重地咳了一声,才艰难开口道:

“李掌柜无需多礼,请坐吧。”

李花儿听这个人说话,就觉得比前几天第一次见的时候,似乎病得还要严重些。

她道了声谢,跪坐在了帘外的垫子上,挺直了腰背,目光向下,礼数很是周全,也让人看不出她正在琢磨着帘子后那人的病情与身份。

“东西已经做好了,只是不知道合不合先生的用。”她笑道。

兰船主听说,这才敢插嘴道:“杜爷,小的将椅子给您搬过去?”

杜爷每每开口,总是未说话先咳几声。

他又重咳了两声,才开口道:“有劳李掌柜了,先搬过来吧。”

兰船主依言,忙独自抬着椅子,转到了帘后,将椅子放在了一侧。

杜爷这才又说:“好了,兰大叔先去忙吧。”

兰船主不敢有丝毫怠慢,弯腰弓背退了出来,一直到了门外。

出去后,还细心地将门关上。

这下,屋子里,更是又闷又热,让人好生不舒服。

帘后,杜爷支撑着起了身,对旁边站着的侍女道:“去将帘子卷了吧。”

两个轻柔的女声齐齐应道,自帘后出来,将帘子卷起。

那两个侍女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着实出挑,个个低眉敛目,全程动作轻、快、柔,半点儿声音没有发出,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侍女。

更令人好奇了。

随着帘子挂起,李花儿也终于看清了那杜爷的样貌。

穿着厚厚的织锦袄子,手上还抱着个暖炉,脚边放着个暖炉,而脸上,还带了个铁面具,挡住了大半的脸。

而露出来的那半脸上,还爬满了烧伤的疤痕。

如果不是那抱着暖炉的手太过年轻,只看这诡异的脸,还真看不出年纪。

李花儿突然看见眼前出现这么个人,先是觉得后背一阵发麻,接近着就觉得惊悚而且诡异。

毁容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但这样做面具的,她是第一次见。

杜爷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一样,沉沉一笑,嗓音更哑了:

“李掌柜大约是想,我为什么不将伤疤都遮住吧。”

李花儿连忙垂下眼睛,歉意道:“杜爷勿怪,初次相见,小女失礼了。”

杜爷刚要说话,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侍女连忙一个端了痰盂、一个拿了帕子过来。

李花儿安静地坐在那儿,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纵然是死而复生的她,都觉得眼下的场景当真是太诡异了。

这样的一个人,任谁看着都是命不久矣了,却天天在船上颠簸,到底图什么?

好一阵忙活之后,杜爷才止住了咳嗽,虚弱道:“无妨,我如此戴面具,就是不想有人总好奇问我,我为何戴面具罢了。”

李花儿一时无言以对。

真是一个怪人呀,她在心中叹道。

杜爷说完,又咳嗽了两声,喝了口茶,顺了气,才看向那圈椅。

“扶我起来。”他对侍女道。

侍女忙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扶着他起身。

这位杜爷身材格外消瘦,站起来的时候,那衣服就像是挂在他身上似的,晃晃悠悠,。

他慢慢地挪到不过咫尺之遥的椅子边,缓缓坐下,整个人都似瘫在椅子里一样,腰背很难直起来。

侍女们小心翼翼地守在旁边,像是随时都要扑过去扶着,免得他从椅子上摔下来一样。

“还不错。”杜爷抱着暖炉,在椅子上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好久没有这样坐着了。”

语气里,含着忧伤。

李花儿难得在一个情景之下,几乎寻不着词汇来表达内心的思绪。

开口劝慰吧,他们不过是生意来往,不熟,可能将来还会对立为敌;

不说话吧,眼见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如此孱弱地叹息,她又觉得于心不忍。

纠结了很久,李花儿才开口言道:“您喜欢就好。”

短短五个字而已。

杜爷又坐了一阵子,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落,显然是坐累了。

那两旁的侍女见状,忙将他扶了起身,再扶着他到地席上的厚褥之上,重新躺下。

如此一番举动,让他又猛地咳了一阵子。

咳完之后,杜爷用帕子捂着嘴,对身边的侍女道:“取二十两银子,给李掌柜。”

李花儿听见,立刻道:“多了,这把圈椅是十五两银,杜爷已经给了五两定钱,所以再给十两就好。”

她话刚一出口,就忽而觉得迎面而来一股寒意,冻得她一哆嗦。

只见对面,那杜爷冷笑一声,哑着嗓子,微带怒意:

“我要给二十两,便是二十两,李掌柜做生意的人,难道还嫌银子烫手吗?”

李花儿眉尖轻挑,抬眼看着他。

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那侍女早就捧了二十两银子过来,放在了李花儿的身前,又施礼退了回去。

李花儿浅浅一笑,依旧只取了其中的十两银,袖起,缓缓道:“杜爷说对了,我这生意人还真怕银子烫手,所以该赚的,一文钱也少不得我的;不该我赚的,一文钱我也不要。”

她又是一礼:“您若是再无事情,小女就先告辞了。”

说罢,真个起身就要走。

就在李花儿转身的当口,杜爷突然开口道:“站住!”

李花儿停步,回身看着他:“杜爷还有事情?”

杜爷却不看她,而是死死地盯着那地上落下的十两银子。

好半天,他才哑着嗓子嘲笑道:“李掌柜连炸药火油等物都不怕,却怕银子烫手,当真有趣。”

莫名地,就说起了两年前的事情。

李花儿看着他,浅笑道:“这过了炸药火油的银子,当然烫手了。”心中,则在揣测眼前这人,为何说起了那时的事情。

着实太奇怪了。

“杜爷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她又问了一句。

杜爷依旧不看她,而是死命地盯着那十两银子,缓缓问道:“李掌柜当真不收?”

李花儿忽然感觉到,这位杜爷并不是要寻她的麻烦,而是很认真地想让她收下那十两银子。

第三百一十三章 似曾相识

做生意这许久,李花儿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

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心中想着,依旧摇摇头:“当真不能收。”

“好,我知道了。”杜爷的语气也归于平静。

他支撑着起身,旁边的侍女见状,连忙要过去扶他。

却被他摆手推开了。

而独自起身这事情,对于他而言,的确很困难。

好容易起了身,就见他脚步踉跄地,向李花儿走来。

那两个侍女就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寸步不离,似是随时等着扶他一样。

李花儿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走了过来。

待走到了李花儿身前,杜爷停下脚步,喘着粗气。

只是想要弯腰时,却着实不能够了。

他身子太差了,这几步路就和掏空了他的命一样,呼吸声都沉重得要命。

李花儿觉得,此刻这杜爷呼吸的声音,很像自家木工坊里那风箱坏了的声音,压抑、粗厚、随时都要散了。

两个侍女连忙扶住他。

其中一个侍女已经弯腰,将那十两银子拾起,送在他手中。

杜爷握着银子,站在那儿缓了好一刻,才有气无力地问李花儿:“李掌柜,当真不要。”

李花儿依旧摇摇头:“不要。”

杜爷点点头,挣脱开两个侍女,好容易挪到了船舱边。

而后,就见他推开舱上的窗子,将那十两银子,隔着窗扔了出去。

外间本来还在搬运货物,热热闹闹的船工们,突然就没了声音。

只有那银子就着地滚动的声响。

“杜爷……”窗边的一个船工,小心翼翼地问。

“扔进河里。”他沉声道。

那船工丝毫不敢说话,慌忙捡起银子,扔入了河中。

李花儿看着杜爷这奇怪的举动,眉毛都拧在了一处。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两年前的旧事。

恍惚间有过那么一个人,也是这样的行事,莫名地示好,被自己拒绝之后,又莫名地推了自己一下,丢下一句更莫名的话,就跑了。

难道,这个杜爷就是那个人?

两年的时间而已,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便是将陶家人寻来,他们也认不出此人是谁吧?

真的……会是那人回来了吗?

她在心中不停地思量,拿不准主意。

而杜爷做了如此举动之后,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看着江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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