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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恶汉家的小娇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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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艳捂着发烫的脸,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皱眉道,“你不在的几晚上,夜里有人来,站在外边装鬼吓人,阿诺吓得不轻……”话未说完,手臂被他拽了过去,只看沈聪拧着眉,眼里已起了狂风骤雨,如要吞噬人似的,“什么人?”

邱艳吃疼,缩着脖子,小声道,“你先松开我,疼。”

沈聪一把松开她,快速的整理好衣衫,冷冷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谁,夜里装鬼吓人,阿诺虽然吓得不轻可是没哭,你别担心,我想出门瞧瞧,阿诺拦着不让,在窗户边冲外边喊了两声,动静愈发大,我起初怀疑是老宅那边的人做的,后来,又不敢确定了。”村子里大半都是他的仇人,谁都有这个嫌疑,邱艳垂下眼,思索着到底谁和沈聪有如此大的仇恨,她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赌场那边的仇人。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寂静无声,邱艳抬了抬眉,才发现他站着纹丝不动,脸上阴沉烟消云散,无波无澜,心里发毛,迟疑道,“聪子,阿诺真没吓着,我一直陪着她。”

说完,看沈聪睫毛颤动了两下,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邱艳张了张嘴,耳边,轻轻声叹气,邱艳微睁大了眼,待要仔细观察,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是否从沈聪嘴里发出来的,他已出了屋子,拐去了堂屋,邱艳追出去,却看他看在门口,眉峰紧蹙,盯着屋里的人,许久没有动弹,直到屋里沈芸诺喊了声哥哥,他嘴角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得笑。

邱艳甚少见到他发自真心的笑,更别说是哭了,然而此时,邱艳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伤心,无法言说的悲伤,她小心翼翼的上前,他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叫邱艳捂着嘴想哭,她看见他红了眼眶,黑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水雾。

“水缸里的水估计没了,我去跳水,你陪着阿诺。”他的声音有些干,邱艳不明所以,乖乖点了头,还找了蓑衣替他穿上,提醒他路打滑别摔着了,送她出了门才折身回来。

“嫂子,哥哥怎么了?”沈芸诺神色担忧的看着门外,雨渐渐大了,能听到屋檐滴水的声音,邱艳不知怎么开口,舌头转了转,笑道,“你哥哥问起河边的事儿,我大致解释了两下,没事儿了,我把豆子泡着,晚上,咱吃豆腐。”借由其他的事儿将这事儿揭过去。

直到第二天,邱艳和沈芸诺去河边洗衣服才知沈聪出门不止为了挑水还做了其他,沈西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晚上躺在床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沈老头和沈东也没好到哪儿去。

罗氏坐在门槛上,骂了一上午,红花相公记仇,上门怂恿罗氏和沈聪闹,奇怪的事儿,罗氏坚持认定不是沈聪做的,突然的态度转变,叫村里的人奇怪,除了沈聪,谁能和沈老头父子有这么大的仇恨?而且,往回,沈老头家里丢了东西,罗氏没少指名道姓骂沈聪狼心狗肺偷家里东西,这回,十之*是沈聪做的,罗氏反而维护起沈聪来,一时之间,去罗氏家打探消息的人比比皆是。

沈西躺在床上,大夫才从屋里离开,银子本就所剩无多,又给他看病,之后日子怕会愈发难过,想到沈聪做的手脚,沈西恨不能站起来,杀了沈聪才解恨,屋门动了动,见是罗氏,沈西哼了声,转过身,碰着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生气道,“娘来做什么,左右您也不疼我了,不如让那杂种要了我的命得了。”

昨晚,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站在床前,双眼阴森的瞪着他,吓得他顿时清醒过来,对方掀起被子捂住他脑袋就是拳打脚踢,其中,小腿脱臼,好在他聪明没反抗,对方才收了手,否则,指不定自己就在被子里被捂死了。

罗氏脸色蜡黄,小产后,身子亏了,明显不如之前,盯着自己亲儿子,悠悠然叹了口气,抬了凳子在床前坐下,拉起他的手握在怀里,问道,“阿西,你说昨晚,如果不是你机灵,你可能就被对方捂死了,是真的吗?”

“我还能骗您不成,娘,您差点就没我这个儿子了啊。”说起昨晚,沈西不是不害怕的,地方体型高大魁梧,下手半分不留情,明显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罗氏松了口气,随即又拧起了眉,“阿西,聪子恨我和你爹,也恨你和你大哥,可是,你相信娘,如果昨晚那人真的想要你姓名,娘肯定,那不是聪子。”

听她言之凿凿帮沈聪说话,沈西心里不是滋味,“娘怎么知道了不是他,除了他,还有谁恨不得我们全家都死?”说到气愤处,沈西骂了两句脏话。

罗氏有话难说出口,揉了揉沈西脑袋,“娘也不知谁想要你的命,阿西,娘说过,只要我们不去招惹聪子,他也不会招惹我们,你莫要忘记了,一旦,聪子下了狠手,我们一家,谁都逃不了。”沈芸诺就是沈聪的命,沈芸诺活着一日,沈聪就不会对他们下狠手,上回沈聪带着人上门,即使她没了孩子,也不能直接怪到沈聪头上,沈聪没有胆子,他不敢冒险。

想到这里,罗氏语重心长道,“阿西,为了你和你大哥,我跟你爹操碎了心,往后千万别去那边招惹聪子,里阿诺也远远的,否则,我们连死都不如。”罗氏打听过沈聪怎么对付仇人的,不会直接杀了他们,而是挑断手筋脚筋,送到破庙,或者大街上,乞讨为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连死都不能,罗氏庆幸,在沈聪小时候她就抓到了他的软肋,否则,她们一家早就死的死,残的残了。

见她郑重其事,沈西闪烁其词,面上些许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他现在的脾气,谁敢得罪她?不过娘,您见过他娶回来的妻子没有,听说貌美如花,和天上的仙女似的。”

“阿西。”罗氏沉了脸,这个儿子什么德行她明白,平日见着个稍微好看的女子就挪不开眼,竟敢招惹沈芸诺,想到这个,罗氏心里一阵后怕,语气也严肃起来,“你若不知悔改,往后娘也不管你了,最后收了你的那些心思,聪子真对付了你,我们一家人,一个都别想逃,记着娘说的。”罗氏还想说红花的事儿,红花生得难看,沈西竟和她牵扯不清,红花相公这会儿不清楚,待知道了,不知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话到嘴边,察觉有人进了屋,罗氏有将话收了回来,站起身,正色道,“老二媳妇,好好照顾老二,缺什么问你大嫂拿,我看看你大哥去。”

父子三人都晚上挨了打,沈老头嘴里直骂孽子,发誓要将沈聪告到衙门,让县老爷为他做主,最好把沈聪关押斩首示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罗氏陪着小脸,仍为沈聪说好话,是事情过去很久了,她们都差不多忘记还有这茬了,听了罗氏的话后,沈老头才恍然大悟,随即反问罗氏,“你说,聪子会不会也忘记那件事了?”

罗氏坚决的摇头,“不会,聪子最是重情义,阿诺的所有的事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们不露馅,一切就不会有事儿。”

沈老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张嘴欲说什么,罗氏似有察觉,微微摇了摇头,那是他们全家的保命符,若传出去,沈聪第二天就会上门要了他们的命,冲着二人早些年对沈芸诺做的,早该死了。

罗氏后悔的也是这件事儿,当初,就该趁着沈聪兄妹两年幼,将二人都弄死了才好,以免长成现在的祸害,然而,如今也只是想想罢了,沈聪如今身强力壮,她们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如今能做的,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各过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邱艳知晓是沈聪做的,他该是怀疑是老宅的人夜里装鬼吓人,邱艳心下无奈,趁着沈芸诺不在的空档,问道,“为什么要对付他们,我们手里没有证据,你这般做,传出去,不太好,即使他们做错了许多事儿,那毕竟是你爹,没有证据就打人,说出去,旁人多说我们的不是……”

“我爹?”沈聪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邱艳,阴翳道,“我沈聪不承认,谁敢站出来说是我爹,真想做孝顺的儿媳,成啊,下午就去床前服侍,我不拦着你。”

邱艳不过想劝他莫要太张扬,处处与人为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孝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她们和那边没有往来,互不相干,沈聪不该先出手打人,传出去也站不住理,见他脸色阴冷,明动怒了,邱艳心里也委屈,她也为了他好,到处得罪人树敌有什么好,一着不慎落了难,谁都能上前踩一脚,她不会主动与人为敌,也不会任由人欺负,如此,就挺好的。

沈聪拂袖而去,邱艳坐在凳子上,抹了抹泪,这次后,两人连着几日没有说话,当着沈芸诺的面两人仍好好的,背过身,互不搭理,邱艳心底难受,夜里,躺在床上,面朝着里边,明明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却跟陌生人似的,她眨眨眼,深吸两口气,转过身,夜色黑,看不清他脸上得表情,饭桌上,他说明天要出门,她不想他心情不好的出门,先服了软,“聪子,你别生气了,忙完外边得事儿早点回来,我和阿诺在家等你。”

半晌被窝里没有动静,邱艳差点哭了出来,他在家从不给她好脸色,明明,在沈芸诺跟前,两人好的蜜里调油,邱艳眼里,越来越看不清沈聪属于什么样的人,再张口,声音已带了哭音,“那天的事儿我不该说那些,你别生气了。”

“半夜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呢?嘴巴长在你脸上,想说什么我能拦着不成?”声音尽是不耐,邱艳抑制不住,哭了起来,怕吵着沈芸诺,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脑袋伸到被子里,低低啜泣,沈聪不和她说话,她浑身不得劲,前两日就想哭了,又怕沈聪觉得她矫情,一直忍着……

感觉一双手从身下搂着自己,往上一提,邱艳脑袋探出了被子。

“你也能耐,不怕闭气死了?”沈聪松开她,躺下,继续睡,感觉身边的人贴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服软说着好话,沈聪不正经的笑,“明日我出门,担心好几日不能洞房?”

“我怕你生气。”邱艳吸了吸鼻子,若他生气出门,回来,见是自己给他开门,就不会笑,邱艳想看他笑。

“怕我生气就睡觉,我和你生气做什么?”邱艳没有经历过沈芸诺遭遇的事儿才会一本正经的在他跟前谈孝顺,沈老头在他心里,和仇人没什么两样,不过碍于一些事儿,不得报复罢了,有朝一日,沈老头落在他手上,定会加倍奉还,想着,转过身,手抚摸着她侧脸,勾唇道,“算了,还是洞房吧,否则,再回来,若又因为什么事儿闹,你又该和我置气了。”

*苦短,犯不着和她死拧着。

邱艳张了张嘴,想反驳他,明明,生气的人是他,甩脸色的也是他,最后,竟变成自己的不是了,不过,很快,邱艳就没了心思纠结谁不搭理谁,唇齿纠缠,能尝到泪咸的味道,她闭着眼,双手攀着他手臂,不一会儿,已是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他动作轻柔,随即粗鲁而急骤,疼得邱艳喊了出来,沈聪俯身,捂着她的嘴,哑声道,“阿诺浅眠。”

然后,放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如夏日虫鸣,时有时无,断断续续。

最后一刻,沈聪软在了被子上,大汗淋漓过后,愈发身材奕奕,他胡乱的抓起床上的衣衫擦了擦,睁着眼,语气趋于温和,“睡了没?”

“嗯。”邱艳还未从余韵中恢复过来,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子往他身侧挪了挪,其实,脑子迷迷糊糊,有些困了,然而听着他好似有话说,邱艳强撑着自己,等沈聪接下来的话,床头打架床尾和,她和沈聪算是和好了把,枕着他伤痕累累的胸口,邱艳嘟哝道,“你还生气不?”

她的声音软软的,低若蚊吟,尤其,还残着方才的娇柔,沈聪嘲弄声,“谁生气了,别瞎想,闭眼睡觉,否则,就明早再睡。”

邱艳身形一僵,缓缓的阖上眼,他不生气就好,随即睡了过去。

黑暗中,沈聪却一直没闭眼,天边刚去露出云雾的白,他就翻身下了床,推开门,秋雨后,一天比一天冷,他先生火做饭,待沈芸诺也起床进了灶房,他才准备出门挑水,想到什么,提醒沈芸诺道,“你嫂子年纪比你大,往后,遇着事儿,躲在她身后。”

邱艳说沈芸诺没被吓着,不是沈芸诺胆子大,而是沈芸诺想护着她,女为母则强,沈芸诺则为了身边人愈发坚强,哪怕,那些坚强是伪装出来的,沈芸诺也做得滴水不漏,小时候,见过太多那种时候的沈芸诺,他希望她露出害怕,转身躲回屋,嚎啕大哭,而不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躲在床下,捂着嘴,压抑着哭。

“阿诺,你嫂子会保护好你的,别怕。”邱艳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从她和肖氏的几次交锋就能看出一二,手轻轻落在她发髻上,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阿诺……”

“我知道了,哥哥,你别担心。”许久,沈芸诺抬起头,冲沈聪笑了笑,沈聪揉了揉她的发髻,沈芸诺发髻随意,不如邱艳死板,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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