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强爱娇妻送上门-第3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泽昊一言不发,看着韩泽琦。
韩泽琦哭了很久,哭得声音都沙哑了。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到韩泽昊,他眼眶红红地用沙哑的声音道:“是我害了爷爷。”
“嗯。”韩泽昊冷冷地应了一声。
韩泽琦咬牙道:“要不是我执意要娶秦嫣然,爷爷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嗯。”韩泽昊的神色更冷了一些。
他只要想到爷爷现在成了植物人,并且本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他的神色就完全没有办法缓和下来。虽知道这一切,也并非韩泽琦的错,但到底,害得爷爷这样的,是他韩泽琦的老婆。
“我会把秦嫣然的骨灰随意找个地方葬了的。”韩泽琦说道。
韩泽昊不语,冷漠地再看了韩泽琦一眼,大步离开爷爷的书房。
韩泽琦将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胸口处的内袋里,然后抱起秦嫣然的骨灰,径直走出韩宅。
他走了很久很久,韩宅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的韩宅,显得空旷而冷清。
走了两个多小时,他才走出韩宅,他直接打了个车,去了开云寺。然后在那里,请了一座浮屠,安葬了秦嫣然的骨灰。希望,嫣然在这里,多听听佛经,下辈子,不要再遇到韩泽昊,也不要再遇到窝囊的他。那样,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她或许不会死,爷爷,也还健在。
韩泽琦一直在佛前跪了一夜。
他的记性,其实是很好的,小时候的点滴。他都一一记得。
爷爷对他很苛责,总是特别严厉地要求他。他以为,爷爷就是不喜欢他,所以刁难他。
现在才知道,如若不爱,又怎会苛待?
跪了一夜,韩泽琦把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昨天。
他带着崭新的自己,回到韩宅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前往医院。
爷爷曾说,心中有敬,举止自然有度。出门如见大宾,是为礼也。
穿得干干净净,举止得体,严格要求自己,是对别人的尊重。
他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干干净净地陪着爷爷。
伍乔医院。
韩老的病房。
韩泽昊坐在爷爷的床前,握着他的手。心头堵得发慌,他却还是略显兴奋地说道:“爷爷,您知道吗?我找到弟弟了。他长得特别好,和我长得特别像。”
“爷爷,他是学建筑的。他画的建筑图,不知道有多美观。以后咱们韩氏的建施图,我就让他免费画。这样可以节约好大一笔钱。”
“爷爷,我这么奴役弟弟,您怎么不责备我?”
乔慕白说,爷爷脑部神经受到了损伤,这辈子,十有**是醒不过来了。国际上的植物人康复案例,也是少之又少。除了每日做按摩,缓慢他肌肉萎缩的速度,另一个,就是要多与他说话,多刺激他。说一些他特别在意的事情。
韩泽昊暗暗咬了咬牙,说道:“对了,弟弟现在的工作不是做建筑的,他做的是间谍工作。他的工作,特别危险。您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弟弟的吗?因为他中了枪,他昏迷了好多天,一直都醒不过来。后来,医生确诊他感染了一种病毒。那种病毒我叫不上名字,只知道很危险,必须要做骨髓移植。后来验血,我才知道,他与我的血型是一样的。然后,我和他,骨髓配型成功了。爷爷,弟弟现在还在欧洲接受治疗,您不想看看他吗?”
韩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韩泽琦走了进来,他冲着韩泽昊点点头,儒雅地一笑,说道:“我也想陪爷爷说会儿话,行吗?”
韩泽昊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一眼韩泽琦,什么时候,他会这样和善地与他说话了?
以他以往的性子,不是应该梗着脖子说,爷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点点头,韩泽昊起身走出病房。他给King打电话,让King那边与修睿的医生沟通一下,问问看,什么时候过观察期?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与爷爷的身体比起来,抓捕秦参那种小事,已经完全不值一提。
第541章 爷爷的信物
每一天。
韩泽琦都会在医院里守着爷爷。
他与韩泽昊、安静澜轮番在爷爷的床前说话。
韩泽琦的话,竟是最多的一个。
他握着爷爷的手,细数小时候的事情。
“爷爷,您说得对,‘我’是一切的根源。‘我’善,则世界为善。‘我’恶,则世界为恶。我失去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若我当初多规劝妈妈,妈妈今天也许还活着。若我多记着小时候的事情,多顾念着小时候的感情,不事事针对泽昊,泽杰集团以及我手里的韩氏股权,就都还在。若我没有强行娶了秦嫣然,她就不会死,爷爷您也不会有事。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爷爷,对不起,我错了。爷爷,您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罚我站在墙角。一站一整天,不吃饭也不要紧的。您起来处罚我啊。爷爷,我需要您,我们都需要您。”
“爷爷,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妈妈,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没有股权,一切都没有了。可是,我却突然觉得世界都敞亮了起来。我的心,变得阳光了。可是爷爷啊,您为什么不醒过来看看现在蜕变了的我?”
“爷爷,您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争不抢了,我只求您可以好好的。我想要每天看着您与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听着您的训诫。爷爷啊,您再不醒过来,要是我再走错了路,谁来给我指引方向?”
“呜呜,爷爷,我好想您!您快点醒过来。”
“……”
电话在兜里震了一遍又一遍,韩泽琦终于起身,去外面接起了电话。他的眼眶,还是红的。眼睛下方,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电话是伍亦铭打过来的。伍亦铭让他去一趟律师事务所。
韩泽琦就急了:“去事务所做什么?为什么要去事务所?”
爷爷在信里说了,给他也留了股权的。给他们所有人都留了股权。
这是要给他股权了吗?他的心里,突然一空。给他股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爷爷在信里与他说的那句‘永别了,我的孩子’,就将变成真的。
不,不会的。爷爷只是睡着了,爷爷没有死,没有死。
伍亦铭完全不知道韩泽琦心中所想,听到韩泽琦有点情绪失控地在电话里质问,他以为韩泽琦是误会了韩老没有给他留股权,遂耐心地解释道:“您不要误会了韩爷爷,他是一个宽厚仁爱的爷爷,他给你们所有人都留了股权。分配函在我这里,不过,你要带着信物过来。”
“什么信物?”韩泽琦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伍亦铭就耐着性子解释道:“韩爷爷生前,最喜欢黄金,他常笑着说,唯真金,不怕火炼。所以,他把他名下的股权,全部换成了金饰。黄金鱼,代表着5 %的股权。黄金虎,代表着10 %的股权,黄金鹰,代表着3 %的股权。他每次送出信物,就会给我打电话,让我这边修改分配函,然后他会签好字,陪我一起去公证处公证,以最后的公证为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信物,应该是九年前,韩泽昊接手韩氏以后,韩爷爷送给你的。”
黄金虎?
韩泽琦猛地伸手抚向自己的脖子,摸到了黄金虎吊坠,他直接用力一拽,便拽了下来。金澄澄的老虎,栩栩如生,虎爪威猛地张扬着。
脑子里,爷爷当初送他黄金虎时的场景,便跟电影片段似的,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那一天,他因为犯了错,从韩氏总裁的位置上下来了。韩泽昊取而代之。
那一天,也正是他的生日。
妈妈生气他没有出息,好不容易坐上了韩氏总裁的位置,都还被爷爷揪到了尾巴,失了宠。总裁的位置也换了韩泽昊上去,以后他们这一脉哪里还会再有什么机会?
那天的生日,是他这辈子最难忘也最难过的一个生日。
堂堂韩家的大少爷,妈妈连生日蛋糕都不肯给他准备。
他失意地坐在韩宅的西花园那里,一坐就是好久。
爷爷拿着小礼盒递给他,说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爷爷微笑着看着他,让他拆开礼物,他打开盒子,里面就是这只黄金虎。
爷爷慈爱地笑着对他说:“泽琦啊,这只虎,是爷爷送给你的,你一定不要弄丢了。也许啊,有一天,爷爷不在了,这就是你对爷爷唯一的一点念想了。”
原来爷爷那时候就看出来,他嫌弃这只虎,有了想要扔掉的心思。
他那一刻,哪里是嫌弃这只虎啊?他只是觉得爷爷太过假惺惺,一面把他从韩氏总裁的位置上拽下来,另一面,又给他生日礼物。
那一天,他很失意。因为从韩氏总裁的位置上下来。妈妈嫌弃他,泽杰损他。没有一个人肯搭理他。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把这只虎扔掉。之后陪着女人购珠宝的时候,便自己配了根黑色的细绳,把这只虎挂在了脖子上。一直,都贴身戴着。时间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
伍亦铭又在电话里询问道:“你还在听吗?”
韩泽琦便猛然回过神来,怒道:“为什么要去律师事务所,爷爷还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律师事务所?那股权,我不会要的。”
砰——
韩泽琦愤然地挂断了电话。
他只想爷爷好好的啊。股权要来做什么?
现在他才知道,与无常的生命比起来,股权也好,金钱也罢,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他冲进病房里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他拉过爷爷的手,将这只金虎放到爷爷的手心里,泪如雨下,声音哽咽:“爷爷,您说我是属虎的,所以送我虎。您让我不要把它扔掉,我没有扔掉。可是您也曾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为什么您现在不醒过来?爷爷,我答应您。只要您醒过来,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听您的。您让我娶叶家的庶女,我就娶。您要我放下所有的争抢,我就放下。您让我待韩泽昊如亲弟弟,我也一定会做到。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依您。但是,您要是不醒过来,我现在要答应您的一切,都将变成不答应。我现在就把这10 %的股权拿去败掉。我卖给韩氏的竞争对手。我拉着对手一起与韩泽昊战斗,我给韩泽昊添堵,使绊子……”
韩泽昊轻轻地拍了拍韩泽琦的肩,沉声道:“让爷爷休息一会儿吧。慢慢来,爷爷会听到的,也一定会醒过来的!”
“韩泽昊,对不起!”韩泽琦起身,真诚地看着韩泽昊。
韩泽昊点了点头,再伸手拍了拍韩泽琦的肩:“我都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能够一起偷白菜的兄弟。”
“谢谢!”韩泽琦感激涕零。
“走吧,你也去休息吧。”韩泽昊说道。
二人走出病房,让病房稍稍安静一下。
没有人注意到,在静寂的病房里,韩老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他床头的仪器,也滴滴地叫了一声。之后,便一切都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有人假想出来的而已。
King那边与林修睿的主治医生沟通好了以后,便给了韩泽昊回复。再在医院里呆三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林常明把老婆梅教授带去欧洲散心,去看各种建筑,也去看各种山水。
纠结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把林修睿其实是抱养的孩子这件事情告诉了梅教授。
梅教授苦笑着靠在林常明的肩头,泪水就下来了。
林常明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梅教授唇角噙起一抹笑容,幽幽道:“其实,我很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我生不出修睿这么优秀的孩子来。”
林常明心里一酸:“阿梅,你不要这么说。”
梅教授又苦笑着说道:“你看看咱女儿就知道了。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智商都不高的,怎么都没有办法变得更聪明和机智,只能靠着自己刻苦努力,才能保持一个中等偏上的学习水平。但是修睿就不一样,他智商很高,不管学什么,总是一点就透,能举一反三,一叶知秋。老林,你也知道,我这教授是怎么来的。都是一点一点地辛苦积累出来的,真的是拼了命的刻苦用心,智商不够,只能靠努力来补。智商,是最容易遗传给孩子的东西。修睿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呢?”
林常明又再叹了一声。
梅教授再说道:“那一年,修睿重感冒,医生验了他的血型,说他的血型很奇怪,问我们夫妻二人谁是阴性血。我就知道修睿不是我的孩子了。可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呢?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一直把他当自己亲生的孩子来养。我每天都巴巴地盼着,希望修睿是个孤儿,永远,都不会有人来认他。”
林常明拥紧梅教授。
梅教授缩了缩身体,泪水滚下来以后,唇角又噙起笑意:“这样,挺好的。会有更多的人爱着修睿。他也该回到他的家庭里去。他们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优秀。我们偷了韩家二十多年的幸福人生。”
“阿梅,不要总这样说。”林常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梅教授突然坐起了身体,擦干眼泪,迎着阳光,笑道:“走